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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节

      烧麦不屑地呲了呲牙:我五叔的猎物,就是我的食物,没跑儿。

    苏柒只好继续哄:“你别看这玩意儿好看,但它的肉又酸又臭,不好吃的!”

    白狐躺在地上暗自腹诽:你丫才酸!你丫才臭!你个吃饱了撑的养老虎的臭丫头!

    “乖烧麦,把这狐狸还给五叔吧。”慕云梅也凑上来哄,“五叔用两只山野兔跟你换,可好?”

    烧麦表示不满意。

    “再加两只野鸡!”

    好吧好吧,咱不是贪得无厌的老虎……烧麦识趣地从狐狸身边绕开,来到慕云梅身边蹭了蹭。

    “好小伙儿!”慕云梅摸了摸老虎的头,向前两步,弯腰将吓晕在地上的狐狸捡了起来,“这小东西,还真是狡诈,哎!”

    他刚说它狡诈,便见那诈死的白狐狸一个翻身跃起,老实不客气地一爪子挠向眼前的俊脸……

    慕云梅完全猝不及防,被狐狸爪子挠在脸上,立刻现出三条深深的口子,殷红得血瞬间涌了出来。

    白狐趁机纵身一跃,撒腿就跑。

    你这畜生敢偷袭我五叔?!烧麦大怒,嗷嗷大叫着追了上去。慕云梅带来的手下见状,自觉不能输给一只老虎,也跟着追了出去。

    苏柒此时,无心关注逃跑的狐狸和追逐的老虎,赶紧上前去查看慕云梅脸上的伤口:“这么深的口子,痛不痛?”

    慕云梅苦笑,这下丢脸丢大发了,“小伤,不碍事的。”

    “什么不碍事?山间的野兽,爪子什么的最不干净,得赶紧清洗上药才行!”苏柒心焦不已:这样好看的一张脸,若是被狐狸抓毁了容,日后可如何讨媳妇?

    说着,忙不迭唤葡萄端了清水来给他清洗伤口,又手忙脚乱地去翻她的药箱。

    偏偏没了止血消炎的伤药!

    苏柒这才忆起,之前因为一个从天而降的张浦,将她的伤药用了个干净,此后也忘了再去买。

    “五爷你且到里屋等等,我去隔壁采莲那里借些伤药来!”

    她说罢,便一阵风地出门去,慕云梅在庭院中站了片刻,觉得自己这个样子的确不好见人,便按苏柒说的,举步往里屋去等着。

    他多次来慧目斋,却是第一次进她的卧房,但见不大的屋内精致整齐,桌上白瓷的瓶里,几朵秋海棠正开得鲜艳。红漆木的雕花床上挂着丁香粉的幔帐,四角还垂着小巧的乳白色香囊。床尾横架上散散挂着两件衣裳,却随着他穿堂入室带进门的一股小风,从架上滑落了下来。

    慕云梅便信步上前,随手拾了起来,欲重新给她挂好,入手却觉一缕独特的馨香,从那衣衫上幽幽散发出来,令他不禁心旌一荡。

    她身上的味道,熟悉又陌生,却似有种勾魂摄魄的魔力……

    他忍不住低头,将手中的衣衫在自己鼻尖唇角轻轻滑过,深深地吸了口气。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为何我却要饱受这相似之苦?

    他指尖握着那衣衫,正纷纷乱乱地想着,却闻身后传来莺啼般的轻唤:“五爷……”

    他蓦地心惊,赶忙将手中的衣衫扔在床上,回头见少女端着伤药款款而来,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抬起一双明澈的眼眸望他,满是掩不住的关切:“伤得这样深,五爷你莫要动,我这就替你上药!”

    她满是柔情的话听来分外悦耳,慕云梅便当真一动不敢动,感觉她略带微凉的指尖第一次抚过他的脸颊,酥酥痒痒的感觉直探心底,一下下拨撩着他的心弦。

    他第一次离她这样近,近到他能听到她浅浅的呼吸,嗅到她发丝上萦绕的淡淡馨香。

    “痛么?”她身量不过到他胸前,此番用力地踮起脚来仰头望他,小巧精致的鼻梁轻耸,一副小心翼翼的神情,额角都沁出了亮晶晶的汗珠。

    对于征战沙场的男儿,这点皮外伤又算得什么,可他偏喜欢她对他这般殷殷关切的样子,刻意皱了皱眉道:“痛。”

    她便信了,撅起樱唇替他吹了吹,自责道:“那我再轻些……”

    她仿佛吹得是仙气,堪堪地让他醉了,垂眸望着她目光中蕴着的春水柔波,便陷了进去,再难以自拔。

    他呼吸渐渐急促,终忍不住抬起一只灼热的手掌,握住了她正替他伤药的纤纤玉手。

    她眼波微动,垂眸轻嗔道:“五爷……”

    第186回  五爷轻薄事

    听闻苏柒搬回了慧目斋,慕云松觉得有些好笑又可怜。

    怕是这几夜将她迫得太紧,这丫头自觉受了委屈,逃了。

    他暗暗反思了一下自己这几日的禽瘦行径,决定从衙署拐道慧目斋,带些她爱吃的糕点,去安抚一下他的小娇妻,顺便蹭个床。

    一路行至慧目斋门口,却见她那丫鬟葡萄正桅子似的杵在门口,一脸焦虑的样子。

    “你怎么又在这儿傻站着?”他身后的徐凯先开口,“放风儿?”

    放风?经他提点,慕云松想起,上次苏柒在屋里替张浦包扎,便是这小丫鬟在门口放风。

    葡萄回过神儿来,一看是王爷来了,忙不迭地胡乱挥手:“没没!谁……谁放风了?”

    她倒不惧怕王爷,然上次被凶神恶煞的徐凯一同教训,见了他便打心眼里打怯,连说话都不利索:“徐将军你……莫要血口喷人!”

    看她语无伦次,徐凯愈发不依不饶:“你不放风,在门口傻站着做什么?”

    “我……看人啊!”

    “看人?”徐凯乐了,“那不还是放风?”说罢煞有介事地勾头往院里张望,“谁在里面呢?小丫头你……”

    他尚未审完葡萄,便见他家王爷已沉了脸色,抬脚往院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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