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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我要是再喝酒,就去骚扰你,看你日后还有话说不?这人是从鹭阙坞过来的,如何通过鹭阙坞,他最清楚不过了。所以,这人应该比我有用的多,毕竟我不清楚如何进出鹭阙坞的路线。”所以,她打算将这个人推出去做挡箭牌,免得总有人对她虎视眈眈。用以分散,这样她也较好逃脱。

    “本王又不想知道如何进出鹭阙坞。”宇文玠并不是很感兴趣的模样。

    “少说那些自己都不信的话。不过你没向我严刑逼问是正确的,因为我的确不知道。这人知道,所以,交给你处理?你要么?”挑眉,白牡嵘看着走近的人,这小屁孩儿也不知是不是在装蒜。

    宇文玠垂眸看了看,那丁海也不语了,显然也是没想到白牡嵘会做这种事儿。早知如此,他定然不会这么没准备的出现。

    看他不吱声,白牡嵘笑了一声,接过流玉送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你不会是嫌他长得不好看所以不想要吧?这世上想再找能比得上我这样的脸,可是不容易的。”这张脸无可挑剔。

    宇文玠似乎很无言,看了一眼莫名特骄傲的人,“本王可以接收这个麻烦,但你又能给本王提供些什么好处呢?”

    “你还真是狡猾啊,这人怎么可能是麻烦?凭你的脑子,利用这个人,你能做出很多个圈套来。我就是手头上没人罢了,若是手底下也有那么多可用的人,这个家伙我绝对不会让给你。”他也不想想,她是那么好骗的么?明明占便宜的事儿,却说的好像自己吃亏一样。

    宇文玠看着她,也不吱声了,但被戳穿,他也没显出不好意思来。

    “来人,把他带下去。”宇文玠开口,下一刻,护卫就从外面进来了。

    转身在桌边坐下,白牡嵘拿过桌子上的蜜饯扔进嘴里,太甜了,不好吃。

    “你们都下去吧。”宇文玠走过来,在桌子对面坐下,忽然淡淡道。

    那些上女迅速退离,流玉和小羽反倒先看了白牡嵘一眼,见她没什么表示,她们俩才离开。

    大厅的门被关上,这里仅剩下他们两个人。

    白牡嵘斜眼看着他,若是以前,她这个表情必然很有震慑力。但是她忘了,自己现在的脸和以前不是同一种风格,所以看起来就像是在暗送秋波。

    宇文玠看了她一眼,然后举杯喝了一口茶。再次抬眼看向她,她还是那个表情。

    他几不可微的蹙眉,“你一定要时时都表现的欲求不满么?”

    闻言,白牡嵘立即瞪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欲求不满了?”

    “时时刻刻都欲求不满,本王没有冤枉你。坐直了,眼睛不要乱瞟,更不要笑的花枝乱颤,笑不露齿,白家的嬷嬷就没教过你么?”她特别像草莽之流。

    白牡嵘满脸不可思议,明明长了一张鲜嫩至极的脸,说起话来特别像老古董。

    啊,她倒是忘了,他的确算是个古董。

    刷的翘起腿,白牡嵘歪着身体,头却扭向和身体相反的方向,故作妖娆,但又带着十足的反抗感,摆明了就是要和宇文玠的要求对着干。

    宇文玠对她无言以对,这就是个不听话的女人,莫名的像八弟,逆反惹人厌,恨不得见一次打一次才好。

    “把人都支出去了,你有什么话想说?赶紧说,我肚子饿了。”看他露出了无奈的表情,白牡嵘也满意了,身体回归正位,她一只手抠着桌子上她之前用筷子弄出的小孔来,眼睛却是一直盯着他的。

    宇文玠扫了一眼她手上的动作,“你后腰上是什么。”

