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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

      猎户不吭声,被旁边的侍卫用刀柄敲过后才摇头:“没问题,都是早上才抓的。”

    “放……”抓捕他的侍卫将粗口憋回去后道:“没问题你看到我们就跑?”

    “我不知道你们想做什么,自然要跑。”猎户低声道。

    四阿哥盯着他看了一会,朝苏培盛吩咐:“去将里面的菜拿出来让他吃完。”

    “是!”苏培盛从里面端出一盘菜,蹲到他身前,“既然你说没问题,就将这些菜吃完。”

    猜到这肯定是用自己送来猎物做的菜,猎户左右摆着脑袋,拒绝吃送到嘴边的肉,“我不吃,你滚开!”

    乘他开口的时候,苏培盛猛的塞进去一块肉。

    “呸呸呸……”猎户第一时间吐出来,随即紧闭着嘴。

    “将他的嘴掰开。”苏培盛朝两边的侍卫道。

    两个侍卫弯腰,一人按住他的脑袋,一人捏开他的嘴。

    “唔……我说……我什么都说。”猎户恐惧的道。

    苏培盛将筷子上的肉塞进他嘴里,看他狼狈的往外吐着,才道:“说吧,”

    “这些猎物我发现时就是死的。”猎户吐干净嘴里的肉后道。

    苏培盛一眼就看出他没说实话,也不废话,直接又夹起一块肉往作势往他面前送。

    “这些猎物被我喂了毒草!”看着越来越近的肉,猎户终于喊出实话。

    “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坐在树下的言晏晏问。

    “谁让你们住在她家里,该死,你们都该死!”猎户的表情突然扭曲起来,“凭什么不让她嫁给我,为什么要害死她!哈哈哈哈……快了,你们马上都得去给她偿命……”

    第51章

    听到前一句时,言晏晏就觉得这人实在有些不可理喻,等听到后面的话,顿时脸色大变。

    难不成村里的所谓的瘟疫实际上是他造成的?

    两旁的侍卫见他突然发疯,担心惊到两位主子,于是准备让他安静下来,却被四阿哥抬手阻止。

    从他的三言两语中四阿哥也听出来了一些不对,因此才想看他还能继续说出些什么来。

    “你们该死……你们该死……”

    然而,神情已经有些不清醒的人,却只会不停重复这句话。

    等了一会后,四阿哥面色冷凝的看向他:“村里的‘瘟疫’是你干的。”

    “哈哈哈哈……”听到他的话,猎户忽然大笑起来,“这些傻子,哈哈……他们害死了我的宛娘,竟然还敢吃我送的野猪,活该,都该死……他们都该死……”

    这下,周围的人都听明白,原来村里所谓的“瘟疫”竟然是出自他之手。

    言晏晏不知道这位宛娘究竟是怎么死的,但即便有村民的原因,他这般谋害全村人,甚至连小孩都不放过,也实在丧心病狂。

    既然知道村民是中毒,自然得将毒草找出来。

    “去他家里搜查毒草。”四阿哥吩咐完,之前上山的侍卫应声离开。

    “这是怎么了?”丰吉过来想问问他们有什么缺的东西,才到门口就看到院里跪在地上的人。

    从衣着打扮上,认出他是猎户后,丰吉上前几步朝坐在树下的二人拱手:“可是他哪里得罪仙子与这位贵人?”

    本来由高声喊叫变成渐渐呢喃的猎户听见他的声音,瞬间又激动起来,怒睁着眼眸看着他:“你该死……你们都该死……”

    正想着怎么为他求情的丰吉对上猎户恶狠狠的带着杀意的目光,下意识的往后退去一步,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宛娘是谁?”言晏晏问。

    听她提起这个名字,丰吉叹息一声:“是我那苦命的表侄女。”

    宛娘的爹做货郎起家,赚到些钱后,先在村里盖起新房,等到她八岁时,一家三口更是干脆搬去县城做买卖。

    奈何好景不长,在宛娘十三岁时,县城的家失火被烧,爹娘丧生火海,逃过一劫的她只能回到村里。

    父母双亡,哪怕有村里的亲戚帮扶,好歹保住自家的房子,日子过得也十分孤单。

    她家房子与后山离得近,不免会碰到猎户,天长日久的,二人便生了情谊。

    宛娘生得不错,加上有这么一座不错的房子,村里的亲邻都想将她娶到自己家来,没想到她竟然与山上的猎户看对眼,自然不能同意,纷纷前来劝阻。

    除了家里有儿子的人有自己的小心思外,大部分劝她的人还是出于好意。毕竟这猎户孤身一人没有亲朋帮扶就罢了,性子也孤僻,加上打猎这活计血腥不说,也不如种地安稳。

    宛娘性格柔弱没有主见,被人一劝,便有些动摇,然而还没等她想清楚,某日却不小心掉进河中,被路过的村民救上来时,已然香消玉殒。

    “你胡说!分明是你们想要宛娘的房子,所以才阻止她与我的婚事,甚至还想要……宛娘为了清白才跳水自尽,都是你们这些人逼她的!你们该死!啊——”说到最后,猎户受不住的叫起来,声音里充满痛苦。

    当丰吉听清楚他叫喊的话时,整个人都呆住,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言晏晏因为那刺耳的尖叫声,不由捂住自己的耳朵。

