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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节

      蓝文鹤抓着她的脚,然后扑向她,抱着就是一顿啃,“丢什么人?你是我女人,我还碰不得了?别说不是真的七老八十,就算真到了那年岁,我也一样能办你!”

    季若婕没忍住,噗嗤笑了起来,对着他胸口捶了两下,“行了,别耍嘴皮子功夫了,人家小妹夫在外面忙得不得了,你倒好,不但偷懒不做事,还让小妹夫给你送茶叶来,真是有些过分!”

    蓝文鹤也没敢真放肆,过了一番嘴瘾后也就把她放开了,毕竟这是在外面,万一有人突然闯进来,确实有损他二大爷的形象……

    坐回原位,他端着茶杯继续品尝,眸光落在对面女人身上,越看嘴角笑得越邪肆。

    对面的她一脸皱纹,但皱纹下面却是满色的红晕,这情景说不出有多逗,反正他很喜欢……

    瞧着他那不正经的眼神,季若婕脱口骂道,“看什么看?老不正经!”

    “噗!”蓝文鹤一口茶从嘴里华丽丽的喷出。

    …

    眼看着快到晌午了,静舍师太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着生火做饭。

    刚生起火就见红嫂进了灶房。

    “静妙啊,今日的午饭我帮你做吧。”

    看她径直去拿篮子里的菜,静舍快速过去,一把将篮子抢到自己手中。

    红嫂捞了个空,瞬间冷了脸,扭头恶狠狠的瞪着她,“你要做何?我看你一个人要照顾这么多人,想帮你分担点,难道你还不领情?”

    静舍把篮子藏到身后,然后一动不动的瞪着她。

    红嫂冷哼一声,随即又去找米缸准备淘米。

    见状,静舍猛的冲过去将她狠狠撞开。

    “哎哟!”红嫂也没想到她敢这样,虽然没被她削瘦的身板撞倒,但也撞疼了。

    稳住身子,她双眼一瞪,抬手就是一巴掌甩了出去。

    ‘啪’!

    火辣辣的耳巴子让静舍偏了头,但她还是抓着菜篮挡在米缸前面,不甘示弱的瞪着对面凶恶的中年妇人。

    瞧她还不识趣,红嫂真来气了,上前就准备狠狠教训她一顿。

    然而,就在她刚抓住静舍的衣襟,抬手准备再抽她耳光时,一道危险的气息从她身后迅猛的冲来。

    她几乎没有迟疑,在放开静舍的同时快速往旁边闪扑。

    “啊!”

    “师太!”

    吕心彩也没想到红嫂会这么敏锐,最重要的是红嫂跑了,她使出去的鞭子来不及收回,即便她在最后一瞬间扯回了鞭子,但鞭尾依旧甩在了静舍腰间。

    星星火光飞溅,疼得静舍失声惨叫。

    吕心彩更是吓得飞扑过去,一把将她抱住,“师太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静舍疼得连站都站不直,从没受过这样的鞭打,更没见过如此厉害的鞭子,就像要把她劈成两段似的。

    “师太!”吕心彩赶紧把鞭子收进怀里,然后将她往肩上一抗,拔腿就往她和静妙住的房间跑,“你忍忍啊,我带你回房看看!”

    禅房离灶房不远,听到灶房传来的动静,祁滟熠从房里出来,就见自家女人扛着他蒙面的母后从花园里飞奔过去。

    他脸色突变,赶紧追了上去,“彩儿,出何事了?”

    夜颜正在花园的墙角捣鼓东西,听到鞭子响她就知道出事了,赶过去时吕心彩已经扛着人从灶房里跑出来了。

    她本打算跟上去,但余光瞥到灶房里的老妪,她假装不解的问道,“大婶,出何事了?那位姑娘要做何呀?”

    红嫂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盯着吕心彩离开的方向,眼底全是阴毒的气息。

    那尼姑居然是装哑……

    见夜颜还想追问下去,她突然喝道,“没你的事,回房去!”

    夜颜假装被吓到,然后退出了灶房。

    走了几步,她回头瞧了一眼。红嫂也没去追人,而是捡起地上的菜篮子,把里面的菜全倒进了盆里,然后又去米缸里舀米……

    她眼眸微眯,嘴角倏然划出一丝冷笑。

    能让申氏和张荞茵的人主动给大家做饭,这顿饭怕是不简单哦!

    她路过申氏和张荞茵住的房门时,那个叫兰嫂的老妇人打开了房门,并朝门外探了探,见她路过,一句话也没说,又把房门给关上了。

    她也没打招呼,毕竟之前这老东西才凶过她。

    为了不让她们起疑心,她先回了自己住的房间。

    季若婕打开门正准备偷偷出去探问动静,见她回来,赶紧把她拉进屋里,“小妹,出何事了?我怎么听到心彩在那边喊叫?”

    夜颜摇头,“我也不知道发生何事了,不过我看那个静舍师太好像受了伤。”

    季若婕又惊讶又紧张,“受伤了?那可严重?”

    夜颜不想给她造成压力,虚虚笑道,“二嫂,你别担心,太子和心彩身上都有凌苍特制的伤药,我相信静舍不会有事的。你跟二哥千万别出去,就当什么事都不知道。我等下偷偷溜去看看,如果伤得严重,再把凌苍叫出来。”

    季若婕这才安了几分心,但也不忘交代她,“你也要当心点!”

    …

    禅房里,吕心彩刚把静舍放在床上,还来不及替她检查伤势,就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跑进来。

    看着床上浑身抽搐的人,祁滟熠的情绪也一下子失控了,“母后!”

