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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夫人,郎中说您这一胎胎相极稳,八成是个男孩呢!”季嬷嬷笑道。

    不过侯府已经有嫡长子了,就算是夫人生下男嗣,这将来的侯位也轮不到这个孩子头上。

    这是季嬷嬷最为忧心的事。

    尧柔看穿了她的心事,打手势道:“富贵皆有天命,一家人和和美美便是了。”

    季嬷嬷知道尧柔心善,也知段家的儿郎皆非虎狼之辈,但还是有些惋惜,若是当初夫人不曾遇到乔二爷那段孽缘该有多好啊!

    这时,离着尧柔不远处的地方,几个僧人逐渐靠了过来,这几人动作迅速,脚步轻盈,一看便是武功高强之人。

    其中一人上前道:“夫人可是平阳侯府的主母?我家方丈大师有请夫人,是事关侯府之事,还望夫人移步厢房。”

    尧柔并不认得此人,不过既然事关侯府,她便没有多疑,再者此处是国寺,她断然不会想到有人胆大包天到了这种境地,就连平阳侯府的人也敢动。

    尧柔点头,领着季嬷嬷等人往寺庙后方的厢房走去。

    不多时,僧人止了步,就在尧柔四处查看时,突然有人一记砍刀手劈晕了季嬷嬷,紧接着,尧柔带在身边的几名护院和丫鬟也相继被打晕。

    尧柔大惊失色,正要逃离时,被人挡住了去路,那僧人道:“夫人,得罪了!”

    尧柔昏厥之前,看见这几个僧人褪去了僧袍,里面穿的是常服,根本不是真和尚!

    不消片刻,尧柔被悄然送上一辆四马拉着的黑漆齐头平顶的马车,马车内坐着一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这男子眉峰凛冽,器宇轩昂,但与此同时,眼神之间露出的暴戾之色委实可怖。

    男子看了一眼躺在车厢内的尧柔,手指在她白皙光洁的面容上划过,惊讶于她至今不曾逝去的容色。

    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像陈年的酒,随着岁月更迭,愈发香醇,令人迷醉。

    萧炎倚靠在车壁上,看着他曾经垂涎过的美人,眸色一度晦暗。

    人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便越是渴望。

    更何况,唯有逼着段家造反,才是将段家逼到死路的最好方式!

    段青山,朕抢了尧柔,你难道还要继续忍么?!

    ***

    得知自己喜当爹后,段青山笑的合不拢嘴。

    虽然不是头一次当爹,但尧柔腹中的孩子却是他段青山第一个嫡亲骨血。

    段青山正准备将府上诸人都召集起来,商榷一下如何迎接小五一事,这时沈墨走上前,道:“姐夫还是先去一趟法华寺将夫人寻过来再说吧。”

    他话音刚落,两名护院急急忙忙赶回府中,这二人身手功夫了得,虽是被人从背后偷袭,但没过多久就醒来了,见夫人不知所踪,当即回府禀报。

    两人跪在段青山面前,战战兢兢道:“侯爷!属下无能,把夫人给丢弄了!还请侯爷降罪!”

    段青山从极乐中抽离,高大如松柏的身段不受控制的颤了颤。

    他的小哑巴,他曾经弄丢过一次,万不能再丢第二次!

    作者有话要说:  青山君:君逼臣造反,臣不得不反!

    段瑞:同意!

    段珏:抄家伙!

    段易:我有点方。

    乔桐:我有特异功能,我给大家助力!

    沈墨:........

    第56章 疯狂

    “柔儿, 是谁带走了你?乔家么?不对, 乔家还没有这个胆子!”

    “那会是谁?仇家?”

    段青山站在堂屋内,一人自言自语,神色恍惚,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之后,却又强装镇定的表现。

    段瑞,段珏,欧阳愠三人闻讯而来, 看到这样的失魂落魄的段青山,几人都有些陌生。不过,一想到段青山从年少时就心悦着尧柔, 见此景,便也见怪不怪了。

    此时的沈墨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眉心微蹙, 道:“若是仇家掳人, 这个时候理应送消息过来了。况且,倘若只是仇家,只怕不会将人掳走。”而是直接在法华寺灭口。

    这时, 欧阳愠注意到了跪在地上的护院,她走上前, 用折扇掀开二人衣领,挨次看了一下,笃定道:“下手之人所用的武功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硬钢指,我听父侯提及过, 如今唯有大内还有一位高手会这门功夫!”

    欧阳愠什么话都敢说。

    即便她知道这话一出,极有可能会引起滔天骇浪,再者,身为冀州世子,她留在盛京的目的,可不完全只是为了娶一位夫君回去,她时刻关注朝廷动向,萧炎非但想收拢兵权,还想将天下几州统统收入囊中。

    话音刚落,堂屋内的几人纷纷看了欧阳愠,所有人的眼神都透露着吃惊,但又似乎在意料之中。

    段青山的大掌紧握成拳,发出骨节相撞的声音,他眉目冷峻,眼底露出罕见的杀意,即便是在战场上,段青山也是一派潇洒自如之态,众人都看的出来,皇上这次是真的触了段青山的逆鳞了。

    段瑞有些不可置信:“大内高手?你的意思是......掳走母亲的人是皇上!”

    段珏很气愤:“夺.人.之.妻.本就可耻,一国之君怎能做出这种事?!”

