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说的这些臣妾当然明白，其实臣妾也不曾奢求娘家获此殊荣，只是兄长他们来时，曾给臣妾带来一个至关紧要的消息，这事若是确定了，臣妾想跟您相守百年的约定也许不是空谈妄想。

    只是未经验证，臣妾也不能贸然跟您提起，可冒着被金国灭口危险，也要将此情报带给臣妾的父兄，臣妾若不表示表示，也会令他们心寒，因此，臣妾才几次当着外人的面跟您提起给他们赐个爵位的事。

    好让他们明白，臣妾对他们带来的消息十分重视，若是确定为真，必有厚报，只是这事没确定前，臣妾不好贸然说给您听，以免您感觉有希望时，又觉得失望而难过。

    没想到却令您误会了臣妾。”郑丽华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抬袖拭泪，丝毫看不出身为皇后的仪态气势，宛如平常人家的柔弱妇人，全心全意的依靠着自己的丈夫一般。

    而出身平民，又当了几年赘婿，给高门岳父、正妻当了几年舔狗，自觉受尽屈辱的麦启军就喜欢这一套，加上郑丽华又是百年相守，又是希望、失望的，用言辞把麦启军的好奇心吊了起来。

    所以在她柔弱拭泪时，麦启军也立刻一派温柔的把人搂在怀里，边给她擦泪边道：“真是个小哭包，这幅小儿女神态，也不怕被儿女们看到了笑话。

    朕虽不知你苦心，但又怎么会真的生你的气，不过是借着婉妃的面，压一压你归来的兄长，好让他们体谅你的为难苦楚，别给你和儿女们添麻烦。”

    “您真的不曾因此厌烦臣妾？”郑丽华一脸期盼，眼中全是麦启军这个从登基后，就天天酒肉财色不断，养出大腹便便富态模样的身影，好似她一个柔弱美貌妇人对这么一个肥胖子爱到骨子里。

    古人因为物质生活贫乏，审美上并不觉得胖是丑，反而觉得这是一种富态，贫穷的人根本养不出肥肉，所以麦启军也不觉得自己丑了，还觉得他贵为皇帝，又如此富态是帝王相呢！

    这会儿郑丽华满心满眼的看着他，自信心已经膨胀的他自然不会觉得郑丽华是虚心假意，所以心里十分感动，紧紧搂着她回答道：“当然，你可是朕爱若性命的丽华，朕怎么忍心生你的气。”

    “万岁爷，您真好。”郑丽华一脸感动的投入麦启军的怀抱，好似被他的话感动的掏心掏肺一般，有些语无伦次的道：“万岁爷，您知道吗？臣妾一直以为那些古代帝王追求长生不死都是虚妄梦想。

    但是这次听了兄长一家带来的消息，臣妾才知道那些长生不死药的传闻并非空穴来风，只是以前咱们被那些前朝皇族权贵蒙蔽，根本没有渠道接触这些事。”

    “长生不死药？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麦启军闻言，忍不住用力掐紧郑丽华纤细的腰问道，他随着年龄一年比一年大，体质随着酒肉财气的耗损，开始一年比一年衰退。

    身为帝王，明明坐拥天下，但他却阻止不了时间剥夺，自身的衰老，连宠幸妃子的时间、次数也越来越有心无力，这令他异常怀念年轻时的时光，也更怕苍老至死的未来。

    开始渴望世间真有能令人返老还童，长生不死的灵药，只是因为史书中也记载了一些权贵、帝王追求长生不死，却被骗子蒙蔽，最终导致各种不好后果的史实。

    令他丝毫不敢对外提出他对长生的渴望，现在他最信任的皇后说出了他最渴望的存在后，他却不由忐忑不安，不敢置信，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臣妾最初听到这个消息时，也跟您一样不敢置信，还以为兄长他们一家为了得到您的恩宠，不惜行奸佞之举。”郑丽华能从一介商家女。

    忍着当外室多年，以柔弱仰视的姿态，去讨好当年根本看不上，还认为他的暗恋是对自己侮辱，并狠下辣手，买通别人抓他当壮丁之人，侍奉左右，比任何奴婢都贴心，自然是忍功了得。

