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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8节

      “这几日有不少头有头有脸的人物纷纷去往广陵城,拜会那位大公爵,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很多人都认为大人您快要不行了。这一次会被北都的势力彻底地按死!”

    “不就是失败吗?”老人忽地笑了,“我失败过很多次,再狼狈的时候都有过,输了并不可怕,关键在于是否还能再站起来。三才啊,不管怎么样,如此多的兵将以及王族弟子们死在了雾之国的战场上,发起者是我,如此巨大的死伤,我要担起这个责任的。我让你去做的事儿,只是让这个责任变得小一些,现在我的对手们一定得意洋洋呢,他们想看看我的狼狈之相,我不会让他们如愿的,我玩得起,也输的起,我输给了秦冲,接替我上台的人,也要面临这个难题,可以换个角度想一想,现在军部谁说了算,谁就要铲除秦冲所率领的剑盟,现在秦冲正是锋芒正盛的时候,避一避也是好事,我静观其变来看别人的笑话,岂不是一桩美事?”

    “大人英明!”谢三才由衷地佩服,风暴公爵想得太远了,而且已经预见了今后的战争。

    以前都是大公国出兵去攻占别人的土地家园,这一回怕是要反过来了,如果军部派出的兵力接连吃败仗,那时候就不得不得求着风暴公爵来重握兵权,真是妙诀的一步棋,以退为进,真是高明!

    “呵呵,这样想是不是就会觉得很好受一些了?等着瞧吧,如果我推测的没错的话,最晚半个月,秦冲以及他的剑盟一定会有一个大的动作!”

    “大人,不知我们需要准备什么?”

    “隔岸观火。”老者幽幽地说道,“厉兵秣马,让风暴城的那些工坊全部动起来,用最好的材料,制造最好的铠甲和刀剑,不要在乎钱,多招募一些能手,我们和剑盟终有一战,到那时,我要一雪前耻!”

    广陵城,杀戮大公府。

    在北都具有影响力的人来了不少,大公今日要宣布一件重大的事情,不久前潜入雾之国子午城参与行动的花如玉回来了,作为失败者,她这几日都无精打采的,活着回来的只有她一个人。

    她如实禀报了那天的情况,杀戮大公只是觉得有些可惜并没有怪罪她,至少蛇行者坏了别人的好事,也算是有所安慰了。

    让他感到惊喜和开心的是——最不被看到了那个行者侍从,从雾之国来的叫什么太叔横的年轻人,面对多股不明势力的争夺,竟然将中间人给抢到了手,还给安全地送了国来。

    说他这个小小的圣域武宗击,败了风暴公爵账下第一虎将谢三才一点也不为过,今晚大公爵召集部下来的目的,众人大体也都猜到了。

    谁也没有想到,一个逃难跑到北都来的落魄小子,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一飞冲天,他抓住了最好的时机,也把握住了机会。

    太叔横这个名字,相信过不了多久,在北都便会具有一定的影响力了。

    第1100章 扶上位

    北都不少地位夯实的人都来了,现在是闲暇时间,来者们可以互相走动一番。

    “真是万万没想到啊,忙活了半天,结果被这个不起眼的小子捷足先登,说不定今后咱们得抱人家的大腿了。”一位城主连声抱怨,“如果不是我带人挡住了火力,他哪里来的机会,可惜啊,大公只看重结果,不在意谁在这件事上出力最多,我的心腹手下死了一大半。”

    “哎哟,这不是廖城主?输了就是输了,我倒是觉得太叔横很有本事,他的人很少,但用的都在点上,大公非常赏识他。”

    花如玉也凑了过来,“没想到呀,这么快就有人捧太叔横的臭脚啦,辛城主,就是比我们有觉悟!”