    欧阳愠没有继续说话,她想知道段家人会如何处理这件事,也正好能趁此机会,彻底考验段家,看看段家是否当真可以成为冀州的盟友。

    这时,沈墨的声音在堂屋内响起:“稍安勿躁,忠敬侯不久之前才刚刚出事,皇上这个节骨眼下掳走夫人,恐怕就是要逼着段家反,届时,朝廷便有机会对段家和尧大将军府一块发难。皇上既然动了心思将夫人掳走,一时半会理应不会伤了她。”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几位少年听了沈墨的话,还尚且可以忍受。

    没错,皇上想收权,但是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可若是段家主动反了,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段家数代忠良,不知多少英魂战死沙场,若是最后得了一个乱臣贼子的名声,那就当真是有辱祖宗亡魂了!

    段青山的胸膛不住的起伏。

    他想反,数年前就想反了!

    然而,如今还不是时候,理智告诉他,这件事还有回旋的余地,但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思量。

    沈墨走上前,一手搭在了段青山的肩头,两人的身段已经差不多高了,可能也曾被人夺过心中所爱,沈墨明白段青山此刻的体会,他道:“过几日波斯使臣入京,届时宫中必然举办宫宴,只要夫人藏在宫中,便有法子寻到她。”

    过几日......

    段青山觉得自己一刻都等不了,他甚至想提着长剑,直接杀入宫去!

    但段青山心里也十分清楚,错一步,便是步步错,他不能中了萧炎的计!

    是以,尧柔失踪的消息暂时没有泄露出去,但此事终归瞒不了老太君。

    老太君好不容易盼来尧柔怀孕,人却是被萧炎掳走了,怎叫她不愤恨。

    阖府上下皆在商榷着几日后的宫宴,该如何寻人,以及如何分配各自的任务。

    ***

    尧,段两家相继出事,欧阳愠自是不能坐以待毙,连夜修书一份寄回冀州,让冀侯早做准备。

    夜色未央,宵禁之后,街头一片萧索,欧阳愠正打算潜回侯府,突然发现身后有人追踪。她当即反应了过来,带着随从很快隐入夜色之中。

    今晚是沈墨亲自出来寻人,他倒是要看看辣手摧花的真正面目,不为别的,只因那话本子中的人物,总有那么几分似曾相识,甚至还有他自己........

    所以,辣手摧花一定是沈墨所熟悉的人,他已经怀疑上了某人,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而已。

    这厢,沈墨眼看着就要追踪上了,却发现那人突然消失不见了。

    身边的心腹道:“主子,这可怎么办?”

    沈墨手臂一挥,制止了身后的心腹继续追踪,看着无边的茫茫夜色,他道:“去侯府守着!”

    心腹不甚明白,难不成那人是平阳侯府的人?

    “是!主子。”

    小半个时辰后,沈墨与心腹抵达了平阳侯府,二人并没有从正门进入,而是守在了侧门。

    片刻后,就在一抹月白色身影欲要翻墙而入,沈墨一个健步上前,抓住了欧阳愠的手腕。

    欧阳愠一惊,转头一看,竟是沈美人。

    美人就是美人,一身夜行衣也能穿出风清朗月之态,欧阳愠没有分毫被抓了现行的觉悟,她笑了笑,道:“沈公子,这么巧?你也要一块翻墙么?”

    明知沈墨在意乔桐,欧阳愠又道:“正好院墙后面是表妹的碧落院,小丫头眼下也不知睡没睡,你我一道去看看?”

    看什么?

    就算是要去见乔桐,沈墨也不想和她一起!

    男子和女子的手腕是截然不同的,沈墨眸色一眯,突然放开了欧阳愠,但依旧挡着她的路:“你就是辣手摧花?”

    欧阳愠虽然很想在沈美人面前保住面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干脆承认了算了,但......她甚是心虚,毕竟她所著的话本中,沈墨等人也在其中。

    欧阳愠一本正经的扯谎:“我不明白沈公子这是说什么?我今晚外出无非是打听宫里的事,一日没有救出姨母,我便寝食难安。对了,沈墨,你今晚出去是做什么?”

    沈墨懒得听她胡搅难缠,只说:“给我几册最新的话本。”

    欧阳愠绝对不会认为,自己的才情让沈墨折服了,而沈墨这种人怎会看话本呢?八成又是为了乔桐。

    欧阳愠笑了笑:“原来你是想哄表妹开心,你早说啊,我赠你几册就是。”

    正说着,从墙头跳下两人,段瑞与段珏今夜正好外出办事,没想到恰逢沈墨与欧阳愠。

    段瑞一看到欧阳愠站在沈墨面前,竟然有种小鸟依人的错觉,他胸口突然堵闷了起来。明知欧阳愠是个浪.荡的,撩遍了盛京公子贵女,可段瑞还是忍不住去关注她。被她撩拨时,他气愤,她撩拨别人时,他更气愤!

    段珏好奇一问:“小舅舅,愠公子,你二人怎么会一块?”

    这个问题没法解释清楚。

    沈墨转身离去,高大的身影很快就没入夜色之中

    欧阳愠耸了耸肩:“对,就是这样。”言罢,她纵身一跃,翻墙过去了。

    段珏满脑门黑线:“哪样?大哥,你知道么?”

    段瑞没说话,当即转身离开,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怨气。

    ***

    乾坤殿内燃着进贡的紫檀香。

    内殿鸦雀无声,唯有沙漏絮絮作响。

    尧柔躺在软榻上迟迟未醒,萧炎暂时还没想过让她死。作为一个帝王,他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他征服不了的女子,尧柔一日不向他服软,他便一日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