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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从此一个乡村秀才的深情就看不上了,这位秀才也出场的越来越少之类……

    这位第二男配来自己家干嘛?何雨竹先是有些困惑,接着看到木守二那张艳丽的脸,想到书里郑秀才不输谢允的野心,呃!事业心,她觉得心里有谱了。

    不过从他为了何福云而对女配、反派女配那些残酷手段看,他对何福云的感情比谢允似乎更深,从这个角度看,他在村子里找不到何福云,又听到什么风言风语的话,或许会对自己产生敌意,前来自己这探个究竟也不一定。

    就在她想着这些时,郑秀才经过木守二管事的引路,进了何雨竹家待客堂屋,一进门就有礼的拱手道:“小生见过木二少爷、这位先生,竹姐儿、家康兄。”

    “郑秀才不用多礼,快请坐。”何雨竹一改在许祥他们面前凌厉多智的模样,一副村妇对有功名者献殷勤,小人物仰望大人物的模样招待道。

    看得刚从她那里吃了不少挫折,懊悔的想哐哐撞大墙的许祥、木守二两人只觉得牙疼。

    麦家康更是第一次看到她给别人献殷勤的模样,不由全身浮起鸡皮疙瘩,想到何雨竹的性格,他忽然有些同情这位郑秀才。

    不知道自己竟然被同情的郑秀才跟何雨竹客套了几句后,刚要直言不讳的跟何雨竹询问何福云的事,坐在首客位置的木守二就忽然开口道:“我刚才听下人报兄台姓郑?”

    第89章 挖坑

    “是的, 小生姓郑名荣宿,字耀华。”见是木二少爷问话,郑荣宿知道自己即使有秀才功名,对木家这样的庞然大物来说, 也如蝼蚁一般, 所以回话的态度十分恭敬。

    似乎对他知礼恭敬的态度很满意,木守二竟纡尊降贵般跟他客套道:“郑这个姓氏好啊!古往今来可是有不少先贤, 其中以月山郑氏最为出名, 那可是为云国开国皇帝打天下时的悍勇之将,云国建国后还封了伯爵之位呢!郑公子年纪轻轻就取得秀才功名,如此才华出众,难道是月山郑氏后人?”

    成为秀才后,郑荣宿也参加了不少文人墨客的交际圈, 知道这种提起某位同姓大名气先祖往事, 再问一声可是某某后裔, 是一种恭维对方的说话方式, 因此听到木守二这么说,他忙摇摇头,谦虚道:“小生祖籍禄茶省佑洸府, 与月山郑氏并无谱系联系。”

    “禄茶省佑洸府?那地方可是个好地方,我听闻南国皇帝麦氏一族, 和第二任皇后,那位有名的娶妻当娶郑丽华,都是那边的人, 据说南国皇帝跟南国皇后郑丽华都是那佑洸府康明县出身的人呢!”似乎两人的客套话引起了许先生的谈性,郑秀才话音刚落,他就开口道。

    见状麦家康还不知不觉,何雨竹却已经再次转动脑筋,心想怎么看木守二、许祥两人这么跟郑秀才说话,话题还提到麦家康那个渣爹和渣爹白月光的出身地这点有点不对劲,像是要给郑秀才挖坑一般。

    咦!郑秀才姓郑,也是在乱世中搬来何家村的外来户,不过搬来比麦家早几年,麦启军那个白月光皇后也姓郑,又故意提到他们两人的故乡,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关系?看来,似乎不用自己动手挖坑,这位何福云的最佳打手就要跳坑了!想到这一点的何雨竹暗道。

    “那地方人杰地灵,连出两位人杰,可惜金国皇帝听信他们部族巫师诡言,认为将那里风水破坏,屠杀所有麦氏、郑氏族人,就能毁掉南国帝后龙凤之命。”就如何雨竹推测的那般,许祥话音刚落。

