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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节

      荀罡被抬走,盛州牧立刻道:“你们景国人很忙,我们庆国人自然体谅,所以要加快文斗,尽快送你回景国!第三场开始!”

    “荀络,见过方镇国。”一个双目很有神的中年举人走过来,迫不及待要文斗。

    方运还礼道:“见过荀兄,请提议封止。”方运已经懒得说选比赛方式,只要荀家不蠢,就不可能跟他斗文胆,而自己的才气凝练程度虽然没暴露,但因为曾胜过景国的举人,所以荀家除非有才气特别强大的人,否则不会来比。

    随着文位提高,文斗的方式也会增多,甚至连琴棋书画等都可列入其中。以才气为例,方运在江州只能用才气冲击,但现在成了举人,则又可以用才气化形来文斗。

    方运静静地看着荀络,想知道荀家下一步会怎么走。荀家第一场是试探,第二场用了荀罡这个小杀手锏,那么荀家若是明智,第三场绝对会改变策略。

    “我选文斗战诗词,我的提议封止是,只准用圣庙的举人战诗词文斗。”荀络道。

    方运道:“此提议封止无效,因为我并未从圣庙学过任何举人战诗词。”

    荀络立刻报以歉意的微笑,道:“原来如此,不知者不罪,望方镇国海涵,那我的新提议封止是,只能使用新作举人战诗词。”

    方运根本不相信荀络的鬼话,荀络之前说的提议封止很明显是在试探,而正式的提议封止就有趣多了,他没有立即说出自己的提议封止,而是思索片刻,摸清了荀家的策略。

    荀家拖延法失败,限制方运原作诗词又失败,所以就用急速消耗之法,加快文斗速度是其一,而现在逼方运使用举人战诗词而不是秀才战诗词,就是让他消耗更多的才气、精力和文心等各种力量,哪怕方运再厉害,连续以文心全力以赴写举人战诗词,各方面状态都会逐渐变差。

    “怎么,方镇国不急着回景国了?”荀络含笑问。

    “若是两国文斗,一人一场文斗,你这提议封止没问题。但根据圣院的规矩,若是一人文斗一州或一国,提议封止的限定条件若超过一条且意图消耗对方才气,对方有权不同意。方才的第一场提议封止我没有反驳,是因为我毕竟文斗一州,稍作礼让。但现在是第三场,你既限定‘举人战诗词’,又限定‘新作’,恕我不能答应。”

    荀络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略一思索,道:“你说的有理,那我提议封止改为,只能使用举人战诗词文斗。”

    方运微笑,既然对方如此选择,那自己就可以决定是“新作”“旧作”“自己所作”或“他人所作”等条件。

    方运道:“我的提议是,用自己所作战诗词。”

    这样,两人就只能用自己所作的举人战诗词,用旧作也可以,方运不需要思考新的战诗词,消耗的精力更少。

    “我同意。”

    随后,两人请圣庙相助,透明的光罩第三次出现。

    方运有上品奋笔疾书,立刻书写《风雨梦战》。

    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原作宝光和传世宝光出现。

    没有弱水,这首战诗威力平平,没有大量的水,骑兵的力量也有限,但这首诗在方运用起来不仅有两层宝光,还可以利用文胆的力量,在对方没有防护战诗词的情况下,这首战诗堪称无敌。

    而且,方运可以控制这首战诗的骑兵的数量,消耗的才气更少,另一处强大的地方是,这些骑兵出现的位置也可在二十丈内选择。

    一息诗成,十个由水组成的骑兵手持冰枪凭空出现,围住六丈之外的荀络,冰枪的枪尖直指荀络的头部。

    而现在,荀络仅仅才诵出一句半战诗。

    寒意刺骨,荀络差点以为自己已经被刺死。

    “认输!”荀络干脆地投降,他的面色有些白,双拳死死握着,牙齿紧紧咬着。

    荀络知道自己是来消耗方运力量的,但还是抱有那么一丝侥幸心理,希望能胜过方运。但是现实太残酷了。别说胜过方运,别说让方运多消耗力量,他竟然连半首战诗词都写不完,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第三场,方运胜。

