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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节

      沉央定定看着他,冯夜白猜也知道没什么好事,倒头躺下,“这儿子自打生下来之后我还没跟他一起睡过呢,你还跟他睡过呢,好歹也让我享享有儿子的福。”

    她在床边定定站了一会儿,又问他,“你洗脸了吗?脚也没洗吧,不洗就别睡,赶紧去洗。”

    冯夜白挑眉看她一眼,没动弹,“不洗也比你干净。”

    沉央一指东面的屏风,“那儿预备的有热水,你过去洗洗再睡。”

    他虽然生再富贵中,可周身没那么多臭毛病,洗澡不麻烦,可他今儿累了一天了,实在没劲儿再动弹,耽搁一天也不碍什么事,任沉央怎么说,他就是懒得动弹。

    “起来洗澡去去乏,我叫尚香去买的药材,今儿泡药浴,对你的伤口有好处。”

    “我累的很,起不来。”他顺势抓住她来拉他的手,扯的她一踉跄,扶着床沿坐下才没一下扑到他胸口上。

    “你干什么?”她压着嗓子斥他,“赶紧起来洗洗,我伺候你。”

    冯夜白闻言大大方方躺开了,眼睛半眯着一脸惬意的看着她,“这还差不多,这才是做人媳妇儿该有的样子。”

    “德行!”沉央推他一下,解开他中衣,拆了他身上的绷带,看见深浅交错,狰狞的数十道伤口。

    第七百五十九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终于伺候的他进了池子,沉央坐在边上轻轻捶着腿,时不时掬捧水浇在他身上,问他今天都去了哪儿。冯夜白趴在浴桶边上,握着她的手,一天当中难得有如此清闲的时刻,越喜欢便越贪恋。

    “江太医现在是唯一能作证皇帝弑父篡位的证据,皇帝一定会想方设法儿的杀了他,这件事薛寅也有份儿,皇帝现在还不知道当初是他救的江太医,所以他要是想活下去,就得一直瞒着皇帝。”

    “你拿这个威胁的他?”

    冯夜白拿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京城里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他还以为我死了,不过我命大,皇帝也没想到我中了毒还能活,这都得益于我取了个好媳妇儿。”

    “别贫,跟你说正事呢。”

    “我也跟你说正事儿呢,我跟薛寅说,他要是不把江太医保下来,我就把他救江太医的事给捅出去,皇帝眼里揉不得沙子,到时候他的命也就到头了。”

    沉央又往浴桶里洒了包黄芪粉,搅和搅和散匀了,往他结痂的伤口上浇水,“光凭他一个人保得住吗?”

    “他的命现在跟江太医可是挂在一块儿的,江太医死了,他也活不成,所以一定会千方百计的想法子把江太医救出来,他们这起子人,一肚子鬼主意,为了活命什么事做不出来。”

    这倒也是,沉央听后沉默,忽又听他叹气道,“我派去跟着蔚敏和梁无玥的人今儿来回话了,他们两口子,明天应该也到泰州了。”

    沉央听罢陡然精神起来,“蔚敏要回来了?那她还好吗?”

    冯夜白摇摇头,说不知道,”她这个人就是看起来没心没肺,其实心里主意大得很,有仇必报的性子,面儿上看着是跟你乐乐呵呵的,可心思藏得深的很,心里有什么也从不跟人说,能自己咽下去的就自己咽,自己咽不下去的就生吞,打小日子就过得不顺,再风光都是表面。”

    “我还记着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在饭桌上,你还把人家给弄哭了,还说了什么老死不相往来的话,你既然知道她没心没肺是装出来的,还那么说伤她的心。”

    她那时候就为蔚敏打抱不平过,兴许就应了那句话,人缺少一样东西的时候就会有另一样东西来补上,她那时候虽然还傻着,可却很能分得清好坏人,跟蔚敏的渊源也是那时候开始的。

    冯夜白往她脸上弹水,“那时候她喜欢我你没看出来?她是我妹妹,我爱也只是拿她当妹妹爱,既然不能接受她,那就得断了她的念想,断的越干净越好,早死心总比一点儿一点儿受折磨的强。”

    沉央擦擦脸,难掩唇角笑意,“这么说你从那时候骑就开始喜欢我了?”

    “美得你。”冯夜白笑足八颗大白牙,“那时候就是个小傻子,除了吃什么也不会,还动不动就哭着要回家找爹,什么都不懂,要喜欢你也没那么快。”

    沉央瘪瘪嘴,“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第七百六十章咱们俩天生一对

    要说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大概是进宫交皇差的时候吧,那时候着了魔一样,一闭上眼脑子里就全是她,哭的笑的,生气的担心的,疯了一样都堵在他脑袋里,挥之不去,避之不及,他也是那个时候才意识到这个小傻子在他心里居然这么重要。

    “你问我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他往她脚上瞥了眼,让出浴桶大半的位置,“你进来我就告诉你。”

    沉央摇摇头,“你看你浑身上下还有哪一处是好的没受伤的?这药浴对你伤口有好处,我就不下去凑热闹了。”

