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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尽管不知道赛琳娜究竟查到了什么,但是她的失踪正说明了多明尼克的死亡背后有事情。

    亚伯受人之托将要前往波士顿调查赛琳娜的失踪案,确认她到底是因为多明尼克而卷入了什么麻烦里,或者是因为其他原因出事。

    “带你大致了解一些女巫镇的情况之后,下午我就立即动身去波士顿,希望赛琳娜还能活着。”

    亚伯神色里有些难以掩饰的伤感,毕竟像他们这些人一年到头总与鬼物打交道,说不清哪一天就死于非命了。

    “这些年,我只要与赛琳娜遇到都难免争吵。没想到能与你吵架的人不见了,居然也会兔死狐悲。如果哪一天我也失踪了,也不知会否有谁来调查我去了哪里。”

    行壹微微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假意安慰亚伯,如果眼下说他们能够无病无灾长命百岁,那真是一种毫无诚意的祝福。

    亚伯很快就收起了伤感半是玩笑地问,“行,如果我也会有生死不明的那一天,能否请你能来确定一下我的尸体在哪里?我并非没有其他朋友,但似乎没有比你更有本事了。”

    行壹没有当即答应,毕竟她身上还挂着一段与原身的因果,说不定到时候要以谁的事情为先。“将来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希望不会有那一天才好。”

    亚伯微微笑了笑,谁又会期待有一天不存于世。“我这就去波士顿,如果你对多明尼克的事情感兴趣,我不介意多一个帮手。”

    反锁如同密室的客房、瞬间苍老宛如干尸、体内有不常见的物质,这些疑点放到一起足以书写一本悬疑小说。

    行壹却不会因为哪有疑案就马不停蹄往哪里赶,她还是留在了女巫镇寻查与神秘组织有关的线索。经过半个月的查阅,终于在某本欧洲古画的影印书册中找到了一幅似曾相似的图画——画中夜色里的城堡与老照片上的破败古堡有五六分相似。

    “你想问这幅画的出处?”旧书店的老板摇了摇头表明此书是由私人印刷,“自从十五世纪末开启了地理大发现,欧洲曾有过一段探险热,巫师们也是热衷于探查各种古堡秘境。这书上的画并不都是真实存在的,几乎有七成是人们的想象。”

    乱世之中方便浑水摸鱼,巫师们也能不太受约束地使用法术。然而,由于二战之后世界格局逐步向稳定方向靠拢,曾经的那些探险活动也就锐减了很多。

    有些巫师将或是听闻或是从古籍中得知的线索绘制成图,这就有了这本影印书籍,图画的原作者都不可考证。

    老板把书翻到最后一页指着那个缩写es,“大概是二十年前,我的父亲将这本书收到了店里,这位es就是它的编撰者。父亲有特意提起过,当年来卖书的年轻女子很高兴,她说很快就能验证心里的猜测。父亲曾与es有过口头约定,等es回来会与父亲分享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父亲并没有等回es。”

    行壹正是为es的缩写而多了一份关注,二十年来以来毫无音讯的艾玛·斯蒂芬名字缩写正是es。“不知我能不能与老店主谈一谈?”

    “很遗憾,父亲早在五年前已经去天堂陪伴母亲了。”

    书店老板耸了耸肩,“如果当年es回来的话说不定就没有我了,我知道父亲最大的遗憾是没有能在死前再见他的梦中情人一面,但是有些事情只能是遗憾不是吗?”

    行壹没有想到老店主与es还有一段朦胧的感情,她将艾玛·斯蒂芬的照片复印件递给了书店老板。“麻烦你再看一下,令尊有否那位es的照片,是否与这个人一样?”

    “居然这么巧。”书店老板没想时隔多年还有人真的认识es,“等一下,我这里没有照片,但有一张父亲的手绘肖像,她们看起来是一个人,只不过神态有些不一样。”

    书店老板拿出了老店主的绘图,那上面的艾玛·斯蒂芬的一脸阳光,与古堡背景照里的严肃相差甚远。虽然照片里的艾玛也有一丝微笑,她的脸上却已经不见青春跳脱,古堡之行势必改变了她。

    书店老板还是追问了一句,“这位女士在哪里?她还健在吗?”

