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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节

      十六年前…怎么又是十六年前,十六年前,当今圣上刚登基不久啊…那好像是圣上登基开朝的第一次恩科。

    纳兰秦风面红耳赤,嘴都气歪了,再没忍住,一个砚台就这么扔了下去。

    “千尚玖人都死了,他纵有千般不是,圣子也不能盯着不放,当年殿前是孤亲自点的榜眼,怎么,你要说孤舞弊吗?”

    纳兰秦风厉声而问,这一次是一点都不忍着了。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呈禀案情。”

    “好,你去查,你要不给孤查出个所以然来,孤唯你是问!”这一次纳兰秦风是真急眼了,也是不相信。

    更是觉得圣子在当朝侮辱他,那是他开朝的第一次恩考,就点出个舞弊的榜眼来,那他这个圣帝,不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在场群臣,见着圣怒,都不敢开口说什么了,有些干脆吓傻眼了,从未见过圣上在大殿上摔东西。

    纳兰胤烨依旧一脸肃色,好像那砚台是不小心掉落的一样。

    “儿臣领命!”

    圣子这是不翻了天,誓不罢休啊!这次,古相和元哲也是诧异非常,龚长康更是急的后背冒汗,圣子这今天是怎么了,这般鲁莽。

    就在朝堂一片安静的时候,外头响起震耳欲聋的鼓声!能在大殿上听的如此清晰的鼓声,是……朝鸣鼓!

    一声声鼓声由远而近传入皇宫,传入大殿,传入众人耳中,也落在满朝文武的心脏上。

    这回,是真的要踏天了。

    “朝鸣鼓响!请朝听案!”一声声通传随之而来。

    天啊!这是怎么了?没听错吧,是朝鸣鼓吧,朝堂上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看向纳兰胤烨,见纳兰胤烨也是一脸不知,这才将目光挪到龙椅上。

    朝鸣鼓是九黎建国之初便立下的,鼓声响起,无论何时,当朝之君都应带领群臣宫门台前听案。

    而敲朝鸣鼓的,必是有大案呈禀天听,案子必是牵涉江山社稷,是为国案,若有儿戏则,当场腰斩。

    所以,这满朝上下才一副惊恐之色。

    “宫门听案!”纳兰秦风勉强站起走下台阶,说出这四个字。

    张敏上前扶着,手也跟着有些发抖,这究竟又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了。

    踏着一声声鼓响,纳兰秦风身后跟随九黎文武百官浩浩荡荡去往宫门。

    纳兰胤烨亦是面色凝重,悄悄回应几道询问而来的目光,别看他,他也不知道这怎么回事,他今天是捅破天了,但这一出,不是他所为。

    后宫也惊动了,妃嫔们个个握紧手帕让宫人去打听怎么回事,这一声声的,敲的人心慌意乱。

    清歌正在与宫女穗儿说着什么,听的鼓声,夺门而出,朝鸣鼓她知道,可从未听闻过,朝中八成出大事了。

    帝府

    玄凌捧着茶盏闭目半靠在躺椅上,时不时抿上一口,喝茶还是用大杯过瘾,其实,多数时候都是附庸风雅。

    “家主,鼓声响了。”

    “恩!”

    “家主,其实,三州六郡的事,你大可不必做的这般详细,查这事,费了不少精力吧。”那些个地方,他老头子是知道的,进容易,出来难,听说,连信鸽都飞不出三州六郡的天际。

    被这一问,玄凌略有迷色,片刻后把盏一笑,“老常是说,我多管闲事?”

    老常笑而不答,心中已有答案,家主不是多管闲事,她是怕,怕朝廷的手伸不进去,怕雷声大雨点小,怕最终受苦受难的,还是那些黎民百姓。

    第200章 宫门鼓帝家冤(1更)

    宫门外,一书生装扮的男子,身形瘦弱,正拿着鼓槌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一下下重重的敲打着一面硕大的鼓。

    鼓因着摆放在那常年没人光顾的缘故,这一敲就扬起一阵灰尘。

    ‘咚咚咚’的鼓声振耳发聩,一旁守卫呆呆看着敲鼓的人,没一会,这宫门口的鼓台前,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都是闻着鼓声来看热闹的。

