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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天黑的时候,苏玩玩看见了一座破庙。

    “吱嘎——”

    她刚一推门进去,就被强势地揽入了一个充满了血腥味的坚硬怀抱,男人的精壮的手臂揽在她的脖子上,鼻子里充斥着男人身上的味道。

    男人在她耳边大口地喘着粗气,像砂纸一样摩挲着少女的耳朵。

    她被半拖半抱地拉近了黑暗之中,直接抵在了墙上。

    一面是冰冷墙面,一面是滚烫的身躯。

    手枪子弹上膛的声音,冰冷的枪口抵着少女的太阳穴。

    “别动。”

    第7章 最初的蛊惑(二)

    当最后一丝日光被遮蔽后,第一滴雨落下。

    紧接着是完全没有给人时间反应的瓢泼大雨。

    苏玩玩慌不择路地逃进了一座破庙里。

    刚推门跨进去半只脚,苏玩玩的眼睛不能适应庙内昏暗的光线。

    门里忽然伸出来一只强硬的手臂,苏玩玩重心失衡之下只能被带着走,纳入了一个血腥味十足的冰冷怀抱。

    庙内阴暗的气息和男人身上充满倾略意味,让人不由自主想臣服的味道一起席卷着苏玩玩的五感。

    门被重重带上。

    一个转身,苏玩玩被抵在墙边,□□抵着她的脑袋。

    她被困在男人的身体和墙之间形成的窄小空间内。

    男人还嫌不够,欺身而上。

    撞得苏玩玩蝴蝶骨生疼,眼角沁出泪水。

    破庙漏雨,雨水很快渗透进来。

    “说,谁派你来的?华家还是牛家?”

    男人喘着重重的粗气。

    不知为何,苏玩玩的呼吸被带得跟他一个步调。

    雨水滴落在霍仿的脸上,眼角下方有一条已经风干的血痕迹。

    向来正气严肃的脸上竟然多了一丝邪气。

    高大俊逸的年轻男人紧紧将一名柔弱的少女贴在墙上,手里搂着她的腰。

    浑身湿透。

    两人的呼吸在雨水中慢慢交融在一起,变得越来越急促。

    “霍少帅……是我,苏挽挽。”

    少女的音质软糯,带着被惊吓的恐慌。

    男人的军装大开,里面的白色衬衫在雨水打湿之下化为透明,若隐若现着男人的胸肌。

    苏玩玩的位置淋不到雨,可是少帅紧紧贴着她,她的衣服本来就湿掉了一些,这下面积更扩大。

    男人的大腿之前为了固定少女不让她逃跑,抵在她的两腿之间,此时热气自她的头顶喷洒下来。

    冷的雨,热得喘息,充斥着苏玩玩的耳朵。

    苏玩玩不适地伸手去推他,却发现全身酸软无力,触手的却是男人肌理分明的胸大肌。

    那是军人常年锻炼的结果。

    还有耳边随着她移动的枪口。

    苏玩玩立刻松手。

    “苏……挽挽?”

    霍仿将苏玩玩带到能照到月光的地方。

    是她。

    霍仿随即收起了□□,这才意识到两人现在的样子太过暧昧,立刻起身,却盘问她。

    “你怎么在这里?”

    霍少帅一起身,苏玩玩好像又恢复了正常。

    苏玩玩把事情说了一遍。

    霍仿身上的正气和威严太足,苏玩玩有种面对年轻老师的感觉,在他面前可乖巧,问什么答什么。

    “这里暂时是安全的。”

    下雨虽然浇灭了大火,却也依旧危机重重。

    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藿香山的后山,其实联通着另一座山,这两座山的后山常年人迹罕至,成为飞禽走兽的天堂。

    这里非常危险。

    苏玩玩浑身湿透了。

    这座庙的屋顶几乎一半的瓦片不见踪影,角落里结着厚厚的蜘蛛网。

    中间是一尊废弃的佛祖塑像,在笑。

    唯一不漏雨的一块区域,就是寺庙西南角。

    “过来,把衣服脱了。”

    黑暗中,霍仿低沉的嗓音尤为清晰。

    “嗯?”

    “脱。衣服沾上了血。”霍仿说完,自己先脱掉了军装外套。

    在郊外身上带伤口是十分危险的,野兽群的鼻子可以寻着那一丝血的味道摸过来。

    苏玩玩瞥了霍仿一眼。

    他向来扣到最上面的扣子解开了四粒,即使在黑暗之中,上半身结实的男人的春光依旧透过湿透的衬衫展露无遗,可又没脱掉,脖子以下中间地带透着一股半遮半掩的惑人味道。

    苏玩玩向来是个没皮没脸的,她又不是这个时代的,不在意什么男女大防。

    只是陡然被迫欣赏到这顶级男、色,饶是厚脸皮如苏玩玩,也忍不住不好意思。

    霍仿坐在地上,左膝屈起,左手搭在膝盖上。

    若是换一个环境,凭他那双流光潋潋的异族眸子,仿佛粹了星云在里头。

    这样的面相,大多是个风流 贵公子。

    但霍仿生性坚毅,又性情冷淡,最厌恶乱搞男女关系,活生生靠着性格把由这双眼睛所主导的气质转换了一个方向。

    男人从地上站起来,像一只匍匐的豹子支起了健硕的身子。

    面前的男人充满了危险和野性。

    霍仿一步步走到苏玩玩面前,长臂一展把她拉到自己面前,两人之间不过两个拳头的距离。

    男人高大的身体在黑暗中笼罩着她。

    “我说,脱,听到了吗?”

    “离我那么远站在雨里做什么,信不过我,怕我要了你吗?”

    苏玩玩看不见霍少帅的表情,但她确定是嘲讽。

    且她为什么又觉得全身酸软。

    要……

    没理解错的话,是那个意思吗……?

    但苏玩玩和别人的脑回路不一样。

    别人一听这话,也许死犟着都不肯脱了。

    但苏玩玩反而变得放心。

    纤细的手指一颗一颗解开了棉袄的扣子,由上而下,露出了里头洁白的里衣。

    反正天黑,也看不到里衣里若隐若现的红色肚兜。

    苏玩玩把衣服交给霍少帅。

    带血的衣服真的不能穿,霍仿甚至做好了把她拖到怀里强行扒了她衣服的准备。

    没想到这么顺利……

    “啪…!”

    少帅在黑暗里钻了许久的火,终于亮起来。

    他直接将两人的外套撕成残片扔进了火里,火堆越来越大。

    火苗燃起来的一瞬间,男人的眼眸中倒映出少女白里透着大红的里衣,脖子里是那肚兜的红绳,白嫩耳垂上的宝石在火光的映衬下反着光。

    艳若桃李。

    狼眯起了眼睛。

    苏家就算要用女儿来攀附霍家,放着这么个美人坯子不用,用个傻姑,还成天叫嚣着解除婚约……

    夜雨依旧不停,破庙漏风,山里的气温越来越低。

    苏玩玩和少帅以火苗为中心面对面坐着。

    烤着火,身前暖和,身后已久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