    “我也不知道,我也想知道她为什么没有赴你父亲的约。”

    行壹起码确定了一件事,艾玛·斯蒂芬对于古堡甚有研究,这从她收集了一本画册就可见一斑。虽然没有明确的线索指向,但说不定能通过这一本画册,揣摩一边艾玛·斯蒂芬的心路历程可以有所发现。

    **

    时隔二十多天,行壹在女巫镇上再见到了易咸。

    最近易咸随着富兰克林一起外出去做节目了,顺便走访一些熟悉欧洲情况的朋友,探寻那一栋古堡的方位。古堡的事情暂且没有线索,但是从欧洲运来的一批展览文物却出事了。

    “有一具木乃伊被不知不觉地间盗走了。”

    易咸说起那天的博物馆采访,从馆主到工作人员都没有发现棺材被动过,“监控录像里从头到尾都没有外人出没过。富兰克林都问了,到底是被盗走的,还是木乃伊复活了设法逃走的。你没有看到打开棺材那一刻他们的脸色,棺材里面空空如,就连一根布条也没有留下。”

    行壹不知道博物馆主是什么脸色,反而是易咸的脸色有些不对,脸上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暗。“小甜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第100章

    易咸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他能有什么事情瞒着行壹?

    “壹壹,你这是在查岗?怪我没有每天都报备,但我一直都很乖的。这些天全程几乎窝在那些私人博物馆里。最多就是因为要拍夜间场景熬夜了而已,完全没有出入过声色场所,你就放心吧。”

    行壹才没闲到去计较这些细枝末节,“我说的不是这些,你……”

    “哦,我知道了,你是想问我和谁在一起。”易咸笑着抚上了行壹的侧脸似是想起了什么,“别吃醋了,就只有富兰克林组里的那些人,上次不都一起吃过饭了。”

    行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对易咸说的那些不敢兴趣,如果不是因为发现他脸上的晦暗之色压根就不会多此一问。

    而今,她却已经无法准确地判断易咸到底因何而沾上了隐晦之气,更无法精准地看出此劫严重与否。两人走得太近后就会失去了客观判断,正如医者不自医,易者不自卜一般。

    “易甜甜,你稍微正经一点。你确定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了说?”

    易咸想了一会似乎还真有一件不重要的事情忘了说。“是有一件不怎么重要的事情,大哥在万圣节前夕发消息来说刀芷兰来美国了。凯文在刀芷兰入境后就盯着她的动态,不过她取了一大笔钱就失去了踪迹,我总不能把恶心的人一直记在心里,就把这事先抛之脑后了。”

    易咸说完就见行壹沉默地看了他几秒,看得他有些心慌,“壹壹,你生气了?”

    行壹缓缓摇头,她怎么可能生气,又何必去气易咸忘了在第一时间提起刀芷兰来到美国。“我有什么好气的,刀芷兰与我素未平生,她又不会来找我。你既是忘了说,那就随你忘了吧。”

    易咸若是信了行壹没有生气,那么他就是真的傻了。如果因为没有及时说出刀芷兰的消息导致一场冷战,他还不得学吾吾背地里抓狂哭死。

    “是我不好,我应该第一时间告诉你的,但那个姓刀的来了美国就没有踪影,我又为什么要把她放在心上。壹壹,你不能单方面发起冷战模式,我一点都不想被冻死,你可以罚我,就像罚吾吾不给饭吃也可以,唯独不能不管我。”

    行壹的右手被易咸紧紧握着,而易咸已经抿着嘴一副可以哭给她看的表情,如此的低龄儿童也不知是被谁教出来的。

    “你还装敢可怜!”行壹用左手重重地捏了一下易咸的脸,“你说你的脸皮有多厚,如果这次就轻易揭过了,天知道下次你瞒着我做什么事情。”

    易咸在心里把刀芷兰当做小人将其扎出了千疮百孔,他的一贯好形象好信用就被因为一个不知在哪里的人毁了。

    “壹壹,那你想怎么罚我?皮鞭、蜡烛、手铐什么的,我都可以接受。”

    行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把一股无名的火气压了下去,难道她看起来有s.m的嗜好。