    注意到她的动作,苏培盛赶紧跑进厨房,拿了块抹布出来堵住他的嘴。

    “你怎么会这么想!”回过神来后,丰吉的脸色很难看。

    当初宛娘死后,看到猎户伤心欲绝得模样,曾劝说宛娘的人还有些后悔,觉得若一开始就赞同他们的婚事,说不定她不会掉进水里。

    自那以后,村里人看到猎户都会主动与他打招呼,时间长了,互相之间的关系比以前融洽得多。

    这不,端午节前,他还送下来两头野猪,说是请村里人吃。

    二人各执一词,言晏晏更相信丰吉的说法,毕竟若真如猎户所说,那这座房子也不会一直空置在这,甚至里面的家具都没怎么动。

    “他曾给你们送过野猪?”院子里安静下来后,言晏晏放下手。

    丰吉下意识的点头:“不错,就在端午节前。”

    当时村里人要给他钱,他不肯要,好容易将他留在村里,他也推说天天吃早就腻歪,只喝了几碗酒。

    如此,还有什么不明白,显然是思想偏激的猎户不相信宛娘是自己失足落水而亡,恨上村民后,将食过毒草的野猪送到村里,导致这场“瘟疫”。

    在言晏晏看来,猎户这种人,可恨又可怕,即便那位“宛娘”不死,怕不论是嫁他还是不嫁他,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听到她若有似无的叹息声,丰吉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浮现吃野猪宴那天,无意看到猎户弯着唇笑的画面。

    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起来,却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那野猪难道有问题?”联想到猎户方才带着恨意的话,丰吉后背有些发凉。

    想到他们竟然一直与这样恶毒的人生活在一起,苏培盛都有些同情:“那野猪被他喂过毒草。”

    “所以说……村里人是‘中毒’不是瘟疫?”丰吉说完,想到自家儿子被折磨得骨瘦如材的模样,发狠的扑过去打人。

    “你这个疯子!早知今日,当初就该赶你走!”丰吉身体并不健壮,打了几下就有些力竭。

    看他喘气如牛,一副快把自己给气死的模样,苏培盛好心的将人扶起来坐到一边。

    不多时侍卫们从山上下来,带回从他屋子里找到的毒草。

    孙大夫得知前因后果,一时有些失语,随即摇头拿着毒草回了房间。

    村民们得知真相,想到他们傻傻的吃下带毒的猪肉还感谢他,直恨得牙痒痒,将猎户抓出来后狂揍了一顿,侍卫阻止后,才留下一口气。

    有了毒草,一切就好办得多,孙大夫当天下午就用祠堂外那片草药研究出解毒的方子。

    御医看过方子后,对他愈发佩服。

    喝完药后,症状不严重的人指甲颜色慢慢淡去,症状严重的人还得再吃一段时间药。

    随后,侍卫带着半死不活的猎户到村口,告知县丞村里并非瘟疫,而是被人投毒,让他不必再封村。

    县丞半信半疑,让人给知县传话。

    瘟疫又不是什么好事,不是自然最好,知县当即命令被召集到衙门的大夫走一趟丰谷村。

    在知县派来的大夫证实过后,县丞这才带着人离开。

    猎户给全村人下毒的行为称得上是十恶不赦,都不必等秋后,知县当即就判他斩立决。

    处理完猎户,知县亲自走了一趟丰谷村,听村民说什么仙子后,顿时想起来从天津卫传来的消息。

    见到人后,知县态度十分热情:“早就听说过仙子的消息,没想到竟然能亲眼见到您,实在是三生有幸。”

    见他一心奉承自己,基本上把旁边的四阿哥给忽视个彻底,言晏晏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里简陋,仙子不如去舍下暂住。”这房子里布置的东西虽不错,却也不能掩饰本身的简陋,因此知县邀请道。

    “不必,你退下。”觉得他有些聒噪的四阿哥直接道。

    知县这才看到旁边的四阿哥,想着他能坐在仙子旁边,应该有些身份,语气还算客气:“您是?”

    四阿哥淡淡的扫过去一眼,那不怒自威的气势,让知县不由自主的站起身。

    “下官告退。”都已经起来了,总不能再坐下,知县只能遗憾的先离开,想着改日再来。

    丰谷村,村民们的身体慢慢恢复后,纷纷拿上家里最好的东西去后山感谢。

    “医治你们的是孙大夫,要谢就谢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做什么的言晏晏道。

    村民却道:“孙大夫都说了,是您救下他并带他来我们村子。”

    说完,朝她跪下来叩拜。

    看到他们一言不合就下跪,言晏晏都快习以为常了,抬手让人起来后道:“这些东西我也用不着,你们拿回去好好养身体。”

    说完,怕他们继续纠缠的言晏晏直接回屋。

    这群人走后,没多久又来一群人,守在屋外的侍卫拒绝收那些东西,并让他们离开。

    村民们也不敢纠缠,将带来的篮子放下后就跑。

    房间里,言晏晏本在窗前练字,刚搁下笔,忽然感觉手上的镯子隐隐发烫。

    她抬手,就看到白色的镯子先变成金黄色,慢慢又变透明,最后消失不见。

    什么情况?

    言晏晏摸了摸空无一物的手腕,却忽然感觉镯子里的空间似乎转移到自己脑海中一般,只要一动念就能看到。

    她闭上眼仔细感受,发现自己的意识可以察觉到空间的每一个角落。

    这一刻,她才真正像是空间的主人,而不是像以前似的,连空间里的绵延的山究竟有多大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