    所以这次即使被麦启军粗鲁举动掐的腰痛难忍，面上也依旧一副痴心一片的模样道：“但是臣妾派人去查了一些蛛丝马迹，发现此情报确实不像虚假之事。”

    麦启军听了，却松开郑丽华，背着手在殿内来回渡步，想继续追问，又不敢问，深怕自己跟别的贪生怕死帝王一样，中了骗子的奸计，因为对长生不老的追求，被骗子所骗，声名扫地。

    但是怕死、怕老，对千秋万世统治天下，对老弱伤病一次又一次出现在自己身上的恐惧，令他又无法狠心拒绝去听皇后接下来的话。

    而郑丽华心里也有同样对死的恐惧，对苍老的害怕，尤其是这帝王家，一朝红颜不在，她也没信心用旧情拉拢住麦启军，没有人不想以年轻容貌体质，活的更长更久。

    所以她看出麦启军的犹豫后，为了打动他，让他给自己也取来长生不老药，她一副自己也很失望的口吻接着道：“可惜，那药跟传闻中能长生不死药的药效相差太多。

    听闻少量服用最多能年轻十来岁，治愈伤痛，延寿几年，只有服用更多，才能延续更长时间寿命，令体貌变得更年轻，而且也没有令人不死那么神奇。”

    “只能延寿几年，可令体貌年轻十来岁？”这看似把长生不死药药效缩小无数倍的言辞，听在心中犹豫的麦启军耳中，却令他惊喜非常。

    在他想来，可以令人长生不死的药只存在于传说中，实际谁也没见过长生不老不死的人，但是若只是能令人年轻、身体康健、延寿几年的好药却未必没有。

    史书上记载了很多因为偶然服食山中灵药灵物，从而长命百岁，至死牙齿坚固，耳不聋、眼不花的人，自己贵为帝王，能寻到这种灵药的话，倒也不算多么稀奇的事。

    这种能很快见效的灵药，骗子也无法通过此欺骗与他，想到这些，他立刻开口追问道：“丽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快给朕讲讲。”

    哼！有用了是丽华，没用了是皇后，这狗男人还是如此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郑丽华心里虽然如此吐槽，面上却依旧一副以夫为天的模样，柔弱堪怜的开口道：“此事说来话长，要从兄长他们为何突然迁居南国说起……”

    听着自己皇后郑丽华细碎讲述，麦启军知道的真相是，郑丽华的亲兄长家在金国雷宵府治下的一个村镇定居，除了担心她这个妹子的安全，一直在金人的残暴统治下，惊惧不安的生存着。

    好在她父兄都是有点见识的人物，在他们努力周转下，没有使郑家落到娶媳妇也要被金人夺走初夜权，姑娘被金人侮辱的事发生，家财却有很大损失，若只如此，他们也就忍了。

    第164章 中计

    只是从前不久起, 整个雷宵府的风水不知出了什么问题，先是有行尸毒在府城肆虐, 又有行尸在府衙咬死了知州嫡子。

    更可怖的是, 紧接着还有一种不知不觉被怪物夺走血肉骨骼内脏的芦苇人, 以不知道自己已死的状态四处行走, 沾水即死。

    郑家因为这种鬼怪横行的异事，本来准备搬到金国其他安全一些, 没有这种怪事的地方居住，没想到就在他们准备好行囊，过两天就要启程的时候。

    他们居住的村子竟然出了一位精通此道的高人, 接受了当地知州的请托, 去解决行尸与芦苇怪的事，而那位高人接了这些请托后, 当天就把杀人后藏匿的行尸全部找出。

    在他们启程前一天，还在一个名为朝云山的地方找到一个云国建国前后时期设立的邪阵，高人在破阵后，对当地知州说过, 正是那邪阵吞噬周围山水灵气和人体血肉五脏。

    来为阵心内一种可以给人延寿、返老、健体、排毒等多种作用的灵药做生长养分，导致了朝云山一代寸草不生，一个个芦苇人出现……

    对此郑家人不知道真假，只确定从高人宣布已经破除阵法后, 周围确实再没有听闻有芦苇人出没，那时候郑家人已经搬家，走到省府境内, 本来听闻此事正想搬回去。

    没想到他们在省府内听闻了南国内郑丽华已经是皇后的消息，决定前往南国投奔皇后郑丽华，不在做那种随意被金人鱼肉的升斗小民。

    却没料到，他们改换途径进入源河县，正四处寻找门路，找寻能搭上南渡源河的船呢！就在一次找船的途中，偷听到两个金人在低声讨论哪里有芦苇人出现，云国建国至今出现的山水枯竭之地等。

