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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9节

      转过头来,呆呆的看着一脸冰冷的少女,楚颉幽幽叹息道:“好火烈的性子,公子我喜欢!”

    “贱种,这是至高天云氏少主玄殇君!”站在楚颉身后,双手暴力扣住了他肩膀的天将冷冰冰的说道:“胆敢冒犯云氏少主,你罪该万死!”

    天将的掌心突然喷出血色的烈焰,楚颉怪叫了一声,他的身体猛地炸开,化为无数条被黑烟包裹着的残影,‘唰唰唰’的绕着天将猛地一阵盘旋,然后骤然向后一缩,重新在大狱寺的大堂中凝成了楚颉的本体。

    楚颉的遁法诡秘莫测,这尊已经达到了天王级的天将居然被他弄了个措手不及,硬是被他逃出了掌控。

    天将双目猛地眯起,他转过身来,双手火光大盛,猛地大吼了一声,就要继续出手。

    玄殇君冷喝了一声,天将微微一怔,手中火焰熄灭,缓缓退后了两步。玄殇君阴沉着脸看着楚颉,冷声道:“你是罗不平的人?今天没用和你这种蝼蚁计较,让罗不平滚出来见我!”

    楚颉呆了呆,这才想起来罗不平是如今楚天顶用的身份的名字,他眸子里闪过一抹诡异的幽光,喃喃自语道:“难道是……在外面欠下的风流债,大姑娘的肚皮大了,带着人打上门来了?唉哟,这是好事啊!真是天大的好事!没成婚就能让姑娘大肚皮,这可是好本事!”

    玄殇君的脸色骤然一变,绝美的小脸蛋气得通红,猛地上前了一步。

    楚颉的身体已经再次炸开,瞬间无数条残影从大狱寺主楼的各处窗户、门户中飞出,‘哗啦啦’的向后院方向逃去。无数残影拖着淡淡的黑烟在空中急速飞行,楚颉一边逃跑,一边怪声怪气的叫嚷着:“罗不平,东家,老板,姓罗的……你麻烦来了!外面有这么水灵灵的一个大姑娘来找你,你对她做什么了?”

    “嚇,真没骗你,花枝招展的一个大妹子,嘿,那小脸蛋,那小身段,啧啧,迷人的很哩!你没对人家做什么吧?人家一肚皮火气的找上门来了,你到底对人家做什么了?”

    随着楚颉不正经的怪叫声,楚天身形一晃,出现在大狱寺门前。

    猛不丁见到玄殇君,楚天呆了呆,然后微笑着向玄殇君抱拳行了一礼:“玄殇君,你怎么来了?哈哈,多谢您借给帝子的那一笔神晶,您看这大狱寺规模怎样?可还过得去么?”

    楚天自信满满的对玄殇君笑道:“您放心,最多三五年功夫,那十亿极品神晶就能还给您了,按照帝子许诺的利益,一块极品神晶都不会差的。”

    玄殇君没搭理楚天的话,她眯着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楚天许久,突然冷笑了起来:“无量山神罗不平,你还记得是我出面,从本家借了十亿极品神晶给你!好,好,好,好得很哪!”

    玄殇君猛地上前了几步,手指几乎是杵在了楚天的鼻头上,一脸怒气的吼道:“你能干的很么?来了混乱天域,到了屠魔城,你居然敢对云靑他们下手?你,你,你……你闯祸了你知道么?混账东西,为了你的事情,我这一路紧赶慢赶的赶来屠魔城,你,你……”

    楚天一脸无辜的看着玄殇君,他低声问道:“您是为了我打伤了兰台雷峯他们几个的事情来的?”

    玄殇君眸子里寒光一闪,她咬着牙冷笑道:“我管那几个废物去死?我只问你,云靑、兰秣,还有兰氏、云氏的十几个族人失踪了,你知道这件事情么?”

    不等楚天开口,玄殇君已经低声呵斥道:“要不是看在公孙琅琅的份上……我管你死活?要不是他开口求我……你知道么,为了保住你的性命,我花了多少心思?欠了多少人情?”

