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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0节

      魏太妃要爬起身,她得把女儿追回来。

    周净又往魏太妃的跟前一站,将魏太妃跟前的阳悉数都挡住了,周侍卫长冲太妃娘娘道:“你想干什么?”

    魏太妃并不知道,她这会儿看着周净的神情是扭曲的。

    “公主殿下说了,她跟着我家小姐了,”周净说:“你还想追她追到我家小姐跟前去?你还想挨我家小姐一刀?太妃娘,呸,什么太妃娘娘,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我家小姐脾气不好,我家严少爷的脾气更坏,你还想要命吗?”

    魏太妃说:“你敢……”

    “不看在王爷的面上,谁在乎你是谁啊?”周净现在就不想让魏太妃说话,又打断魏太妃的话,说:“钱也给您留下了,魏老大人在这庙的正殿里躺着,该怎么弄你自己看着办吧。哦,我家小姐说了,魏家人会找过来的,你就这儿等着吧。”

    周净把事情都跟魏太妃交待完了,转身就走,他不担心魏太妃再作妖,再要去追安平公主,他相信魏太妃没有再到他家小姐跟前去的勇气了。

    第1038章 待将军来日大业得成……

    达摩正殿外的廊下,严冬尽将自己扔栏杆上的披风铺开,让莫良缘坐下,说:“你不累?”

    莫良缘还是感觉不出来自己累是不累,正想摇头说自己不累,严冬尽已经伸手将她轻轻按坐在了栏杆上。

    祭拜完睿王回来的陆大公子,就着水囊喝一口水,道:“我们回香州城去?这城我们想守也守不了啊。”他们到江南,不是攻城掠地来的,没必要占着香州城。

    严冬尽说:“走,我们也要把王爷的事安排好了再走。”

    陆大公子说:“你是说王爷留下的兵马?”

    严冬尽摇头,“王爷留下的兵马,愿意跟着我们走的,那就跟着我们走,这事不难办。”

    “这里面可能会混入秦王的人,”陆大公子提醒严冬尽道:“这事不好办。”

    严冬尽皱起了眉头。

    陆大公子说:“我们可以不占香州,但王爷手里的这些城池,若是就这么丢了,那就便宜秦王了。”

    严冬尽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这还要他分出兵马来守城吗?他哪有这么多的兵马?

    “秦王那里有折寄火盯着,”陆大公子又说了一句。

    听了陆大公子这话,莫良缘和严冬尽也就知道他们的陆大哥是偏向于,先将睿王爷留下的人马与地盘占了再说。

    睿王刚刚下葬,尸骨未寒,现在就讲这个,实在是不近人情,但如今这个世道又哪里是讲人情的世道?

    严冬尽下意识地就看莫良缘,想问问莫良缘的意见。

    莫良缘却跟陆大公子说:“那王爷的死讯呢?是现在就说,还是暂时不说?”

    陆大公子说:“暂时不说的好。”

    “那好,”莫良缘道:“香州城昨夜被秦王的兵马攻入,圣上与傅太妃被害,护国公护驾被杀,睿王爷身受重伤。陆大哥,你看这样说行吗?”

    “可以,”陆大公子稍想一下便点头道。

    “好,那等我们回到香州城,就给圣上发丧,”莫良缘低声道。

    严冬尽这时看见阿明仔陪着安平公主往这里走了,手指在腰间佩的柄上轻敲一下,严小将军说:“我们回香州城吧。”

    “小姐,严少爷,”崔北却在这时,领了为睿王颂往生经的师徒俩走进了院门。

    莫良缘站起身,冲到了跟前的中年僧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喊了这僧人一声:“大师。”

    严冬尽和陆大公子也都给这僧人行礼。

    “阿弥陀佛,”僧人双手合十颂一声佛号。

    “大师这是要回寺里了吗?”莫良缘问。

    僧人说:“贫僧带徒儿进山去避祸,听香州方向没有了喊杀声,所以带徒儿回来看看。”

    “以后这香州也应该没有战乱了,”严冬尽一边跟僧人说着话,一边从身上拿了几张银票出来,递到了僧人的跟前,道:“山上的那座坟,还劳烦大师看顾,也请大师暂时替坟主人隐下身份。”

    僧人对严冬尽的银票,推辞不肯受。一叠银票,最上面的一张便是一张百两的,这是千两的白银啊,僧人哪里敢受?

    严冬尽对这等事向来是没什么耐心的,抬手直接将银票塞进了僧人的手里,低声道:“若是我们不再回来,那山上的那座坟就要劳烦大师一直看顾下去了。”

    僧人听了严冬尽这话,忙抬头看严冬尽。

    严冬尽笑了笑,道:“大师,沙场之上刀枪无眼,不是吗?”

    僧人捏着烫手的银票,这 钱他是收还是不收?佛祖没教过他。

    “一定要看顾好了,”严冬尽钱给了,脸色一沉,盯着僧人道:“否则,大师你就不要怪我这武夫下手无情了。”

    僧人看严冬尽,阴沉着脸的严冬尽,眉眼间尽是戾气,僧人慌忙又将头低下,应道:“贫僧记下将军的话了。”

    陆大公子这时问道:“大师的法号是什么?”

    “贫僧净方,”僧人道。

    严冬尽拉莫良缘一下,带着莫良缘往外走。

    净方禅师忙让开了道路。

    严冬尽却又在离净方禅师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问净方禅师道:“大师,人命真由天定?”

    净方禅师说:“人讲因果,修今生,图来世。”

    这话在严冬尽听来就是废话,指一指自己,严小将军又问:“那大师观我面相如何?”

    陆大公子抚额,这是把和尚当算命的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