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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节

      左瑾瑜并没有接话,只是笑道:“在赵公子这里呆的太久了,也该回去了。”

    说着,已经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曲夜见状,连忙上前搀扶。

    “赵公子,告辞。”左瑾瑜对着赵无崖说着,心情却是比来之前还要好些。

    “告辞。”赵无崖也恢复了之前的公子哥形象,冲着左瑾瑜露出了他招牌式的笑容。

    将人送至楼下,曲夜这才转头,对着赵无崖客气有礼,“公子还是请回吧!”

    赵无崖停住了脚步,看着左瑾瑜和曲夜两人离开,脸上划过一丝怅然。

    有些不甘心呢,好不容易药铺开到这路,没想到却是因为没有大夫坐诊,终究还是有缺陷。

    “掌柜的,人都走了,您看什么呢?”跑堂的伙计不解,放轻了脚步走到赵无崖旁边问道。

    赵无崖叹了一口气,道:“可惜了。”

    可惜左瑾瑜不能为他所用啊!

    伙计不懂掌柜的在说什么,可也没有发问,掌柜的若是想说,怕是别人不问他,他也会把事情如倒豆子一般全倒下去。

    赵无崖说罢,便又回到了店里,伙计顺着刚才掌柜看过去的方向看去,那条小巷已经没有了人影。

    伙计这才收回视线,接着忙活去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曲夜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自己发问的**,对左瑾瑜说道:“夫人,您难道都不看看他店里的药材是不是真的吗?”

    左瑾瑜摇摇头,道:“已经看过了,是真的。”

    曲夜一愣,从离开医馆到回去,她这一路上都跟她寸步不离的,她怎么没有看到左瑾瑜在检查他们的药材。

    “那,他们为什么能卖的这么便宜?”曲夜将左瑾瑜什么时候检查的问题扔到一边,眼下她更关系的是对方药材的价格。

    听到曲夜这么问,左瑾瑜耸了耸肩头,猜测道:“大概,是家里根本就不差钱吧!”

    “啊?”曲夜更加不明白了,左瑾瑜却是不再说什么,朝着医馆的方向走去。

    “夫人,您等等我啊!”曲夜一个愣神,左瑾瑜已经走出几米了,曲夜赶紧跟了上去。

    ————

    深巷中的药铺,赵无崖拿着算盘算了好一会儿,最终从账本上移开视线。

    他懒懒地倚在椅背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心里一阵惆怅。

    虽然说这次没有依靠着其他人的力量,可到底自己经营这么一家店,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这药铺里的药材是比市场上的其他医馆里的药材都便宜,而且质量没有问题,可这价……压根赚不了多少钱啊!

    虽说他开的这家医馆没有依靠任何人都力量,可是再这么下去,他这店迟早也是开不下去的啊。

    若是把左瑾瑜挖到他店里,他就不会为这些事烦心了。

    看中左瑾瑜医术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看中左瑾瑜之前积攒的人气。

    那些传闻他也听了几句,不用求证,他心里已经知道,这些八成是空穴来风,左瑾瑜这样的人,不屑于做这些没边的事。

    本来他是想着慢慢发展,他把店铺开到这个犄角旮旯自然不是因为这里的风水好,只是因为这里的客流量少,前期少卖点药材,他还能维持运转,可是不知是谁,一下子把药铺给暴露出来。

    他毫无准备,却是乐见其成。

    毕竟,这家药铺的生意越来越好了,可是只是短短几天的功夫,他发现了其中的弊端。

    再这样下去,他店铺的漏洞会越来越大,甚至难以填补。

    “唉!”赵无崖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做生意还是这么难。

    就在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掌柜的,门外有位刘姓老爷要见您。”

    这是店铺里的伙计的声音。

    赵无崖思索片刻,很快将人对上号。

    “我这就下楼。”这个时候,刘海德来找自己做什么?

    是福是祸,出去看看便知。

    “哈哈哈,贤侄,这地方真是让我好找啊!”刘海德上来便是一阵大嗓门,让赵无崖颇有些头疼,可是人在外面,他还是得给他些面子的。

    “刘大伯来了也不提前只会一声?好叫侄儿接您去。”赵无崖走到了刘海德的身边,将人往二楼迎接。

    在刘海德的身后,五六名男子拎着药箱,也随着刘海德去了二楼。

    “贤侄如今也是出息了,一个人便能将这店铺打理的井井有条,若是赵弟知道了,心里肯定美得开花了,哈哈哈!”刘海德一边走,一边将赵无崖这店打量个便,口中满是对赵无崖的赞美。

    赵无崖一阵谦虚,“不敢当”“哪里哪里”“刘大伯说笑了”等等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可是,他更希望这些从刘海德口里说出的话是从他爹口中说出来的。

    他爹是文人,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从商,偏偏他又结交了一个经商的好友,那便是刘海德。

    刚刚刘海德所说的“赵弟”,便是赵无崖的爹。

    他想要赵无崖考取功名,在官场上谋得一个官职,可偏偏赵无崖铁了心思想要经商,便跟他爹打了赌,若是经营有方,以后他想要做什么,他爹都得支撑他,可若是输了,便要心甘情愿的捡起书本读。

    赵无崖是个不喜欢读书的,这个赌,他一定要赢。

    刘海德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见他神色飘忽,不由得开口说道:“贤侄若是遇到什么问题,尽管跟大伯说!”