    第六百六十二章 问罪(1)

    大狱寺待客的大厅内,几样鲜果,两壶新茶,几个俏丽可爱的小侍女侍候着,楚天和楚颉一左一右的坐在两侧客位上,玄殇君很不客气的占据了原本属于楚天的正中主位。

    只是,和在大狱寺门前的火急火燎不同,此刻的玄殇君是这样的平静、冷静,没有丝毫的烟火气。

    很显然,在门前的那急躁、恼怒的模样,分明是玄殇君故意做给某些人看的。

    四名天王一字儿排开站在玄殇君身后,神色淡然,目光冷厉的盯着楚颉。

    实在是楚颉太欠抽,他脸上的伤痕还没有完全愈合,就贼兮兮的眯着眼,好似一头准备偷香窃玉的老鼠,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玄殇君。

    这表情,这模样,实在是让这四尊天将很想一巴掌抽死楚颉。

    如果不是楚天身上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恐怖压力碾压在了四尊天将的身上,逼得他们浑身寒毛直竖、心肝都在颤抖,他们当中早就有人出手了。

    也正是因为楚天身上散发出的恐怖压力,所以四尊天将下意识的都不敢直视楚天,只能用目光恶狠狠的盯着楚颉——所谓柿子捡软的捏,天将也不能免俗。

    “玄殇君,兰氏和云氏的几位公子和我的冲突,实实在在不能怪我。”楚天很诚挚的看着玄殇君:“我老老实实的带着您借给帝子的极品神晶,来混乱天域这等鬼地方为帝子拓展家业,这份忠心,天日昭昭啊!”

    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楚天摊开双手,无奈的看着玄殇君:“我也不知道哪里恶了兰秣、云靑几位公子,他们居然让蓝云那厮,拿着一张莫名的欠条想要坑我!”

    眯了眯眼,楚天挺直了腰身,身上有意无意散发出的恐怖威压轻巧的避开了玄殇君,沉甸甸的碾压在了四尊天将的身上。

    从灵九那里,得了一念尊留下的遗泽后,楚天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已经将《一念造化神典》的基本功《一念衍生妙诀》参悟透彻。

    《一念造化》是直指天地本源造化妙理的根本神通,《一念衍生》则是《一念造化》最基本、也是最困难的入门技巧。《一念衍生》,从制造一沙一石、一草一木开始入手,最终连复杂的生命体都能凭空衍生出来。

    而《一念造化》则牵扯到法则更迭、大道扭曲、凭空造化、窃取天机等等不可思议的神通秘术。按照灵九的介绍,《一念造化》真个衍生到最高境界,就是一念之间重造无量天……在理论上,也是有可能的!

    修炼《大梦神典》,让楚天的魂念变得无比浑厚,比同阶的大能高手雄厚了百倍、千倍,更是精纯了百倍、千倍。用一个不恰当的比方,《大梦神典》让楚天变成了一个身高万丈,比同阶大能强壮百倍、千倍的彪悍肌肉汉子。

    而《一念造化神典》,则是一门至高无上的运用技巧。修炼了这门功法,楚天这条身高万丈,本来应该扛着大山砸鸡蛋的猛汉子,却有了指尖拈着绣花针,在鸡蛋上微雕万里山川江河图的本领。

    所以楚天厚重如山的魂念轻柔如水的避开了玄殇君,化为四座无形的大山狠狠的碾压着四尊天王。

    以楚天如今的法力修为和魂念强度,四尊万劫境界的天王就好像四只小鸡崽子,被楚天强大沉重的魂念压得腰身都微微佝偻起来,一个个直冒冷汗。

    更加可怖的是,经历了一念尊行宫的试炼后,楚天的魂念能够在瞬息间分裂成数亿、数十亿、数百亿枚极其细微的碎片,每一个碎片都能自行凝成一枚小小的大道符文,能够穿插交织成那等细微的大道锁链,最终还能吸附、控制无数最细小的天地灵髓微粒,最终衍生出那等精妙的天地造物!

    楚天对神念的操控精细入微到了寻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境界,他的魂念实实在在的狠狠的碾压在了四尊天王的身上,沉重如山,厚重如海,但是待客大厅内就连一丝微风都没有,一粒沙尘都没掀起,几个乜有半点儿修为的小侍女很自如的往来行走,为楚天等人斟茶、削果子。

    四尊天王被压得战战兢兢,差点就要跪倒在地。

    但是他们惊恐的发现,这重压就好像幻觉一样,四周风轻云淡的没有丝毫征兆!

    可怕,可怕,无比可怕!

