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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节

      乔峥想了想:“这倒没有,他怪是怪了点儿,对我们还挺好的。”尤其对景云,可以说是非常纵容了,他好像不大喜欢望舒,因为望舒老是偷看他的金子。

    乔薇拉了拉姬冥修的袖子,小声道:“你之前不是说西贝货忽悠我外公通缉他,八成是他手上有西贝货的什么破绽吗?看来那破绽就是景云和望舒。”

    姬冥修赞同地说道:“应该是这样。”

    乔薇蹙眉:“他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要把景云与望舒骗来隐族?他到底是想对付我们,还是想对付那个西贝货啊?”

    姬冥修徐徐说道:“对付我们,就该把孩子交给那一伙人;对付那一伙人,就不该用到两个孩子。”

    乔薇不解的目光朝他投了过来:“怎么说?”

    姬冥修分析道:“你与假乔薇的恩怨也就是这几日的事,可他十几天前就把孩子从京城骗出来了,要么他提前便知道了他们的计划,要么,这并不是他原本的计划。”

    乔薇想起上次与那家伙交手的画面,总觉得那二愣子干不出提前洞悉人计划的精明事儿,可要不是这样,他把两个孩子带来隐族究竟是什么目的呢?

    揣度人心什么的真是太讨厌了!理科生的脑子表示完全不够用!

    乔薇懒洋洋地趴在了桌上。

    姬冥修修长的指尖戳了戳她粉嘟嘟的脸蛋:“想不通就别想了,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嗯。”乔薇不是那种爱钻牛角尖的人,她不会拿想不通的事为难自己,好奇心要满足,但今日满足还是改日满足,在不影响她生命安全的情况下,对她来说没差。

    乔薇又与乔峥说了会儿话,把几人上京的经过事无巨细地问了,没发现多少有用的信息,那人连自己真名都不曾透露给乔峥,乔峥也只随着他手下一口一个教主地叫,他们居住的地方更是一处荒凉的小茅屋,在前往小茅屋的途中教主与他的手下分开了,只留了个叫阿达尔的随身伺候。

    那个小茅屋应当只是一个临时的落脚点,对方是什么教的教主、叫什么名字、住哪儿、家中还有何人,一概未知。

    乔薇不知该说自家爹爹什么好了,人家把信息隐瞒成这样了,他是怎么一点疑心都没起的?

    “爹,他连名字都不肯告诉你,你难道就没想过他可能是个骗子吗?”

    乔峥十分冤枉道:“他身上有女婿的玉佩,我自然相信他是女婿派来的了。”

    “我的玉佩?”姬冥修顿了顿,从衣襟里拿出一块常年佩戴的羊脂美玉的白玉兰玉佩,“这个吗?”

    乔峥拿在手里,仔仔细细地瞧了瞧:“就是这个!”

    姬冥修道:“这块玉佩是我出生那日,我娘请到坊间的崔大师精心打造的,我一直戴在身上,从未给过任何人,爹,你确定你没有认错吗?”

    乔峥正色道:“我确定啊,这块玉佩的工艺与寻常玉佩有所不同,它上头刻着你的生辰八字,看上去却像是长在里头一样,这种工艺早已失传,实不相瞒,我当初也想给小薇做一块儿呢,可惜崔大师已然病故,他又没个子嗣徒儿,好好的一门手艺就这样失传了。我不会认错的,他手里的拿的就是崔大师的正品,玉质、花纹、款式、生辰八字,全都一模一样。”

    乔薇摸了摸下巴,向向姬冥修道:“难道崔大师背着你们又做了一块?”

    姬冥修抚摸着玉佩上的纹路,缓缓道:“这一款玉佩倒的确是有一对一模一样的,一块给了我,另一块给了我弟弟,我弟弟去世后,那块玉佩便随着他一起下葬了。”

    乔薇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会不会是有人盗了你家的墓,把你弟弟的玉佩偷走了?”

    姬家陵园守卫森严,寻常盗墓贼根本潜不进去,且姬家的主子全都葬在地底,机关重重,便是塞纳鹰那样的高手在里头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只是,倘若不是弟弟的玉佩被人盗走了,那个男人手中的玉佩又是打哪儿来的呢?

    姬冥修凝了凝眸:“这一趟隐族之行可真是迷雾重重。”

    夜里,两个小包子洗得香喷喷的,爬到了床上。

    塔纳族的气候相对温润,可到了冬季,尤其是雨天的夜里,还是会让人感到一股寒意,壁炉中火苗烧得旺盛,屋内暖如阳春。

    终于见到了爹娘,又来了一个新的地方,两个小包子都兴奋得有些睡不着,拽着枕头在床上打来打去,就见望舒一枕头将景云呼倒,景云倒栽了一个跟头,嘭的一声跌在了地上!

    景云摔得两眼冒金星,不待回神,又被妹妹的小肉手唰的一下提回了床上。

    景云的内心是崩溃的,他怎么摊上这么个妹妹啊?

    都是抱了白的,怎么妹妹就抱成了大力士,他还是老样子?

    这简直太不公平了!

    景云十分幽怨地钻进了被子,不玩儿了!

    望舒自己蹦也是能蹦得很开心的。

    乔薇与姬冥修回房时,就见老大乖乖地躺在被窝,老二还在床上上天入地,乔薇走过去,将老二摁进了被窝:“看你哥哥多乖,多让人省心,你都快成个小皮猴儿了!”

    景云十分心机地露出了乖巧可爱的神色。

    乔薇看着儿子这么乖、这么可爱,一颗心都要化了,俯身亲了亲儿子的脸蛋:“真乖。”

    望舒:“我也要我也要!我也乖!”

