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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裂

      好、好丢人。

    我捂住了脸。竟然再一次地被他的手指插到全身痉挛休克。

    等我缓过神来时,白大褂已经整齐地叠放在了沙发上,绿先生半蹲在我的面前,欣赏我脸上失神涣散的表情,好像是已经计算好了我何时会醒过来一样。

    “比我预想的还要早一点。”他看了眼腕表上的数字,对我说道。

    其实说实话,绿先生有一张非常漂亮的脸蛋,他的眉眼生得极为生动,皮肤白嫩,眉毛细细长长,脸部线条又过分柔和,这多少显得他有些女气。

    将这些组合放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完全可以被人称说是精致过头。也不知道他从小到大,有没有曾遭遇过外貌上的困扰。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拜他这张白净的脸所赐,在一定程度下,能轻易地使他人放下戒备跟设防。

    等同于柔弱无害的刻板女性印象,我当时就是这么潦草地定义擦肩而过的那位儿科医生。

    但是……谁知道呢。

    里里外外加了数层安全锁的屋子,因为老是使不出力而开始意识到每日的饭菜或许是被他做了手脚的念头,以及,塞了整个柜子里的种量繁多的sm小玩具……

    谁都不会料到,这个在医院里道貌岸然的医生,私底下竟然是这副德行。

    “真是……被你骗到了呢。”我苦笑着说。

    他马上意会:“我能理解这是对我个人行为的一种肯定和赞扬吗?那姑且就欣慰地接受了。”

    我听后,低顺着眉眼。

    “其实能顺利抓到你也着实费了我一番功夫,那个眼镜仔未免也管得太紧了,上次还是好不容易逮到的机会呢。一句忠告,这么大男子主义的恋人可要不得哦,以后会很辛苦。”

    从他口中意外地听到了有关于透君的事,我摇摇头,红着眼睛追问:“不关他的事……我想问,为什么被……是我呢?”

    “这么在乎他吗?一说起你那位小恋人就炸毛……真是,也稍微体谅我一下吧,我心里难道就不会不舒服吗。”

    将食指竖立在唇前,他稍稍弯头,柔软的发梢有些许垂落在了肩头,有一瞬竟让他看起来像是褪去了身上的攻击性。“打击报复?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嘛,想不起来了,可能只是因为想知道小结花尝起来是不是跟想象中的一样美味,所以才动了想要抢走你的念头吧。不过,我现在稍微还有点后悔——”

    “……什么?”

    “当时真应该早点下手的,我现在真的非常想看到那个眼镜仔看到女友被对手当面劫走的崩溃表情啊,肯定很有趣,哈哈哈哈哈……”

    “……”

    “不说了,聊着聊着就忘了正事……”

    他反应过来,我们二人的对话已经持续了有一段时间,不再理会我随后抛出来的问题,他将玩味的视线重新投回了我的脸上。

    “都多大的人啦,怎么还动不动就流口水呢。”

    他明明早就已经留意到了我的嘴角正因刚才的快感而淌着口水,却偏偏为了能够顺利地转移话题,这会装出了一副才发现的做作样子。

    恶心得想吐。

    他的眉梢微微一挑,调笑地对我说着宠溺的话语,并且用手指揩去了我流至下巴处的口水。再伸回去的时候,沾满晶亮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衣料,于是,浓绀色的西装裤立马出现了一道水渍。

    我的视线随着他的动作而缓慢游移,自然看到了,鼓起了好大一团的他的裆部。

    “乖,稍微再忍耐一下,马上就会满足你的。”

    单手解开了西装裤的金属裤钩,咔哒一声,上好的衣料贴着皮肤徐徐滑落,露出了被棉质内裤包裹的性器。绿先生故意往前顶了顶,热气腾腾的性器距我的鼻尖不过两厘米。

    太近了,我能闻到男性阳具上传出的淡淡腥味。

    我愣神,依然想着刚才的那个问题。他的脸蛋颇具阴柔女气,但身上的男性特征却是与之毫不相符的强势。

    一想到这样的庞然大物曾数次在我体内横冲直撞,我的脸就腾的烧了起来,简直无地自容。

    “不过,在那之前——”

    绿先生半眯起了眼睛,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个表情,但由于话只讲到了一半,所以使得他的面目看起来十分的不怀好意。我闻言,有些惊疑地抬起了头。