    这手段,这实力,就算他们面对玄殇君身后的至高天云氏的那些可怕大能,都从没有碰到过这么诡异的事情。这四尊护送着玄殇君从至高天一路赶来屠魔城的天王终于相信,楚天能够有摧毁兰台雷峯三尊天王神体的实力了。

    楚天看着微微蹙眉的玄殇君,冷静的说道:“我,乡野匹夫尔,有人欺上门来,自然拔剑而起,管他能不能打得过,先打了再说。所以,兰台雷峯三位天王的事情,我很抱歉……摧毁了他们的神体,我愿意等手头活络一些了,给他们足够的补偿。”

    眯了眯眼,楚天准备彻底的不要脸了:“不过呢,兰台光熙大人失踪一事……我实实在在是不背这口锅的。总而言之,或许我打伤了兰台光熙大人,但是最终他是否陨落了,绝对不是我下的手。”

    天地熔炉在楚天丹田中跳动了一下,他很欢快的向楚天表示,他很乐意顶这口锅。

    反正兰台光熙的神魂是被他彻底炼化了,提炼出来的神料也是被他们几个分享了,楚天没有沾半点儿油水,所以楚天说这话的时候是异常的理直气壮,没有半点儿心虚。

    玄殇君缓缓点头,她沉声道:“兰秣、云靑他们几个……实在是不像话,他们居然被寒氻的一封信函驱动,帮助圣灵天的人为难自家下属。这件事情,本家已经查清。”

    楚天挑了挑眉头,他大惊小怪的说道:“呵,呵,呵,至高天十三氏族的少主们,就是这个德行?”

    玄殇君翻了个白眼,淡然道:“很稀奇么?寒氻不过是小有姿色,身边免不得有一群狂蜂浪蝶……不说她,就说我,若是我一封信函去了圣灵天,也免不得有一群人甘为驱遣。”

    玄殇君的语气很淡然,但是字里行间免不得透出一股子比较、嘚瑟的情绪。

    她是有意告诉楚天,不要以为寒氻那小丫头就怎么怎么样,她玄殇君也是名动三天的名门闺秀,只要她乐意,照样有大把大把的圣灵天纨绔公子愿意为她出力。

    第六百六十二章 问罪(2)

    楚天和楚颉飞快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话怎么说呢?

    玄殇君的话,似乎没把住谈话的脉门啊。

    楚天是在抱怨兰秣、云靑没事找事,在给他们脑袋上丢黑锅呢。

    玄殇君呢?她的话题莫名的就岔到了寒氻和她的魅力能够驱动多少人为她们卖命的事情上去了。

    女人的脑路回沟,都是这么古怪的么?

    咧咧嘴,楚天干笑了几声:“玄殇君风华绝代、倾国倾城,哪里是那什么、什么寒氻能比的?”

    长叹了一口气,楚天摇头感慨道:“真想不到,我一番热情来屠魔城,却因为一个女子,被人故意陷害、打击,如今还卷入了如此的麻烦。哎,玄殇君,你来这里,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玄殇君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她沉吟片刻,冷笑了一声:“兴师问罪,却也不对。这次主事的人,不是我。但是我的意见,他总是会听的。其实按照你的说法,还有我们这些日子的调查,你有罪,但是罪过也不大。”

    楚天就静静的看着玄殇君。

    玄殇君欣赏的看了楚天一眼,笑着点了点头:“根据我们的调查……你虽然是打伤了兰台雷峯他们三个,那是他们无能,你能摧毁他们的神体,这是你的本事。而且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这大狱寺打理得风生水起,每日的进项也算是可观,可见你的内政能力也不错。”

    楚天谦虚的笑了笑,轻轻的摇了摇头:“侥幸!”

    玄殇君眯了眯眼睛:“兰台雷峯三个废物的事情,就此揭过……”

    楚天立刻问道:“玄殇君是云氏族人,您能替兰氏做决断么?”