    木守二根本不给郑秀才开口的机会,就一脸遗憾的感叹道:“竟然纵火焚城,将两姓人不管是不是九族内,全部屠戮一空,又将康明县麦家集一带烧为平地,据说到现在都寸草不生,唉!着实可惜。”

    “麦氏倒还好,当年南国皇帝接掌柯家军时,就从族内招走了不少青壮,南渡时更把九族内族人都一块带走,现在都是皇族中人,估计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要我说最可惜的是郑氏嫡系。”许先生一副文士空谈,说古论今的模样。

    替他人惋惜道:“听闻皇后郑丽华出身的郑氏可比麦姓那些只有人数最多,全都是穷鬼的出身好多了,人家当初可有康明县第一丝绸商的称号,是全县首富,南国皇帝都曾在她家当过伙计,跟人家小姐私定终身后不久,就被抓壮丁抓走了。”

    本来只想沉默听两人谈一会儿,就跟何雨竹询问何福云下落,认为两人所说之事跟他无关,只是客套话延伸出谈古论今话题的郑荣宿,在听到许先生说到康明第一丝绸商时,瞳孔急速一缩,呼吸紧促了下后,不由声调微变的开口问:“为什么说最可惜的是郑氏嫡系?”

    “这事你不用问许先生,我知道,估计省府大户人家都知道,南国皇帝不是封了他青梅竹马,私定终身的绸缎庄家小姐为后吗?按照皇亲国戚那一套,太后的娘家要封公爵、皇后的娘家可以得到一个侯爵爵位。”

    “可惜当初世道大乱,郑家嫡系为了躲避战乱,迁到穷乡僻壤的乡下隐居,郑皇后则念着心上人,你可冒险也不肯跟着走,于是跟郑家二房留在了康明县,然后一起被南国皇帝带到了源河南部。”见郑秀才上钩。

    木守二艳丽的面容一副纨绔子弟的暧昧笑容样说道:“啧啧!如此一来几年后,南国皇帝登基贬妻为妾,封郑家小姐这个外室做皇后,柯家小姐做贵妃时,因郑小姐的爹娘,郑家大房不在,派人潜入金国接人。”

    “结果却在隐居地方发现那一带已经在战乱中夷为平地,没有任何活口,郑皇后和她二叔家都认为嫡系死在那场战乱中了,于是南国皇帝特别开恩,将本该追封给郑氏大房的荣恩候爵位封给了对郑皇后如同亲女的郑家二房。”

    许先生听出木守二在说话间,忍不住为主子鸣不平,言辞多有贬低麦启军、郑华柔的地方,忙给描补道:“本该属于长房的荣华富贵、侯爵之尊全成了二房的,嫡系大房还绝了嗣,怎么不可惜,这就是人逢乱世,一招选错,全盘皆输,要是郑氏嫡系当初没选择去那地方避难,这荣华富贵怎么可能旁落二房。”

    “不!要我说南国那位郑皇后明显对爹娘不如对二房叔婶亲啊!要是我的话,哪怕爹娘兄嫂之类全都死于战祸,也会从二房挑选个品性聪明的男嗣过继给大房,以传承长房嫡系不绝。”从木守二、许先生两人的言辞中确定自己猜想后。

    对这位第二男配在剧情中报复毁坏几位女配人生行为感到不满,认为自己这样三观正的人,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应该惩恶扬善,教训这种人的何雨竹干脆也跟着挖坑道:“可郑皇后却没有这么做,连给她那一房讨个追封都没有,显然在她心里,二房的人才是她亲爹娘吧!”

    木守二、许先生两人见因为何雨竹这么说,刚还有点神色激动,外露明显的郑荣宿明显身体一僵,心里暗笑,面上却跟着附和道:“听你这么一说,确实如此。”

    “诶!女生外向,真不知道她叔婶给了她什么好处,令她连亲生爹娘的养育之恩都不顾了。”许先生也一副为郑家长房不值的模样摇摇头。

    听着几人的感叹,郑荣宿一会儿后,似乎才冷静下来,状若无事的问:“不知道那位郑皇后的二叔叫什么?我爹迁户到这边的时候已经成家,跟着我爷也接受了不少教诲,既然是同一省府出身,他家又是名门大户的话,或许我爹有听我爷提起过呢!”