    说高人推测那种地方很可能是，云国开国皇帝为了培育延寿灵药净莲而设置了阵法导致，还听到金人讨论那药吃了后，知州的脸看起来年轻了十多岁……

    朝云山和芦苇人之事就发生在郑家人居住村子所属府城境内，他们又是因为这些事才决定搬家的，所以偷听到这段谈话后，就在心里有了些猜测，只是还不能完全确定。

    不过这次回来，已经在金国考中秀才的侄子郑荣宿是个精明的，认为用这个消息给皇后、皇帝卖好的话，或许能给刚回来的他们谋一些好处，于是就在见郑丽华的时候把这事跟她说了。

    郑丽华一开始自然不信什么延寿长生药，直到从郑荣宿口中听说，金国知州之所以根据命案确定是芦苇怪作祟，是因为其中一个证人是从他们南国被卖到金国的婢女。

    那名婢女幼年亲眼在南国故乡见过芦苇人之事，还有芦苇怪曾经把他们村子、周围村镇等都祸害到十室九空等事作为证词供了出来，这事因为当时不涉及延寿灵药，没有被上面禁言，曾在府城周围传遍了。

    郑丽华听侄子郑荣宿说的这么清楚明确，而他们刚来南国，没有任何势力，家境贫穷也没有钱财收买人帮他作伪证，不可能在南国布置下能骗过她这一国皇后的骗局。

    就想着这延寿灵药听起来没有长生不死药那么玄奇，世间也确实有雪莲、血参等养身好药材，若是再有药效比它们更好一些的也说得过去。

    这事要是假的，那她就可以以此为借口拒绝亲兄长讨要爵位的要求，要是真的，那她就可以凭借这个消息，寻找到灵药生长之地，采集回来给麦启军用。

    能为皇帝延寿健体的话，她相信皇帝有功必赏的性格，也不会舍不得一个爵位奖励给她哥哥，于是就仔细跟侄子打听了这灵药有关的所有事。

    最后在听闻那名南国出身婢女详细证词时，确定了她的故乡竟然是皇室郡主麦福宝的封地，并且有在她出生不久后曾十室九空过，她身在后宫从未听闻过，也不曾听皇帝提起过的事。

    有些怀疑此事跟灵药有关，就命人去陵川县查探，经过查证，果然确定那里的百姓都是这十来年各地流民、遭灾百姓陆续迁移过去的，世代居住当地的百姓根本打听不到一个。

    她的人回来禀报后，她听完这个消息，怀疑有人知道那里有地方产出灵药的事，故意用当地百姓当养料培育灵药，并有着手眼通天的势力，把当地百姓遇害的事遮盖的滴水不漏。

    令麦启军这个皇帝、郑丽华这个皇后都丝毫不知曾有一县之地百姓灭亡与芦苇怪作祟之事，然而越是有如此手眼通天势力掩盖此事，越是证明那里确实可能有延寿灵药存在……

    郑丽华说到这里，一派母仪天下，为百姓生死忧心，又想为皇帝出力的模样道：“所以臣妾在把打听的情况在心里仔细思量了又思量，觉得首先不管这事真假，陵川县境内有一手遮天的势力存在。

    这对万岁爷您的统治十分不利，无论是当地县官为了政绩隐藏此事，还是有更厉害的人为了灵药、或其他目的造成，都必须把这无法无天的祸害铲除，若是万一灵药之事是真，为了您能有更长时间统治天下。

    为百姓谋福祉，还请您召集天下能人修改阵法，看看能不能把那阵法改成不需要百姓做养料来培育成熟，这都是臣妾这样见识少的内宫妇人的一点浅见，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万岁爷赎罪。”