    **

    十多天过去了,亚伯仍然没能在波士顿里找到赛琳娜的踪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在汇总了多方面的消息之后,只能确定赛琳娜最后出没在当地灰□□域一带。

    因为暗巷之中鱼龙混杂也缺少完善的监控的设备,只能确定赛琳娜是走入了哪一条巷子,偏偏暗巷小路之间能够相互穿行,也就没能在一条暗巷的尽头拍摄到赛琳娜走出来。

    亚伯并不认为赛琳娜会死在普通人手中,就凭她那一身诡异的手段除非被一枪击毙,否则一定能有本事逃出来。

    然而,正因为赛琳娜是一位法术高超的巫师,她曾经作法断绝了同类以法术跟踪她的可能性,所以导致亚伯同样无法用非常规的手段确定赛琳娜的生死状态。

    “尽管如此,我知道她已经死了。”

    亚伯确定了赛琳娜死亡之后,他终是正式向行壹提出了协查的邀请,“每个修士都有保命的手段,赛琳娜曾经说过如果某天她死了,一定不会让我好过。”

    亚伯说了这一句就有些出神,本以为那是赛琳娜做鬼也要闹得他不可开交,现在才知道并非如此。

    他难免想起了十几年前年两人刚认识的场景。也许赛琳娜认识的第一个巫师就是他,他们的性格一个急躁一个沉稳,两人原本可以成为互补的搭档,他也不知道为何后来两人的关系会越来越差。

    赛琳娜每遇到他一次就会与他争吵一次,再后来发展到开始挖墙角抢走对方的生意。

    “其实在很早以前,赛琳娜送过我一只钥匙圈。”亚伯刚刚想起了家里的储物室里还放着那样一件蒙尘多年的礼物,他一直认为那只是普通的钥匙圈,直到这次将血弄到了它的上面才发现那是一个命牌器物。

    这一类的命牌器物可以看出一位巫师的灵魂状态,开启者能从其上的灵气判断对方是活着还是死了。

    “它上面原本是一个正五芒星的图案,当年我与她一起聊起过五芒星。正五芒星能够防止恶魔和恶灵的侵犯,而一旦五芒星倒逆过来之际,那就是把人的精神向下引导,这就是将要走向地狱。

    当我的血滴上去的时候,我看到了赛琳娜的最后一幕影像,她的身上爬满了虫子,随后整个人的身体被虫子吞噬殆尽。”

    行壹看着钥匙圈上的五芒星,它现在已经是一个黑色倒置的形状。“你还有其他的线索吗?你觉得这件事与多明尼克的死亡有关?”

    “我打听过了多明尼克来此的原因,他每次来波士顿都会与一位女士相见,珍妮应该是多明尼克的情人。只不过珍妮已经向其提出了分手,这次多明尼克前来应该是为了挽回珍妮。但是珍妮在万圣节之前去了加拿大,最近一直没有回国。

    不过,酒店服务生并不觉得多明尼克有失恋的迹象,大堂里的那些客服人员都对多明尼克的脸不陌生。以十一月二日为界限,也就是多明尼克死前的那一天,他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人,那种春风得意的样子与前几天板着一张脸的模样有了很大的差别。

    警方也在往这一方面调查,想知道多情尼克到底都与什么人见过面,他并不是完全隐匿行踪一般离开酒店都会用卡消费。除了十一月二日,这一天他没有用开刷一分钱也没有开车出行,这就非常不容易确定他到底与谁见过面。”

    行壹并不觉得这种生活模式陌生,失踪了十八年的艾玛·斯蒂芬、到美国就失去了踪影的刀芷兰,这还多了死前一天不以任何信息社会手段生活的多明尼克。最近这样的人出现的有些多,到底为什么要采取如此不便捷的生活方式?