    “好像是叫什么安……哦!对了,是宁安。”闻言,许先生故作思索的模样,支吾一会儿后才猛的一拍手道。

    当听到这个他爷临终前多次念叨的名字时,郑荣宿差点控制不住表情变化,好一会儿才在不知不觉间,堂屋内众人话题已经转到其他地方的谈天说地声中回过神来。

    就算如此,他也把来时的目的忘了,强作镇定的站起身,跟何雨竹他们告辞:“诸位,今日天色不早,我也该回去休息,就不打扰了。”

    “呃……哦!”木守二仿佛谈兴正浓,闻言心不在焉,喧宾夺主,抢先何雨竹说道。

    …………

    如此直到郑秀才的身影在何雨竹家院门消失后,木守二似乎从成功忽悠到郑荣宿中找回了信心,对许先生有些兴奋的道:“许叔,那小子果然上当了,哈哈!”

    “呵……这次算你干得不错。”许祥是个不吝啬与夸奖、赞扬晚辈的人,明明这次的挖坑举动,他也做了不少配合,却在木守二得意时,没做任何打击性、泼冷水性言论,不过,也有可能他担心先前何雨竹对木守二的打击太大,这次的鼓励完全是为了帮他重塑自信心。

    麦家康从方才就因为身世问题,心态乱糟糟,所以不管他们刚才在屋里说得多热闹,专注思索自己心事的他都没有参与,这会儿等郑荣宿走了,木守二和许祥却说出这种言论。

    心里还没法把他俩当自己人看,潜意识总觉得自己村里人比他们更亲近的麦家康忍不住质问:“郑秀才为人还不错,你们打他什么主意?”

    “呃……”正高兴的木守二哑然,不知该不该回答,要是说了的话,就要承认何雨竹先前的推论,然后在主人没有同意的情况下,泄露很多主人的事,要是不说、否认的话,少主心里肯定不痛快,这可如何是好。

    同样夹在主人、少主两面为难的许先生见状,无奈苦笑道:“请少主赎罪,此事未经主人同意,属下不敢妄言。”

    “啧!你们也太死板了。”看出麦家康因得不到答案,眉毛又锁了下,何雨竹干脆咂舌道,并边说边提着麦家康的耳朵,不满道:“不过家康你刚才耳朵干嘛呢!只要听过他们之间的话,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吧!你这么问他们,他们可是会把你当笨蛋看哦!”

    “嘶嘶……雨竹,轻一点。”从没有遭受这种酷刑的麦家康小心弯着身子,边减低耳朵的拉力,边求饶道:“对不起,我刚才有些心不在焉,根本没听清楚你们说什么。”

    麦家康虽然嘴上在求饶,行动里却小心翼翼,唯恐自己挣扎反倒弄伤了何雨竹。

    第90章 几人之间的交谈

    糟糕!他们似乎看到少主被家暴的现场了,怎么办呀!阻止少主被家暴的话, 少主夫人那么厉害的性子会不会生气, 不阻止的话, 会不会有无视少主受苦,救援不利的罪过?想着这些,木守二、许祥两人不由有些举足无措。

    还是许祥年龄大,经的事多,人又担当多年军师方面的角色,所以试着岔开话题:“对了少主夫人, 咱们在朝云山上的话题还没有结果呢!您对云朝宗和你们所说那位何福云身上的‘异常’的看法究竟是?”