    他这个问题出乎意料,因为白牡嵘都提前设想了,还以为他会说关于丁海的事儿,或者是想怎样获取更大的利益。

    眨了眨眼睛,白牡嵘脑子里一闪,“你什么时候看过我后腰了?”她怎么不记得在他面前有过那么大尺度脱衣服的事情。

    “本王又不是瞎子,该看见的时候自然就看见了。”宇文玠深吸口气,表情倒是十分稳定。

    “所以说,你还是偷看我了!看不出来,你这小孩儿还有这种爱好。不过,鉴于你此次发问带着一些关心来看,我说一下也没什么。但是,看你又如此镇定,想必也知道某些东西,你也得如实相告。”既然如此,她就说说,这小屁孩儿没准儿能给出些答案来。正巧她心里对自己的后腰有颇多疑问呢,可是谁都回答不了。

    第69章 鸡贼小子

    宇文玠看着她,却是始终没有开口。大厅里灯火明亮,让人莫名觉得此时好像已经深夜了似得。

    抠着桌子上的那个小洞,白牡嵘不时的看一眼对面的人,他坐在那儿就像一幅画似得,好看的让人嫉妒。

    “说话呀?还是说,你根本就不知内情,只是打算探听我的弱点?”这小子,不知在想什么。

    “应该由你来说,事情到底是如何发生的。”明明应该她说才是。

    “你小子不是一般的鸡贼,到底如何发生的,我没印象了。毕竟,人在最弱的时候,记忆是会有偏差的。”更准确来讲,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之前这个身体的主人遭遇了最惨的事儿,然后就挂了,只有她才知道发生过什么。

    “所以,也就是说,你自己也不知是谁想要你的命。而且,还是用如此恶毒的手段,想必你十分惹人恨。”当然了,通过这么多日的相处,宇文玠能充分理解那个下毒手的人的心情。

    他用一副就是如此的表情,使得白牡嵘很不爽,“必然是因为我影响了某些人的利益,否则谁没事儿会害我。追根究底,还是因为人心贪婪。”

    宇文玠似乎很无语,这个疯女人蓦一时说起话来,就像个老年人似得。但再看她的脸,这种话真不像是她能说得出来的。

    “别用这种表情看着我,我说的难道是错的么?我的身体,可能会存有很大的隐患,但我不清楚,身边的人也不清楚。倒是小王爷你好像知晓一些,那我就开始说我自己知道的了。”喝了一口茶,白牡嵘轻咳一声。

    宇文玠不眨眼的看着她,正在等她继续说。

    这人真是将安静的美男子贯彻到底了,即便她马上要开口说了,他也没一丝催促或是较为焦急的模样,只是安静的等待。

    “我的记忆有缺失,所以在我们新婚洞房那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那时应该正巧你也身体不适吧,我也一样。我完全不能说话,身体无力,后腰剧痛。之后,因为后腰疼的太厉害了,我就用头上的簪子戳破了后腰,从那里面冒出来一只虫子。”边说,她边看着他的表情。他如此安静,也没有讶异之色,显然他知道些什么。

    宇文玠几不可微的颌首,像是听完信徒告解的神父,平静且高冷。

    “可能是因为挖出了那只虫子,然后我的后腰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虽然我看不到,但是摸着的时候,觉得很恐怖,似乎不知何时,我的后腰就会烂出一个大窟窿来。好了,小王爷有何见解,我想听听。”白牡嵘挑起眉尾,想听一听他的说法了。

    宇文玠看着她,随后忽然站起身。

    白牡嵘微微抬头,看着这没什么话又举动莫名的小子,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真如此不要脸的探听她的秘密,然后打算自己连个屁都不放就走人吧。

    “你自己多多注意些,据本王所知,发生在你身上的不是什么好事。为了避免不知何时会没命,你最好去找一找深谙此道的大术师,或许就能知道答案了。”说完,他转身就走了。痛快的离开了大厅,消失无踪。

    白牡嵘无言以对,直至看着宇文玠那臭小子消失,她才反应过来,这小屁孩儿还真是从头到尾就打定了主意不要脸。

    探听完她的秘密,然后说了几句如放屁一般的话来,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鸡贼的臭小子。”无力的骂了一句,白牡嵘翻了个白眼儿,早就该想到,这小子是能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