    辛然被当面挖苦,也不着恼,淡淡一笑道:“你们看不起他,还不是因为他原本是鼠行者的侍从,一个可以任由你们踩在地上的人,其次他还是个逃难过来的,诸位都是崇尚武力,太叔横只是靠一些小聪明和运气,你们可清楚,大公若是想要栽培一个人,我把话说的难听一点,即便是一个废物,强行提升到武王水准也不是难事。一个人是否强大,武力只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看脑子和心性,威虎和暴龙已经过去和太叔横攀交情去了,诸位若是嘲笑我在捧他的臭脚,那就是把另外两位也给损了一遍,你们可以继续不承认他,但大公叫咱们过来的目的是什么呢?还不是为了扶他起来。”

    众人不吭声了,威虎和暴龙是无面行者里面实力最强的两个,两人的关系也最为要好,这两兄弟极为自负,除了杀戮大公以外,对谁都不服气,没想到竟然主动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太叔横示好。

    他不过只办成了一件事而已,他凭什么?

    很多人心里不服,在场的众人,有的跟了大公五年、十年,出生入死数十次才有了现在的地位名望,让众人讨厌太叔横的主要原因——那便是他如此轻而易举就得到了大公的宠爱,他几天的时间顶得上别人的几年奋斗。

    羡慕嫉妒、不满,而且像花如玉以及廖城主这样的,任务失败正面上无光,大伙都失败那也就没什么了,这时候最不被看好的太叔横竟然成了,这么一对比,更显得他们的无能来,能不招人恨吗?

    廖城主听了辛然的话,忍不住叹了口气,“咱们也别在这里酸别人了,走吧,他帮大公立了大功,作为同僚,我们难道不该去当面祝贺一下吗?”

    “走吧,我们抱团在这里喝闷酒倒是显得有点小家子气啦。”又有一人自嘲地笑道。

    花如玉一双媚眼转了转,舔了舔嘴唇,“说起来他倒是个鲜嫩可口的小男人呢,个性也狠辣果决,大公不喜欢他那张俊美的脸,他便拿刀子划伤自己的脸,这股狠劲和大公年轻的时候还蛮像的……”

    “花蛇,你身边的男人都让你给玩死了,又寂寞难耐啦?”

    “怎么,你今晚要不来我的房间,我伺候男人的本事比杀手术可要精湛的多,保证体验一次你这辈子都忘不掉。”

    被当面调戏的城主吓得缩了缩头,“我看还是算了吧,对蛇姑娘,我可是无福消受,就怕一觉醒来,连下面都没了。”

    此话一出,周围人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太叔横面对众人的恭贺,把姿态放得很低,他以前是生活舒服的豪门大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经历了惨白以及家破人亡的重重打击之后,这些磨难将他打磨的极为狡诈聪明,仿佛一夜之间开了窍,对人对事对这个世界的看法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越是春风得意越要谨慎小心,他非常慎重地对待杀戮大公的这些近臣们,投其所好,先讨好威虎和暴龙,早早就准备好了礼物,对方买不买账没关系,至少能坐在一起畅爽地聊天喝酒,让外人看起来,这两位无面行者已经认同他了,再建立一条利益链条,真心结交几个朋友,在别人质疑反对他的时候,能主动站出来声明几句,像刚才那个叫辛然的城主,便是他收买的重要伙伴,果然奏效了,来这边主动和他攀交的越来越多。

    杀戮大公迟迟不出现,让手下们自由活动,也是为了考验他一下。

    看看太叔横有没有能力,建立起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小圈子,在这些自负高傲的人当中,不但立得住还能有一点发言权,显然而已,他应付的非常好,远超这位大公爵的预期。

    差不多是时候了,杀戮大公不疾不徐地露面了,人们赶紧走上前恭迎。

    “走坐下你们跟了我的时间也不短了,应该清楚我的为人,有功则赏,有错则罚,这几十年来我没有为任何人破例过一次!后天就是军部回忆,我刚刚和那位中间人会面,他愿意站出来指认风暴公爵从做过的一些不见光的事儿,这将是我们北都势力发起的最有利的一击,我们能多了这个筹码?应该感谢谁啊?相信不用我再说了吧,太叔横,来,坐在我旁边来!”

    太叔横感激起身,对大公行了一礼,坐在了次首上。

    次首只有一席,杀戮大公郑重有声地说道:“他曾冒死来我的府上求见,只为寻求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甚至做了几件触犯我底线的事情,我本应该处死他,但是我愿意给勇敢的年轻人一个机会,他如今已经证明了自己,我当时口头承诺过,如果他能办到这个不可完成的任务,那么我将收下他做我的义子!”