    “哦!当时有很多想法来着,刚才被家康的身世问题影响, 有点忘记了, 不过最主要、可能性最大的一点还记得,就是忘记了这个可能性的具体思路是怎么推衍的啦!”闻言何雨竹十分坦然的道,注意力被影响下,捏着麦家康耳朵的劲也没那么大了。

    不过麦家康并没有因此就急忙挣脱她的手,而是艰难维持着弯腰低头的姿势,让何雨竹不用架着胳膊,可以捏的更省力一些。

    好么, 这简直是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意挨!许先生无语的看着自家少主的耙耳朵举动, 但不敢提意见,只好无视这一点,继续问道:“那您说最主要、最大可能性的那一点是哪个?”

    “许先生,您觉得云朝宗的成就, 和前朝那个时代,运族的成果哪个更大”何雨竹听他这么问,干脆的回问一句,同时麦家康的不反抗,顺从举动令何雨竹火气小了一些。

    但仍用生气的口吻提醒道:“哼!下回有什么事等没人的时候慢慢想,当着外人心不在焉怎么行,这样最容易漏出破绽了。”

    “嗯!以后不会了。”麦家康连忙点头答应,同时心想,自家媳妇看起来越来越厉害,自己以后也该学着变厉害才行,算上前不久麦家老两口来门前闹事那一次,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对自己生气了。

    连着两次惹她生气,问题还全都在自己,不行,自己要好好反省,以后绝不能再犯了,要不然以后媳妇越来越强,觉得自己太笨、不受教,厌倦自己怎么办?

    “喂!你听好,刚才他们俩故意提起南国皇帝和现在那个郑皇后的出身来历,和一些爵位纷争之类的事,最重要的是还有那个郑皇后娘家的事,对此郑秀才有了不同寻常的言行举止、神态变化。”见麦家康神色认真,有好好反省。

    许祥正思索她刚才提出的问题,何雨竹才松开他的耳朵,口气和缓的提醒道:“显然他或者他家跟那位郑皇后娘家应该有一定关系,可能是极大利益方面的,这事要是被郑秀才知道了,还可能对你生母目前的处境有不少好处。”

    “我估计这俩称呼你为少主的人查到了这方面的情报,所以刚才干脆在刚才趁机给他下套挖坑,嘛!估计,就算郑秀才不来,他们也会趁在何家村的机会,另外想别的办法,把这些透漏给他或者郑家……”

    “少主夫人,属下认为运族繁荣的时间虽然跟云国临朝时间相差不多,但两者一个只是从下往上爬,历时数百年才达到皇妃、二等爵位的程度。”许先生在何雨竹说话间,已经得出结果,等她话音一落。

    麦家康认真思索她这番话时,他忙回答道:“另一个却屠灭万族,建国立业,创下不世成就,在韦原大陆顶尖位置,以人皇身份繁荣那么久,相比而言,肯定是云朝宗和他建立的云国成果更大。”

    “是啊!既然你也觉得云朝宗和他所建造的云国成就更大,那么,运族在取得那些成果时,付出了阵族几乎灭族,并建立一个庞大隐秘族地建立阵法才成功的代价,而云朝宗呢?”何雨竹面色平淡的重复了一遍猿臂族女子讲述那段族内巫师所说往事的话后。

    又接着道:“假设朝云山的阵法真跟云朝宗有关,您不觉得我们挖出来那些个阵基太过简单了吗?那朝云山上的阵基虽然符合九九之数,估计还有阵骨、阵心的阵基没有挖出,可是那么简单的阵基,就算阵骨、阵心更繁复一些,我也不觉得它有能给云朝宗那么万能的能力。”

    屋内几人听到这里,全都不由一惊,许先生更是不可思议的追问:“所以您觉得更大可能是什么?”

