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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节

      于青高兴起来,共同声讨:“对对对!他就是那样,天天吊着一张脸,就跟谁欠他三百块钱似得,特别欠扁!说实话,还真不如雷子可爱呢!”

    宋瑶摇摇头:“我和雷子那是以后了,其实一开始……我喜欢的,另有其人……”

    顿时,于青基因里的八卦因子果断兴奋了,摩拳擦掌:“谁谁谁是谁????”

    然后果断被未来的女大法官戳了一手指头:“于青,你还是这么八卦!”

    她嘻嘻嘻揉了脑门,声音低下来:“那,宋瑶……,你、你多跟我说说他小时候的事好不好?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更早一点认识他。把时间都蹉跎去了别人身上……我现在真后悔啊,如果我能早一点认识他,这样我还能多陪他几年。”

    宋瑶轻轻吁了一口气,摸了摸她的肩头,微笑:“行,那我从头说,就从他三岁那年,拿自制的气枪打晕了宋奶奶家的芦花鸡开始吧——”

    这人果然果断又兴奋起来,双眼冒光,屁股俨然都坐不住了,拽着对方的手:“gogogo!!!快说快说快说!”

    正文 第437章何其无辜

    于青寒假里去省城的养老院看望小池他姥。

    如果非要说值得庆幸的是,那就是老人年纪大了,有了些老年痴呆的症状——护士说,已经基本不大认得人了。

    老年痴呆这个病发展很迅速,上次暑假来探望的时候,姥还是能认出小池的。

    结果现在护士说,已经很少提了。

    于青竟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认得人也好,把前事都忘干净了也好,省的徒增伤心。

    她去的时候,老人家穿的干干净净周周正正的,正坐在窗边的摇椅上晒太阳、翻相册。

    这家疗养院的规格不低,每个月的护理费都很高昂,于青还特地问过疗养院财务处后续的付费问题——石颖一家子现在出了这样的变故,不知道还有没有余钱来交费。

    如果没有,她已经提前准备好了钱,准备先提前支付上一年的。

    没想到财务处说,石奶奶的费用已经支付过了,而且一交就交付了未来三年的,至于钱的来源,是从美国直接打到疗养院户头上来的。

    想来应该是lee。

    他没有办法回国,也只能以此聊表孝心了。

    于青陪石奶奶一起坐了一个上午。

    自己面前的老人依旧是和蔼和煦的——手里翻着老相册,口里念念有词。

    于青凑过去老人膝头,看相册上一张张泛黄的相片,翻到其中一页,居然还有一张她和小池的合照。

    照片上他们两个人脸蛋都红扑扑的,大汗淋淋,她还骑在他的脖子上,张牙舞爪的,一副疯子相——他则一反平时的一脸木头样,两只胳膊搂着她两条腿,咧着大嘴,笑的像个傻子。

    她想起来了,这是他们两个去岐云山还愿的时候,她走累了,于是他非要背她。

    她当时顾忌他的腿刚好,背了一小会就折腾着要跳下来,结果这家伙不肯,两根胳膊一锁,在台阶上蹿滴嗖嗖滴,剩下她居高临下鬼哭狼叫——结果估计是两人神态都太生动了,被一个路过的摄影爱好者给抓拍了下来,还向他们要了地址,说等照片洗出来后,就寄给他们。

    话说人家专业的就是专业的,拍的的确好,他们两个的表情动作都精彩极了,虽然都五官挪位,不够漂亮,却是青春洋溢生命力勃发——小池拿到照片后还去加印了一张,想来应该就是相册里这张。

    于青手指着照片上那个疯子样的自己:“姥,这是我,这是我哦,你还记得吗?”

    老人摸了摸照片上笑的一脸灿烂的两个人,点着头,嘴里念叨:“都是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于青裂开嘴巴笑了,凑过去把脸隔在老人膝头上:“姥,你以前还说要给我们看孩子呢,还记得不?”

    “好孩子啊,好孩子……”老人依旧点头,口中不住念叨。

    身后护工走过来:“老太太不乱跑,也挺爱干净的,最喜欢的就是翻影集看照片,虽说你要问她这都是谁啊,她一个也说不上来。不过她最爱看的是这一张——”

    护工探过身来,手指翻到相册的其中一页——是张有些泛黄的全家福,黑白的。

    于青知道,那是石奶奶当年的全家福:那时候小池的姥爷还在世,面容肃穆,不怒自威,石颖则还烫着当年挺时髦的满头卷毛,手里抱着一个胖娃娃——自然是小池。

    他襁褓婴儿时期可比日后可爱多了,一看块头就很大,嘴巴里还津津有味的含着自己左手的大拇指——石诚那时候也才16、7岁的模样,因为个子高,站在最后面,五官影影绰绰的确很有些小池日后的影子。

    至于战庆国,站在石颖身边,是个很清秀儒雅的年轻人——一丁点都想不到他日后会变成那副样子。

    嗯,那副样子。

    于青上缴赃款后,曾要求见战庆国一面。

    结果,被拒绝了。

    不是被组织拒绝,是被战庆国拒绝了。

    估计是见她一个女孩子,勾着个脑袋,独自坐在那里着实有点可怜吧——工作人员安慰她:“他老婆和独生子一下子全没了,受到的打击很大,不愿意见人,也不怎么说话。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可以趁放风的时候隔着栏杆看一眼。”

    于是于青被带进管制区,隔着栏杆,见到了小池的父亲。

    他的头发白了一大片,背也有点佝偻,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靠墙根的长椅上,看着身上很瘦,面部却有些浮肿。

    以前的温文尔雅谈笑风生全部消弥不见,只余一头花白的头发,呆滞的眼神,肥大的中山装,空荡荡的袖口,发着白,钻着风。

    于青只看了一眼,就扭过头去,匆匆走了。

    不过她没忘问战庆国后续的审判情况,工作人员说,鉴于赃款已经追缴回了大部分,而且其收受贿赂的前前后后也交代的差不多了,日后审判,按照以往经验,死刑是肯定不会的,死缓也不会,但估计25年的有期徒刑是一定有的。

    至于如果战庆国身体不好,其实可以在审判后,由直系亲属申请,保外就医,这样他能过的舒服些,在医院里服刑。

    “不过——”工作人员亦说,“他还有什么直系亲属啊,本来就是个孤儿,现在老婆儿子又都没了,真真是天煞孤星一个了。你说贪这么多钱,有什么用啊……”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