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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怎么了?”我手忙脚乱,伸手扶住甄青衣,发现她双眼紧闭,嘴唇有些乌紫。

    “胖子,快来帮忙。”我焦急地喊了一句。

    “咋回事,这面色很不对啊。”王胖子在旁边搭了一把手,嘟嘟嚷嚷喊着。

    我有些心神不宁,把甄青衣扶到沙发上躺下,伸手卷起对方长袖,见到她白皙的手腕上,果然有一条黑线。

    她手腕上的黑线,比我们要粗一些,已经延伸到了臂弯处,可能这就是她突然晕倒的原因。

    “青丫头怎么了?”二叔脚边匆匆走了进来。

    我从老村民找上门说起,将上午发生的事,向二叔讲诉了一遍。

    “二叔,先看看你的手腕。”我盯着二叔的手。

    二叔抬起手臂,手腕静脉处,有一条浅浅的黑线,若不细看,很容易被忽略。

    “一事未平,一事又起,胖爷应该去庙里放个生,积点功德。”王胖子脸色愁苦,嘴里咕哝着。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征询二叔意见。

    “事情的源头,应该在洛阳村,还得去那边找线索。”二叔点上一根烟,深深吸了几口。

    “那鬼地方,我不去,胖爷这辈子都不想听见那地名。”王胖子一个哆嗦,大声嘟嚷。

    “见到余肥婆惨样么,不赶紧解决诅咒,你说不定也会变成那样。”我语气森然吓唬胖子。

    “那……那胖爷豁出去了,再和那边的妖魔鬼怪斗一斗。”王胖子想起余肥婆那满脸红疮,一咬牙齿,闭着眼睛大喊。

    “青衣怎么办,我们都去了,谁来照顾她?”我眼中闪过忧色。

    二叔吧唧吧唧抽了几口烟,开口说:“去医院开个特护房,她这样躺在家里,也让人不放心。”

    一番折腾,将昏迷不醒的甄青衣,送到县医院,一堆医生检查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得出一个疲劳过度的可笑结论。

    甄青衣躺在单人病房,紧闭着双眼,神色憔悴,手腕上吊着营养液。

    我找到护工处,请了个三十多岁,看起来经验丰富,比较细心的女护工,叮嘱了一番,匆匆离去。

    路过太平间的时候,王胖子打了个哆嗦,催促:“快走,快走,里面有好多鬼。”

    “你能看见?”二叔有些奇怪,一般的普通人,不可能看见鬼魂。

    我将王胖子身上发生的诡事,简短的说了下,然后问:“他这是个什么情况?”

    “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先出去。”二叔匆匆向外走着。

    刚走到医院门口,王胖子做了个怪异的动作,他弯腰伸手向前扶去,“老大爷,走路看着点,别摔着。”

    我目光诡异的看着胖子,对方身前空无一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扶着谁。

    一旁走廊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几名医生和护士扶着担架床,急匆匆向这边跑来。

    “病人呼吸急促,快支撑不住了。”提着输液瓶的护士喊。

    “快点,心跳停止了!”另一旁护士手中拿着监护仪,语气十分急促。

    王胖子下意识回过头,见到躺在担架床上的患者,然后又回头看了看,瞳孔骤然放大,脸色惨白地大喊一声,“鬼啊!”

    周围的目光,一下子聚到我们身上,我赶紧侧过脸,装作不认识王胖子。

    王胖子吓得哇哇乱叫,惊慌地挥着手臂,屁滚尿流的向前跑着。

    “够了,丢人不丢人?”我追了过去,拉住吓得失去理智的王胖子,一声大吼。

    王胖子心有余悸停住脚,回头望了望,拍了拍胸,“还是太阳下面舒服,刚才差点吓死我了。”

    “二叔,胖子到底咋回事?”我扭头向走过来的二叔问。

    二叔仔细瞅了瞅胖子眼睛,感慨了一句,“因祸得福,开了阴阳眼。”

    “我也能看见一部分脏东西,是不是也开了阴阳眼?”我追问。

    “你那不算,有些东西胖子能看见,而你看不见。”二叔走到路边拦了一辆车。

    “张二叔,这劳什子阴阳眼害人的很,你想个法子帮我封住。”王胖子屁颠屁颠追了过去。

    “天赐福缘,你不好好利用,是会招祸的。”二叔打开车门,招呼我们上车。

    “胖爷咋这么倒霉啊!”王胖子一声哀嚎。

    第1卷 古村老妇“借命”  第三十六章 老村诡事

    再次来到洛阳村,发现这里完全变了一个样子,整个村子笼罩在一层诡异气氛中。

    偌大的村子静悄悄的,家家户户封门闭户,完全看不到一丝烟火气。

    “血……到处都是血……全都死了……”一个披头散发的疯子妇人,手中拿着一根柳条,疯疯癫癫向这边跑来。

    “胖爷翻了黄历,今天不宜出行,咱还是回去吧?”王胖子这怂货,一见情况不妙,就开始打退堂鼓。

    疯子妇人挥着柳条跑了过来,偏着脑袋打量王胖子,随后惊恐地退了几步,指着他大喊,“有个鬼,你脖子上面吊着一个鬼!”

    王胖子吓得一个激灵,伸手摸了摸脖子,恼羞成怒,“一边去,胖爷专门降妖伏魔,诸邪不侵。”

    “呦,两天不见,胖哥威风了很多啊。”一个娇俏的声音,在我们身后传来。

    我回转过身,见路边站着一个娇俏玲珑的靓女,不是李小蕾那娘们儿又是谁?

