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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劫疏渊引x一剑生(3)

      一剑生毕竟是闻名江湖的杀手,尽管刚采了一朵……一朵霸王花,霸王花射进身体的精液还在向外流,打湿了她的衣物,可她依然顺顺当当的挑了春色楼的大老板,身上也只多沾了几滴血。

    拿到钥匙后,一剑生拿着火把,缓步走进春色楼训练捉来女子的地窖。

    环肥燕瘦,各色女孩不着寸缕的拿着匕首互相搏斗,她们身下和后穴都分别插着玉势,玉势头被女孩们分泌的液体浸的水润润的,这让一剑生不由得想起来刚那一场留给她深刻记忆的性爱。

    看的她下面疼。

    一剑生捂着眼睛,扬声道:“钱翠湖在哪?给我把她带来。”

    女孩们在一剑生进来的时候就发现此人衣装诡异,有几个自恃武艺高强的踩着跳舞般的步子朝一剑生攻来。

    她走了两步,手里的匕首被一剑生的铜板打落,地窖内充斥着一种带着危机的安静。

    “她、她在内室。”

    一剑生摆足了大爷款,散步一样的走过这群裸身的女孩子,可能是她太闲庭信步,有几个女孩子低下头,难堪的捂住了自己插着玉势的下体。

    内室里传来隐约声响,有女子的呜咽,男人的淫声浪语,还有激烈的肉体碰撞声音。

    这档子事儿一剑生见过不少,可自己体验了一把以后,她真是心理有了点阴影,推门的时候还做了片刻心里建设。

    三个男人正在奸淫一个女孩子。

    第一视觉印象就是痛。

    那女孩子趴在一健壮男人身上,健壮男人不断挺动腰臀,紫黑色的肉棒快速抽插,女孩身后还有一身形修长的男人在地上撑着身体,大力操干着她的后穴,女孩勉强仰着头,口中吞吐面前坐着的男人的肉棒。

    这几个男人都长的不错,看着是楼里的小倌调教新人。

    这样,是没法回答她的问题了。

    一剑生看的心情不是很妙,浑身残留的春药劲散了个干净,她手腕翻转,眨眼已经站在了那坐在女孩子面前的男人身后。

    男人胸膛出现了一道血口,鲜血喷溅,他不可置信的回头看了看拿剑的一剑生,慢慢软倒在了座椅上。

    还在女孩子身上的两个男人登时软了,屁滚尿流的爬下来,朝一剑生磕头:“求女侠放过我们!”

    一剑生不理他们,痞里痞气的勾了勾嘴角:“钱翠湖,你爹叫我来杀你。”

    涉事人员一个不留。

    尤其是他那已经被玷污的、没有用的女儿。

    女孩子恍惚扣挠着石板的缝隙,她手指上的寇丹还没掉干净,上面残留着漂亮昂贵的金纹,“你……骗我……”

    一剑生蹲下,看着这个可怜无知的姑娘,“我一剑生,有必要骗人?”

    女孩子抽噎着,她嘴角还有干涸的精液,却仍固执嘶哑喊道:“你骗我……!你是坏人,爹爹,爹爹怎么会……不要我!”

    这种地步了,她还是只觉得爹爹不要她了。

    室外的灯光把一剑生的影子长长的,阴影里的杀手不知为何,停了一会,好心消磨片刻同她解释:“你爹啊,做人口买卖的,哪个地方都有他的大女儿,什么京师孙夜念,金陵赵淮安,都是他的女儿,好在不是你碍着他了,而是春色楼碍着他了。”所以他把大女儿双手送进了春色楼,在名正言顺的用能见光的身份铲除春色楼。

    一剑生的剑雪亮雪亮的横在女孩子的颈上,好似暗夜的流光:“你可以恨我,不过呢,恨你自己更聪明。”

    ……

    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一剑生扛着一个大麻袋,她身法诡异,却不妨一个黑衣人突兀从大火中的春色楼转出来,提剑攻向她。

    黑衣人剑法精妙,却手脚偏软,全靠一股浑厚的内力跟一剑生拼。

    一剑生剑尖抵着黑衣人的剑尖,扛着麻袋轻身一跃,凝眸盯住黑衣人迟缓的手腕,眨眼挥出五剑。

    男人胳膊顷刻留下五道剑伤,剑痕交错宛如枫叶叶脉,他缓缓道:“枫叶一剑生。”

    声音如暗夜流泉,倒是好听的紧。

    一剑生品了品,她放下大麻袋,靠在春色楼门口的石狮子上,闲闲道:“好久没听到这种正儿八经的叫法了。”

    到底是刚经云雨,一剑生活动几剑后,没把持住,她的尾音带着一点点魅,好似清泉掺了甘酒,好听的很。

    黑衣人很明显捕捉到了这尾音的异样,大雨磅礴中,他看一眼女子,不动声色。

    捉摸不透的一剑生忽然把麻袋一脚踢给黑衣人,“我正愁怎么处置她,看你像个正道的,给你吧。”

    此后几月。

    江湖传闻,富商钱明海的雇勾魂楼一剑生,任务是救出自己陷在春色楼的大女儿,未料到一剑生救出钱翠湖小姐后,反手就结果了钱小姐的性命。

    钱明海怒不可遏悲痛交集,当天召集江湖强人把春色楼一干龟公老鸨屠了个干净,至于那些妓子小倌,正巧钱明海手下也有一座妓院,他们还可重操旧业。

    至于最大的神奇变数一剑生,不出所料背了一屁股的追杀。

    屋内没有凳子,一剑生靠在一个巨大的绛红花瓶,未束缚青丝披散在花瓶上,她又长的清冷,好似一副厚重高贵的艳丽工笔。

    勾魂楼主懒懒的吸着烟斗,他明明是个男人,偏带了女子才有的几分妖艳惑人:“怎的要杀人家的女儿?”

