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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节

      他现在一定很虚弱吧?

    古扉回头,一双清澈干净的眼弯了弯,笑成一条细缝,“行。”

    记得以前花溪说过,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他现在是男人了,还是九五至尊,更不能不行。

    “那你去吧。”

    花溪话音刚落,方才还在为难该伺候谁,很显然皇上那边需要帮助,花溪姑娘这边也需要,花溪姑娘一开口,几乎算是替他做了选择,他心中一喜,连忙朝皇上走去。

    比起伺候一个新来的主子,当然还是旧主子好相处,先找几个人过来试试新主子性子如何,好说话,又是陛下的心头肉,他再讨好不迟。

    说实话,元吉跟随陛下多年,还从来没见过陛下对一个人这么上心过,皇上那个脾气,就是天王老子来,该倔还是倔,谁都劝不动他,这个人居然可以。

    她对皇上来说一定很重要吧?毕竟自己的寝屋都让了出来,狐狸一般不肯吃亏的性子也乖乖的躺下给绑了。

    不仅如此,疼的面色发白,唇都咬破了,也没舍得说花溪姑娘一句不好,明明平时是个擦破皮都能数落他好几个时辰的小气巴拉皇上。

    突然来这么一出,都有点不像他了。

    “差点忘了,元吉,把猫接回来吧。”他要去办事前把花溪交给明生和余欢,猫交给元吉了。

    知道元吉不会有事的,第一,元吉是摄政王的人,丞相不敢拿他怎么样。

    第二,丞相需要一个吃过教训后老实下来的人把持着超纲,元吉是个很好的人选,没理由弄死他,这也是古扉选来选去,挑中他喂养猫儿的原因。

    如果他死了,念在他俩相处了这么多年的交情上,元吉肯定会帮他养到底的。

    元吉也刚想起来,今儿临出发时,皇上突然把他叫去一边,让他把猫儿带走来着。

    那时他隐隐约约有些预感,似乎发生了什么,但是皇上不说,也没提醒过,他也没想到居然是‘托孤’这样的大事。

    这也说明这几只猫对皇上来说有多重要,提前帮它们安排好后事,也早就料到丞相不会杀他?

    希望如此,否则这心里始终会有点凉,皇上任由他自生自灭什么的,光是想一想便觉得呼吸困难。

    元吉脑中想法万千,外头也只不过过了一瞬间而已,他答应一声后跑出去,将养在自己房间的几只小猫抱进来。

    今儿一天都顾着陛下,他受伤还不老实,跑来跑去,没少让人操心,倒是忽略了几只小奶猫,只出发的时候喂过一回,中午和下午都没人管,饿的‘喵喵’直叫,一瞧见花溪和古扉,受了委屈一样,自发朝他们跑去。

    皇上倒也罢了,怎么跟花溪也这么亲?

    不应该啊,又没见过她。

    她整个人都像突然冒出来的一样,元吉十分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偷懒了,有段时间没跟在陛下身后,结果断片,忘记了她的存在?

    要不然为什么他也像中了魔似的,第一次见面就那么听她的话?

    她吩咐起人来也自然而然,像是早就认识了他一样。

    元吉双手插进袖子里,偷偷的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床里逗猫的人。

    或许是因为这人太好看了吧,她提的要求,不忍心拒绝,至于为什么像是认识他一样,难道是他太自来熟了?

    “花溪,不要摸那只猫,它经常尿你身上,坏死了。”古扉本来都快睡着了,几只小猫一出现,又稍稍打起了精神,给花溪告状,“你左手那个老爱折腾你的头发,你自己摸摸,鬓发还剩下多少?都被它揪完了。”

    没那么夸张,花溪自己看过镜子,完好无损,那点掉发看不出来。

    “花色那个也很坏,每次都找我要吃的,我不给,它就站在你胸口蹦蹦跳跳的,借此威胁我。”这年头猫都得罪不起了,一个个的成了精似的,一只比一只聪明,不好糊弄。

    古扉走过去,把花色那只提起来,夹在自己嘎吱窝里,“这个我带走了,还有这个。”

    另一个是老爱尿花溪身上的那只,全身是白色的,背上和耳朵是黄色的,很会长,模样讨喜,性格是大魔王,带走没商量。

    “晚上一起睡有安全感。”

    白色的猫晚上一睁开眼就瞧见了,黑色的不行,反而会被吓到。

    “我怕黑,你知道的。”特意解释了一番。

    花溪瞧了瞧猫,又看了看一手一个抱着猫的古扉,莞尔一笑,“知道啦。”

    明明是关心她,把调皮的猫都带走了,怕吵着她,还不承认。

    别扭的人儿啊。

    第166章 一脸懵逼

    古扉养猫的时候她全程看着,猫粮都是她出意见,古扉跟着做的。

    一开始这厮对猫完全不了解,还想喂它们喝牛奶,是她制止的。

    古扉最多陪猫几个时辰,或者在空间住一夜,她还是器灵的时候可以随意调换视线,想看里头看里头,想看外头看外头,古扉看猫的时间严格来说还不如她。

    七只猫哪只调皮,哪只暖心,她比谁都了解,古扉把最调皮的抱走,留下的五只都是不吵的,有两只别的吵,它们也会吵,别的不吵,它们便会安静。

    花溪不吵,另外三只也不吵,它们可以睡一整天。

    古扉困的厉害,打个哈欠,抱着俩猫道,“我去睡了,晚安。”

