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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节

      虽然平常联系地也不多,心里还有一点淡淡的羞耻感。

    “大伯子”私下要“弟媳妇”的联系方式和社交号什么的,真的让人有点不好意思。

    幸亏萧琰是个男的,“大伯子”齐灏这样想。

    话说你长着一副聪明样,看起来也不傻,怎么就那么坚定地认为自己是大伯子萧琰是弟媳妇?

    你知不知道萧琰其实该叫你大舅子,你该叫他弟夫?

    算了,还是别知道了吧,好好一个有为青年,别给气出高血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齐漠固然为外公感到担忧焦躁,但令他觉得茫然畏惧的却是因为命运,外公这件事让他担忧冥冥中自有天命,而他挣扎再多,也仍旧没法改变什么。

    当然我们这个是小甜文,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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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一章

    自从萧琰回来后, 齐漠肉眼可见恢复正常,对此,他的大哥很有发言权。

    齐灏:我下回就是饿死, 走路摔死, 都不会再担心这倒霉弟弟。

    这样想的时候他无奈叹息,真是嫁出去的弟弟泼出去的水, 顺带还让他体会了一把养女儿的心酸。

    话说你为什么会潜意识认为是嫁出去?

    唐老爷子稳定下来后,齐漠也没再继续对外封锁老人家病了的消息。

    唐安在消息传出去的当天下午就匆匆赶回了老宅, 对着老宅的阿姨管家一通发火。

    “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 爸爸生病了没一个通知我, 反倒是告诉那个小畜生告诉地飞快!要你们这种佣人有什么用?赶紧收拾收拾东西趁早滚!”

    管家给他上了杯茶:“您匆忙之中赶回来,要不先坐一坐?”

    唐安瞪了他一眼:“坐什么坐,快说爸爸是在哪家医院?还有你们一早怎么不通知我?”

    张姨没太跟他客气, 直接说:“这不是找不到您?电话也打不通。”

    她是唐老夫人还在的时候心善,看她一个小姑娘走投无路活得艰难招下来的,还帮她还了赌鬼爹欠下的债,对她有再造之恩。哪怕是老爷子的亲儿子呢,又不是老夫人的血脉, 一个私生子, 还对她看着长大的大小姐动不动骂赔钱货, 跟他那个妈一样不要脸!既粗俗又没教养!

    而且你要能按时回家, 或者隔个两天给老爷子打个电话关心一下, 会老爷子生病了这么好几天都不知道?

    唐安一看到张姨就心火旺盛,这个宅子里大部分佣人都偏着那个赔钱货和她生的儿子, 这个姓张的老佣人就是其中最明显的那几个之一!

    他把手里头的茶杯直接往张姨身上丢去,茶杯擦过耳朵没落身上,茶水却浇了已经五十多岁将近六十岁的老阿姨一头一脸。

    望着这里的佣人纷纷不着痕迹地散去,张姨也就转头就走,留下管家跟唐安打太极。

    管家心里也不耐烦,他在想唐安是不是真把自己当旧社会地主家的少爷了,否则哪来的这么大的谱?

    要说家世,正经婚生子的大小姐和父族显赫的两位小少爷平常都从没对佣人发过脾气,整个家里就他气性最大。

    有最近才来的年轻佣人向老前辈八卦:“这位少爷好像……脾气不太好?”

    被问到的人悄悄看了一眼唐安,在新来的非常想要八卦的眼神里摇了摇头,没透露其他的,只是说:“你专心做事就行,主人家的隐私不要多过问。”

    年轻佣人嘴上应了,做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好奇,在厨房里头伸长了耳朵听动静。

    只听唐安吼道:“我问你爸爸在哪里住院你没听到吗?”