    “你怎么也来了?”王胖子转过身,一脸惊喜。

    李小蕾看见王胖子的脸,先是一愣,随后笑得花枝乱颤,伸手指着对方,“胖哥,你故意把脸整成这样的吧?太能避邪了。”

    王胖子伸手捂着半边脸,支支吾吾,“我……我也不想啊,一觉醒来,脸就成这样了。”

    “别笑他,听说地府判官钟馗,就是天生阴阳脸。”二叔难得幽默了一句。

    说笑了一番,我觉得心里那股紧张的情绪,疏解了不少。

    问起李小蕾为什么会出现,才知道麻黄婆病倒了,昏迷前让她过来找我们,结果她晚了一步,店里没人,打听了一番,这才追过来。

    “你们终于来了。”老村民颤巍巍走了过来。

    “情况怎么样,有没有缓解?”我见村子里完全感受不到活人气息,心中十分不安。

    “造孽啊!我早就说过,我们这些年干的那些勾当,有伤天和,现在果然遭了报应。”老村民老泪纵横。

    “这里风水出了问题,地脉之气被抽走了。”二叔从斜挎布包掏出罗盘,神色凝重。

    “难道这一切诡事,都是有人在暗中使坏?”我难以相信,能无声无息,让我们所有人都中了诅咒,那人该多厉害。

    “不像是人为,情况十分诡异,我也说不准。”二叔走到老村民身前,盯着对方的脸。

    “我……我脸怎么了?”老村民被二叔盯得心慌,后退了一步,用手摸了摸脸。

    “哭丧眉,脸色乌青,这都是体内缺了地气孕养的症状。”二叔向前道路一旁的民居走去,“其他人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有的得了稀奇古怪的病,有的疯疯癫癫,还有上吊自杀的,大家现在都不敢出门。”老村民紧跟在二叔身后。

    那路边民居走廊的绳子上,晾着一些衣衫,男人女人的都有,不过屋子的情况,却有些不正常。

    屋子大门紧紧关着,门上吊着一只割了脖子的大公鸡,鸡血流了一地。

    一旁的窗子上,还挂着大大小小的几面镜子,屋子里静悄悄的,看起来诡异万分。

    “这家人怎么回事,不会都死了吧?”王胖子这怂货胆小,缩着脖子不敢过来。

    “这不村里怪事不断,人心惶惶的,各种乌七八糟的避邪手段,都被大家用上了。”老村民有些脸红,一脸不好意思的解释,他走过去拍了拍门,“老赵媳妇,把门打开,我把高人请过来了。”

    “吱呀”一声紧闭着的大门打开了,露出半张神色紧张的面孔。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头发蓬乱如鸡窝,脸上有些神经质的紧张,看清老村民的样子,侧着身子让到一旁,目光谨慎地打量我们。

    我跟在二叔身后,走进有些阴暗的屋子,大白天的里面没有开灯,被子里捂着一个人,一旁炉子上熬着中药,房间气味有些难闻。

    “这屋里什么气味,难闻死了。”李小蕾捂着鼻子。

    “嘚嘚嘚”一阵牙齿打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回过头,见王胖子一脸紧张,颤抖着伸手指了指屋角,结结巴巴,“那……那墙角蹲着一个鬼……”

    二叔脸色一变,走到床边,揭开紧紧捂着的被子,伸手探了探那人鼻息,语气低沉,“他已经死了。”

    “不会的……老赵只是病了……他没有死……”老赵媳妇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有些神经兮兮的念着。

    我走到二叔身边,低头看了看,床上那人也不知死了多久,面色乌青,表情充满痛苦,额上血管一根根暴凸着,看起来十分狰狞,身上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腐臭。

    二叔一声不吭,掏出罗盘,掐着手指算着什么。

    “南无妙法莲华……”身边响起低沉的念经声。

    我侧过脸,见王胖子神色庄重,双手合十,低声颂念着佛经,那半张带有青色印记的脸上,竟然隐约浮现出一个老和尚的面孔。

    破庙那老和尚不是已经死了么,好像上了胖子的身?我吓了一跳,正准备说话,二叔拉了拉我手臂,对我摇了摇头。

    王胖子念完佛经,奇异的一幕发生了,躺在床上那具尸体,脸上的痛苦消失了,神色变得安宁祥和起来。

    “咦,我怎么站在这里?”王胖子一脸迷惘,看了看四周,用手抓着脑袋,语气纳闷。

    我盯着二叔,不知道该不该把刚才发生的一幕,告诉王胖子,二叔却摇了摇手。

    李小蕾站在门边,盯着一脸迷惑的王胖子,眼中若有所思。

    二叔皱眉沉思片刻,突然伸手抓起那尸体手臂,对方手腕上一条又粗又长的黑线,沿着手臂一直延伸到心脏的位置。

    我心里一紧,抬起自己手臂看了看,手腕上那条黑色细线,竟然向上延伸了一截。

    “诅咒!是那阴魂不散的诅咒,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在心里大喊。

    “大师,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老村民声音颤抖。

    二叔没有说话,端着罗盘向外走去,来到村口一棵老榆树下,打量整个村庄的地形。

    “刚才王胖子怎么回事?”我凑到二叔身边,低声询问。

    “祝门讲究因果循环,那胖子刚才的表现,有些像是隔世传法。”二叔眼中露出思索,低声回答。

    我想起在破庙坍塌前,王胖子曾撞上那石佛,额上流的血和石佛血泪混在一起的那幕。

    “不应该啊,左边那条河环绕了半个村庄,形成了玉带环腰的地势,将乱葬岗的煞气阻隔在外,为什么这里地脉之气全都流失了?“二叔语气充满不解。

    “村子里的风水,和我们中的诅咒有联系么?”我疑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