    他顺势抓住了我的小手,示意我捏住他内裤的边缘,并且说着:“先学会怎样抚慰男人的躁动吧,这也是肉便器必须掌握的技能之一。”

    “唔……”

    我想说,不是的,我才不是肉便器。

    手指被动地软软勾着四角内裤的松紧带部位,掌心下是散发淡淡热意的胯骨,左边则又是让人想忽视都难的男性蓬勃性器。

    它已经完全清醒了,顶得布料撑起了非常大的一团,两颗鼓囊囊非常有分量的睾丸虽然在后方委屈地缩在了一起,但依然不减它们的存在感。马眼似乎有阳精漏出,贴身的内裤传来了一阵浓郁淫靡的麝香味。

    绿先生已经将手伸回身侧了,尽管我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才能讨到他的欢心,但打心底来的恐惧使我连勾住内裤边角的手都抖得不行,别说扯下它了,就连最基本的保持平衡都做不到。我只好低垂着头,手足无措地僵持着这个动作。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刚才貌似平和的对话让我淡忘了他暴戾变态的本性,直到这时,我才终于意识到了让我后背发凉的不对劲之处。

    ——他怎么不说话了。

    哆哆嗦嗦地抬起了头,眼睛在触到绿先生阴郁神情的一刹那,我霎时间冒出了全身的冷汗——这并不是单纯凸显夸张的说法,我的腘窝、手心、额角,乃至手指头的排汗处,全部都因为目睹了一些恐怖的画面而同时泛起了潮湿之意。

    好、好可怕。

    是求生的本能在支撑着我。

    刚才造成的冲击还残留在视网膜,我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不愿再去回想男人那阴恻恻的表情:他的瞳仁缩成只有黄豆大那么点,配合着嘴角意味不明的笑容,其背后的意义不言而喻。

    绿先生生气了。结果只会是我遭殃。

    “看来我还是对你太温柔了嘛。”

    他凑近我耳边,语气轻柔得宛若情人之间的低喃,但同时,他的右手却又以极快的速度狠狠地掐住了我纤细的脖子,快得让我来不及作出什么反应。

    氧气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切断了供给,我的脸猛地被憋得通红,鼻涕和眼泪一起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被强硬力道死命掐住的喉头发紧,而且还有越来越重的趋势,恍惚让我有一种就要将性命丢在这里的错觉。

    “!”

    不、不是!

    不是恍惚,也没有假如。我敢肯定,绿先生这回是真的动了怒,如果他再不松手的话,我肯定会死在这里的!

    每当他嘴角噙着的弧度上扬一分,他手腕的水平线也随之上升一点,等到最后,我混乱踢踏的脚尖已经无法再触及地面了。

    我被吊在了半空中。有什么东西啪哒啪哒地接连断裂,那或许是脖子上的神经和关节断裂造成的声音吧。

    再有那么几秒,我就要被这个男人掐死了。

    “咳……咳咳。”

    我难以呼吸,也根本没办法开口向他求饶,就算现在再补救地说些“我下次一定会遵照你的要求”,类似这样的话,也无济于事了。

    因为我刚才的犹豫,已经耗光了他所有的耐性。

    等到胸腔里最后的一点空气也快消散殆尽时,他“嘁”了一声,眼尾一塌,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开了我,像扔垃圾一样的随手将我抛到了墙角边。

    手掌无力地抚上疼痛难忍的喉间,我半跪在地上,一张脸涨成了难看的褐红色,破碎的声道像是老旧风琴一样支离破碎地吐不出半句完整的句子,偌大的客厅内充满了我压抑痛苦的干咳声。

    他斜眼看着我这边的惨状,云淡风轻地转了下手腕,悠扬的声线里蕴含着满满的恶意与嘲讽。

    “算算时间,你的‘透君’也该得过来找你了吧,怎么还不来呢……线索已经提供得这么明显了,再这样拖下去,就只能证明你的男友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了,到时候作为人质的你会怎么样,我可就不知道了哦……”

    “嘀——嘀——”

    他话才说完,就在这时,一直待机等待工作的笔记本电脑突然传来了响动。绿先生停顿了数秒,终于是轻笑开来,表情微妙。

    他转过头冲我挑了挑眉,眼里有不加掩饰的兴味。

    游戏开始了。

    看到绿先生用口语这么说着。

    他大步朝我迈来,并有条不紊地解开了衬衣的纽扣。

    当他抬高手臂挣脱开洁白衬衣束缚的时候,漂亮的腰线彻底曝露在了我的目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