    第101章

    虽然谈不上百分之一百的概率,但是在电子信息化的社会里活得像是二十世纪初的来客,避免一切记录下个人信息的可能性,如此避人耳目怎么看都像是心里有鬼。

    “不过,多明尼克毕竟是习惯了出入高档场所,想要他彻底改变生活习惯也无可能性。”

    亚伯说起根据多明尼克在十一月二日回到酒店的时间,警方向前反推了他的返程方式,“翻查了距离酒店方圆三公里的所有监控录像,目前已经锁定了一辆出租车,可是还没能联系上出租车司机。根据出租公司的记录,司机在十一月六日接了一笔生意往城外跑,之后就彻底失去了联络,一切定位装置都失灵了。”

    行壹算了算时间,十一月六日是赛琳娜接手多明尼克离奇死亡案件的第二天,距今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天。

    “这么说来,此案中已经出现了第二位失踪者。出租公司能够确定司机最后一次接单的始发地吗?也许那里能够拍到乘客的正脸。”

    亚伯摇了摇头,“监控确实拍到了那位乘客大概上午十点左右,一位大概一米七五左右的女性出现在街头。但是她脸上带着超大的墨镜外加压低了帽子,穿着十分臃肿的厚外套,根本无法分辨来人到底是谁。”

    警方对于那张拍到了等于瞎拍的照片也是一筹莫展,他们遇到了一个反侦查经验丰富的嫌疑犯。

    先是死了一位议员,为他而来的查案巫师失踪,在他死亡前夜载他回酒店的出租司机失踪,如果认为前后发生的三个案子没有关联,那才真是太过牵强。

    行壹收下了目前所知的所有线索,她也希望能里面有新的发现,而不是等到第二位受害者出现。

    “我会尽力确定出租司机生前最后的位置,如有必要一起去实地看一看,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

    这头已经得到了出租司机的出生时间与地点资料,还差一两件他用过的随身物品就可以开动作法。

    行壹在公寓酒店里一边等待失踪司机的随身物品,一边在仔细翻看着艾玛·斯蒂芬在二十年前编纂的那一本古堡图画集。

    书店老板说了这本书里面的大多画像都是想象,有的是巫师的通感梦,有的是根据一些典籍绘制出的想象图,而与老照片相似的这一幅图画不知有何来历。那些地方竟是真实存在,那么科林、艾玛几人又是怎么找到它的存在?

    “菜还有五分钟就全好了,先吃饭再想城堡的事情吧。”

    由于易咸此次没有及时汇报刀芷兰出现在美国的消息,他主动提出了负责一日三餐连带刷碗全包的计活为惩戒,这比吾吾被动接受断了猫食供应要强上千百倍。

    偏偏,易咸并不觉得参照吾吾做比较有何不妥,他想到以自己的本事喂饱行壹就觉得很满足。

    “壹壹,这些几天你一直在盯着城堡的图画看,有没有产生买一套大房子的想法?宅大人少,宅克人。不如考虑让住宅里多一些人,比如多了我一起住一定会热闹很多。”

    行壹看着易咸不遗余力地的插科打诨,这几天她是没给过易咸几个笑脸,免得他给些阳光又灿烂了。“多了你是会热闹。而你该知道热闹是一个中性词,可能是因为笑得热闹,也可能被气得热闹。”

    “我一直都在向前者靠拢,偶尔不小心弄出了后者,你也要给我改错的机会。”易咸说着就拉住了行壹的手,却只换得行壹怒目相视。“壹壹,你真要一直凶我吗?你凶也没关系,我也很喜欢你凶的样子。”

    行壹没法再去想什么古堡迷踪,易咸两只手上沾着做菜的油腻,现在全都弄到了她手上,她连瞪一眼都不行吗?这到底是谁恶人先告状?“易甜甜,你就不能别动手乱摸吗!”

    “我没有乱摸。”易咸讪笑着收回了手,这次真不是故意的。再说了只是拉一下手而已怎么能算乱摸,他一眼扫过了行壹的胸前,就被重重弹了一记脑门。“壹壹……”

    “不用你重复提醒我不是二二,还真让你失望了,没傻成你希望的样子。”

    行壹摇头走向了洗漱台,不管易咸在身后说着脑门肯定红了的瞎话。

    晚饭过后,易咸终是安静地坐了下来不再闹了,只不过是紧挨着行壹把脑袋靠在了她的肩上。

    “刚才被你的一指弹地有些晕,这就让我靠一靠好不好?”

    行壹侧脸看了一眼易咸,他额头上刚刚被弹红印记还没有消下去,这也放弃了与他继续争辩。“麻烦你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说实在的,我有些怀念你过去的样子,还请你不要太放飞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