    老管家的声音一如往常波澜不惊从容若定,“您稍安勿躁,先生送得急,我们这里也不清楚,等打电话问清楚地址了,我给您把司机安排好,您直接就可以过去。”

    后面那位大少爷还骂了什么,但年轻的佣人被主厨叫了一声,没敢细听了。

    等唐安到了医院,已经是下午了。

    他在唐老爷子的病房外被保镖拦了下来。

    “老先生还没完全清醒,医生说为防打扰,不适宜常常探望,唐先生请留步。”

    唐安心里一股火气冒上来,但他刚听说消息就从小情儿那儿赶回了老宅,没来得及把保镖叫回来,而且门前这两他也认识,不是姓齐的小兔崽子的人,而是他爹唐老爷子平常最信任,出门都跟着的安保人员。

    打狗还得看主人,这种天天跟着老爷子的人,他还真不好得罪。

    想到这里,他脸色更不好看,但还是勉强摆出张和颜悦色的脸,问道:“医生只说了不能常常探望,我是老爷子儿子,还是刚得到消息,这有限制的探望机会当然应该给我。”

    说着,就想伸手穿过这两个人开门,手伸到一半被拦了下来,“抱歉,今天医生规定的探视次数已经用完,请您明天再来。”

    唐安咬牙切齿地问:“今天都来了哪些人?”

    “大少爷和小少爷。”

    这两个少爷指的是齐灏和齐漠。

    唐安:……

    好说歹说也没进去成,唐安臭着脸就想离开,没想到转头就看到唐淑华和齐漠母子从医生那里回来。

    他扯出个冷笑,阴阳怪气地说:“哟,赔钱货和生的小畜生来了?”

    唐淑华年今天已经五十一,但保养得极佳,她与唐安差了十二岁,但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唐安被酒色掏空了的身体看起来年龄竟像是比她还大。

    何灵芳得到儿子的消息,刚到医院,正好听到儿子这话六丑。

    “安安。”对儿子,她一向叫小名。

    唐淑华没理会唐安的辱骂,她挑起了眉,冷冷地看着何灵芳:“何女士,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不会教儿子。”

    何灵芳在她的目光下瑟缩了下。

    别看在儿子耳边嘀咕的时候日常骂这位原配生的大小姐“赔钱货”、“丧门星”,真面对面何灵芳在唐淑华手底下走不过一个回合。

    她忘不了刚把孩子生下来,耀武扬威做着入主唐家,当上唐家正经夫人的美梦的时候,十二岁丧母的少女身后跟着保镖,冷冷看着她,明明身量不高,神态却居高临下。

    那时候何灵芳心里突然有一丝畏惧,但又转瞬从包裹地好好的襁褓,以及襁褓里头儿子呀呀的哭声里头汲取了勇气,想着就算是先生的孩子,妈是原配又怎么样,还不是个没把儿不能传宗接代的丫头片子,先生还能为了她找儿子和儿子生母的麻烦不成?

    想到这里,扬起得意笑容,目光从唐淑华脖子上的翡翠项链上滑过,难掩酸味地说:“夫人才刚死,小姐就带上首饰了?古人说披麻戴孝三年,小姐这样可对不起生了您还把您养大的夫人,说出去也叫人笑家教。”

    唐淑华歪了歪头,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你很得意,因为生了他?哪儿来的自信?你以为我父亲真想要儿子还轮得到你——这样的人来生?”

    她在“你——”上顿了顿,没有任何出格言语,但那种居高临下的、带着傲慢和像瞧蟑螂一样的鄙夷却深深刺痛了何灵芳的眼睛。

    何灵芳先是忍不住生出些下意识的自卑,又因为这自卑冒出股怒火,张口就说:“你还以为自己仍旧是大小姐?不过是个没了妈的赔钱货,又不能传宗接代,等两天先生就把你给忘到脑后了。”

    唐淑华当时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第二天唐老爷子就要把何灵芳给赶走。何灵芳以死相逼,最终还是留在了孩子身边,但她忘不了唐先生当时的眼神,一个月后她听到消息父母哥哥的工作全丢了。

    在那个年代她的家庭家境算是不错的,这全赖于爸妈是工厂小管理,哥哥还是县里头政府单位的,而现在这些全没了。

    唐家要找何家麻烦,甚至不用动用什么违法阴私手段,教出这么个女儿,甚至在唐老爷子打电话过去也一副女儿离不开外孙样子的人家能一清二白?

