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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一场好戏

      一大清早,早起的段梵在经过肖裴笙的房间时见她房门敞开着,走近发现她神情专注的坐在书桌前操作着笔记本电脑,身旁的微型投影仪正在充电。

    转过头看向进来的段梵,肖裴笙对他说道:“吃完早餐记得再帮我确认一下保全的事。”

    段梵点点头,走近探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叹息道:“烧是退了,但也别太逞强。”

    肖裴笙看着他眨眨眼。

    段梵揉了揉她的发,问道:“怎么了?”

    肖裴笙笑着耸耸肩,“突然想不起来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和谐相处了。”

    段梵蹲在她跟前拉住她的手,“从你真心开始接受我的那一刻。”

    肖裴笙脸颊一红,抽出手嘟嘟囔囔的别过脸吐槽道:“什么啊……肉麻死了……”

    段梵露出难得的微笑,起身说道:“我去给你做早餐。”

    肖裴笙咳了咳,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个……”

    段梵疑惑的“嗯?”了声。

    肖裴笙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要不你到时候在屋外等吧,毕竟……肖……雪……唔……”

    “……”段梵看了她一会,低下头啄吻了她一下,“记得你曾经说过吗?如果我还喜欢她,你就不喜欢我?”

    肖裴笙想起自己醉酒时说过的蠢话,难为情的点点头。

    段梵假装认真的说道:“她伤害了你,现在我很讨厌她,所以你得更喜欢我才行了。”

    肖裴笙鼓起脸,又破功的噗嗤一笑,“什么鬼逻辑。”

    段梵捏了捏她的脸,“原来你也知道,好了,莫非他们应该也快起床了,我去做早饭。”

    肖裴笙笑着点点头,段梵出去后,她神清气爽的伸了个懒腰,对了,她一会还得和刘骞确认一下今天能去肖雪家的都有些什么人呢。

    ***

    午后。

    肖雪站在门口睨了眼屋子里的人,恨恨地看着肖彬说:“那个狗杂种到底想搞什么鬼!”

    肖彬不以为意的扬起下巴,“一只落水狗还能搞什么鬼,她要是敢狂犬病发作,我们一人一口痰都能把她淹死。”

    稍微感觉舒服点的肖雪点了点头,只不过刘骞口中说的:“肖裴笙手里还有遗嘱的另外一部分。”依然让她有些惴惴不安。

    在约定时间的前十五分钟,几辆豪车停在了花园门口,十来个黑衣保镖纷纷下车站位,这阵仗让肖雪不爽的皱起了眉头。

    这时,一条长腿从车里迈出,踩着某名牌全球限量版高跟鞋的主人随后迈出另一条长腿,她身穿着庄重又不失性感的小黑裙,撩了撩柔顺的卷发,抬起眼,优雅的淡妆下透出浓浓的自信,看见不远处的肖雪,肖裴笙勾起红唇,扬起手晃了晃指头。

    肖雪咬了咬牙,呼唤管家去给他们开铁门。

    然后她发现紧随着肖裴笙的,还有尹茵芙、莫亦非、段梵和刘骞,她开始意识到事情变得不单纯了,但是肖家的长辈此刻都在屋里,她找不到发难的机会……

    该死!难道她被套路了!

    发根开始冒出虚汗,她对肖彬说:“你在这等,我去让妈下楼。”

    肖彬后知后觉的点点头,他没办法否认,刚才自己被曾经口中的‘土包子’给惊艳到了。

    肖裴笙边走边忍不住对尹茵芙吐槽道:“没想到你人明明长得挺秀气,脚板那么大呢,早知道多塞几张纸巾了,开始有点松了。”

    尹茵芙横了她一眼,“谁让你这个白痴只带了运动鞋过来,‘你家’亲爱的有钱成这样,怎么不叫他给你买一双合脚的。”

    心情看上去很好的莫亦非笑了笑,“以后你带她去买,找我报销就好。”

    来到台阶前,刘骞把准备好的横格卡在阶梯上,好让段梵将莫亦非的轮椅推上去。

    刘骞见到肖彬,习惯的问候道:“彬少爷好。”

    肖彬讽刺一笑,对刘骞说:“恭喜刘管家,刚被炒鱿鱼就火速找到新‘主人’了。”

    莫亦非看着肖彬笑笑,“很抱歉,是我记忆出现了偏差,可印象中是刘骞把你们给炒了。”

    肖彬的脸色一阵黑一阵白的,加重语气说道:“你们这些闲杂人等凭什么来肖家?”

