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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喝酒

      迷迷糊糊中,阿俏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正看着她,她想睁眼看看,又困得不想睁开。

    天人交战中,她还是决定闭眼翻身继续睡。

    直到感觉身边似乎躺下一个人,她的警觉性不允许自己再如此放肆。

    阿俏缓缓睁开眼,自己房中的画面似乎有些不大清醒,旁边却又真的实打实躺着一个人!

    那人修长的身子,披散着柔顺的头发,脸颊白皙,竟是季然。、

    “阿然!”阿俏激动的叫了一声。

    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眼神中似乎还有些许睡意。

    “天还未亮,阿俏便要下田了吗?”

    他转过身看着阿俏,阿俏一瞬间忘了所有的事情,同他一起躺下。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你离开了我。”

    她后怕的拍拍自己的胸脯,然后钻到季然的怀中,久违的温暖让她经不住贪婪起来,嗅着他发间好闻的味道。

    “梦都是相反的,”季然摸摸她的头,“我一直在你身边。”

    阿俏点点头,“我忘记昨日送些黄瓜去你桌上了,王婆刚摘的,可解渴哩。”

    “晚上吃了,脆生的很,王婆瓜种的真好。”

    阿俏抬起头,恰好碰到他的下巴,她心疼的为他摸摸,一面又有些生气,“那我种的好,还是王婆种的好。”

    季然轻笑,“自然是王婆种的好。”

    “哼!”阿俏不满,“那我以后再也不种了。”

    “不可。”他薄唇轻起。

    阿俏在他怀中蹭了蹭,“反正没有王婆种的好。”

    “可我只爱吃阿俏种的瓜。”

    阿俏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季然的土味情话,偷摸着笑出了声,“嘻嘻~”

    “阿俏,昨日的男子是谁,你喜欢他吗?”

    阿俏突然觉得这声音有些不打真切,周围的一切好像变了模样,“你说什么?哪个男的?”

    “就是同你一起吃饭的那个。”

    阿俏挠挠头,怎么也记不起是谁来的,“阿然,你说谁?”

    季然不再说话,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阿俏到头看见他松散的在胸前的衣服,皮肤细腻,如同女人一般,常年下地的阿俏则是有些黝黑,不比季然漂亮。

    她的手不自觉的放了上去,却被季然捉住。

    “除了我,还会喜欢别人吗?”

    那声音在她耳边环绕,弄得耳根发痒,又让她想要急切的解释,“自然不会,阿俏指挥喜欢阿然。”

    那人似乎放松下来,将阿俏搂在怀中,“你可不准忘记自己的话。”

    阿俏点点头,觉得越发的困,索性抱着季然不放,直接睡了过去。

    鸡叫到第三声的时候,阿俏醒了。

    已是卯时,席艳楼还静悄悄的,外面的街道上却开始吆喝起来。

    阿俏揉揉眼睛,所有的记忆冲入脑中。

    这是梁州,她是席艳楼的妈妈,昨日接待了齐乐,月娘教的东西还要巩固一下,小西红柿结果子了。

    季然,还未回来。

    她躺在床上,重新闭上了双眼,怀中还有一只从天光村带来的小傀儡。

    她没发现,床的另一边,有一条长长的黑色发丝。

    隔壁厢房的客人叫来了阿俏,阿俏混混沌沌的来到了厢房,晚上没睡好,头很痛。

    “公子,你叫我?”她站在恩客的身后,睁着一双大眼睛。

    被叫做恩客的男子回头看了她一眼。

    那人分外年轻,却一丝王霸之气,让她有些不敢直视。

    “你就是席艳楼的妈妈?”

    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都敲在她心上,她顿时有些不敢说话,只是点点头。

    男子皱眉,觉得此人并不像他要找的,“我听闻席艳楼有一种,能让人睡得好的香?”

    阿俏小脸皱在了一起,香?什么香?

    席艳楼的恩客总是奇奇怪怪的。

    那人见她如此只好摇摇头,“叫桃花过来吧。”

    阿俏之浩点点头,恰逢丫鬟端了酒进来,阿俏吩咐丫鬟去叫桃花,桃花似乎恰巧就在附近,没多一会儿便过来了。

    桃花一进门就向他作揖,“贵人安好,竟也有空来这里。”

    那人与桃花似乎相熟,笑了笑,“原本有些事,只是这小丫头……”

    那人望了望阿俏,阿俏有些无措,桃花了然,“这是我们新来的妈妈,要是有什么不周到,桃花代她向您赔礼。”

    “不必,陪我喝一杯便是。”

    桃花站起身走了过去,此时的阿俏不知是走还是留好,分外尴尬,见他们要喝酒,便准备为他们斟酒,也好缓和一下刚刚的气氛。

    谁知酒刚倒出来,刚刚的男子一把抓住她的手,随即又放开。

    “你把这杯酒喝了。”他声音轻飘飘的,似乎是随意说出口。

    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