    找人查个账务就轻轻松松检举撸了他们的工作。

    何灵芳仗着儿子想求唐老爷子帮忙,可别说她连面都见不到,就算见到了本身就是老爷子出手,又怎么会帮忙?

    想接济家里,可当家做主的人对她厌恶已极,能容忍她呆在孩子身边白吃白住就是极限,没给一点钱。

    刚想拿了摆放的古董去变卖,佣人就嚷嚷着丢东西了。

    那时候唐淑华站在楼梯上垂着眼睛看她,佣人挤挤嚷嚷立在一旁,虽然没一个人明说是她偷的,可何灵芳还是感觉到了无比的难堪。

    变卖自然不了了之,很快何灵芳又听到下人说大小姐看到他们就想到亡母,心里难受,唐老爷子直接把母子两挪到了一另一处相距很远的房子里,只有觉得应当见见儿子的时候才让人把唐安带来。

    何灵芳曾经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哭诉儿子想爸爸,老爷子仍旧没把他们挪回老宅。

    说白了,他当年也很忙,呆在老宅的时间不多,既然这样,为什么要留这母子俩让女儿心里难受?住哪里不是一样?

    只能说这真是一种直男思维,在他们看来既然他承认了唐安是自己的孩子,那么住不住老宅没多大问题。可在何灵芳看来,这就是她儿子没有被唐家接受最明显的证明,而且她忘不了每回来人接唐安的时候,那些人对她的傲慢和轻视。

    老宅在她的心里跟古代族谱有了一个性质。为此何灵芳惶惶不安,唐德慎没正眼看她,她想要一点能用的钱还得出去工作,家里又怨恨她找了麻烦,连累父母哥哥丢了工作,全然想不起刚知道她攀上唐家的时候的热切。

    就是这些事,让何灵芳只能紧紧地抓住唯一的儿子,每天在儿子耳边灌输一定要拿到家产、一定要拿到家产,拿到家产就让那赔钱货净身出户。

    这么几十年过去,午夜梦回何灵芳也会问自己值不值得,可早没了回头路。

    如今她和唐家大小姐一个是连情妇都不是、儿子也成了继承不了公司的无关人员,一个是部长夫人,大儿子前途远大,小儿子继承唐家家产。何灵芳早没了趾高气扬的劲儿。

    甚至在唐淑华看来的时候,还忍不住往唐安身后躲了躲。

    她不想承认,可确实怕唐淑华。

    她怕,被她教坏了的唐安却不怕。

    唐安眉头紧皱,粗声粗气地问:“是不是你不让人告诉我爸爸病了?”

    “不愧是嫁出去的,胳膊肘往外拐。”他冷笑一声,“爸爸刚病了就急急忙忙封锁消息,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论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唐淑华眉梢微挑,也不发怒,淡淡地说道:“看来你这样闲,那两个小公司大概也没多上心。”

    唐安刚想开骂,齐灏就温和的声音就响起:“小舅——”

    他调子拖了拖,把这两个字叫的莫名很讽刺,“还是想清楚哪些话是该出口的为好。”

    唐安猝然收住将将要出口的喝骂,他的确有点悚齐灏。

    齐灏对身后的助理道:“请唐先生下去。”

    处理完这档子事,齐灏给先一步打开齐漠住的房间门,没好气地道:“这门又不隔音,都听到了声音怎么还不出来?”

    推开大儿子,从医生那里知道老爷子没事的唐淑华终于放下了心,这时候也有心情调侃了,她笑道:“你别叫他,她他早上被我撞着好事,这时候正臊着呢。”

    齐灏一脸好奇:???

    齐漠抽了抽嘴角,严格贯彻沉默是金。

    他妈却不放过他,走过去推了小儿子一把,兴致勃勃地问:“人呢?”

    齐漠意图扯开话题:“外公昨晚醒了一回,等会应该还会醒,妈你不去准备些吃的东西?”

    唐淑华把儿子扭开的头掰回来,用下巴指了指助理提着的保温桶,不许齐漠逃避:“人去哪儿了?”

    齐漠耳朵通红,咳了一声,恼羞成怒:“去处理一点事情了。”

    说完就逃一样进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