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97节

      冷凌澈起身走到账外,低声唤了一声:“玄徵!”

    过了一会儿玄徵才小跑过来,气息微喘,在昏暗的夜色下的都能看见玄徵那清秀的姿容。

    “主子!”玄徵轻轻的唤了一声,他一直低着头,便是面对冷凌澈和陆流君两个男人也会不好意思。

    “带他去吧!”冷凌澈清清淡淡的开口道,陆流君却是诧然的看着冷凌澈,见他没有丝毫的反应,便侧眸去看云曦。

    云曦也是一脸怔然,玄徵又腼腆又胆小,让他下山岂不是危险?

    玄徵也偷偷抬头看着冷凌澈,还委屈的撇了撇嘴,一看便是不想下山。

    冷凌澈却是不予理会,只斜睨了玄徵一眼,意思是再清楚不过。

    玄徵又委屈巴巴的看了云曦一眼,云曦动了动嘴角,想开口劝慰,可又觉得冷凌澈不会做无用的事情,便抿了抿嘴角,有些愧疚的避开了眼神。

    冷凌澈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个酒囊,递给了陆流君,开口道:“你将这个酒囊给玄宫他们任何一人都可以,他们知道该如何做!”

    陆流君虽是将信将疑,但也相信冷凌澈不会在这个时候与他开玩笑,便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拉着玄徵,朝着山下走去。

    玄徵频频回头,那小眼神看起来委屈又可怜,云曦忍不住开口道:“夫君,玄徵他会不会有危险啊……”

    冷凌澈挑唇笑笑,开口道:“玄徵能入玄字卫队,难道曦儿以为凭的只是他的医术吗?”

    “难道玄徵他会武?”云曦惊诧,可即便玄徵会武,他往日里是个温柔善良的人,就连蚂蚁都不舍得踩死一只,他可会杀人?

    “且看着,再过半个时辰,玄羽就能赶回来了……”冷凌澈开口道,察觉山上的秋风有些寒凉,便连忙拥着云曦回了帐内。

    此时玄宫几人已经感到疲惫了,就算是这三千人身手不怎么样,可是也敌不过他们轮流上来啊!

    更何况那些弓箭手时不时就干扰一下,更是耗费他们的精力和体力。

    “靠!老子从来没有这么想过玄羽,现在真希望这个家伙早点回来!”玄角一剑划断一个侍卫的喉咙,一边不耐烦的说道。

    玄宫只皱着眉,没有说话,但是他少有这般严肃的时候,也是为现在的情况感到担忧。

    所幸潭州不是边城,没有那么多的守城军,否则还真是麻烦了。

    “你们怎么样,还能坚持住吗?”陆流君立刻加入战斗,开口询问道。

    玄角瞥到了一旁的玄徵,惊呼道:“你带他来做什么,这不是添乱吗?”

    陆流君也不明白,随手将酒囊给了玄角,开口道:“世子让我交给你们,说你们一看就明白该如何做了!”

    “我靠!不会吧!主子是疯了吧!”玄角脸色一变,仿佛这将会是极其惊恐的事情,看得陆流君更是惊诧。

    玄宫侧眸瞥了一眼,虽是未语,便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肃然。

    “到底要怎么做?”陆流君看着山下要攻上来的守城军,急切的问道。

    玄角看了一眼正缩成一团的玄徵,狠狠咬了咬牙,一把抢过了陆流君手中的酒囊,大步走到了玄徵的身边。

    玄徵抱着肩膀,用力的摇着头,一双眼睛满是恳求和可怜,“我不要……我不要……”

    “你当我想啊!这不是没有办法了吗?”玄角打开了酒囊,正想给玄徵灌下,手上的动作却是停了停。

    玄角抿抿嘴,突然扯起一抹笑来,讨好的看着玄徵,开口道:“玄徵啊,咱们可是好兄弟,我平日里虽是与你玩闹,但我也是最关心你的了,你一定要记住我这一番话啊!”

    玄徵的眼中只有茫然和无助,玄角一咬牙,掐着玄徵的下巴就将所有的酒全都灌了进去。

    玄徵拼命的挣扎着,可他的力气不如玄角,挣扎也是无用,最后只趴在地上干呕着,好像要将入腹的酒水吐出来一般。

    可这一切只是徒劳,渐渐的,仿佛是起了酒劲,玄徵竟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陆流君踹倒一个守城军,却正好看见了这么一幕,若不是现在情况不容许,他真想回到上山质问冷凌澈一番。

    这是在玩什么?

    玄徵睡着了对整件事有帮助吗?

    陆流君来不及腹诽,只全心的投入到眼前的战斗中。

    秦峰看了一眼战况,显得有些不耐烦,立刻吩咐身边的弓箭手道:“准备火油,放火烧山!我就不信烧不死他们!”

    陆流君大惊,冷凌澈两人还在山上,上面还有一众百姓,秋季草木干燥,若是真的放火烧山,只怕……

    陆流君正是担忧着,突然眼角的余光晃过了一道身影,因着速度太快,竟是只留了一道残影。

    接着便听到守城军中传来了惨叫声,整齐的队列的竟是瞬间乱了起来。

    原是有人突然跃进了弓箭手的队列,未等对方反应过来,这人竟是迅速展开了疯狂的杀戮。

    鲜血溅在了他的脸上,却是让他更加的兴奋,他高高的扬起嘴角,笑的诡异而可怖,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鲜血,竟似在品味美酒一般。

    而露出这种残酷笑意的人竟是一向温柔腼腆,动不动就会脸红的玄徵!