    莫亦非笑笑,“我是裴笙的未婚夫,刘骞是她继父,茵芙是她和肖雪的同校好友,请问哪个是闲、哪个是杂?”

    肖彬愤愤的推开门,对他们说道:“我们只是来听叔叔遗嘱的,哪来那么多废话!”

    莫亦非轻笑,“你很有意思,先说废话的人倒怪上回答他问题的人了。”

    肖裴笙在莫亦非身后忍不住轻笑。

    肖彬横了他们一眼,在客厅拍了拍手,说道:“各位长辈,打扰一下,金律师他们来了。”

    屋里原本在交谈的几人闻言看向了门口,坐在沙发主位的肖厚才起身,拄着价值不菲的降香黄檀手杖走向金骏,侧在他耳边小声的问道:“金律师,你不会是弃明投暗了吧?”

    金骏恭敬的微微颔首,推了推眼镜说道:“您多虑了。”

    肖厚才重重地拍了两下他的肩膀,“那就好。”

    肖裴笙拿出笔记本电脑打开,并让刘骞帮忙设置着微型投影机。

    这时刘芸慧托着长烟管,指头优雅的顺着楼梯扶手走下,语带讽刺的说道:“哪来不懂规矩的野丫头。”肖雪跟在她身后狠狠地看了段梵一眼。

    肖厚才示意其他人坐下,并对金骏说道:“所谓遗嘱的‘另一部分’,现在人都到齐了,可以公布了吧?”

    金骏恭敬的提着公文包,如实的汇报道:“根据肖厚德先生所立定的遗嘱内容,意将名下全部遗产赠与其女肖裴笙小姐所得,但肖裴笙小姐还未签署确认函,现根据她要求的签署地点,我是应约前来的。”

    他的话瞬间引起哗然,肖厚才不怒自威的加重了语气:“你言下之意是遗嘱并没有其余的一部分?”

    金骏点点头,“是的,就法律层面来说,遗嘱本体已完全公布,并没有额外的部分。”

    肖厚才用力的将手杖戳向地面,皱眉对刘骞骂道:“简直胡闹!”

    肖雪嗤笑一声,凶狠地对新管家说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些闹事的人给赶出去?”

    “先别急。”肖裴笙扬起手,视线扫过肖家的所有人,然后直视肖厚才,说道:“金律师,告诉他们,除了遗嘱本体之外,肖厚德还留了什么给我。”

    金骏随即说道:“根据肖厚德先生的遗嘱,除去遗产部分,他还给肖裴笙小姐留了一封私人信笺以及一个优盘。”

    闻言,躁动的气氛平息了下来。

    刘芸慧眯起眼,缓缓地吐出一口烟丝,肖雪则站在她身后抓紧了沙发靠背,深深地吸了口气。

    肖裴笙从容的笑了笑,说道:“今天劳烦各位长辈前来,正是因为遗嘱‘确实’还存在另外一部分,而这一部分也解释为什么肖厚德要把遗产留给我——这个野种。”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看向了肖雪,只见她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肖厚才不以为意的哼了声,“我们的时间都很宝贵,尽快开始吧。”

    肖裴笙打开设置好了的微型投影仪,让它投在了雪白的墙上,然后她打开了之前准备好的文件,示意刘骞把灯光调暗。

    影片中,是一间卧室,刘芸慧正坐在镜子面前敷着海藻泥面膜,此时肖厚德怒气冲冲的进来,站在她身后质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收了强哥的钱没有?!”

    被吓到的刘芸慧拍了拍胸口,不以为意的哼了声,“吓死人嘛你,是啊,我收了。”

    肖厚德气愤的跺脚,指着她骂道:“你这个女人疯了吗?!那可是政府的项目,强哥的公司连正规执照都没有,我要是把工程给了他,出了问题我们都得死啊!”

    刘芸慧翻了白眼,碍于敷着面膜不敢动作太大,“能出什么事,也就一百万,不收白不收。”

    肖厚德气得发颤,“我看你是疯了!我要对民众、对政府,甚至是那些施工的孩子负责的啊!”