    玄殇君微微一笑,傲然点了点头:“此次派来主持这件事情的,是我嫡亲的同母胞兄瀚海君。和兰秣、云靑他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不同,家兄实实在在主政一方,而且颇有政绩,才学、能为,都不是他们能比的。所以,这件事情,就此揭过。”

    楚天心里就笃定了下来,他笑着点了点头,示意玄殇君继续。

    玄殇君微笑道:“兰氏的那些产业被劫掠一空的事情,已经查明是混乱天域的某些匪团纠集在一起,趁着兰秣那个蠢货将坐镇那些产业的天王调回去的机会下的手。这件事情,也和你无关。”

    楚天就笑了,他端起茶盏,向玄殇君点头示意。

    玄殇君也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放下茶盏后,她继续说道:“些许浮财,损失了就损失了,而且毕竟是兰秣、云靑他们无缘无故的挑惹是生非,怪不得你。”

    深吸了一口气,玄殇君冷声道:“本家派我们来的用意,其一,查清寒氻唆使他们为难你,究竟是为了灵峤天庭外战场遗迹一事打击报复,还是有别的阴谋诡计……本家怀疑,兰台光熙,很可能就是被他们算计了,或许,兰台光熙已经……不,是必须已经陨落在他们手上。”

    楚天愕然瞪大了眼睛,他看着玄殇君,直接问她:“至高天,这是要故意生事?”

    玄殇君微微一笑,淡然道:“反正,证据已经有了不少,寒氻唆使那几个蠢货为难你的事情,已经查证了。而且寒氻不仅仅是要为难你,而是要灭杀你。什么时候,我至高天正式在职的神官,是他们圣灵天能够随意污蔑、宰杀的?”

    楚天‘呵呵’笑了起来,他看出来了,至高天这是要故意的借机生事了。

    寒氻蛊惑兰秣、云靑等人找楚天的麻烦,显然已经不仅仅是打击报复这等低级层面上的事情,分明已经被至高天的某些人归属到了‘圣灵天渗透至高天、阴谋陷害至高天神官’这种极高的官方层面上!

    灵峤天庭外的那一档子事情,其实说白了很简单,至高天和圣灵天的一伙年轻人,按照家族长辈得来的一些蛛丝马迹的不靠谱的情报,去探索一个不知道有多大价值的战场遗迹而已。

    大家都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全都被大罗天的黑齿老魔头给耍了一道。

    对于圣灵天和至高天这两个庞然大物来说,这点小纠纷、小矛盾,就当年轻人练练手,过了就过了,真不值得大惊小怪。

    但是玄殇君这话里的意思是,既然要将兰台光熙的失踪,不,是要将兰台光熙的‘陨落’都扣在寒氻和她身后人的身上,更要对寒氻唆使、蛊惑兰秣、云靑等人的事情上纲上线……这就是有意搞事情了。

    玄殇君淡然道:“不仅如此,兰秣、云靑他们的失踪,以及圣灵天裁决圣殿的大批人手突然侵入屠魔城的领地,很显然,这是圣灵天有意为之。”

    玄殇君沉声道:“所以,其二呢,圣灵天的裁决圣殿轻易不动,一动就定然有大事发生。他们大张旗鼓侵入我屠魔城领地,分明是有极大的阴谋诡计。兰秣、云靑等十几个兰氏、云氏的嫡子,显然是被他们生擒活捉……或者已经被他们杀死了。”

    玄殇君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幽光:“不,我和家兄都认定,他们是已经被杀死了……而且同时消失的,还有兰氏掌控的试炼场虚元洞天。根据本家的猜测,虚元洞天内当有极大的隐秘……很可能,是太古无量天某位尊皇至尊留下的遗迹。”

    楚天和楚颉口呆呆的看着玄殇君……

    明眼人一眼看得出来,玄殇君就是在胡编乱造、胡说八道,但是偏偏,她说到了点子上!

    一念尊,不正是太古无量天的尊皇至尊么?

    ‘呵呵’!

    楚天和楚颉的心头,有亿万头阿狗的家族远亲狂奔而过。

    楚天摆出一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什么都没听懂的模样,很认真的看着玄殇君问道:“玄殇君,需要我做什么呢?这些事情牵扯太大,您和瀚海君究竟要做什么?”

    玄殇君笑吟吟的看着楚天,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只要配合我们,将罪证落实就是了。这些日子,你就在我身边,帮我查找一些证据……若是没有证据,那就制造一些证据。”

    楚天和楚颉同时吸了一口气,这小丫头,可真够歹毒的。她和瀚海君,这是想挑起多大的纠纷啊?

    干笑了几声,楚天突然很好奇的问玄殇君:“云靑,和您关系不怎的吧?”

    玄殇君笑颜如花的看着楚天,慢悠悠的点了点头:“他又不是我这一房的堂兄弟……他死了,其实和死条野狗有什么区别呢?”

    楚天和楚颉对视了一眼,同时重重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