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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情挑

      祝晚亭坐在窗前,夏日的烈焰透过玻璃洒进室内,金灿灿的一片。她穿了一件米色的中袖旗袍,上面绣着鹅黄色的蔷薇花,袖子是雪纺制的,薄薄的一层却又不透肤,显得她保守,倒也不会热。可旗袍下摆开的却是高叉,她的一双腿裹在玻璃丝袜里,脚上的一双黑色高跟鞋,此刻被她勾在足尖晃荡。

    素怡帮她盘了个简单的头型,她抽了只淡色口红来涂,就这样轻便的坐在楼下等人了。

    祝晚亭自然是想尝试缤纷色彩的,但她吝啬又怨恨,不愿让邓育诚看到自己的魅力所在,于是十四年如一日的在他面前做朴素无味的贤妻良母,搅得他反胃也虚度了自己的好年华,也不知道这幅模样在赫尔曼面前会否窘迫。

    半小时前她和父亲通了电话,告知他今天发生的事情,又询问他的意见,父亲极爱面子的,自然会邀请赫尔曼过去。挂了电话后她便致电赫尔曼,让他过来接她。

    上天都要感叹邓育诚何其愚蠢,竟然会拿赫尔曼来做借口。祝晚亭当然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不外乎又去找那个熟识的舞女作陪,或者和狐朋狗友去喝花酒,酩酊大醉,彻夜不归。

    不知情的长舌妇们只会笑她没本事看不住男人,生生守了好几年的活寡,她自己是知道的,却也懒得和她们辩驳。她对这场包办的婚姻没有期待,经历那些事情之后更是彻底厌恶邓育诚了,之所以和他结婚只是记挂着两家的情分,再讲她最爱的人已经弃她而去,她唯有披上婚纱走入这方坟茔了。

    婚后的日子更加难熬,她连和和美美的假象做得漫不经心,就这样虚耗着,夫妻两人貌合神离,一年又一年。

    直到赫尔曼.佩蒂特出现在她面前,一位法兰西资本家,英俊健硕,成熟稳重,留着络腮胡。

    正想到他就听见了刹车的声音,祝晚亭抬头看向窗外,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门口街道旁,素怡跑了出去,又急急忙忙的跑回来,她双颊发红,喘着粗气道:“太太,是赫尔曼先生来了呀。”

    “待会先生回来了,你晓得怎么说的吧。”祝晚亭拿起手包,低下头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

    “我晓得,就说太太你回娘家吃饭了,今晚不回来了。”素怡机敏,一股脑说出来了。

    “小滑头,”祝晚亭点点她的脑袋,从包里掏出一只口红给她,“喏,送给你。”

    “谢谢太太,谢谢太太。”素怡兴高采烈地接过来,向着祝晚亭婀娜的背影挥手。

    赫尔曼站在轿车旁边,他穿着白短袖衬衫,隐约透出肌肉的形状,他生的高,西裤在他脚踝没有拖沓堆叠,顺眼极了。

    “久等了,邓太太。”赫尔曼看着祝晚亭从洋房的雕花木门里走了出来,她总是穿这样淡色的衣服,却衬得她肤色白皙透红,浓妆艳抹的尤物见多了反倒觉得乏味,她这样清清淡淡的面妆和一身打扮,着实让他眼前一亮。

    “是我劳烦赫尔曼先生才是了,”祝晚亭堆起笑容,赫尔曼帮她打开后排座位的门,她迟迟不动,眼睛盯着副驾驶的位置,“谢谢你。”

    “你太客气了,邓太太。”赫尔曼会意的帮她打开副驾驶的门,用手挡住门框顶,看着她徐徐走到自己身边,欠身坐进车里,“小心。”

    轿车引擎轰鸣,慢慢驶离邓宅,祝晚亭看窗外街景倒流愈快,又回头望着赫尔曼,她大胆伸出手去触碰他的络腮胡,它们卷卷又硬硬的,蛮舒服。

    “好玩吗?”赫尔曼分心看了下她,又将目光聚焦到前面的路上,“这么大胆,你丈夫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怎么不叫我晚亭了?”祝晚亭计较起来,忽的收回手抱作一团,又转向窗外。

    “总不好在祝厂长面前露了马脚,还是叫你邓太太稳妥。”他空出一只手抚她颊边碎发,指节触碰到她软滑的脸,纯粹只有肌肤的质感,没有干涩的脂粉阻隔,“怎么,你不高兴。”

    “既是叫了我邓太太,可就不该动手动脚了,”祝晚亭皱着眉头推开他的手掌,故意翘起腿,装模作样的整理旗袍下摆,“赫尔曼先生,你可是一位绅士。”

    “当绅士是件相当痛苦的事情,邓太太。”赫尔曼这才看清她穿着旗袍是高叉的,一双长腿交叠,丝袜掩去皮肤光泽,却更诱人,他大胆的用手背蹭过她的大腿,余光见她面上笑意难藏,“我可不打算为了谁而禁欲,更何况在你这样的佳人面前不为所动,这才是真正的失礼。”

    “是吗,可我是邓太太,一个有夫之妇呢。”祝晚亭享受着他温热的手心抚过大腿,陌生的欲火在她身体里燃烧,本能的反应总是先于理智,她不打算太快阻止他,这一个法国男人不会只木讷亲吻她的额头了,他开放大胆,逗逗他不失为一件趣事。

    “在我读过的许多描写感情的名着里,有夫之妇更渴望特殊的情感慰藉。”赫尔曼知道她的故意,不满全施加在她一双腿上,温凉的肌肤被他的温度感染,她面颊染上绯红,笑容依旧浅浅的,引得他向更深处去,“您呢,邓太太。”

    祝晚亭不答他,张开腿让他好更恣意抚摸,他粗砺的手指触碰着她腿根的娇弱肌肤,热潮在她下腹翻涌,陌生的快感在她的私处蔓延,她决意不让感官放肆,在他将要接触她密处时,突然推开了他的手。

    赫尔曼不悦的挑眉看她,在他的目光下,祝晚亭捂着嘴笑出了声。

    “中国人常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拍拍他手背,又挑逗的用指尖来回去划,“赫尔曼先生,你要有点耐心嘛,好事多磨。”

    “是吗,晚亭?”他耐心听着她带笑意的教诲,伸手抚了抚她柔软的发丝,“那我得等到什么时候呢?”

    “会等到的。”祝晚亭凑近他,在他面颊上留下一个吻。

    淡色口红的唇印湿哒哒,泛着暧昧又粘稠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