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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岳如钩不理会,却也不是没有人理会的。

    兰贵人看了岳如钩一眼,却见着岳如钩不吭声的模样,却是满脸的不屑,便是低声说道:“贵妃娘娘这话说的便是不对了,如钩姐姐这些年来也的的确确是为了这后宫花费了许多心思的,应皇后娘娘这么一句话却也是有理由的。”

    乔楚戈笑吟吟的看着兰贵人,对于兰贵人这个时候既然是知道得站出来的,到是多看了两眼。

    年桦几时将兰贵人这类的人放在过眼里?听着兰贵人这般说,便是不乐意了的:“你不过是个小小的贵人,端的什么身份在这里对本宫指手画脚?”

    兰贵人叫年桦的话反问的一愣,而后便是瞪着一双愤恨不平的眸子看着年桦。

    叫人这般看着,年桦却是满满的得意,毕竟是只能够这般看着她,却是拿她半点法子都没有。

    “这般不知礼数?”如钩夫人回头看了兰贵人与年桦一眼,而后便是冷声呵斥道,却叫人听着反倒是有些迷糊了,岳如钩这话说的到底是谁?是说的兰贵人,还是说的桦贵妃?

    糖小贩 说:

    嘤嘤嘤,今天更晚了。以为昨晚上加班,回家太迟,实在是太困了所以没有码字qaq

    第068章 非圣贤孰能无过

    年桦当即脸色便是掩盖不住的泛了黑,而后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看着岳如钩。

    岳如钩自是觉察到了年桦的神色,将目光转向了兰贵人,而后冷哼了一声说道:“江碧兰,你自进宫以来便一直在我身边跟着,宫里的规矩均是我亲自教导。怎么?旁的人我尚且管不住,你也这般不懂了嘛?”

    兰贵人略微一愣,却是当真不曾想到岳如钩竟然是这般说的,连忙是福身跪下,仰头看着乔楚戈:“臣妾也不过是气不过罢了,还望皇后娘娘赎罪。”

    乔楚戈看着岳如钩同兰贵人之间演的一处好戏,便是笑意盎然的点了点头:“倒也算得上是情有可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何况,皆是世间凡人,这七情六欲均是逃不过的。罢了……不怪你,起来吧。”

    江碧兰颤颤巍巍的点了点头,而后连忙起身,倒也不再继续坐着了,而是走到了如钩夫人身后去站着。

    皇后在此,江碧兰统共也不过就是个贵人,还真拿着自己当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乔楚戈不曾赐座,江碧兰是没有坐着的道理的,能够在皇后面前坐着的皆是妃品以上的宫妃,除非是皇后特许了的。

    这是后宫的规矩,岳如钩方才这般说话,打的是自己与江碧兰的脸,竖起来的却是乔楚戈的威风。

    在座的能有几个是没有脑子的?

    便算是没有脑子,没听出来岳如钩这话里面的意思,却也应是瞧出来了的。便是岳如钩身边这个红人江碧兰都在一旁站着了,自己还能够安安稳稳的在此坐着?决然是不可能的。

    乔楚戈看着原本坐着的人,除了岳如钩同年桦,其余人均是站了起来,便是看了岳如钩一眼。

    “这是做什么呢?”乔楚戈瞧了众人一眼,而后看向了岳如钩,“夫人一句话却是叫所有人都站起来了,这会儿却是叫本宫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原本便是臣妾教导无方,才使得这群人皆是这般不知礼数,还望娘娘莫要怪罪。”岳如钩起身福身行礼,而后柔声说道。

    岳如钩这般说,是将这在座所有人的过错全数拦在了自己的身上,既收复了人心有叫乔楚戈不至于端高了架子下不来。

    “这话却也严重了的。”乔楚戈了然点了点头,而后看着所有人,便是柔声说道,“这会儿便先坐下吧,算不来这么多的礼数的,不过是闲话几句而已。”

    岳如钩是瞪着所有人重新入了座之后,方才起身坐了回去。

    “夫人在后宫之中教管,那是因为夫人是自皇上太子时候便在身边的,想来宫中除了夫人却也找不到第二位更了解皇上的人了。交由夫人掌管,却也是理所当然的。”

    岳如钩对于乔楚戈说的话,先是一愣,愣过之后方才意识倒乔楚戈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后宫之中管事儿的一共就两个人,一个是她,另一个是年桦。

    她能够掌管后宫,那是因为自己自小跟在皇上身边的缘故,却也的确是合适的。

    只是,这年桦掌管后宫之中的账目,可就不见得那么说得过去了。

    第069章 轻而易举的事情

    岳如钩便是低声说道:“臣妾到底是出身低微了些,多少是不及娘娘来的周全的。”

    这话说到了这份上了,年桦若是还没听出来这话里面的意思,那她可就真的别再继续混下去了。

    年桦冷着一双眸子看着岳如钩。岳如钩这话表面上看起来是说的她自己卑微,说的乔楚戈初升高贵,可是她年桦却在这后宫之中与她平起平坐了这么多年!

    “想来桦贵妃该是将这后宫之中账目,管理的井井有条的。”岳如钩在承受了年桦那含恨的双眸之后,便是笑吟吟的开口说道。

    这但凡是管理账目的,真能够做到一丝一毫都不出纰漏的,估摸着也没几个人了。

    更何况,还是在这高墙之中,有钱能使鬼推磨,什么地方不是用钱打点的?

    年桦既然是管着这账目,便也是轻而易举的便能够在这账目上做些手脚的,届时弄点钱财那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

    要真说年桦半点儿都没有的,说出来乔楚戈都不见得会相信,更何况年桦这克扣的手段可也不是什么藏着掖着的,那可是明目张胆的来的。

    乔楚戈必然是对这年桦的手段知晓的是一清二楚的,年桦的那些个法子她也是多有耳闻的。

    例如这宫中置办胭脂水粉之类的,年桦经手之后,那价格便是往上翻了一番的……这里头有多少的利润,怕是谁都不敢说出个大概的数字了。更何况,胭脂水粉尚且不过其中一样,宫里头半个宴会什么的那一次不是得花钱?

    年桦听着岳如钩提起了这个,便是煞白了一张脸,身怕乔楚戈真的要查起宫中的账目,只怕到时候她便是有口难辩的。

    乔楚戈扭头看向年桦,却是不见丝毫的猜忌模样,反倒是一脸好奇的看着她,缓缓着微笑的说道:“本宫常有听闻,桦贵妃自小便是极精通珠算之数的,想来将账目交由桦贵妃来管,也是有道理的。”

    年桦没没想到乔楚戈既然是这么说的,便是如同死里逃生一般的松了一口气。

    “臣妾谢过娘娘谬赞。”年桦起身,福了福身,却是斜了岳如钩一眼,那模样是要多得意便是有多得意的。

    岳如钩见着年桦这般模样,便是愈发的不愿与这人计较了。

    年桦难不成能够不知道自己那些个手脚,宫里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乔楚戈便是当真的双耳不闻窗外事,对此一点半点的都不知道?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乔楚戈这般说,说白了也不过是给年桦一个台阶下罢了。

    年桦若是趁着这趟机会,乖乖的把自己手上的账目交出来倒也是好说的,却竟然是拿捏着不松手了,这不是上赶着的冲上去送死嘛?

    乔楚戈笑吟吟的看着年桦,而后便是柔声的说道:“本宫自小亦是学练心算的,不若这会儿我们来比试比试如何?便拿着宫中的账本来比吧,看看谁对谁错。”

    年桦还未曾起身,便听见了乔楚戈这般说,当即是愣在了那里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