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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节

      直到许友松来还她手绢,可她把那方漂亮的细纱手绢翻过来覆过去颠倒了一会,颇有些疑惑:“奇怪,我记得我手绢不长这样啊……”

    许友松笑,唇角的小梨涡很甜:“对不住,你那块我怎么都找不到了。所以只好新买了一块给你,你不介意吧?”

    于青借给他的手绢就是方普通的帕子,这还回来的可高档漂亮多了,为此她还打趣:“好嘛,这投桃报李的,我很喜欢。”

    少年笑,一双桃花眼儿搭配醉死人的梨涡,就像春日最醇厚的桃花醉:“你喜欢就好。”

    正文 第123章新恋情

    8过,高一六班关于班长许友松和薄琴的这点“粉红”事件,很快就被更大的“粉红”事件给夺去了关注度——贝澎澎恋爱了,找了个高三生当男朋友,天天介没事俩人就在校园里秀恩爱。

    这个幸运得到女神垂青的高三生名叫蔺子鲲,人长的还是不错的,个头高挑,人模狗样,顶着一头黄毛,打扮的很“潮”——这的潮不是怀姜这种小地方的“潮”,而是真正走在这个时代前方的潮:紧身牛仔裤,必须扎进牛仔裤里的名牌t,必须露在外面的有着大大logo的皮带,必须露出袖口的名牌表,以及必须高帮的名牌运动鞋。

    鉴于蔺子坤长的高,脸也不差,其实这么打扮起来还是蛮受看的,据说在前两年也曾一度得过“校草”头衔,在女生中颇受欢迎。

    可惜是个绣花枕头,不学无术,成绩年年都是吊车尾,但没人管他。

    因据说家里是开煤窖的,那是相当——有钱,一中一有啥活动就爱去跟人家老爹求赞助,这人家的儿子,自然得好生供着,供到好生毕业拿个高中毕业证就算完。

    贝澎澎在一中呆的时间不算长,但绝对也是个风云人物,原因有二:一是家庭背景深厚;二是长得美。

    她刚转学来时,曾一度和战池走的很近。曾一阵子,每天放学战池的变速车后座,都由这位美丽的女神占据。

    人人都道这是强强联合,还有人直喊梦碎,结果女神一转头就不见踪影了好一阵子,都以为这是人家不习惯怀姜这种18线小地方呢,结果女神又回来了!

    回来后的女神换了口味,弃那书记家的公子如履,转眼就把高三师兄给收入了石榴裙下。

    自贝澎澎恋爱后,于青都生生撞上过好几回,因为这俩人实在是——太高调了!

    就算课间十分钟,就这十分钟的当空,且高一级部和高三级部坐落一西一东两座教学楼,中间还隔着个办公行政区,他俩都能在两个教学楼之间的林荫道下你侬我侬亲亲我我,不用完这十分钟不算完!!!!

    所有的校领导老师只当自己眼瞎,瞧不见这对太明目张胆的鸳鸯。

    但有时候还不能眼瞎,因为贝澎澎会很礼貌的主动打招呼:“田主任好。”

    德育主任田主任一脸讪笑,眯眼瞧着这紧紧依偎在一起的男生女生,打着哈哈走过:“好,哈哈,好……”

    如此明目张胆,于青自然也撞上过好几次。

    每次贝澎澎都是一脸挑衅的扬起下巴斜睨过来,身子依偎去男友身边更紧,好像谨防于青再把人抢走一般。

    一?她为什么要说“再”?

    于青心里其实也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她这都是重活第二遭了,青春期都过了两趟了,还会不懂贝澎澎这样的女孩子心里到底是咋想的吗?

    她那个所谓的新男友蔺子鲲她也见识过了,的确名不虚传,绣花草包一个,而且听说爱和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勾搭一块,吃喝玩乐,无所不作。

    现在在贝澎澎身边倒是一副挺乖觉的模样,毕竟把到贝澎澎这样的“马子”,面子上很有光彩,当是该供着热乎着。

    现在学校里都风传是贝澎澎一脚蹬掉了书记家的公子,新恋上了煤老板富二代,总之不是权就是钱,多少纯情少男再一次梦碎。

    而据于青观察,发现被“一脚蹬掉的”这人神经估计比较粗,有好几次,贝澎澎和男朋友都“闲逛”到他们教室门口来了,或者就戳在教学楼门口,放学时供人人瞻仰,可就这“被一脚蹬掉的”人一脸无动于衷,始终木着一张脸,每次都把贝澎澎气的呀,美丽的红嘴唇都要拧歪掉。

    唉,这少男少女们啊……

    于青心中无限感喟。

    她本想就此事问问战池,但想了想就算了。

    就像她也没问过许友松和薄琴的事儿一样,有些事其实心知肚明就好。

    她能问小池什么呢?问他你瞧贝澎澎有了男朋友,心里怎么想?

    他能怎么想?他本来就不关心的吧,他心里喜欢的是谁,难道你还不清楚吗,于青?

    就像贝澎澎故意找个新男友来赌气一样,可最后真正气到的,还是她自己吧?

    每个人都傻,包括重活第二遍的她自己。

    这个周末于成勇接到于青小叔的电话,说二姐夫出了点小车祸,腿骨折了,正在住院,想约着兄弟们一块去看看。

    于青的二姑住在怀姜市西临的章城,而小叔住在怀姜北边的太仓市,彼此之间都是1个半小时的车程,这天小叔和小婶就从太仓赶来了怀姜,在家里吃了一顿午饭后,又和于成勇夫妇一起坐上了去章城的客车。

    这一去势必要在二姑家住一晚,方萍本来还想把于青舅舅从矿上叫来在家陪于青,但于青忙摆手说不用不用!说小舅舅新婚燕尔的,自己干嘛这么不看事儿。再说了,自己也不小了,蛮可以看的了家。

    方萍想了想也是,于是嘱咐了于青一堆杂七杂八,主旨思想就是锁好门窗注意安全,又拜托了邻居赵大爷帮忙照看着点,这才走了。

    于青在家一个人悠悠哉哉很惬意,小池给她挑的那本习题册果然很适合她。

    真静下心去,按照他辅导课上教的方法去做,居然也能做的出来——做题这东西,有时候就是一种节奏。

    于青今天的节奏感就自我感觉良好,一口气做了两个单元,其后对照答案的时候居然准确率占了八成。

    她满心高兴,不由正踌躇满志,就听到地蛋哼哼唧唧的叫声。

    拉开卧室门出去,地蛋趴在客厅的茶几下边,听见她出来,尾巴有气无力的摇了一下下。

    于青觉得有异,走过去一看,就见地蛋脑袋边的地上滩着两滩呕吐物,黑眼睛无精打采的,本来湿漉漉的黑鼻头变得发白且干燥,趴在地上的肚皮一抽一抽的,不时发出一声声低低的哼叫。

    于青把手放去地蛋的肚皮上摸了一摸,地蛋勉强折过脑袋舔了舔她的手。

    她起身走去小院儿,跑去地蛋专用的一个小片的“沙地厕所”,一看,心里一咯噔。

    地蛋拉稀了。

    她上辈子养过狗,也叫地蛋,也生过病,症状和现在的这只地蛋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