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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节

      正想着,就见刘宁皱起眉头,看过来道:“本公主累了,要歇息了。给你安排的房间在隔壁,你去歇息吧。”

    于寒舟听到前半句,心中便是一提。待听到后半句,眸子不由得睁大了。

    刘宁便又解释一句:“本公主不习惯与他人同眠,你尽快适应。”想到什么,补充一句:“若驸马有心情,我安排侍女为你暖床。”

    到底是被自己抓来当幌子的,刘宁觉得自己是有亏欠的,他不能跟这小子同房,好歹补偿这小子几个美人吧。

    “来人,送驸马出去。”刘宁挥了挥大红的衣袖。

    作者有话要说:

    宁宁(鼓掌):来来来,请驸马给我们表演一个“夜御七女”!

    舟舟(掀桌):我去你的!

    第194章 表妹15

    他生得一张极精致的面孔, 整个人美丽得犹如上天的杰作,今日穿着一身大红喜服,愈发衬得他光彩夺目, 简直像是一块会发光的美玉, 叫人没有办法移开目光。

    于寒舟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但是每次见到都会被他的美貌所震撼。这会儿借着酒意,被侍女扶出去时,还大胆地往他脸上瞧。

    倒是刘宁很没好气, 袖子一拂,转过身去了。然而他的背影也极美妙,于寒舟又盯了几眼他圆而翘的臀, 才被侍女扶出了喜房, 视线被门板所阻,什么也看不到了。

    她有些惋惜, 同时又很期待明日,因为明日还能见到这样美丽的人。

    “驸马,奴婢为您更衣。”

    “驸马, 公主派奴婢来为您暖床。”

    年轻漂亮的女子涌入房中, 于寒舟踉跄着后退,攥紧了衣领,微微结巴道:“站住!谁也不许过来!我, 我的身子是公主的!你们都走开!走开!”

    几个侍女面面相觑, 想笑又不敢笑。

    “退下!”于寒舟瞪大眼睛,做出醉酒的模样,“我是不会叫你们碰一根汗毛的!我的心里只有公主!我整个人都是公主的!你们都退下!马上退下!”

    她走上前来, 挥手撵人,几个侍女没办法, 又不敢冒犯,都被撵出去了。

    于寒舟关上门,并上了栓。

    屋中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这才轻轻呼出一口气,眼中一片清明,荡着意外的情绪。

    她是真的没想到,竟有这种好事!本来她想着,跟公主同床的话,免不了还要有些小小的不便。可是公主居然不习惯跟人同床而眠,两人分房而睡!

    于寒舟简直惊喜不已!这么好的事,她真是想都不敢想的!

    倒在床上,于寒舟扯了扯束胸,稍稍透了口气,脑中渐渐冷静下来,开始想道,这对她来说是如此方便的好事,那么对于公主呢?

    公主是为了她着想,才分房而居,并派遣了侍女来侍寝吗?

    冷静下来后,于寒舟觉得,分房而居对公主恐怕是更好的事,因此公主才觉得亏欠了她,派遣了侍女来侍寝,作为补偿。

    公主果然不喜欢她。不喜欢,却还招为驸马?

    这让她不由得想起了被逼婚的青年男女,迫于外界压力不得不结婚,便找个陌生人形婚。两人互相没有爱情,结婚只是为了那张纸,为了摆脱外界的麻烦。

    可是福安公主是很受宠爱的,皇上绝不会逼婚。再说,如果皇上是会逼婚的那种人,怎么会允许公主招她这样一个平民为驸马?

    说不通。

    很多地方都说不通。于寒舟隐隐觉得,在某个地方有一个结,只要打开这个结,一切疑问都豁然开朗。

    但是现在她找不到这个结,而且她刚刚成为驸马,最好也不要马上碰它。

    隔壁的喜房。

    刘宁听到侍女转述的话,神情略微古怪,随即冷哼一声:“好色的小子!”

    什么整个人都是他的,心都给了他,嘁!

    刘宁嗤之以鼻的同时,想着那少年亮晶晶的眼神,又一阵恶寒,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她表错忠心了,他们是不可能的!

    刘宁把下人们挥退,自己褪下大红的外衣和鞋子,随手丢到一旁,走到床边,在枕头下方摸索片刻,只听轻微的错落声,他掀开床板,走下了密道。

    小半个时辰后,他出现在了皇上的御书房。

    皇上看着穿了一身素衣,头发随意束在脑后,身上无一丁点儿女气的儿子,笑着打趣:“洞房花烛夜,公主怎么来朕的御书房了?”

    刘宁黑了脸:“父皇!”

    皇上哈哈一笑,对他招了招手,将手边的几道奏折递给他:“南州知府贪污案,你看看。”

    南州知府姓白,白家人是大皇子身后站着的,刘宁的神情有点冷,接过看了起来。

    皇上倚在龙椅上,眉头微微蹙着,看起来有些疲惫。

    御书房中一时没有其他动静,只有奏折翻动的簌簌声。皇上看着案前站着的少年俊美而冷傲的模样,心中微微叹气。这是他的嫡子,却被天下人当成公主,实在委屈他了。

    但是当年的皇上和皇后却没有别的办法。

    刘宁有个一母同胞的兄长,一周岁时,被立为太子。三岁时,夭折了。

    皇后痛彻心扉,大病一场。后来又有了身孕,却在七个月时早产了。皇后的早产不是意外,当时在产房中险些一尸两命,好悬生下了孩子,却是小猫似的弱唧唧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养得活。