    “更大可能嘛!我只能用自己的角度去假设,假设是我的话,为了获得更齐全的能力,为了不再被阵族的人找到阵法所在后一锅端等……我大概会把想要的能力,以及可以赋予我能力的阵法拆解,分成数个或无数个。”

    “然后把这些阵法分别部到天南地北,各种位置,如此有几大好处,第一,阵法被拆解,可以将一种威力提升到更高,例如朝云山这样的阵法。”闻言何雨竹露出一个似笑非笑,有些邪气的笑容,用充满反派口吻的语气。

    对几人详细说道:“假设它是用脉石给予云氏‘福运’的能力,在一个庞大阵法里附加一下这个力量,但同时那个庞大阵法还有别的重要能力的话,这个威力就会被缩小,毕竟以阵法最高为九九归一的阵法法则,布阵人不可能让一个不是最重要的能力占据主阵的位置。”

    “而要是把它拆出来,布阵人就可以单独将它的能力直接以九九阵法层次布置成功,使其这一项威力达到最大,‘福运’如此,其他方面的能力,想必也可以如此。第二个好处就是查漏补缺,若是再有像阵族克制运族那样的人察觉到了阵法的存在进行破坏。”

    “那对方除非能同时出动很多批阵道高人,找到所有阵法所在的位置,同时进行破坏,否则,一旦其中一项能力出现问题,云氏皇族的人可能就能察觉到有敌人存在,从而出动他们那时已经称霸大陆的皇权力量,对付敌人的同时,还可把阵法进行修复……”

    “嘶!”少主夫人,请给属下们留条活路吧!刚在许先生那重塑信心的木守二听完何雨竹说的那一连串分析,不由倒抽一口气,感觉在何雨竹面前,他真是前途无亮。

    许先生更是再次苦笑,这种不止自家少主在自己跟前被少主夫人教导,把他们这些部下行为举止当教材的情形,连他们都一起被教导的状况,真的很打击人啊!他觉得再继续下去,不止他家搭档的二儿子自信心快要崩溃了。

    连他自己的自信心都快完了,但少主夫人说的这些实在太紧要,令他顾不得自己那可怜的自信心,只能边思索少主夫人的话,边道:“所以您的意思是说,朝云山这种阵法,韦原大陆可能不止一处,也许其他地方还有其他能力方面的阵法?”

    “嘛!这种可能性不小,云朝宗究竟有哪些能力我不清楚,光从传闻上看,他还有一样通鬼神的能力吧?”

    木守二不知道她为何突然问这件事,但他对少主夫人的厉害已经有了清晰认知,所以听她提问,立刻点点头道:“这方面的传闻有很多,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他死后留下的后裔,诸位皇女中听闻嫡长女总是待遇不同于其他公主,那些官眷权贵、平民家的女子,甚至能约束到其他公主身上那些女训、女戒之类道德教条,从来都用不到她们身上,而云国兴盛那些年代,每任皇帝必然英明神武。”

    “尤其是勇武方面,向来不同凡人,只要征战,都是有胜无败,这也是民间渐渐认同帝皇天命所归的原因,直到云肃宗那一代,是由嫡长血脉以外皇子夺位成功后,云国皇帝就再没有勇武战功方面的成就。”何雨竹想想。

    干脆把自己知道的那些剧情,以土著角度说道:“倒是嫡长公主依然如故,显然云朝宗布置的阵法枢纽在嫡长子女身上,而他的能力除了有‘福运’、‘鬼神’之外,还有‘勇武’,甚至更多能力。”

    “而云国灭亡后,生父母不知是谁的何福云却出现在‘福运’所属的朝云山附近被人收养,我不觉得这是巧合,或许在其它能力,例如‘鬼神’、‘勇武’方面的阵法附近,还有同何福云一样的人存在呢?”