    庆国所有人目瞪口呆,之前方运虽然胜了,但看上去只是强于对手,而不是压倒性的,可这一次简直是无情的碾压,荀络简直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若两人是在文战,是在生死相搏,荀络很可能连“认输”两个字没说出来就已经死了。

    “壮哉!此诗竟然有传世宝光,我人族举人又可学新的战诗词!此诗不用多想,若在水边或风雨中,必然威力倍增。”

    “你们这几个进圣墟的人一点都不惊讶,看来你们都见过方运使用这首战诗。”

    “何止看过,还被这首诗救过命。”李繁铭道,大兔子在一旁举着爪子表示也救过自己的命。

    荀家众人之前都很有信心,但现在方运连胜三场,而且每一场都胜得果断干脆,一些人开始唉声叹气。

    “传世举人战诗,唉,我……”说话之人脸上浮现悔恨之色。

    “这,算了,不说了。”

    越来越多的荀家人心里不是滋味,不知道该怎么做。

    任何一首可以让别人学习的传世战诗词,对人族来说都有大功,而且这些举人都会去学,或许在特定的时候就能救自己一命。任何人可以反对方运,但无偿学习方运的诗还盼着方运死,稍有人性的人都做不出来。

    不止荀家人的心理发生变化,附近的庆国人的态度也开始转变,前面的人把发生的事情传到后面的人,越来越多的人知道方运写出传世的举人战诗词。

    “方运不能死啊。”一个年轻的庆国人忍不住道。

    “何止不能死,若我庆国人伤了他,以后还有何面目去学他的战诗词?现在只是一首,以后呢?”

    “圣庙的战诗词已经够我等研究一辈子,多一两首战诗词没什么。”

    “你觉得没什么,但我一定要学!方运好像在故意控制力量,那句‘铁马冰河入梦来’的力量似乎并没有完全展现出来。”

    第323章 吾来也

    主持文斗的盛州牧好似听不到别人的议论,面不改色,道:“第四场文斗,继续!”

    “荀隆,见过方镇国。”第四个举人出现。

    “客气。请提议封止。”方运道。

    “只允许使用举人战诗词。”荀隆道。

    方运随口就道:“只能使用自作战诗词。”

    “无异议。”

    “无异议。”方运已经不需多想,接下来的几个举人必然逼他使用举人战诗词,消耗他的才气、文心等力量,给最后的举人制造机会。

    圣庙降下光罩,两人开始文斗。

    方运依旧是纸上谈兵,对手依旧是出口成章。

    方运重复写《风雨梦战》,在写完“铁马冰河入梦来”的一刹那,水之骑兵还没有完全成形,那荀隆立刻停下出口成章。

    “我认输。”荀隆大声道。

    方运没想到这第四个人这般干脆。

    “承让。”方运道。

    第五场开始。

    几乎和第四场一模一样,在方运诗成的同时,对方马上认输。

    庆国人群里有少许骚动,但很快平静下来。

    第六场和前一场毫无变化,方运诗成荀家人便认输。

    人群中的不满声更大。

    第七场,在荀家举人说出认输之后,庆国的人群爆发出阵阵嘘声,久久不止。

    第七个举人面皮有些薄,羞愧地快步离开,脸红得如同猴屁股。

    庆国文人的不满终于爆发了。

    一个庆国举人大声喊:“荀家诸位,无论输赢,你们都是我庆国人,都是我夕州人!我等无论如何都会支持你们,但是,我们宁可看着你们输,也不愿看着你们连斗都不敢斗!读书人的气节何在!”

    “这不是我们心目中的荀家!让荀天凌出来!让荀老家主出来!让他们两人看看,荀家弟子成了什么样子!”

    “文斗是应该讲策略,但难道就不要骨气了吗?”

    “你们荀家人若不文斗,可否请我上?我若认输,至少会等到冰枪刺到我喉咙一寸处!”

    盛州牧面色一沉,怒喝道:“不得喧哗!”一道洪钟般的声音出现,压下所有人的声音。

    “第八场,荀综!”

