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认识个警察

    两个人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是啊是啊，这位小姑娘可勇敢了！”

    警察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了一下石晓翡，显然不太相信一个柔弱的小姑娘能一脚踢倒一个男子。

    石晓翡看到警察的表情，马上不高兴地说：“我们没必要做假口供！”

    警察马上收了自己的目光，低头整理笔录。

    “好了，你们可以回去了。如果有事会再通知你们！”

    这就完了？

    石晓翡有点意外，她想了想，觉得倘若能认识一个警察，自己的安全也会多一层保障，所以，她选择试试搭讪。

    “你是刚分配到这里的吧？”石晓翡看着眼前的警察，感觉他与这里的其他警察不一样，特别是周身的气质，显得与这里格格不入。

    警察抬起头，虽然面部表情依然不多，但眼神里的疑惑还是能看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

    “你和别的警察看起来很不一样。如果猜得不错，你应该是来自大地方的人吧？”

    警察低头微微笑了笑，没想到眼前的女孩儿观察力竟然这么细致，换作别的小姑娘，肯定早就头都不敢抬了。

    他重新打量了一番石晓翡，第一次感觉她有些与众不同。他来这里一个星期了，由于心情不好，他并不怎么想说话，派出所里的人又似乎对他有点敬而远之的意思，所以他更加很少开口了。现在忽然有人想和他说话，他明明知道是石晓翡故意找话，却并不反感，反而冲石晓翡笑了笑。

    “观察力不错！”

    “能知道你来自哪里吗？”

    “北陵市。”

    石晓翡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我就说嘛，你看起来根本就不像小地方的人。你是刚被分配到这儿的吗？”

    “算是吧！来了有一个星期了！”

    “怎么称呼你？”

    “林铮。”林铮抬头看了看石晓翡，觉得石晓翡说的话压根就不像出自一个普通的农村姑娘之口，所以开始反问：“你也是来自大地方的人吧？”

    “如果你觉得石家村属于大地方的话，那就是！”

    林铮“噗嗤”笑了，虽然他是刚来梁堤镇不久，他已经知道石家村有一千多口人，虽说不算小，但绝对称不上是“大地方”。

    知道了石晓翡来自农村，根据她说话的措辞，林铮好像职业病犯了似的又作出一个推断：“你是大学生？或者你在大地方待过？”

    “我初中毕业就一直待在家里，基本没怎么出过门。”

    林铮一愣，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自嘲道：“看来我真的不是当警察的料！”

    石晓翡一看不对头，想解释，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说林铮的眼光很准吧，她目前的身份说不通；说林铮看走眼吧，认识一个警察的事肯定要凉凉。石晓翡略一思索，说出一句很有水平的来：“虽然你现在说的不对，但你的目光很有前瞻性！”

    “什么意思？”林铮问到。

    “我将来肯定会搬到大地方去的。”

    “你是说我的话很有预见性？能预测你的将来？”

    “差不多吧！”

    林铮再次“噗嗤”笑了：“那我不当警察了，直接改行当算命先生得了。”

    见林铮脸色缓和了，石晓翡暗暗松了一口气，她已经明白了林铮身上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他情绪如此低落，可她不方便问，于是继续开玩笑：“警察得当，算命可以当第二职业赚个外快什么的。”

    “这个主意不错！”

    。。。。。。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惹得旁边的人频频回头，用探究的目光看着两人。

    身边的两个人早就蒙圈了：这不是录口供吗？咋还聊上了？而且还聊这么热火？同时，他们简直对石晓翡佩服得五体投地，录个口供，竟然能和警察套这么近乎，把人家的户口都快套出来了。

    “小偷会判多久？”聊了一会儿，石晓翡回归正题忧心忡忡地问到，这可是她一直担心的问题。

    如果小偷关几天就放了出来，自己的危险系数岂不是要猛增了，除非小偷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但是，这个概率几乎是零吧？

    “这个还得等审讯后，根据情节而定！”林铮仿佛看穿了石晓翡的担忧，安慰到：“没事，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来找我。”

    “谢谢你！那我们就先走了！”石晓翡站了起来。

    林铮目送三人出来派出所的门，才收回目光。他今天说的话都比来这里一星期说的话要多了，尽管只是瞎聊，但他心情愉悦了不少。看来，人憋的时间长了，真的需要发泄一下才好。

    他拿着记录本和笔进了办公室，派出所大厅里面就悄悄炸锅了。

    “看到没，这么多天都不怎么说话，却和一个小姑娘聊得火热。”

    “这叫英雄难过美人关！”

    “嘘，小声点，别让人家听见了！”

    “就是，我们可是惹不起人家啊！”

    “你们说他会不会是市里林局长的儿子？”

    这个声音刚落，另一个声音马上反驳：“拉倒吧！林局长的公子会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一个年轻警察听不下去了，急忙替林铮辩解：“林铮不就是心情不好，没怎么说话嘛！可他平时踏实又能干，你们何必再背后议论人家？”