    吕心彩猛的怔住,双手僵硬的放在静舍身上,缓缓的扭头看向身侧的男人,“母后?”

    祁滟熠一把抓下静舍脸上的白巾,露出她没有施粉的素颜。

    吕心彩惊得直起身,连退了两步,“呀!她容貌没事啊?”

    听说她容貌被毁才蒙脸的,她一直深信不疑,哪怕昨天晚上见到她半张脸完好的,她都没怀疑。

    没想到这师太压根就是骗人的……

    骗人的……

    想到什么,她又朝祁滟熠看去,“滟熠,你怎知道她……”

    话刚问出一半,她才反应过来他叫的那一声‘母后’是什么意思。

    刹那间,她完全傻了眼,盯着床上一脸痛苦的师太,脑子里就跟装满了蜜蜂似的,一片‘嗡嗡’声。

    这位是她婆婆?

    她那个素未蒙面的婆婆?

    那个据说很任性妄为的婆婆?

    虽然从来没有人在她耳边说过她婆婆的坏话,但是她听过不少事,自己的总结就是,这个婆婆很固执、很自私、也很不好相处……

    然而,眼前的人和事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先不说她婆婆现在是尼姑,就是这两日的相处,她也没发现这个婆婆有可恶的地方。

    静舍脸上的白巾被抓掉,她也没抢回去,而是卷缩成一团,极力的低头不让他们看到自己。

    祁滟熠恼火的低吼起来,“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你真以为与他们狼狈为奸就能给你带来荣华富贵?你看看自己的样子,这就是你要的荣华富贵?”

    她一直不吭声,哪怕疼得满头都是细汗,可她也死咬着牙关倔强的撑着。吕心彩回过神,赶紧把激动中的男人拉开,“滟熠,她受伤了,你别闹行吗?”

    天知道,她现在才是最不好受的。

    这还没跟婆婆相认呢,就把婆婆给打伤了。如果婆婆以后给她小鞋穿,那她还怎么活啊?

    她是不懂人情世故,可是家长里短的事也没少听说。想当初道观附近的村庄,她去偷鸡的时候也顺便听了许多闲话家长,五成以上都是婆婆和媳妇之间的事。

    就在她重新碰到魏闵芝的身子时,祁滟熠又一把拉开她,并对她也吼了起来,“你管她做何?你知不知道她有多可恶?收起你的好心,否则被她害死你都找不到地儿叫冤!”

    吕心彩听得心惊胆颤,僵硬的收回双手。

    可就在这时,她却听到床上的人发出哽咽的哭声,再看床单上,被一颗颗的泪水浸湿……

    她皱起眉头,突然伸手把他推开,“你旁边去,别妨碍我给母后检查伤势!”

    不管这婆婆是好是坏,总归是她把人打伤了,本来错得就是她,再不管的话,更是错上加错。

    怕他再把自己拉开,她干脆霸道的坐上床头,见他还满脸是怒的瞪着自己,她忍不住恼道,“我刚使鞭子不小心伤到了母后,你先转过身去,我给看看伤势严重与否!”

    祁滟熠眸孔突睁,紧紧的盯着床上的人。

    她被烈火鞭伤到了?

    “转过身去!”

    听到自家女人的低吼声,他这才回过神,然后僵硬的背过身去关门。

    吕心彩重新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碰上魏闵芝的身子,一脸歉意的道,“母后,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看到那个女人欺负你就想帮你,没想到她反应那么快……我、我帮你看看伤到哪了,你别怕,我和滟熠身上有伤药,等下擦了药就没事的。”

    魏闵芝浑身哆嗦着,也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哭泣,但也没有拒绝她的碰触,任她小心翼翼的解开自己身上的素衣……

    虽然打在她身上的只是一截鞭尾,但依旧让她侧腰破了皮,而且周围的肌肤也变得红肿起来。

    吕心彩把伤药拿出来,很轻很轻的抹到她伤口上,一边抹还一边安慰她,“这药很管用的,现在是有些疼,但等一会儿就会缓减。母后,真的对不起,我下次不会再乱用鞭子了。”

    她那时真没想太多,就跟平常一样,先抽了人再说,根本没想过会造成这样的失误……

    等她给魏闵芝重新穿好素衣,不远处的男人已经没了耐性,到床边抓起她的手腕就准备带她离开,“走,别管她!”

    吕心彩也没想到他对自己母后的态度会如此过激,赶紧拖着他不让他走,“滟熠,你别这样嘛,有什么好好说行吗?”

    他这次出来不就是找人的吗?

    现在找到人了,怎么就不管了呢?

    祁滟熠指着床上,铁青着脸对她道,“你知道她为人吗?你知道她在这里的目的吗?你什么也不知道!就算你现在对她好,她也不会领情的,回头就把你给利用了!”

    吕心彩抱着他手臂,揪心的看着他,“可是我们出来不就是为了找她吗?就算她不愿意跟我们回去,那你也得问清楚才行。”

    “滟熠……”

    床上,突然传来哭泣的声音。

    吕心彩扭头看去,只见她脸上全是泪水,刚才给她上药的时候都没见她这样。

    眼前的中年女子,不然脂粉,虽然脸上有浅浅的岁月痕迹,但依旧白皙漂亮。最重要的是,她没看出这个母后有多可恶,只从她泪眼中看到了伤心难过,还有许多类似愧疚的情绪。

    她松开祁滟熠的手臂,走过去重新坐在床头,抽出手绢给她擦拭起泪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