    何雨竹是真心这么想的,她现在忽然觉得北国的于秀仪、南国的七窍玲珑心女主,或许并非无缘无故成为女主,或许她们跟何福云一样,跟云朝宗留下的阵法、甚至云国幸存,知情者皇族有某种联系……

    “嗯!少主夫人说的很有道理,属下这就命人收集三国情报,看看有没有这方面异常的人、地方存在,或许能找到更多像朝云山一样的阵法存在。”虽然还不知道这些阵法对主人有什么影响,但从云朝宗诛灭万族的事迹看,主人要想成就大事,云氏余孽不得不防,许祥如此想到。

    倒是木守二看到自家少主对他们的交谈,有些困惑迷茫的模样,加上何雨竹这一番分析耗时太久,村中已经一片寂静,于是干脆轻咳一声道:“那位郑秀才说得对,时间不早了,许叔,咱们也该休息一下,有事等明早再说,少主夫人,请问您家可有客房,能否收留属下们一晚?”

    何雨竹闻言,忙把他们引导至空着的房间,任由他们携带的仆从打理房间,休息安置:“有啊!除了临近堂屋……”

    第91章 郑家搬迁

    麦家康毕竟长于乡野,就算当过兵, 也只是军营底层的小兵, 一直处在小人物的位置上, 对一些事物的看法容易困与表层,就算有何雨竹给他详细分析讲解,也没有实感,所以直到第二天他因为昨夜的事彻夜未眠,起了个大早。

    却惊愕的发现,郑家人不顾昨晚刚得到的府城内有行尸出末消息, 竟然舍家企业,将所有田地廉价卖给村里手头宽裕那些人, 甚至等不及请县衙信任县太爷上任, 也不知怎么过关过卡,就破釜沉舟般,举家带着简单行李离开……

    这个发展令他才体会到昨夜木守二、许祥、何雨竹他们只是简单几句话,就令郑家做出了极大的改变,这令他对自己是南国皇帝与柯大将军之女的儿子这件事,不再当成遥不可及,十分虚幻的事, 而是开始在心里头逐渐接受这个事实, 心态上开始产生转变。

    与此同时,从何雨竹带给他们的震撼中冷静下来后,木守二连夜将这次任务的过程、结果以飞鸽传书报给省府木家车马行和柯宝珠那里。

    除此之外,还按照许祥的指示, 让他爹秘密调派人查探韦原大陆各地有没有奇特地理现象,和奇人异事,还把朝阳山、何福云当做奇特地理与奇人异事的模板。

    许先生则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将昨天在朝云山看到的二十七处阵基分布画图,进行演算,来推测所属阵骨的二十七处阵基所在位置。

    而正当何雨竹家各忙个的,没有几个闲人的时候,这一天何家村却出现了极大的震动,郑家一大早就闹着搬家且不说。

    不知麦家是觉得在村里丢了个大人待不下去了,还是外面有更好的前程等着他们,竟然在上午时,雇车跟着木家安排的那个‘麦三妮’走了,只留下一栋空荡荡的泥草房在那。

    这事何村长还安排人来跟麦家康说一声,不过麦家康在受到昨晚那样的刺激后,已经对麦家彻底放开,对他们怎么选择、以后会有什么结果不感兴趣,所以根本没给他们小心‘麦三妮’的提示,于是麦家人搬走的也很顺当。

    只是到了下午有一件出人意表的事发生了,在何雨竹他们刚吃过午饭不久,何村长和何族长两人突然急匆匆来找何雨竹,避着许先生、木守二,告诉麦家康、何雨竹,何大牛家附近的邻居刚刚发现何大牛一家好像逃走了。

    屋子内虽然大家什还在,可衣服、被褥、锅碗瓢盆、粮食、银钱都不见了,他们猜何大牛可能趁今天郑家与麦家都搬家,又有木家主子、下人在村里人来人往,正逢纷乱、人多眼杂的状况,或是跟着两家之一逃了,又或者他们自己逃了……

    “应该是跟着郑家一起离开村子了,毕竟他家没有牛马车,搬走的话只能多拎俩包裹,粮食、锅碗瓢盆什么的却带不上,而今个何家村再人多眼杂。”何雨竹听完,稍微一想昨天郑荣宿的言行举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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