    乔薇捏了捏她小脸蛋:“你就省了吧,啊,小皮猴儿。”

    望舒幽怨地撅起了小嘴儿:“娘亲坏!”

    乔薇刮了刮她鼻尖:“就坏给你看。”

    望舒将小脑袋蒙进了被子。

    乔薇转身打开衣柜,姬冥修悄悄走到床前,拉下被子,在女儿委屈的小脸儿上亲了一口,望舒甜甜地笑了,父女俩相视而笑。

    望舒比了个嘘的手势,不要让娘亲知道啦!

    姬冥修故作神秘地点了点头。

    望舒开心极了!

    乔薇从镜子里看到了这一幕,好气又好笑。

    姬冥修也从镜子里看到了乔薇,比了个搞定的手势。

    孩子要哄,老婆也要哄,男人有时候也挺不容易的。

    夜深,塞纳堡陷入宁静。

    一家四口躺在柔软而舒适的大床上,两个小包子睡在中间,早已甜甜地坠入了梦乡,姬冥修握住了妻子的手:“还没消气呢?”

    乔薇闭着眼,不咸不淡地说道:“这笔账我先记着,回了京城和你算。”

    姬冥修唇角一勾,坐起身来,掀开被子下了床,绕到她那一侧,拉开被子,一滑而入,将她抱进了怀中。

    乔薇一愣:“哎,你!”

    姬冥修搂紧了她,她耳畔吹了幽幽地吹口热气:“不是说回了京城再算?”

    说是这样说,可是……

    姬冥修覆上她眼眸,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瓣。

    ……

    贫困的小镇,两道玄色的身影穿梭在了黑漆得不见一丝光亮的的大街上,大雨打湿了他们的衣裳,浑身上下再无一处干燥的地方。

    咚咚咚。

    他们叩响了门板。

    里头没有动静。

    再叩,直至风三娘不耐烦地嚷了一句:“已经关门了,不做生意了,要什么明天再来!”

    咚咚咚!

    依旧是抠门的声音。

    风三娘骂了句娘,拉开被子,裹了件外袍,打开了小酒馆的后门,正要骂上几句,却忽然,看清了对方的容貌:“是你?”

    教主大人挤了进来。

    阿达尔对风三娘略一颔首,也闪了进来。

    风三娘无语地看着两个不请自来的家伙,扬了扬起拳头,又冷冷地关上门,插好门闩:“知不知道现在全岛都在通缉你?”

    教主大人淡淡地嗯了一声,拖着湿漉漉的身躯,找了一条凳子坐下。

    阿达尔坐他对面。

    风三娘无奈地瞪了他一眼,进屋取了一壶酒与两个杯子:“没热水了,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阿达尔道了声多谢,拎起酒壶,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了教主大人。

    一杯烈酒下肚,身子总算暖和了些,但湿衣裳穿在身上难受。

    风三娘从里头抱出了两套行头:“给!都是你以前的衣裳!老娘忘记丢了!”

    二人去屋子里换了衣裳出来。

    风三娘将热好的两盘烤肉放在桌上:“你到底怎么回事?我钱都给了,你也签字画押了,生意就算成了,你凭什么一声不吭地把人带走?按行规,老娘就是找人剁了你也没谁讲老娘一个不字!”

    教主大人从怀中掏出钱袋,扔在了桌上。

    阿达尔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默默吃着盘子里的烤肉,这时候他忽然有些怀念那个老白脸做的饭菜了。

    风三娘打开钱袋数了数,冷哼道:“怎么少了一半?”

    教主大人吃了一块烤肉:“就当是我老巢的损失。”

    风三娘炸毛了:“你那破老巢!值几个金子?!好意思坑老娘那么多钱!你也不想想,老娘是为什么会把你供出来?老娘被人严刑逼供差点连命都没了知道吗?!不是你小子出尔反尔,老娘能惹上一身骚?老娘现在没把你交出去都是仁至义尽了,你他妈还敢吞老娘的钱!你给老娘吐出来!听见没有,你给老娘……”

    她话未说完,教主大人站起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风三娘就是一怔,随即听得他道:“不用找了。”

    言罢,淡淡地上了楼。

    风三娘一脸懵逼。

    阿达尔好心地解释道:“教主大人一吻值千金,他只吞了你一百金,剩下的九百不用找了。”

    风三娘一口气堵在喉头,差点活活憋死:“臭小子!臭小子!臭小子!”

    逼仄的阁楼,三角顶,堆满了杂物,地板上一个用干草与旧棉絮做的简易地铺。

    风三娘提着灯笼、抱着被子走上阁楼时,教主大人躺在地铺上睡着了。

    阁楼中有不少杂物,一些是她自己的,一些是教主大人的。

    他很小的时候,他养父是酒馆的常客,喝着酒便不管他,他无处可去,她偶尔会让他睡在这间阁楼,那时他才四五岁的样子,个子小小的,瘦瘦的,站起来并不会撞到头。

    他被养父打得头破血流的几次,也是她悄悄把他藏在这间阁楼。

    阁楼里有他的衣裳、他的玩具,当然他们都很穷,所谓玩具,也不过是一些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破匕首、破弹弓罢了。

    那时阁楼对于他来说还有些大,他可以翻跟头滚来滚去,但现在,他大了,连睡觉都得蜷缩着,否则脚便没处放。

    风三娘放下灯笼,摊开手中的被子,轻轻地给他盖上,随后一声叹息,转身下了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