    荀综之名一出,许多文人发出疑惑之声。

    就见一个五十余岁的举人缓缓走向方运,这人头发花白,虽然瘦小,但身体还算健康。

    宗午德忍不住问道:“荀四哥,我知你是荀家旁系,但你不是永州人么,怎么成了夕州人?”

    荀综摸了摸小胡子,笑道:“就在今日,我已经入籍夕州,不是永州人了。”

    全场寂静,少数庆国人难以掩饰眼中的失望之色。

    一个庆国举人怒道:“方运再如何,也是堂堂正正文斗一州,是敌,但是堂正之敌!你们荀家人倒好,竟然如此下作!”

    “为了赌气,只让荀家人出战,连这种手段都用出来,让人作呕!”

    一些荀家人面色难看,许多人并不同意,但没办法,虽然备选的人很多,但明显没有丝毫的机会胜过方运,只有这荀综机会比较大。

    方运听荀综的名字就有些熟悉,但一时间没想起来,但听宗午德叫他四哥,才想起这人。

    景国庆国两国人都知此人大名,此人最喜流连青楼,留下过一些佳话,恶名也极多,此人最喜纳妾,但却是出了名的喜新厌旧,每年都把一些妾室赶出家门,逼得有些赶走的女子自杀。哪怕现在年过五十,也依旧风流,只是不如当年。

    “这位老先生可是永州的荀综荀四秀?”方运问。

    “是荀四秀,但不是永州人,是夕州人。”荀综笑眯眯看着方运。

    “那就没错了。琴棋书画皆秀,皆达二境,作出千首青楼诗词,号称永州第一风流,久仰大名。”方运道。

    荀综道:“别说四秀,就算十秀也比不过你第一秀。文斗总比诗词我看着都要睡着了,你若是个有担当有骨气的读书人,在琴棋书画中选其一文斗如何?我听说你琴道和书法不错,随你挑选,如何?”

    方运道:“我的琴道和书法刚入一境不久,四秀先生是堂堂一州大家,让我与你文斗琴道书法,是否有些过了?”

    “怎么,不敢了?这可不像方镇国啊。不如这样,你我比琴道战曲,我也不欺你,只把琴道力量压制在第一境。只要你能伤我一点衣角,就算你赢,我若不能在百息内胜过你,也算我输,如何?”荀综笑道。

    方运没想到此人比传言中更不堪,战曲极为消耗才气和精力,自己弹《将军令》绝对无法支撑百息。荀家的算盘打得很响,若荀综能赢最好,若输,则能最大程度消耗才气。

    “是不是我之前手下留情,救了荀罡,你荀家人觉得我方运好说话好欺负?”方运缓缓道。

    全场鸦雀无声,荀家人又羞又恼。

    荀综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样子,道:“你这话说的真难听。你文斗一州,乃是欺负我庆国夕州,我哪敢欺你。琴棋书画四道乃是众圣钦点,孔圣更是琴道大家,文斗比琴道实属正常,而且有先例,我记得三年前武国和启国的举人文斗中,就有比过一场琴道和一场画道。怎么,你方镇国怕了?你今日若怕了,以后琴道再无寸进,可不要怪我啊。”

    方运突然冷冷一笑,道:“我敬你是前辈,让你一步,谁曾想你竟然得寸进尺,妄图毁我琴道之心。琴道战曲不是不能比,但我新作的战曲还不熟,怕不小心误杀了你!”

    荀综放声大笑,道:“在我荀四秀面前敢说这等话,好一个狂君方运!我荀综的四秀之名,可不是窝在青楼里投机取巧获得,而是通过一次次琴棋书画文斗得来的!你区区一境琴道误杀我?滑天下之大稽!”

    “滑稽不滑稽我不知,但有一件事你要明白,害我方运之人,必遭报应!”

    “哦?那你就让我看看我会有什么报应!我在此宣布,若我在战曲文斗中死于方运之手,完全是我咎由自取,并非方运之错,我的亲友不能为难方运。好了,现在你敢跟我文斗战曲吗?”荀综依旧满面笑容。

    “既然四秀先生如此,那我这个第一秀就与你指间论琴道,如你所愿。”方运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