    “我曾经有过妻子孩子,可是后来我被人逼迫只能叛国,我的家族、至亲全部被杀死了,我要复仇,这个信念支撑我活了下来,让我越发的强大。也许今后我也不会有妻子孩子了,那么我的义子便是我唯一的继承人!”

    “从今以后,我手上的权利将会分给他一半,在场的诸位有一些人会成为他的部下,我希望你们遵从他,就如同遵从我那样,你们做得到吗?”

    鸦雀无声。

    当时杀戮大公召见太叔横,很多人并不在场,无面行者里面更是只有天狗一人知道当晚的事情,大公曾承诺过什么。

    众人想过,会提拔太叔横做城主,或者添补无面行者的空缺,但没想到会成为公爵的义子,变成他们的少主人!

    这已经不是奖赏了,可以看出杀戮大公对太叔横倾注的感情非常之深。

    “你们做得到吗?”杀戮大公用冷硬的声音重复道。

    天狗带头叫道:“从今以后,见横公子如见大公!属下遵命。”

    “属下遵命!”

    所有人全部半跪在地,除了太叔横稳稳地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半跪着的一群人,他内心激动,眼神也多了几分锋芒!

    第1101章 西行

    太叔横从此便可以留在大公府中居住,而且在场的多位城主乃至几位无面行者,他皆有权来调动。

    当晚太叔横一夜都没合眼,他看着屋内奢华的陈设,闻着极品的熏香的味道,坐在椅子上久久无言。

    他走到窗户前面,打开大门,虔诚地跪倒在地对着南面叩拜,敬上天,也敬死去的父亲以及亲人们。

    “爹!儿子做到了,这只是第一步,我成功当上了大公爵的义子,现在没有人敢瞧不起我了。我会亲手割下秦冲的头,祭奠您的在天之灵!”

    他内心没有悲伤,只有喜悦,他继续说着,“秦冲已经不再是当初被我赶出剑盟的那个小子了,他杀了凯皇,成长速度堪称妖孽,现在已经是杀死百战将军怪物般的存在。想要杀死他,真的很难,太难了,但有志者事竟成,能够杀死怪物一般的人的——只有怪物!”

    太叔横说着用力地握拳,“人光有头脑是不够的,还要拥有强横的实力,我所欠缺的东西,相信大公爵都可以给予我。儿子不在乎会付出怎么样的代价,我会将剑盟摧毁,将那些追随秦冲的人一个个杀死,我也要让秦冲体会一下孤苦伶仃是什么滋味!我的机会就要来了,爹,儿子会好好活下去的,我会做这片大路上的人上人!太叔家没有亡,只要有我在,太叔家族一定会再次发扬光大,成为这片大陆一流的豪门!”

    太叔横用心地叩头在地,极为用力,额头都磕出血来,他连磕了五下,自从那次逃离巨塔城后,撕心裂肺地哭过一次之后,他便发誓再也不哭了。

    重新站起身后,他清洗了一下伤口,靠在椅子上就这样一直待到天亮。

    虽然大公爵把手上不少人都拨给了他,但太叔横知道,他刚刚成为少主,虽然众人也都认可他,但这种认可不少流于表面,他需要尽快建立属于自己的班底!

    就如同秦冲最初建立剑盟一样,需要身边有一些值得信任、生死相托又有能力的人,他心里面早就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

    次日一早。

    子午城,西门。

    十位血色教徒早早地便等候在此,秦冲和手下众人商议了一番,很快便确定了这次西进和西都部落密谋的人选,班图带了十六个人,都是林岚部落的精英,厚土部落战鼓王的义子盘岳带了四个,秦冲则挑选了夜姬、守山、弓山、刑豪、封无邪、程敏和花映雪六人。