    当时皇上和皇后就商量,对外不说是皇子,只说这一胎是公主。由此,刘宁才慢慢长大了。

    在刘宁之后,又有几个妃子有孕,生下来的公主都长得好好的,但是皇子无不是三灾八难。为了保护自己的嫡子,皇上秘而不宣,刘宁便做了十几年的公主。

    现在他长大了,皇上想叫他恢复身份,并立他为太子。但大皇子和二皇子也长大了,且羽翼渐丰,刘宁是个骄傲性子,他认为时机不妥,想要做点事情,积累政绩,再宣布身份。到时,他在朝中有了威望,在民间有了声望,太子之位便坐得稳了。

    除此之外,大皇子和二皇子的羽翼也要剪一剪。

    皇上这些年私下里一直在教导他,并且跟自己的两位心腹臣子透露过,一位是顾家,另一位是太傅。他想着,若是宁儿平安长大,便说皇后当年礼佛,得高僧点拨,这一胎需得当做女儿养活才能避过灾祸。若是宁儿平安长大,他却有了意外,两位臣子便是宁儿身后的底牌。

    皇上看着自己渐渐长大的嫡子出神,十五年过去了,宁儿终于长大了,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长大了,他很骄傲,为这个孩子骄傲。

    从小被当成公主看待,这个孩子却没长歪,心性仍是稳的,只是略有些冷傲,皇上觉得很好。

    “父皇的钦差何时出行?”看完了奏折,刘宁抬头看向皇上问道。

    奏折既然上到皇上面前,这件案子势必要查办的。皇上表面上派了一位钦差,暗地里还会派一位,暗地里那位便是刘宁。

    “七日后。”皇上道。

    刘宁想了想,说道:“三日后我去猎场,届时从马上摔下来,让程御医诊一个断腿,而后我在府中养伤,实际上前往南州。”

    前往查案,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刘宁虽然搬进了公主府中,不用每日给皇上皇后请安,但是隔三差五还是要进宫的,况且也少不了交际。

    倘若是摔断了腿,伤筋动骨一百天,便不必时常进宫,还可以闭门不出。

    “太危险了。”皇上皱眉,“从马上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刘宁扬起下巴:“我的骑术,父皇不知道吗?”

    刘宁虽然从小是公主,那也是皇后生出来的,地位极高,又受宠爱。况且从小聪明伶俐,跟着其他皇子公主们去上书房读书,一直是被先生夸奖的,就连骑射都不错。

    但因为他是“公主”,所以就算很出色,大皇子和二皇子也没把他放在眼中。

    “你出行,府中怎么办?”皇上又问道。

    “交给驸马。”刘宁道。

    “他撑得住吗?”皇上不太放心。

    刘宁却很放心:“他可以。”

    那个好色的小子,机灵得很,就算养伤期间有人来了,想必也能应付得过去。想起之前的几次试探,以及郑杨挑事那次于寒舟的表现,刘宁并不怎么担心。

    父子两人又谈了些具体事宜,三更时,刘宁才离开了。

    而此时,于寒舟躺在驸马的大床上,睡得香。

    第二天一早,于寒舟缠好束胸,自己穿好衣服,才打开房门。

    下人们已经等候许久了,得到她的示意,才端着水、毛巾、牙刷等进门伺候。

    洗漱过后,又由侍女梳了头,这才往公主房间走去。

    和大美人一起吃早饭,于寒舟有点期待。

    “公主,早。”踏进门,于寒舟看到了坐在梳妆台前,由侍女梳理长发的刘宁。

    乌黑浓密的长发已经被梳起一半,还有一半柔顺地披在背上,衬得他侧脸白皙无暇。

    刘宁生得很白,雪肌无瑕,于寒舟自己也是女子,却远远及不上她。可能是基因的问题吧,于寒舟心中想道,十分羡慕刘宁的美貌。

    她坐在桌边,往自己这边看过来,刘宁从镜子里看到了,就有点烦。本来就没睡好,心情有点差,这时便沉着个脸。

    “公主是没睡好吗?”于寒舟便跟她说话,“那等我们吃过饭去宫中请安的时候,公主在马车上睡一会儿。”

    刘宁仍是不说话。

    他不是个话多的人,面对自己的幌子驸马,一个毛都没长齐却狂言夜御七女的小子,更没话说了。

    于寒舟察觉到他不想说话,便闭口不言了,也不再看他了。

    来日方长,等他心情好了再看,也是一样的。

    用早饭期间,于寒舟也忍住了,没怎么往对面看。不过,夹菜的时候,余光还是能看到一点。有大美人下饭,这一顿早饭于寒舟吃得很好。

    饭后,两人进宫,给皇上和皇后请安。

    宫中礼仪,于寒舟是学过的,但她不太会说话,因此便扮演了拘谨小子的模样。皇上和皇后倒没难为她,说了几句话,就叫他们回去了。

    “昨日累着了吧?回去好好休息。”皇后心疼地拉着刘宁的手道。

    宫中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公主不是公主,作为宠爱公主的皇后,她说了一句非常符合正常情况的话。

    刘宁低头不语。他不说话,也很符合正常情况,大家都觉得公主害羞了。

    于寒舟听到这里,心念转了几转,也配合地道:“昨晚是我孟浪了。”

    她满脸的愧疚表情,使得皇上和皇后都是一噎。

    帝后两人都是知道自己儿子情况的,那是绝对不可能有什么洞房的。这位小驸马如此上道,让皇上和皇后有些噎住。再看一旁的刘宁,脸色也不大好。

    “咳,驸马和公主回去吧。”皇后松开了刘宁的手。

    刘宁和于寒舟便行礼告退了。

    回去的路上,刘宁绷着个脸,浑身散发着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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