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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节

      皇上说道:“喜欢喜欢!你做的什么朕都喜欢。”

    “皇上您又敷衍我了,我可不依了!”华夫人用拳头轻轻的砸在皇上肩侧,挠痒痒一般。

    厉长生跟着荆白玉走进来,华夫人一边撒娇一边也将他们瞧在眼中。

    华夫人抽空盯着厉长生瞧了几眼,竟是在皇上瞧不见的时候,对厉长生抛了个媚眼。

    这华夫人一瞧便是肆无忌惮,当真觉得皇上已然老糊涂最为好骗。

    不过话又说回来,的确就是这么回事。

    皇上身子骨不好,他自己又不愿意承认,太医曾说他阳虚气虚,皇上听了勃然大怒,一个男人被说阳虚,岂不是莫大的侮辱?

    皇上为了面子亦是不肯吃药,这身子骨自然一日比一日更虚。

    如今已经是头发斑白,满脸皱纹,走个路都需要一众宫人架着搀着,眼神亦是不怎么好使了。

    皇上只看到了荆白玉前来,根本没有看清楚站在荆白玉身边的流安世子到底长个什么模样,只是看到个模糊轮廓,全以为是个不起眼的侍卫罢了。

    荆白玉对华夫人早已心生不满,当下冷着一张脸,跪在地上问安道:“儿子拜见父皇。”

    “太子起身罢!”皇上招手叫荆白玉起来。

    荆白玉问道:“父皇急召儿子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情?”

    “嘶——”皇上伸手压了压额角,道:“对,是有要紧事情,是什么来着……这一转眼,朕就给忘了。”

    “皇上——”华夫人晃着皇上的手臂,娇声说道:“皇上您竟然忘了,妾可不依了,您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妾呀!”

    皇上被她一晃,倒像是想起来了,说:“对对,是朕想在涤川园中,修建一处新的亭子,所以叫玉儿过来,你着人将这事情吩咐下去,调配一些个银钱出来,让将作少府的人好好设计。”

    “亭子……”

    荆白玉有些纳罕的说。

    厉长生一听,当下垂着头也不言语,但心中是什么都再清楚不过。

    他先前就说了,皇上定然并无什么急事,八成就是因着华夫人才会急招荆白玉入宫的。

    果然叫厉长生猜中了十成。

    这新亭子,估摸着便是为了华夫人专门修建。

    荆白玉稍做寻思,顿时也恍然大悟,脸色难看了些许。

    皇上如今最为开怀的事情,便是华夫人怀孕。这不只是开枝散叶的问题,还是皇上大展雄风,证明自己宝刀未老的一刻,皇上自然是再开怀也未有的。

    如今皇上眼中的头等功臣便是华夫人,而皇上眼中的头等大事,自然也就只有华夫人是否欢心。

    皇上说道:“玉儿你也是知道的,涤川园是什么样儿的人都有,如今华夫人身子骨特殊,不得不多多注意着。朕就寻思着,不若重新修建一座亭子,专门供给华夫人专用。这样以后华夫人啊,想要到涤川园坐坐,就可以去亭子里,也不怕旁人把她给磕了碰了的,你说是也不是?”

    皇上这把年纪了,忘事儿糊涂都是天天有的,哪里能想的这般七拐八拐,不用猜测,这一屋子都是玲珑心窍之人,自然明白这话必然是华夫人说给皇上听,忽悠了皇上去,皇上才叫来太子荆白玉,又学舌一般说给了太子听的。

    华夫人娇羞无限,道:“陛下对妾这般好,妾真是无以为报,一定会平平安安的,给皇上诞下小皇子的。”

    荆白玉本是脸色难看,旁边的厉长生见了,轻轻的碰了他一下。

    荆白玉回头瞪了一眼厉长生,厉长生就又碰了他一下。

    轻轻在他手心里一勾,压低了声音,只叫他们两个可以听到。

    “太子勿急,修个亭子罢了,先答应下来。可别叫皇上捏住了您的把柄……”

    如今皇上亲自开了口,若是荆白玉不答应,这头顶上的帽子便可大可小。

    指不定就有人说荆白玉不孝顺,皇上这么点小小的要求,太子都推三阻四。

    指不定就说荆白玉早有取代皇上的意思,越是不将皇上放在眼中,趁着皇上年迈便苛待了皇上去。

    厉长生又低声道:“不过是个亭子,修成什么模样,还不是太子殿下您一句话的事情,皇上也未有言明。”

    荆白玉听了黑色的眸子微动,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随即朗声说道:“是,儿子遵旨。”

    “好好好!”皇上甚是欢心模样,道:“朕寻玉儿来,便是为了这事情,也没旁的了。玉儿这就去罢。”

    皇上十天半个月不曾见过儿子荆白玉,平日里说自己身子骨不好,也不叫荆白玉进门来问安,如今火急火燎,将人倒是给叫了过来,说完华夫人的事情,直接便叫荆白玉去了,着实一丝留念也未有。

    荆白玉当下脸色又是不好了些许。

    厉长生拉了拉他的手,这次未有开口,荆白玉垂着头便与厉长生一道,从寝殿走了出去。

    “太子莫要生气。”厉长生笑着说道:“这不是,还有长生陪着太子您。”

    “就你……”

    荆白玉听了这话,神色倒是不再暗淡,目光却甚是鄙夷,侧目看了一眼厉长生,将他的手甩开,大步就要离去。

    厉长生摇着头笑了笑,抬步追上去,道:“太子等一等。”

    两个人这才从皇上的大殿而出,就瞧见院子外面有个人被挡在那里。

    今儿个怕是什么好日子,又叫厉长生遇见了个熟人。

    “你们胆敢拦着我?!”

    “皇上为什么不见我?”

    “你们都不曾去给我禀报!”