    “丽华你何罪之有，若是查证为真，简直功在千秋。”麦启军听完郑丽华的话后，心里的兴奋简直难以言表，对他来说，不管那阵法能不能修改，只要可以延寿的灵药是真实存在的。

    就算每一次培育灵药需要一县百姓做养料，他也再所不惜，只是一点贱民而已，如何能跟他这个一国之主，天命帝王的命相提并论，这一刻，他的想法跟傅北王是同步的。

    郑丽华见这番说辞果然打动了麦启军，并暗示她要是确定灵药存在，会给她想要的爵位后，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心中直道侥幸，没想到她刚想对柯宝珠、麦珍出手，哪怕不择手段也要有所收获呢！

    她亲侄子郑荣宿就给她递来这么一个通天梯，令她不必为难，还能获得许多好处，至少若是灵药为真，那她这个皇后必然能分一杯羹，能够永远美貌长寿，谁又能不心动呢！

    果然有事还是自家人好，郑家二房那些人就跟填不饱的蚂蟥一样，喝她多少血，吃她多少肉都不带满足的，这些年从她这要了多少好处？却一次好处都没分给她过，反倒是她亲侄子一来就给她送上大礼……

    郑丽华心里想着这些，口中则一副为麦启军着想的模样接着道：“不过在那之前，臣妾觉得您还是调动人手去金国把更详细的情报查清楚为好。

    此事关系重大，但凡有一点虚假错漏之处，恐怕……本来此事该臣妾查证清楚再禀告于您，只是臣妾托付给谁也不放心，总怕他们出错，或者为了私心欺骗臣妾，毕竟……

    在长寿不老面前，再大的忠心和血缘亲情，臣妾也无法保证他们不改初衷，就连臣妾那亲侄子在说出这个消息前，都再三跟臣妾要保证，唉！”

    “嗯！朕明白，此事就交给朕处理好了，你能及时把这个情报禀告给朕，就已经立下大功……”麦启军这时候，心里全是长寿不老灵药的事，哪里有心思去计较郑家人套要好处的那点贪心事呢！

    .

    与此同时，郑荣宿对着面前胖乎乎老头一举杯，满脸感激的道：“多谢您及时给荣宿如此一个大消息，否则荣宿想要办成的事不知多久才能办成，甚至可能反倒中了北国奸贼的毒计。”

    “郑公子客气，我们既然决定效忠皇上，又能么能让北国宵小在南国肆虐，帮你只是顺手，再说咱们南人都讲究个礼仪道德、名正言顺。”胖老头一抹光秃秃的脑袋。

    似乎十分坦诚的道：“小老儿干的就是吃食这一行，最看不惯那种吃相难看的，明明你们这一房才是皇后娘娘正经的娘家，偏偏被二房鸠占鹊巢，早先你们被困金国，还算有情可原。

    如今见你们回来还不退位让贤，这么恶心的吃相，小老儿可不想以后跟他们打交道，唉！真不知到头领想什么，竟然处处维护荣恩候那一家恶心的玩意。”

    “嘛！各人有各人的喜好，他人勉强不得，荣宿这边有您帮助，就已经知足，贵统领那里可不敢勉强。”郑荣宿一派感激的道谢，心里却在琢磨胖老头的话，做吃食？效忠南国皇帝？统领？

    这老头到底是什么来历？一找上自己就揭穿了从金国追随自己而来的那些人是北国太子培养的密探之事，还告诫他假装不知，暗中跟他们周旋，面上不可拆穿，否则肯定会被他们杀人灭口。

    紧接着又告诉了自己，他离开何家村后，雷宵府内最近几天发生的事，给他出主意，令他可以不用直接威胁皇后，以图穷匕见的方式撕破脸跟他姑姑郑皇后要爵位。

    第165章 初见麦福宝

    作者有话要说：　　替换啦

    做吃食是指酒楼、食肆之类的行业？效忠南国皇帝这一点, 看来他们在南国皇帝跟前也过了明路，统领, 能用这俩字, 显然代表他们的人并不少。

    而且能把金国境内一两天的事就弄得如此清楚, 估计他们还有非常出色的情报组织, 以及便利的情报传递系统……

    郑荣宿边在心里琢磨着这些，边开口问道：“如今荣宿已经把主意告诉了皇后娘娘, 您老是否能别卖关子，给荣宿透漏一点您的来历？”