    再加十位血色教徒,总共四十个人。

    沈南燕、秦紫萱、白灵玥等一众人纷纷前来送行,庞靖如今掌控西域,他则将子午城以西的地域给了秦冲来使用,如果事情进展的不顺利,还能随时回来有个落脚之地。

    庞靖可不喜欢像个外人一样,盼着剑盟早点走,离开后就别再回来了,他不在子午城以及西面的地方增派一人,就是为了表达这个态度。

    他这辈子都感激秦冲的恩情,认他这个义薄云天的弟弟。

    “路上要多加小心。”沈南燕看向秦冲说道,“师弟,敏敏不仅仅是你的女人,也是我的师妹,她刚刚伤势痊愈,又要陪着你西进,你要是让她又给人伤着了,我可不饶你。”

    “恩。”秦冲只有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不需要说多余的废话。

    程敏在一旁亲昵地挽着他的手,“师姐,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啦,会照顾好自己的,本来呢白姐陪同比较妥当,但考虑那边的地理环境我比较熟悉,一旦发生了什么意外,也好随机应变。”

    同门的三人聚在一起做临行前的最后辞行,沈南燕还是有些不太放心,“部落族长也不是都像林岚的班图那样激进,你们联络的那群人里,有一个孬种,就很有可能会出卖所有人,记住了,约在哪里见面,一定要由我们来主导,探查好了再碰头,一旦发现有可疑的地方,立即撤退,听明白了吗?”

    “师姐,知道啦,你一路上都已经说好几遍啦。”程敏眨了眨眼睛,“我会时刻提醒他的。”

    夜姬、守山和弓山三个站在一快。

    “别忘了我们这次西行还有另外一个任务在身,我可要事先提醒你们,造物者时让我来监督这件事,如果沿途没有发生什么战斗的话,那我们就得偷偷地私下活动,到时候我会主动联络你们。”

    “这不太好吧?”夜姬皱了皱眉头,“我们这次是一路隐蔽前行,相安无事是对的,要是搞的大张旗鼓,那样才危险呢。”

    “夜姬,凭你的身手进入一座城中,随便盯上一个武王,晚上选好地方伏击他,这很难办到吗?”

    “这倒不难。”

    “那就是了,只要你做的够隐蔽,那就不算是大张旗鼓,别忘了我们的任务!造物主很需要这些材料,不允许拖得太久,你们倒是听我的令行事就对了!”

    “好吧,我知道了。”

    守山看了夜姬两眼,“记得,你在造物主面前是怎么保证的吧?我们应该高兴点,这是个拿到奖赏的机会,有奖赏说明造物主很看中我们,这可是莫大的福分。如果我们连交托的任务都完成不了的话,我看还是干脆回炉吧。”

    “对了,怎么很长时间不见绞山了?”夜姬问道。

    “它已经不在了。”

    “怎么回事?”

    守山幽幽地说道:“它是为了破坏古拉尔的工坊而创造出来的,它的称号很多,但是实力却不及武王。只能说当时造物主制造出来过于仓促,算是圣域这个层次里面的顶尖存在。造物主在开启血棘之环的时候,需要一具鲜活的血肉来刺激,绞山甘愿牺牲自己,这也是它自己提出来的请求。”

    “这样啊……”夜姬还有点怪想念那个肉嘟嘟的家伙,优胜劣汰,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花映雪脱掉了魅姬这个名字所带来的一切,这几日的相处后,和剑盟的这帮人也算是成功融入进去了。

    她跟封无邪很投脾气,两人有时候都有点疯疯癫癫的。

    “忽然想起来,西都我还有几个旧相识呢。”花映雪笑了起来,“估计,他们知道我已经叛变,巴不得我能早点送上门来,一剑杀了我呢。”

    “听起来,你的仇人不少啊。”封无邪对未知的征途总是表现的十分亢奋。

    “军部里的死对头,有个家伙当时想泡老娘,还用了一些龌龊的手段,最后被我给废了。也不知道这次去能不能遇到……”

    “你害怕遇上?”

    “不,期盼的很,我现在已经不是南都的将军,过去那些我看着不顺眼的人,都可以杀啦,这样算下来,该死的人真是不少啊。”

    “出发!”前头有人高喊了一声,这只四十人的队伍开始朝着西面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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