    “着实胆大妄为!”

    有个风华正茂的女子叫嚣着,声音底气都极为洪亮,可不就是窦延亭将军的亲妹妹,冯夫人?

    有皇后在上面压着,冯夫人已经坐到了夫人这个位置,是无论如何也再升不得的了。

    十年过去,冯夫人少许变了些个样子,但仍是厉长生一眼便能认出的。

    其实就算认不出,听着那声音,也全能听出来。

    冯夫人看起来是想要求见陛下,但是被外面的侍卫给拦了去,根本不肯给她通报。

    冯夫人素性火爆,此时就像个被点燃的炮仗,恨不得炸上天去。

    厉长生一瞧,心中便生了个坏主意,对荆白玉一笑,道:“太子不妨……”

    荆白玉见他凑过来耳语,有些别扭的想要躲开,不过还是被厉长生拉住了手臂,不得叫他动弹。

    厉长生低声说道:“太子不妨去与冯夫人说一说,华夫人正在陛下殿中的事情。”

    “你这个人……”荆白玉看了他一眼,后半句话未有说出口。

    果然坏得很……

    荆白玉当下冲着冯夫人走了过去,道:“原来是冯夫人,也往父皇这边来了?”

    冯夫人好歹是窦延亭的妹妹,窦延亭乃是太子身边的得力干将,所以冯夫人对太子并不厌恶,见了面还是规矩的行了个礼。

    冯夫人也是聪明人,立刻捉住了荆白玉口中的那个“也”字。

    冯夫人纳罕的说道:“这皇上寝殿之内,莫不是还有旁人?”

    “自然是有的,冯夫人原不知啊。”荆白玉笑的天真无邪,道:“可不就是刚查出身孕的华夫人吗?正在父皇身边陪着呢。”

    “华夫人!”冯夫人登时咬牙切齿的,气得差点便不雅的翻个大白眼。

    冯夫人身份与华夫人是平起平坐的,可冯夫人这心中哪里能甘心了去?

    冯家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家,窦延亭更是被太后看重。而那华家呢?根本就都是乡野村夫,仗着华夫人爬上了皇上的榻,这才暴发户一般崛起,是旁人根本瞧不上的。

    华夫人一下子便做了夫人,叫谁瞧了能不心生怨念的。

    而且这华夫人年纪轻,还未到二十岁,说起来也正值青春期叛逆期,说话做事根本没有成年人的稳重,多数时候都是看心情行事的。

    这说话不过脑子,做事不肯三思的毛病,可没叫她在宫中少得罪了人去。然而就算如此,华夫人根本不在意,觉得有皇上撑腰,自己便能天不怕地不怕。

    冯夫人磨着牙,低声说道:“果然又是华夫人那贱女人!一准是她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皇上才不肯见我的!真是气煞了我!”

    正巧了,厉长生叫荆白玉去拱冯夫人的火。这火气才旺盛着,那华夫人着实不禁念叨,竟是从宫中摇曳而出,踩着莲步,笑盈盈的走了出来。

    厉长生挑唇一笑,将荆白玉拉着干脆快走两步,趁着冯夫人动怒顾不及太多之时,已经将人给带走了去。

    “你拉我做什么?放手!”

    荆白玉想要抽手,却被厉长生握的紧,根本抽不出。

    厉长生将他带到假山石后面,对他比了个“嘘”的动作,用手比了个噤声。

    假山石后面地方就那般大,塞下两个男子,就算荆白玉身板子单薄,可厉长生那一米九几的身高,肩膀宽的厉害,是一点也不薄的,两个挤在一起,就显得着实拥挤。

    荆白玉耳朵莫名发烫,瞪了厉长生一眼,转身就要从假山石后面出去。

    “啪——”

    厉长生长臂一伸,轻轻松松的就将荆白玉给壁咚了。

    上次荆白玉也给厉长生来过地咚的,不过荆白玉比不上厉长生的身量和身板,地咚起来有些个费劲。

    反观眼下,厉长生只是随意一伸手,这效果就是不同的。

    荆白玉被堵住了去路,一时仰着头瞧厉长生,也不知道在想些个什么。

    厉长生对他一笑,道:“怎么的,被我这霸道之气,震慑住了?”

    “什么?”荆白玉纳罕的瞧他,道:“霸道?为何要占着路?”

    厉长生一时间哭笑不得,看来因着朝代的问题,他们之间还是有些个代沟的,荆白玉根本体会不到自己这话中的含义。

    “算了,也无什么。”厉长生指了指外间,道:“太子莫要着急走,后面还有好戏。”

    厉长生指的好戏,自然是冯夫人与华夫人之间的对决。

    华夫人笑的趾高气扬,乜斜了一眼冯夫人,道:“原是冯夫人来了。皇上近日里身子欠佳,已经说过了,并不想见太多不相干的人。”

    “你说什么?!”冯夫人不敢置信,指着她的鼻子,说道:“你说我是不相干的人?”

    华夫人浮夸的捂住嘴巴,道:“姐姐勿怪,我这个人啊,一向是心拙口笨的木讷秉性,若是一时说错了什么话,姐姐莫要见怪呀!”

    冯夫人气得浑身颤抖不止,道:“我看你不是心拙口笨,是故意捉弄于我!你不过新入宫的夫人罢了,你以为自己能嚣张到什么时候去?”

    “这……”华夫人笑着说:“这我的确不知,我知道姐姐您啊,是早已无法这般嚣张的了!”

    如今就在皇上的寝殿门口,华夫人言辞尖锐,全不给冯夫人留一丁点的面子,也不怕殿内的皇上听了去,可把冯夫人就要气得原地爆炸。

    冯夫人是个练家子,她当下便撸胳膊挽袖子,冲上去要与华夫人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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