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33节

      振武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无声无息,还这么巧?

    “于非将军的死的确是有人通贼,但谁通贼可不一定。”府衙司马察觉到四周官兵民的变化,脊背更加挺直,看衙门前站着的振武军将官眼神更加犀利,再次发出质问,“你们怎么会来到这里?你们怎么知道韩大夫去见于非?你们怎么知道于非会遇害?又怎知何乾叛军会袭击泥水谷?”

    这一声声问的民众凝滞,将官兵士戒备,知府看着身边两个血腥气的将官也后退一步。

    中五垂在身侧的手攥住,事实是他们并不知道韩旭去见于非,也不知道于非会遇害更不知道何乾会袭击,他们知道的只是元吉递来颖州被叛军围困,安康山大军即将到来,韩旭被乱军围困又号召官民守城抗击,这肯定会危险。

    他们为解救韩旭危险而来,而韩旭恰好陷入危险,他们解除了这个危险,但偏巧这个危险是一个阴谋。

    这质问是司马的诡辩,而他们回答与不回答都将成为罪证。

    中里准备开口说出自己的身份,虽然还是难免让人生疑,但至少能解释一些眼下迫切的误会。

    韩旭的声音从内传来:“振武军是本官请来的!”

    有四个兵抬着躺椅疾步而出,到了门前韩旭走下躺椅,拒绝兵士的搀扶,自己坚持站着。

    看到他民众们激动涌涌,一声声喊韩大夫。

    韩旭示意大家安静,再次道:“振武军是本官请来的,至于为什么请他们。”他伸手向后一指,“因为振武军的武少夫人,奉旨平叛。”

    众人随着他所指看过去,在韩旭身后有两人走来,年轻的男子举着伞,伞下女子黑色的衣袍飘飘。

    这就是那位武少夫人啊,传说中是神仙,真切看到更像鬼魅,四周一片嗡嗡声。

    司马大人生死存亡之际,思维极其灵敏,看着那走出来的女子:“韩大夫说的可笑,天下有谁不是奉旨平叛?平叛还需要奉旨吗?”

    也对,平叛可不需要奉旨,人人得而诛之,非要这样说的话,大家都是在奉旨平叛。

    “韩大夫不要混淆了问题,大家现在问的可不是平叛,问的是为什么振武军无声无息出现在我们这里。”司马冷冷说道。

    韩旭亦是冷冷:“因为武少夫人由陛下钦赐皇帝之玺,代陛下亲征,不需要任何一个地方的同意,可随意来去。”

    皇帝之玺,代陛下亲征,四周一片安静。

    李明楼站在韩旭身边,黑伞没有抬起,一只手从伞下伸出举起,夏天明媚的日光下一块小玉玺呈现,远处的民众看不清,但站在近处的知府官吏以及兵将都看到了皇帝之玺四个字,顿时哗啦啦的跪倒。

    他们跪倒民众们也纷纷跟着跪下,眨眼间除了为玉玺撑伞的方二,府衙前只有司马一人站着。

    司马面色惨白,震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韩旭的声音响亮一声声。

    “这是陛下的天下,陛下哪里去不得?去哪里难道还需要通告当地官兵?”

    “武少夫人奉旨前往沂州救护昭王,回程途经宣武道,本官向其救援,她来相助有什么不对?”

    “更何况。”

    韩旭一步一步走到司马面前。

    “更何况你有什么质疑的?振武军杀的是何乾叛军,没杀的是丰威军,满地的尸首摆着,一看便知。”

    “问?你这声声问能杀死几个叛军?”

    “这时候只要睁眼看,看到什么就是什么,杀叛军,就是我大夏卫军,杀卫军民众,就是贼军!”

    “你这等一个贼军都没杀的,你问什么问!”

    “给我拿下!”

    谏议大夫一声令下,四周兵马齐声应和,一拥而上,将司马一把揪住官帽打落在地。

    “这些要乱我卫城害我百姓之徒。”韩旭喝道,“该不该杀!”

    “该杀!”

    民众中不知谁高喊一声,旋即喊杀声席卷,恍若千军万马。

    知府不由吓的后退一步,看着府衙前站立不稳身上还有血渗出的青衫韩旭,书生并非是百无一用啊,在这乱世中,话语如刀,人也如刀啊。

    ......

    ......

    “大人,大人,丰威军又来围城了。”

    梁城内,躺在床上的何乾听到这句话挣扎着起身,一只眼恨恨的瞪着亲兵,眼神如果能杀人,城外那些兵马都被他杀光了几遍,但.....

    想到那日从泥水谷中死里逃生,何乾只恨恨的捶床。

    “快报大都督,梁城附近被振武军占了,又有韩旭四处威逼利诱,那些要归顺的城池兵马又反叛了!”

    第九十八章 绕路而过

    成元四年六月初七,邢阳城外军帐遍布密密麻麻,其间肃立着无数的兵将,更有骑兵不断奔驰,随着他们的奔驰望去,远处还有兵马涌来,遮天蔽日。

    邢阳城在前方,安康山的大旗悬挂在城门上,旁边是邢阳城知府的尸体,城门大开,城中恍若死城空无一人,但安康山并没有进城,端坐在主帐中放声大哭。

    他当然不是为悬挂的知府尸体以及这座死城悲伤。

    “我罪该万死啊。”安康山眼泪不断的涌出,湿了胡须和身上的锦袍,手重重的捶打胸前,“我还是晚了一步,让陛下遭了毒手。”

    营帐两边跪着十几个将官,陪同放声大哭,捶胸顿足:“是我等无能。”

    主从双方互相自责一番,在两个随军文官的劝说下,安康山停下了痛哭,壮仆们捧上金浅盆丝柔巾给安康山净面。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