    “来历？哈哈……我可没骗你，就是这家酒楼的大掌柜兼大厨子掌灶而已。”光头老头豪爽一笑道。

    这肯定只是你表面的身份, 暗地里你肯定还有别的身份, 郑荣宿心里如此嘀咕着，却面不改色的再次抬起酒杯道：“那好吧！荣宿今个儿就再敬您这位大掌柜一杯, 希望以后再给您敬酒的时候，您……”

    “啪！放肆！”就在郑荣宿说话间，酒楼留下大厅内忽然传来一声十分响亮的打耳光的声音，以及一声女子跋扈冷喝。

    这声音太大了, 令郑荣宿和光头胖老头不由从二楼栏杆处探头向下面大厅看去，然后十分惊讶的发现郑荣宿的堂兄弟，如今的荣恩候世子郑修齐竟然就在酒楼一楼大厅内入座，他面前的桌子上还点了菜, 摆了酒。

    此刻他正站起来，皱眉看向身前，而他身前, 一个肤色微黑，满头金钗翠玉，身着绫罗绸缎，身材却像个矮冬瓜，粗脖子、宽肩、宽臀的二十来岁女子，正一脸怒气冲冲的瞪视着郑修齐身旁的人。

    郑修齐身旁呢此刻正站着两个人，一个看起来十二三岁，面容虽有些稚气，但从眉眼上看却美艳与端庄并存，气质更是高贵非凡，肤色洁白如玉，双眼如星点墨，灵动异常，身材也以微微发育。

    她的装扮看起来没有前一个女子富贵豪气，乌黑秀发上只轻轻插了两根暗色木钗，耳朵上的耳坠也非常小巧玲珑，身上穿的衣服又清淡素雅，但她这一身妆饰却令人感觉恰到好处，令她整体看起来袅袅生姿，一看将来就绝对是个大美人。

    而站在这位一看将来就是个大美人少女身旁的人，则是一个看似十四五岁，身材已显女性特征，婀娜多姿，容貌虽不及前一个少女惊艳，却也端正可人，尤其是一双眼睛十分灵慧，只可惜她现在的左脸上被狠狠扇了一个巴掌印……

    郑荣宿初来南国京都，对南国京都的贵人们并不了解，只是荣恩候世子就在楼下这件事，令他的心不由警惕非常，郑修齐会在这是因为偶然还是跟踪他而来？

    他现在似乎惹上麻烦了，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下，对皇后娘娘堂侄子身边的女子扇耳光呵斥，这外满丑陋的女子是何人？不过从他们一家前来后，就一副温文尔雅模样，丝毫破绽不露接待他们的郑修齐。

    现在好似有点端不住他那假面皮了，为什么？是因为那挨打的少女？他边想边对一旁的光头胖老头问道：“您可知道那几个女子的来路？”

    “哦！那个黑脸的是咱们南国那位恶名昭彰，丢脸丢尽三国的长公主——麦珍，跟在你堂兄弟身旁那俩，一个是夷陵亲王的幼女郡主——麦福宝，另一个我瞅瞅，哦！是宁安伯府的庶长女。

    是个聪明有心眼的姑娘呢！”闻言光头胖老头随意扫了楼下几人几眼，竟然就说出了他们的来历，后面还取笑郑荣宿一句：“呵……看来你这位堂兄弟对你们回来的事，也不像他表面上那么不在意啊！”

    “您老可知他们这是为何起了纷争？”郑荣宿听到三女的身份后，目光一闪，正要仔细打量敢打郑修齐身旁女人的长公主时，目光一扫间，忽然在仔细看了麦福宝时，心头一动，失口喊道：“云儿！”

    “什么云儿、雨儿的？他们为什么吵，全南国的人都知道，那位长公主好几年前就看上你那个堂兄弟了，为了他跟驸马和离，面首都赶出公主府，还天天羞辱折磨前荣恩候世子夫人。

    逼得人家求着荣恩候府和离……”光头胖老头听了他的话，面上似乎对此丝毫不在意，口中却滔滔不绝，如数家珍一般把麦珍跟荣恩候府那些破事说了一遍，在看到郑荣宿仔细看过麦福宝的表情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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