    街上,还有不少人在喊,朝鸣鼓响了,有人敲朝鸣鼓了,百姓最是好热闹,听到动静,放下手中活,都朝着宫门方向而去。

    金如放站在街角一处,看着往宫门方向潮涌而去的人群,说不出啥滋味,他万象楼的兄弟跟着他这个管家都干起了副业,不是散布谣言,就是演戏,再不就是像现在这样,煽动起哄…

    听上去,这都有些不务正业啊。

    不管了,他也的去看看,看清形势好干活。

    纳兰秦风带着百官一路白着脸到了宫门前,上了宫门台,宫人守卫跪了一地,他们怕是从未见过这等阵势。

    见着台上圣上与百官亲临,那敲鼓的书生终于停了下来,放下鼓槌下了鼓台,大步朝着宫门方向跪下。

    这敲鼓的不是别人,正是帝隐,他也是头一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办事,家主将他交给一个老头,让他听命行事,谁知道,竟是这事。

    不管啥事,既是帝家隐出手,必是漂亮,就是让他绣花,他也的绣的比旁人逼真几分。

    看到宫台上的人,就是没见过圣上,没见过这些达官贵人,也听过戏文看过戏,知道那上面站的都是什么人了。

    扑通一声,来看戏的百姓跪了一地,连着头都匍匐下去不敢抬起来。

    随着这一跪,场面立时安静了下来,纳兰秦风终于有了几分身为国君的尊严,身子不由站直了些,看着台下刚才击鼓的人,“问问是谁,为何击鼓。”

    显然,他是不打算扯着嗓子有失身份了。

    不等张敏问话,台下的帝隐已经朝着宫台方向跪下,心里还骂了一句,这差事,不爽。

    “草民拜见圣上,各位大人,草民是原天渊圣学府柳院长之远方五福堂亲柳树,今天敲响这朝鸣鼓,要状告柳伯父的上门女婿贾景波。”

    啥玩意?什么柳树柳枝的,状告谁?贾景波是谁?天渊圣学府到是听说过,老百姓都是听热闹,不知所谓。

    可在场的一些书生就反应过来了,柳院长?女婿贾景波,那不就是贾老吗?这书生疯了不成?状告贾老?要不是场合不允许,说不定已经上前理论一二了。

    “贾景波?”纳兰秦风也迷瞪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是天渊圣学府的贾老,当朝大家,这不胡闹吗?就算就些家事,也不应敲这鼓啊。

    找死啊?

    “状告他什么?”一旁古相身为一朝相爷代问了一句,这人说话条理清晰,不像是不知事的,能来敲这朝鸣鼓,总该不会是胡乱来的吧?

    纳兰胤烨也脸色略正,静待下文。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又都回到了帝隐身上。

    “启禀圣上、各位大人,草民告他草菅人命,谋害我柳伯父一家,原本草民该去刑部鸣冤鼓,但据小民所知,他不光是杀我伯父一家,更是对九黎怀有异心,实则是东离派来九黎的细作,草民知道,事关重大,怕刑部无法受理此等大案,只得敲响朝鸣鼓。”

    草菅人命?细作,贾老?在场皆是一脸不相信,这怎么可能,这人胡说八道,说的是贾老吗?

    台上的人更是错愕一片,这中间,不乏贾老的学生,也不乏与之有交情的,此刻都是惊了又惊。

    这台下的人是谁?竟敢敲响朝鸣鼓捏造如此罪行污蔑当朝大家?

    “一派胡言,你可知诬告之罪?贾老与师母情深意重,师母去后,未曾再娶,对其岳母更是尽仁尽孝,服侍病榻,赡养终老,台下到底何人,是何居心?细作?贾老在天渊圣学府已有四十余载,教书育人,桃李天下,真是满口雌黄!”

    这说话的,是吏部的一个五品官员,听的出,他就是贾老的桃李之一了,也是对其推崇备至之人。

    当然,在场这样的人不在少数,尤其是台下跪着的一些学子中,只是他们现在,还不敢如此大胆圣前为先生辩护。

    若到必要,他们也是可以出来分说一二的,不能让这等奸诈之辈污蔑圣贤。

    “台下下跪之人,可有话说?”古相既开了头,自然要把这活干下去。

    其实,约莫他心中,也是觉得有几分荒唐了!细作?若真是,那这事可就真的大了去了。

    帝隐跪着,眼角余光却扫了刚才说话的人一眼。

    “草民这有证据呈上,请圣上与诸位大人细看,这贾景波,原名秋景漪,根本不是九黎人,而是东离人,出自东离秋家,在家中排行第四,在他十九岁时,离开东离伪造身份到了九黎,成了柳伯父的上门女婿,伯父顾其声名,惜其才华,没有对外宣说…后来,伯父之女,无意间发现他是东离人,他怕东窗事发,将其杀害,伯父起疑,随后,伯父也死于非命…。”

