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昕也不跟他绕弯子。

    “廖生的小说抄袭了吗？”

    黎甄眼睛猝然睁大，慌张拿起桌上的杯子灌了一口水。

    “反正他抄袭，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你说实话也没什么。”黎昕摆弄着手里钥匙，漫不经心道：“而且你不是很讨厌廖生？他平时没少欺负你吧，这难道不是你摆脱他的好机会？”

    他的这句话确实起了作用，黎甄沉默片刻，回答道：“是抄了一些，但也有他的真实经历。”

    “好。”黎昕态度很平淡，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他继续问：“使用纵梦仙侠原创音乐这件事，你们是故意的？”

    面对这个问题，黎甄再次陷入沉默。

    黎昕有些无奈，“我都答应你了，到时候我会软化纵梦仙侠对你们道歉的态度，你还怕这个？”

    像是恨不得把手里的杯子捏碎了，黎甄深吸口气，回：“我听廖生提起过这件事。”

    算是变相承认这件事确实是廖生有意为之。

    “行。”黎昕演到最后，嘴角忍不住露出些笑，他拍了拍面前人肩膀，说：“我知道了。”

    黎甄眼睛充红，“我要亲眼看你发微博。”

    黎昕耸了耸肩，按照他说的，发了一条微博：

    “对方认错态度足够诚恳，很诚恳。梦侠官微”

    黎甄这才算罢休。

    等黎甄离开以后，黎昕才把手机拿起，放到耳边，“乖儿媳。”

    金栾：“诶！”

    “噗，不是，兄弟你现在真的特别没有骨气。”黎昕说：“我就从来没在顾燃爷爷面前承认过自己是孙媳妇。”

    “行，我回头就把这事告诉顾总。”金栾语气带笑，“我不是还没跟成谱有实际上的进展嘛。”

    黎昕：“你可真是个小辣鸡。”

    金栾问他：“刚才跟你说话那人是黎甄？我听见对面有声音，就没出声。”

    黎昕语重心长教育他，“爸爸之前教过你什么？”

    金栾：“防火防盗防套话，所以我刚才录音了。”

    黎昕：“行，这次表现不错，我会在我儿子面前给你多说几句好话。”

    金栾：“……”

    把录音的事情交代清楚后，黎昕打电话给了殷导，网上有关电影抄袭《情书》的谣言虽然不多，但足够刺眼，这件事跟殷导有关系，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把《情书》原着抄袭的事情告诉殷导。

    恰巧殷导没什么事，又在附近，便直接赶过来了。

    黎昕把金栾整理好的录音放给他听，想要听听他的想法。

    “没事，既然都实锤了，我们也不用着急，等到电影首映出来，大家有了对比，自然会清楚是怎么回事。”殷哲说：“廖生抄袭的小说应该有挺多本，我电影改编的那本只是其中之一，你等我回去整理一下，把清单搞出来，再联系一下其他几本书的作者，到时候可以直接法庭上见。”

    “行。”黎昕打了个哈欠，把手机里的录音发给了他，“你看着办。”

    殷哲收到录音，又问：“还有事吗？”

    黎昕：“确实还有点别的事。”

    他原本有些困，但一想起自己肩上背负着的是别人的终身大事，便勉强揉了揉眼，给自己灌了口冰水。

    “殷导。”黎昕斟酌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按照吴烈的原话发问：“您有没有男朋友或者女朋友？”

    殷哲随口回他：“没有啊。”他抬眼看来，带着笑，“怎么了？”

    黎昕轻咳两声，“那您有没有喜欢的人？”

    殷哲摇了摇头，“没有。”

    黎昕一拍桌子，“没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