    刘芸慧冷冷鼻笑,“那你也要对选举期间,花了大把价钱给你造势的刘家负责吧?”她站起来,对肖厚德不屑的说道:“吃水莫忘挖井人,别蠢得连这个道理都要我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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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清早,早起的段梵在经过肖裴笙的房间时见她房门敞开着,走近发现她神情专注的坐在书桌前操作着笔记型电脑,身旁的微型投影仪正在充电。

    转过头看向进来的段梵,肖裴笙对他说道:“吃完早餐记得再帮我确认一下保全的事。”

    段梵点点头,走近探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叹息道:“烧是退了,但也别太逞强。”

    肖裴笙看着他眨眨眼。

    段梵揉了揉她的发,问道:“怎麽了?”

    肖裴笙笑着耸耸肩,“突然想不起来我们什麽时候开始和谐相处了。”

    段梵蹲在她跟前拉住她的手,“从你真心开始接受我的那一刻。”

    肖裴笙脸颊一红,抽出手嘟嘟囔囔的别过脸吐槽道:“什麽啊……肉麻死了……”

    段梵露出难得的微笑,起身说道:“我去给你做早餐。”

    肖裴笙咳了咳,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个……”

    段梵疑惑的“嗯?”了声。

    肖裴笙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要不你到时候在屋外等吧,毕竟……肖……雪……唔……”

    “……”段梵看了她一会,低下头啄吻了她一下,“记得你曾经说过吗?如果我还喜欢她,你就不喜欢我?”

    肖裴笙想起自己醉酒时说过的蠢话,难为情的点点头。

    段梵假装认真的说道:“她伤害了你,现在我很讨厌她,所以你得更喜欢我才行了。”

    肖裴笙鼓起脸,又破功的噗嗤一笑,“什麽鬼逻辑。”

    段梵捏了捏她的脸,“原来你也知道,好了,莫非他们应该也快起床了,我去做早饭。”

    肖裴笙笑着点点头,段梵出去後,她神清气爽的伸了个懒腰,对了,她一会还得和刘骞确认一下今天能去肖雪家的都有些什麽人呢。

    ***

    午後。

    肖雪站在门口睨了眼屋子里的人,恨恨地看着肖彬说:“那个狗杂种到底想搞什麽鬼!”

    肖彬不以为意的扬起下巴,“一只落水狗还能搞什麽鬼,她要是敢狂犬病发作,我们一人一口痰都能把她淹死。”

    稍微感觉舒服点的肖雪点了点头,只不过刘骞口中说的:“肖裴笙手里还有遗嘱的另外一部分。”依然让她有些惴惴不安。

    在约定时间的前十五分钟,几辆豪车停在了花园门口,十来个黑衣保镖纷纷下车站位,这阵仗让肖雪不爽的皱起了眉头。

    这时,一条长腿从车里迈出,踩着某名牌全球限量版高跟鞋的主人随後迈出另一条长腿,她身穿着庄重又不失性感的小黑裙,撩了撩柔顺的卷发,抬起眼,优雅的淡妆下透出浓浓的自信,看见不远处的肖雪,肖裴笙勾起红唇,扬起手晃了晃指头。

    肖雪咬了咬牙,呼唤管家去给他们开铁门。

    然後她发现紧随着肖裴笙的,还有尹茵芙、莫亦非、段梵和刘骞,她开始意识到事情变得不单纯了,但是肖家的长辈此刻都在屋里,她找不到发难的机会……

    该死!难道她被套路了!

    发根开始冒出虚汗,她对肖彬说:“你在这等,我去让妈下楼。”

    肖彬後知後觉的点点头,他没办法否认,刚才自己被曾经口中的‘土包子’给惊艳到了。

    肖裴笙边走边忍不住对尹茵芙吐槽道:“没想到你人明明长得挺秀气,脚板那麽大呢,早知道多塞几张纸巾了,开始有点松了。”

    尹茵芙横了她一眼,“谁让你这个白痴只带了运动鞋过来,‘你家’亲爱的有钱成这样,怎麽不叫他给你买一双合脚的。”

    心情看上去很好的莫亦非笑了笑,“以後你带她去买,找我报销就好。”

    来到台阶前,刘骞把准备好的横格卡在阶梯上,好让段梵将莫亦非的轮椅推上去。

    刘骞见到肖彬,习惯的问候道:“彬少爷好。”

    肖彬讽刺一笑,对刘骞说:“恭喜刘管家,刚被炒鱿鱼就火速找到新‘主人’了。”

    莫亦非看着肖彬笑笑,“很抱歉,是我记忆出现了偏差,可印象中是刘骞把你们给炒了。”

    肖彬的脸色一阵黑一阵白的,加重语气说道:“你们这些闲杂人等凭什麽来肖家?”