    他这次来,可是专门给他助攻的。

    刘海德能成为一方富商,就是从一个小伙计做起的,经商这方面,他比赵无崖懂得多,是以才用过来人的口吻跟赵无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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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无崖的事情他多多少少听说过,不就是一个希望子承父业的父亲遇上一个不服管教的儿子嘛!

    如今赵无崖开了店,还正好是个药铺,虽然这刚起步,可是前途无量啊!

    眼下这刚起步的店铺似乎遇上了问题,他说这话是真的想要帮赵无崖一把。

    可赵无崖听到刘海德的话,脑海中不自觉的闪过左瑾瑜坐在医馆里治病的画面。

    当时他只是远远看一眼,并没有上前,之后他便听到身边人对这位女大夫的议论,因此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关注。

    左瑾瑜拒绝了赵无崖的请求,也是他意料之中的,毕竟她本身就有这个实力开一家医馆。

    可当她提出要买他这家药铺的时候,他是万万没想到的。

    当刘海德说他遇上什么问题的时候,他差点就要说出自己这边差了一位大夫了。

    可视线从刘海德身后的几人扫过,他在那一瞬间知道了刘海德在打什么主意。

    刘海德身后这几人个个背着个药箱,赵无崖不难猜出对方是做什么的,只是他的要求太高,不想随便找个大夫坐堂,这些看起来的确差强人意。

    可心底里一种想法,面上却未表现出半分,他拿出自己的招牌笑容,对刘海德越发恭敬有礼了,道:“侄儿在此谢过大伯了,不过我这药铺开的还不错,这生意也红火的很。”

    生意红火这他倒是没说谎,看看一楼那已经快要排到巷尾的长龙队伍就知道了。

    凡事有利就有弊,但这些还是没必要跟刘海德说了吧。

    刘海德一听赵无崖这话,眉头蹙成了“川”字,他这药铺几斤几两的,他还不知道吗?

    他可是商场上的老狐狸了,莫非连赵无崖都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

    想到这种可能,再加上自己来的目的,刘海德还是将自己带过来的人推荐给了赵无崖,“贤侄,你也别跟我客气,这几位可是有名的大夫,若是让他们在你这药铺坐诊,那可是锦上添花啊!”

    说罢,也不等赵无崖同意,刘海德径自将这些人介绍给了赵无崖。

    赵无崖脸上有些不悦了。

    他若是想要帮助,招招手便有的是人,刘海德这副施舍般的行为让他着实不爽。

    可因着两家关系不错,赵无崖还是将这口气给忍下去了。

    “不劳刘大伯费心,侄儿这本是药铺,不需要大夫。”秉着宁缺毋滥的原则,赵无崖还是委婉的拒绝了刘海德提供的帮助。

    再三被人拒绝,刘海德这人已经没有了先前的耐性。

    “侄儿可是要想清楚,若是这药铺成了医馆,也无需让这些前来买药的病人去别家医馆看病了,这一举多得的事,侄儿当真不需要?”

    刘海德连“贤侄”都不叫了,直接改叫“侄儿”了,脸上也隐隐有怒气浮现。

    赵无崖想了想,道:“既然刘大伯盛情难却,我就从这几人中选取一人,让他成为我药铺的坐诊大夫,不知刘海德意下如何?”

    选一人?也行啊,只要这个药铺里有大夫,那整日里就不再是药铺,而是堂堂正正的医馆,这样就跟左瑾瑜那边的医馆有的一拼。

    “好,不知贤侄选哪位大夫?”

    刘海德态度好转,伸出了一只手,抚摸着手指上的戒指,五根手指有四根是带了戒指的,大拇指上的扳指尤为润泽。

    赵无崖起身,瞥了一眼那几位大夫,随手点了一名还算合眼缘的大夫,道:“就这位吧!”

    刘海德登时喜上眉梢,让这位大夫留下。

    虽然只给赵无崖塞进了一名大夫,可这已经让他很知足了,只要有大夫,这里就不仅仅是药铺,还是家医馆,这样才有更强的实力和左瑾瑜竞争。

    若是这时候,赵无崖还看不懂刘海德脸上的喜色的话,那他就白出来混了。

    之前他还在想,他这药铺都开的将近一个月了,也没多少人来,这几天病人就跟雨后春笋一般,直接“杀”到他店里。

    现在,他都搞明白了,若说这其中没有刘海德的手笔,赵无崖怎么也不相信的。

    看看,只是往他这里塞进了一名大夫,就已经让他得意忘形了,这要是都塞进去,怕是都飘飘然了。

    可这般做,对刘海德有什么好处?

    思想向后,赵无崖都没有想明白,索性将这件事暂且搁置。

    目送刘海德离开,赵无崖这才转身看向被他留下来的大夫,赵无崖朝他笑笑,那大夫却是觉出一丝不妙。

    应该不会吧,看刚才刘老爷和这位公子亲密的举动,怎么着也不会为难自己吧?

    可惜,这大夫还真是想差了,赵无崖正在心里盘算着怎么为难这名大夫呢?

    赵无崖起身朝着一旁的椅子走过去,一碰到椅子,整个人就跟没骨头一般躺在了椅背上,这才看向还傻不愣登站在一旁的大夫,跟他示意,“大夫,您也坐。”

    笑容客气疏离,可又让人挑不出毛病。

    大夫摆手,他往后可是要在这里做事,面前的可是这里的主子,他哪里敢跟他平起平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