    一剑生眼神漫无目的的在屋里溜啊溜,答话延续了她一贯的漫不经心:“这么……她那么招人喜欢,我很是嫉妒。”

    “啧啧,上次杀了雇主,这次是杀了雇主的女儿,枫叶一剑生,你快成了全江湖通缉的对象了。”

    一剑生终于提起点兴趣:“听起来倒是很刺激。”

    楼主继续:“嫖小倌的感觉如何?”

    一剑生的脸色变的十分精彩,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记忆,“……颇为硌牙。”

    此事尚未结束。

    疏渊引疏公子闷声不响的捉住富商钱明海,还没等钱明海喊冤,疏渊引就把他历年人口买卖的账本送了一份给官府,送了一份给乞丐,让他们贴在街头巷尾。

    钱明海原是毒龙张独的亲信,张独死后他改名易姓,继续他人口贩卖的生意。现在钱明海一倒,追杀一剑生的人自觉没趣,也纷纷散了。

    不仅如此,江湖还有些有趣的传言。

    一名面容尽毁的哑巴打开了藏着账本的机关,而这哑巴,就是昔日的钱翠湖。

    不过嘛,再了不起的江湖传言,也不过在街头巷尾绕几圈就没了。

    疏公子这回替江湖拔了一颗毒瘤,名声一炒再炒,风头直逼几大德高望重的掌门,拜访的人络绎不绝,疏公子的居所无雪崖险些要改名有人崖。

    疏公子年纪轻轻,武功高,相貌俊,重点是心怀武林,不少江湖名流举荐疏公子去当武林盟主。

    疏公子客气回绝了他们:“疏某年龄尚浅,担不起一生无错的武林盟主。”

    千丝居内,疏公子与千丝居士正对座闲谈。

    “你为什么拒绝武林盟主这个位子?”

    疏渊引波澜不惊:“大部分时候,疏渊引三字,比武林盟主好用的多。”

    千丝居士大唾其无耻:“不要脸!这次来找我,就是为了秀一秀你厚实的脸皮吗?”

    “我在春色楼,”疏渊引看着千丝居士一脸偷腥似的表情,没把“春色楼”三个字后的事说出来,“五万两,买你忘掉那件事。”

    千丝居士不可置信的看着疏渊引拿出一张五万两面值的银票:“你到哪发了这笔横财,……等等,难不成这是嫖资?”

    疏渊引不甚在意:“盛情之下,却之不恭。”

    千丝居士看一眼银票,又看一眼疏渊引,斟酌:“这件事我不会在对外人提起,嫖你那人我有些眉目,虽然身份还不确定,你想知道吗?”

    疏渊引沉默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漂亮的眼睛里沉淀了点复杂的情绪,有些公子伤春的味道。

    “五万两,那个人也忘掉。”

    千丝居士目瞪口呆,最后真心佩服:“疏公子,恕我直言,您还是改行接客吧。”

    “客气。”

    一年后。

    江雨阁内,一剑生穿一身淡红舞衣,腕悬金铃,身后跟着四个侍剑的婢女,笑吟吟的招呼来往客人。

    “老板娘,跳个舞助助兴!”

    一剑生闻言,掩袖轻笑,信手折了朵栀子花朝楼下扔去。她的动作又软又媚,雪白的手臂好似白玉,指尖蔻丹鲜红,风情万种的趴在栏杆上,柔柔道:“我的一支舞多少钱?你们买得起吗?今儿谁抢到栀子花,住宿全免!”

    “老板娘雅兴,我等也捧捧场!”

    羊脂攒成的花朵松颤,方落下几臂远,便暗劲一撞到空中,楼下客人各施展能耐,雪样的花朵起起落落,最后被不知哪来的勺子扣住了花萼,勺子携带花朵直直飞往门外。

    大堂一片惋惜之声。

    “谁打的?不知道江雨阁老板娘抠门小气,今儿难得免了费用,尔等大老粗实在不解风情!”

    一剑生淡笑不语。

    “老胡!你给老板娘长个见识!”

    被称作老胡的人拿出一个黑漆漆嗯匣子,几道不起眼的钢丝绳索急急飞向花朵和勺子。

    这时候,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人将将跨进大堂,瞧见朝面门射来的栀子花和紧跟其后的钢丝,微微侧身,正欲以剑鞘挡下,眼风却扫见了站在二楼,烟视媚行的老板娘。

    叮的一声。

    钢丝打掉了来人的面具,露出来人那张温润清隽的脸,来人功夫极妙,翻手捞着面具重新带好。

    虽然只有一瞬,也足够一剑生看清这人的相貌。

    一剑生面不改色的拽断了自己几根头发。

    杀手的记性都很好,这白衣公子的五官,分明跟一年前春色楼,那个黑布蒙眼,春水含情的硌牙才俊重合。

    公子疏渊引生的太好,故带一银色面具,避免男男女女的芳心错投。

    所以,知道疏渊引真正相貌的人很少。

    今天之前,一剑生也不知道。

    疏渊引看了看大堂众人的神情,举着栀子花朝愕然的老板娘示意,“疏某多谢佳人好意。”

    疏某。

    九分春色疏渊引?

    嫖资给贵了。

    采花贼一剑生在心里暗自总结。

    那点朦胧的感觉,对方亲吻自己发丝的模样,都随着“疏某”二字,烟消云散。

    毕竟嘛,她一个从白道臭到黑道的杀手,怎么会对一身浩然正气的疏公子有什么念想呢?

    倒是把疏公子嫖了,又可以在她光荣的离经叛道史上增加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