    可明明是一样的容颜,此时的玄徵却是长眉上扬,眼睛微眯,嘴角轻轻勾起,在满脸鲜血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诡异。

    正如那句佛语,花开两面,一面为佛,一面为魔。

    而此时玄徵就如同坠入了魔道,再无往日半点温和,猩红的眼中只有杀戮,只有鲜血。

    滚烫的血和惨绝的叫声,只会让他更加的兴奋,他就像不知疲惫的杀人工具,以此为悦,乐此不疲。

    陆流君突然明白为何玄角和玄宫如临大敌,因为这样的玄徵比那三千守城军还要危险。

    杀人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自保护,可对玄徵来说却是一种快乐。

    玄徵的身手极其敏捷,甚至超越了正常人的极限,他双手持刀,毫不眨眼,几乎每一刀都有一个亡魂丧命。

    渐渐的,守城军的军心开始摇摆不定了,他们在面对敌人时可以英勇无畏,可是眼前的哪里是个人,分明是个怪物,是个魔鬼!

    “不许退缩!继续冲!把箭抬起来,给我放火烧山!”秦峰见守城军竟是要退缩,顿时便怒了,拔过身边侍卫的刀便大声吼道。

    他的叫声似是吵到了玄徵,玄徵一边继续手上的杀戮,一边侧眸看着秦峰,那冷戾可怕的眼神让秦峰吓得不由后退几步。

    玄徵却是邪佞的勾唇一笑,左边的唇角扬的更高,脸上还沾染着斑斑血迹,让人见之便觉毛骨悚然。

    玄徵突然放弃了手上的杀戮,似乎秦峰更合他的心意。

    玄徵纵身一跃,竟是直接跳到了秦峰的眼前,随手便砍死了两个碍事的侍卫,玄徵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刀,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

    “玄徵!不要!留他还有用!”陆流君开口唤道,秦峰和宋青天是重要的人证,若是他们死了,便没有可能扳倒那个人了!

    玄徵偏了偏头,很是不满的望着陆流君,然而他手上的动作却没停,竟是挥刀砍断了秦峰的手臂。

    “啊!”殷红滚热的血喷洒出来,秦峰的悲鸣声更是带着刺人耳膜的穿透力。

    宋青天就在秦峰的身旁,他毫无预兆的被溅了一脸的鲜血,他想尖叫出声,但是秦峰那撕裂喉咙般的吼叫声让宋青天生生忍住了。

    他不停的哆嗦着,七尺男儿快要缩成了一团没有形状的烂泥。

    有一个胆大的弓箭手趁机射了玄徵一箭,可是他因为恐惧,手抖了抖,并没有伤及要害,而是刺进了玄徵的肩膀。

    可玄徵只垂头看着肩膀的利箭,不但没有皱一下眉,反而还扬起了嘴角。

    他一把拔出了利箭,鲜血涌出他却仿佛没有知觉,他朝那弓箭手笑了一下,直直将手中的箭矢扔了出去。

    那箭仿佛是弯弓射出,竟是直接刺入了那名弓箭手的眉心,可怖的让人瞠目结舌。

    就连见惯江湖高手的岳绮梦都皱起了眉,若是江湖上有人这般厉害,只怕整个江湖都会卷起腥风血雨。

    突然山下出现一片光亮,又传来了马蹄哒哒的声响,那整齐的脚步声仿佛将小小的西山都震得晃了晃。

    玄角露出了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欢快的说道:“是玄羽回来了,他从蕲州调兵回来了!”

    陆流君等人也都放下了心,可是玄角的叫声却是吸引了玄徵的注意。

    玄徵闻声望了过去,脸上阴狠的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憎恶,他跃身而进,玄角吓得脸色一白,颤抖着声音喊道:“玄徵,你要干什么!”

    ------题外话------

    大奇新文~古言重生,温馨宠文~欢迎收藏~欢迎跳坑~

    《江山策:妖孽成双》

    【前世】

    楚千凝有两件事最后悔:

    一是遇人不淑,错许芳心,一朝青丝如霜,

    二是家仇未报,心有不甘,最终泣泪成血;

    【今生】

    楚千凝有两件事最纠结:

    一是她有报恩之心,却始终寻不到恩人,

    二是她一心想在报仇之后遁入空门,可那人却执意将她拖进红尘……

    她活了两世,好不容易爬出了一个坑,结果又掉进了另外一个坑。

    不过,后来的坑里有挖坑的人陪着她。

    *

    最初他保护她,是源于一份执念,没想到念着念着,就着了魔;

    最初她接近他,是为了报答恩情,没想到报着报着,就把自己搭进去了。

    后来楚千凝才明白,

    她对他相思入骨,他对她执念已深;

    唯他可解她心忧,独她可散他情愁……

    ☆、第一百零四章 身世

    如果说玄徵杀那些人是因为乐趣,那此时玄徵来找玄角便完全是为了泄愤!

    玄角平日里最喜欢欺负玄徵,玄徵脾气好,为人又和善,只会被玄角欺负的眼泪汪汪,看起来委屈又无辜。

    可今日玄徵的眼神变了,那一双本是盈盈含泪的眼变得锐利而又阴森,在看着玄角时,就如同看着一个濒死的猎物。

    玄徵挥剑便砍,玄角用手中的剑身一挡,两把剑碰撞发出了刺耳的铮鸣声。

    两把剑皆是剧烈的颤动着,玄角的手抖了抖,就连膝盖都微微弯曲了一瞬。

    玄角咬了咬牙,承受住了玄徵这一次的攻击。

    可玄角不敢轻敌,因为仅仅这一下,他的手腕便被震得疼痛无比,若是再来一次,只怕他就要承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