    在冷宫时她俩刚分床睡那会儿,古扉怕黑怕的厉害,半夜总想办法混进来与她一起睡。

    彼时古扉已经七岁,该避嫌了,花溪没肯过,后来发现小可怜会偷偷的拿着被子在她门口睡,天亮才回去。

    还因此冻生病过几次,花溪便想了个办法,骗古扉说,‘晚安’是个祝福的词,被祝福的孩子被保护着,不会做噩梦,也没有恶鬼敢来。

    古扉相信了,半夜再也没睡过门口,也敢一个人睡了。

    这个法子其实是有迹可循的,古时候叫祝由术。

    从前有个人,喝醉后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坟头,吓坏了,请道士来看,做个法,喂张符又好了。

    其实做法就是蹦蹦跳跳,符是很普通的草药,因为那人相信,心里安了,病自然好了,和古扉的情况类似。

    他相信有人保护他,不会做噩梦,也没恶鬼敢找他,于是真的不做噩梦,一觉睡的很香。

    后来她不在了,再也没人会对古扉说晚安,好在他找到了新的方式。

    睡在空间里,空间没有黑夜,他无需怕,还有她守着,更不需要怕了。

    就算是登基前那会儿,在娆玉那里住,也是跟余欢睡,很幸运,空间刚没她就醒了,古扉以后也不需要怕黑。

    “晚安。”她像从前一般道。

    古扉登时扬起嘴角,满足的转身出了门,临走前叮嘱元吉送来羊奶,把五只猫都喂一下。

    元吉动作很快,羊奶端来,边喂边好奇的用眼角瞥花溪,不是第一次了,花溪早就发现,没表示而已。

    她闭上眼,正面躺着,等着几只猫儿吃饱喝足后上来睡觉。

    猫依人,每次都在床上与古扉挤在一起,瞧着还挺温馨,她并不讨厌。

    “花溪姑娘,被子够吗?要不要再添一床?”方才出门后皇上特意吩咐过,见花溪姑娘如见他,不能有半点怠慢,否则提头来见。

    皇上是认真的,他看得出来。

    皇上知道他们这些当奴才的,喜欢见风使舵,所以特意强调了一遍,让他敲打一下所有人,务必让花溪姑娘住得舒舒服服的。

    花溪没睁眼,“这样就好,冷我会说的。”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不需要人打扰,给他留着面子,没有明说罢了,他不能不识趣,喂完猫便对着花溪姑娘行礼,“奴才就在隔壁,花溪姑娘有事喊奴才。”

    花溪‘嗯’了一声。

    元吉退出门外,顺便将蜡烛一一吹了,屋里陷入一片黑暗,花溪睁开眼,摸着黑抚了抚搁在床里的匣子。

    匣子里放着玉和碎掉的空间,也包括她想修仙的梦想,希望它能修好。

    花溪身上一重,有什么踩着她往里爬了去,她听到几声‘喵’叫,猫儿们找到合适的地方,自个儿盘好,有一只躺在她脖间,花溪摸了摸猫脑袋,宠溺一笑。

    天确实晚了,她也醒来很久了,身子骨疲软,闭上眼,没多久睡了过去。

    元吉一直趴在墙外听动静,没声音了才去找陛下,陛下没有睡偏房,睡在他的小房间里,他问为什么,皇上便理直气壮的回他,整个长明宫都是他的,他想睡哪睡哪,睡池塘都要给他准备好被子啥啥的。

    其实元吉大概猜到了皇上为什么大床不睡,非要睡他的小床,因为——挨花溪姑娘近?

    只知道花溪姑娘对他来说重要,没想到这么重要,这是放在了心尖上了吧?

    “怎么样?”古扉本来都睡过去了,他一开门惊醒,撑起身子问。

    “睡了。”元吉如实回答。

    古扉放心了,“睡了就好。”

    能睡着,说明对现在的环境还是挺满意的,他得到想要的回答,心中一个放松,也跟着睡了过去。

    和方才心里挂念着事不一样,这次是彻彻底底睡着,半夜还做了个梦,梦见花溪腿好了,俩人一起手拉手逛街,花溪说他想什么都答应,她付钱。

    古扉不客气的把自己想要的都买了下来,有给自己的,也有给明生和余欢的,最多的是花溪的。

    他想给花溪惊喜,没告诉她,拿着花溪的钱偷偷买的,用油纸包包着,花溪不知道,一股脑收进了空间。

    俩人逛完了,他正要让花溪进空间看看他买的礼物适不适合她,花溪先开口了。

    她说她要修仙,不会留下来。

    古扉吓醒了,蓦地坐起身,才发现是梦,但是太真了,真的就像四年前。

    花溪昏睡前带他出宫逛街,买了好多东西,他偷偷的支开花溪,给花溪也买了礼物,放在空间里,等着花溪发现,这一等,等到了余欢出事,然后是花溪。

    事后他想起来,明生把所有东西给他,是告别,余欢亦然,会不会花溪也在与他告别?

    用她自己的方式,那段时间格外惯着他,目光都是温柔的,带着些留恋。

    反常即为妖,他早该发现的。

    花溪那个时候就想走了。

    想去修仙。

    古扉猛地掀开被子赤脚下来,刚走两步踩到一个软物,黑暗里传来一声痛呼。

    元吉也醒了,被他踩的。

    他自己的床被皇上霸占,没地方去,虽然皇上说可以任由他选其它房间,不过元吉思来想去还是睡在了皇上脚边。

    为了赎罪,今儿好像把皇上得罪了,皇上都要赶他去杂役处了,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不过就怕万一。

    反正他脸皮厚,腆着脸赖下了,问皇上的时候皇上已经睡深,算是自作主张,皇上不知道,不留神踩的。

    元吉揉了揉胳膊,发现皇上跨过他,推开门走了出去,赤着脚,模样瞧着不太对。

    他连忙爬起来,追了上去,“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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