    他这么一说，几个警察又把矛头指向了他：“浩子，你知不知道林铮什么来头？连所长都对他客客气气的，来头肯定不小！”

    梁浩摇摇头，然后，那一片好奇的八卦之光瞬间熄灭了。

    其实，这些人也是郁闷得不行，作为警察，他们竟然查不出来林铮的真实身份，这么多天了，还是只知道他是上面派下来历练的、目前隶属于梁堤镇派出所的小警察。

    三个人出了派出所，那两个人一再道谢之后就走了。

    石晓翡轻轻叹了口气，刚来第一天就发生这么多的事，是不是在暗示以后的路多劫多难呢？

    她顺着原路返回。石晓翠还在商店等着，这个懂事的丫头肯定还在担心呢！

    一直在商店门口张望的石晓翠，看见姐姐走过来，急忙飞奔过去。

    “姐，你没事吧？”

    “我是大英雄，怎么会有事？”石晓翡用开玩笑的方式安慰看起来仍然有点惊魂未定的石晓翠。

    第十一章谈笔小生意

    这种安慰方式很奏效，石晓翠果然笑了。但是，她一直后怕，担心还会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催促石晓翡赶快回家。

    “姐，咱回家吧！刚才都快吓死我了！”

    “天还早，再等一会儿吧！”无意中充当了一次助人为乐的英雄，自己的事却什么也没办，石晓翡可不想无功而返。

    再说，这么热的天，如果每天都跑这么远的路，别说美白了，肯定会越来越黑的。

    她看了看刚刚石晓翠待着的那家商店，发现招牌好像比之前逛的那几家要上档次一些。

    “晓翠，你刚待的商店里是卖什么的？”

    “有布、一些日用品啥的，对了，还有香香！”

    “香香”就是护肤品，既然里面有相关的东西，石晓翡决定进去看看。

    “晓翠，走，咱们再进去看看！”

    两人进了商店，直奔卖香香的柜台。不过，看到的结果很让人失望：一个不大的柜台里面摆了几排东西，有粉色的、白色的搽脸的，像是许久没动过，上面蒙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旁边就是香皂、风油精、清凉油什么的，看起来就干净许多。

    “你们要买什么？”售货员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儿，因为要守着商店没去看热闹，所以并不认识石晓翡。但她看见她俩进来，急忙热情地招呼，并没有因为是俩小姑娘而有所怠慢，一看就是有素质的人。

    石晓翡对这家商店的好感瞬间倍增，刚刚的一点失望好像也随之不见了。

    “我们先看看。”她回答过之后，就开始在店里一个柜台一个柜台地看。不过，最后，她还是把目光锁到了护肤品上。

    “你们这儿就这几样护肤品吗？”

    “是的，现在是夏天，基本没什么人用这些东西，一般到天气转冷才会有人买。不过，你如果需要什么，可以预定，下次进货的时候我们给你捎过来。”售货员耐心地解释完，还不忘顺带推销了一下自己店内的业务。

    “有没有面膜？”石晓翡试探着问，却希望能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了面膜，感觉这个时候应该是没有的。如果没有，她就可以小试牛刀了。

    “面膜？”售货员果然一脸疑惑，“什么面膜？”

    石晓翡眼睛一亮，唇角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就是抹在脸上，停十来分钟洗掉，可以美白补水什么的。”

    那种包装好直接用的面膜被直接忽略掉了，因为她制造不出来。但是diy式的面膜这里应该是没有的，所以，介绍的时候，她特意只说了“抹”的这一种。

    “效果好吗？”售货员饶有兴趣地问到。

    “当然！”石晓翡自信满满地回答。

    “哪里有？”售货员见石晓翡这么自信，马上就想抓住赚钱的机会，而且目光毒辣，一眼就看出了对方不是来订货的，而是来推销的，所以直接提出了货源问题。

    “我有货源，但我想见见这个店的负责人。”

    谈生意总得找老板吧！一个售货员应该决定不了什么。

    “负责人？”售货员微微愣了一下，马上又笑到：“我爸进货去了，你有什么可以直接和我说。”

    原来是小老板！

    石晓翡不着痕迹地重新打量了一下售货员，然后开口：“这种面膜效果绝对一流，美白补水，又滋润皮肤，而且绝无任何副作用！”

    “美白？”售货员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了一下石晓翡，像是在说：你皮肤虽然看起来不错，但绝对算不上白皙啊！

    石晓翡仿佛看穿了对方的心思，坚定地解释：“你不用怀疑，因为我压根还没用过！”

    “你没用过怎么知道效果好？”

    我能说我以前用过吗？石晓翡有些悻悻然，但立马又有了应对的话。

    “我之所以没用过，只是想让人做个见证，看看这款面膜的效果到底如何。事实胜于雄辩，不管我如何说它好，都不如亲眼目睹更有说服力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