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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节

      对方抿着嘴不说话,坐在战池身边的许友松探头往包里瞧了一眼,问:“少东西了?”

    于青不搭理许友松,只对准战池:“我再问你一遍,我东西呢?”

    那人不肯瞧她,脑袋拧去了别处。

    过了一会,硬硬的甩出两个字:“扔了。”

    于青眉毛一竖,嗓音一下就尖利无比:“你凭什么扔我东西??”

    对方继续拧着头,沉默。

    于青上前一步,吼的无比大声:“问你那!!!!!你凭、什、么!丢我的东西???”

    这一声很引人注目,球场上树荫下几伙人都朝他们扭过头来。

    许友松一下子站起身,拦住于青,扶住她两条胳膊,将她身子不动声色的往后推,轻声:“于青,五班人也都在,这么好的日子,在别班人面前吵架,大家心里会有疙瘩的。你别急,小池哪里惹到你,你跟我说……我来收拾他。”

    战池依旧闷头坐在那里,突然闷声了一句:“不就是那点破东西么,回去我赔你两箱。不,五箱。”

    于青伸腿就跺了他一脚:“你个混蛋!”

    话一出口音是颤的,眼睛里的泪就跑了出来,许友松瞧见她这模样心里一惊,忙不迭一把拽了她就走:“你跟我来。”

    到底是男生,力气大,真要铁了心的拽她走,于青还真反抗不得。

    擦身而过的瞬间,战池抬起头,见她一张脸上满是泪,一时惊愕,竟是动弹不得。

    许友松直把人拽去一个避风的大石旁,这里放眼一大片下势的山坡,长满了高大的狗尾巴草和白色的芦梗。

    他一把人放开,于青就把背包砸去了地上,气急败坏的大哭:“他这个坏蛋!他凭什么扔我的东西!他这个坏蛋!!!”

    犹不解恨,她把无辜的背包又从地上给揪了起来,然后再狠狠砸出去!

    还待要扑上去跺几脚的时候,许友松从身后拦抱住她的腰,将她往后拖了几步,一脸无奈:“差不多得了啊,那可是你的包,踩坏了还不都是自己的。”

    她不听,一脸的鼻涕眼泪,跺脚大哭。

    哭了好一会,真的是好大一会,从声嘶力竭到终于声势渐缓。

    于青拿黏糊糊的手背揉着闷闷的鼻子,这才反应过来:“我的包?”

    许友松哭笑不得,拿瓶矿泉水沾湿了帕子,递给她:“你以为是谁的?小池的?”

    于青拿手帕擦干净了脸,嘴尤不解恨:“坏蛋!”

    “于大青,不至于啊。”许友松瞧着她,目光审视。

    他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真不至于。便是小池真把江河鸣送你的东西给扔了,你也不至于这样啊。说吧,怎么了?”

    午后的阳光暖煦,晒的人有点发晕。

    于青愣愣的瞧着他,半响说:“有什么不至于的?他把我的春芽给丢了,那是我拿回去要给我爸当下酒菜的。我的东西他凭什么扔?他是我什么人?他是班委了不起啊?他有钱了不起啊?他是书记的儿子了不起啊?他有权有势了不起啊?他……就这么欺负我啊。”

    许友松叹了口气,顺手帮她拢了拢被揉乱的头发:“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么会欺负你。”

    于青不听:“这不叫欺负那怎么才叫欺负?”

    许友松眯着眼睛,瞧她半响,一颗梨涡随着肌肉的运动在唇角若隐若现。

    于青见他久不吭声,有点毛毛的:“你干嘛这么看我?”

    她踢着脚边的土坷垃快,低声吐槽:“我知道你们是发小,可护兄弟也没见这么个护法的。”

    她义正言辞:“你可是班长,得公平一点。”

    “好吧。”

    他突然拍了她的脑袋一下,于青惊了一跳,就见他又露出来熟悉的笑容。

    “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他细心又递给她一张纸巾,“”反正你现在气也发完了,哭也哭完了。小池那边嘛,肯定也被你弄得这一出给吓懵了,也算是给他个教训了。”

    他问:”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她拿纸巾揉着鼻子:“好些了。”

    他探头去瞧她的脸,捡着她下巴上的纸巾碎屑:“那没事了吧?”

    “……没事了。”

    “那就好。”许友松拍拍手,突然自怜的搂了把自己肩膀,一脸苦相,“于大青,说实话,今天我累坏了。你就权当可怜可怜我,别闹了,咱现在啥事都没有,你也别再找小池麻烦,免得叫五班人瞧了咱们的笑话。你看这样成吗?”

    于青这才方觉得自己是矫情的有点过,真的有点过。

    她齉着鼻子,有点不好意思:“成……成啊。”

    少年在阳光下微笑起来,金色的阳光抚摸着他的头发和双肩,而他伸手过来,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这才对嘛,于大青真乖。”

    于青一直在揉鼻子,待反应过来:“kao!班长你!你占我便宜!”

    “哈哈”,占了人便宜的班长已经蹦去了三米开外,回头露出一脸狡黠的笑,唇角的梨涡甜得叫人牙痒痒,“就占你便宜了咋地,哎吆吆,来追我呀!”

    正文 第114章你想亲我吗?

    哭过一场的确好多了,好像憋在心里头的那股闷气也随着眼泪鼻涕都给甩了粗去。

    下山的路于青走的一马当先,就跟跟人抢似的。

    她一直没再瞧见战池,当然,她也没心情去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