    说的清楚明白,听的目瞪口呆,这可是他们听过的,最荒谬的剧本了。

    “即便这样,就算都是真的,他也只是忘恩负义、草菅人命,何来细作一说?”古相听到这,已是心惊肉跳了,这下面跪着的,绝不是什么一般的草民,这是有备而来的…就不知,这一切是否是真的,若是…

    “这位大人,东离秋家是东离的将门之家,一门忠烈,其子如何会到九黎天渊圣学府?一呆就是这么多年,他对九黎做了什么暂时不知,只知道,十六年前,他曾与人合谋,企图污蔑帝家忤逆谋反,后被帝家发现,但同年,帝家确实出事了,他来九黎的目的之一,便是除掉帝家!”

    “除掉帝家?此话从何说起?”

    纳兰秦风来不及阻止,纳兰胤烨已经纵目葵葵之下,将话大声问了出去,而其他人还在愣神。

    天啊,这绕来绕去,竟是绕回了帝家这事上,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又发生了什么,帝家一门自缢,到底有什么天大的隐情。

    这下,谁还相信下面跪着的人是什么柳树啊!这是为着帝家来的,是。是帝家的人!是那帝玄凌…

    “因为一句话,不知诸位大人可记得,先帝在世时,曾有一位才华出众的天相师,因言语不当,冲撞了先帝,被及时处斩,其实,他说的不是什么冲着之言,而是一句惹的君臣失合的言论!帝家在,九黎盛;帝家亡,九黎衰。”

    帝隐说着,心里默默加了句,当年那个什么天相师到是真有些本事,说的可不就是?

    “帝家在,九黎盛;帝家亡,九黎衰…”纳兰秦风听的这话,像见鬼的,脸色刷白倒退一步。

    怎么会,这句话怎么会还有人知道?不是说,这世上没人知道了吗?

    朝臣也是一样,个个心惊肉跳,竟是这样吗?…

    有些记得当年之事的人个个吓的不轻,同时也疑惑,当年,那天相师当场就处死了,在场的,好像只有帝家家主和圣上,除非是帝家自己说出去的…

    “那天相师并非第一次说,他醉酒时曾与门人说过,门人得知他被处死,连夜逃走,最后到了东离…”

    也就是说,东离人得知了这句话,就派人暗度九黎,想要除了帝家,目的已不用大家多想了。

    这是…。这是要九黎衰,对九黎给予天大的野心了。

    那这真是事关江山社稷了…这朝鸣鼓,敲的不荒唐!

    场面一下静悄悄的,好像都在消化听到的…有些天荒夜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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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一直追文的宝宝,这是阿莫第三本文,阿莫从没说过支持正版什么的,但是今天早上起来看到作者群内聊天,想说说,盗版问题对作者来说是没办法的,但是,很多写文的,都是熬夜码子,或者说,四五点就起来,保持更新,都是挤出的时间,甚至还有在轮椅上写的,还有像阿莫这样,怀孕期间码子,生了娃带娃码子的,有的为生活,有的为梦,千字五分,真的不贵!但是作者要写很久,要克服很多困难,不过,看文的也有百千种看盗版的理由,阿莫也能理解,阿莫不会说话,只是说几句心里话,如果条件允许,请支持正版,谢谢亲们!(阿莫是为了曾经的一份坚持,十年前阿莫写过文~但是因为去部队没写了,一直遗憾~)

    第201章 玄凌来了(2更)

    九黎新年开朝第一天,热闹非凡!

    盐税、科考舞弊、朝鸣鼓国案!桩桩件件震动朝野上下,一片沸腾!

    敲朝鸣鼓的书生不但说的有鼻子有眼,还带了证据,纳兰秦风当场让人将证据拿给他看,看罢之后,怒喊一声‘欺人太甚!’便让人去往贾府拿人对峙。

    因着贾老在九黎平日积威甚重,此刻就显得格外荒诞离奇让人难以置信了!

    还有就是说帝家的那句话,什么帝家在不在,九黎如何的,真的有这句话吗?那如今帝家亡,九黎岂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