    莫亦非笑笑,“我是裴笙的未婚夫,刘骞是她继父,茵芙是她和肖雪的同校好友,请问哪个是闲、哪个是杂?”

    肖彬愤愤的推开门,对他们说道:“我们只是来听叔叔遗嘱的,哪来那麽多废话!”

    莫亦非轻笑,“你很有意思,先说废话的人倒怪上回答他问题的人了。”

    肖裴笙在莫亦非身後忍不住轻笑。

    肖彬横了他们一眼,在客厅拍了拍手,说道:“各位长辈,打扰一下,金律师他们来了。”

    屋里原本在交谈的几人闻言看向了门口,坐在沙发主位的肖厚才起身,拄着价值不菲的降香黄檀手杖走向金骏,侧在他耳边小声的问道:“金律师,你不会是弃明投暗了吧?”

    金骏恭敬的微微颔首,推了推眼镜说道:“您多虑了。”

    肖厚才重重地拍了两下他的肩膀,“那就好。”

    肖裴笙拿出笔记型电脑打开,并让刘骞帮忙设置着微型投影机。

    这时刘芸慧托着长烟管,指头优雅的顺着楼梯扶手走下,语带讽刺的说道:“哪来不懂规矩的野丫头。”肖雪跟在她身後狠狠地看了段梵一眼。

    肖厚才示意其他人坐下,并对金骏说道:“所谓遗嘱的‘另一部分’,现在人都到齐了,可以公布了吧?”

    金骏恭敬的提着公事包,如实的汇报道:“根据肖厚德先生所立定的遗嘱内容,意将名下全部遗产赠与其女肖裴笙小姐所得,但肖裴笙小姐还未签署确认函,现根据她要求的签署地点,我是应约前来的。”

    他的话瞬间引起譁然,肖厚才不怒自威的加重了语气:“你言下之意是遗嘱并没有其余的一部分?”

    金骏点点头,“是的,就法律层面来说,遗嘱本体已完全公布,并没有额外的部分。”

    肖厚才用力的将手杖戳向地面,皱眉对刘骞骂道:“简直胡闹!”

    肖雪嗤笑一声,凶狠地对新管家说道:“愣着干什麽?还不把这些闹事的人给赶出去?”

    “先别急。”肖裴笙扬起手,视线扫过肖家的所有人,然後直视肖厚才,说道:“金律师,告诉他们,除了遗嘱本体之外,肖厚德还留了什麽给我。”

    金骏随即说道:“根据肖厚德先生的遗嘱,除去遗产部分,他还给肖裴笙小姐留了一封私人信笺以及一个优盘。”

    闻言,躁动的气氛平息了下来。

    刘芸慧眯起眼,缓缓地吐出一口烟丝,肖雪则站在她身後抓紧了沙发靠背,深深地吸了口气。

    肖裴笙从容的笑了笑,说道:“今天劳烦各位长辈前来,正是因为遗嘱‘确实’还存在另外一部分,而这一部分也解释为什麽肖厚德要把遗产留给我——这个野种。”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看向了肖雪,只见她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肖厚才不以为意的哼了声,“我们的时间都很宝贵,尽快开始吧。”

    肖裴笙打开设置好了的微型投影仪,让它投在了雪白的墙上,然後她打开了之前准备好的文件,示意刘骞把灯光调暗。

    影片中,是一间卧室,刘芸慧正坐在镜子面前敷着海藻泥面膜,此时肖厚德怒气冲冲的进来,站在她身後质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收了强哥的钱没有?!”

    被吓到的刘芸慧拍了拍胸口,不以为意的哼了声,“吓死人嘛你,是啊,我收了。”

    肖厚德气愤的跺脚,指着她骂道:“你这个女人疯了吗?!那可是政府的专案,强哥的公司连正规执照都没有,我要是把工程给了他,出了问题我们都得死啊!”

    刘芸慧翻了白眼,碍於敷着面膜不敢动作太大,“能出什麽事,也就一百万,不收白不收。”

    肖厚德气得发颤,“我看你是疯了!我要对民众、对政府,甚至是那些施工的孩子负责的啊!”

    刘芸慧冷冷鼻笑,“那你也要对选举期间,花了大把价钱给你造势的刘家负责吧?”她站起来,对肖厚德不屑的说道:“吃水莫忘挖井人,别蠢得连这个道理都要我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