    “你的脚不是也受伤了吗?进来泡泡对你的伤口也有好处。”

    冯夜白把手递过去,沉央本想在他手心拍一下诓他来着,可她实在太低估冯夜白,手刚搭上去就被他拽住手臂整个拖下了水,她连衣裳都没脱,屋里暖和,她就穿了一件中衣,刚才为了伺候他下水,罩在身上的外衣都脱了,这会儿薄薄一件中衣下了水,要遮不掩的风情更叫人血脉喷张难以抑制。

    中衣半透贴在身上,她里面可什么都没穿,慌忙抹了把脸上的水,一抬头看见冯夜白眼睛正一错不错的盯着她胸口,紧忙用手护住了背过身去,“我说我不下来,你偏要拉我下水,我......我......”

    “里面什么也没穿。”他顺口接了一句,手慢慢爬上她后背,身子贴过去,一手按在她后腰,凑唇过去贴着她耳廓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吗?”

    沉央腰背挺的笔直,声音都僵硬了,“什么时候?”

    “娶你的那天,掀开盖头看你的第一眼开始就喜欢,我不止一次想象过以后跟我共度一生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可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就是你这样的。”

    “那你刚才还说没人娶一个傻子第一眼就喜欢上的。”她心里又甜又麻,按着她后腰的那只手开始不安分,她身边水花儿激荡,水面浮着的药材被水波带动推到她面前来,越积越多。

    “我也是傻子,傻子跟傻子天生一对,命中注定你这辈子就是我的。”

    “你别......小金鱼还睡着呢。”

    耳后一热,她脸上旋即多出一个吻,“怕什么,那是咱们儿子,咱们机要是不这样拿来的他,他睡着了听不见也看不见的,就算听见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可是,这是在水里,你......你还有伤呢。”

    这样才好呢,他打的就是这个算盘,在水里多新鲜啊,他还没试过呢,正好这回赶趟,大好的机会不能白白错过了。

    “我不碍事,这点儿小伤,过两天自己就好了,现在其他的都不重要,我才重要。”

    “其实......”她转过身,脚上站不稳,用手勾住他脖子,“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也很喜欢你,除了我爹,你就是对我最好的人,我嘴上不说,其实......其实心里还是很喜欢你的。”

    “喜欢和爱不一样。”

    她一愣,她的喜欢就是爱,可冯夜白不能理解,她沉默片刻,低着头,声音嗡嗡的,“我说喜欢你就是爱你啊。”

    第七百六十一章明摆着占便宜

    蔚敏和梁无玥是第日一早到的泰州,蔚敏之前受过伤,不过在猎户那儿休养了近半个月,伤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其实更深的伤在心里,不过都知道她这个心结,所以都不提,回来的时候照旧乐呵的,见着沉央,一样亲亲热热的打招呼,只是看冯夜白的时候眼里多几分委屈。

    一家人来的,冯夜白是她表哥,她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到冯夜白身边了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有了依靠。

    蔚敏他们在山里,消息闭塞,关于朝廷的很多事也都不清楚,她也是回来之后才知道,自己那一簪子并没有把皇帝给扎死,他真正是死在自己儿子手上的,怎么也算是罪有应得了吧,他杀了她的孩子,然后又死在自己儿子手上,业障轮回,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只是小皇帝更不好对付,看现在冯夜白的处境就知道,太子本就不是省油的灯,现在正好借机壮大,逮着收拾人的机会又怎么肯放过。

    各自分开的这段时日,当中曲折一时之间也道不尽,各有各的难处,蔚敏现在整个人都犹如惊弓之鸟,什么都想盘问,冯夜白不跟她说,她就去找沉央问,沉央挑挑拣拣,怕她身子刚好,又多添忧思,只捡了重要的跟她说了,自略去了那些惊险的环节。

    蔚敏见她说话多有犹豫,且吞吞吐吐,知道其中有隐瞒,却也不好多问,她既然不想说,那一定是为她好,不想让她担心,她不问就是了。

    不过要说起小金鱼,两人却多了很多说不完的话,从初初怀孕时的艰辛到初为人母的喜悦,真要认真说起来,似乎怎么也说不够。

    “我后来也听说了,说你生瑾瑜的时候难产,差点儿连命都丢了,不过好在你挺过来了,以当时一定很疼吧?可惜我是没法子体会的到那种感觉了。”

    就不该扯到这上头来,沉央赶紧把话题转开,哂笑两声问她这段日子跟梁无玥都在哪儿,蔚敏勉强撑起精神回了她几句,想起自己失去的孩子,心痛一阵接一阵。

    沉央有些手足无措,这种事她也不好劝,劝不好就很容易被当成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自己有孩子,又如何能体会得到别人失去孩子的痛苦呢?

    “你也别太伤心了,谁说你没孩子来着......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以后就让瑾瑜认你做二妈,他以后也是你的儿子,长大了一样孝顺你,以后这就是咱们的儿子,咱们一块儿养。”

    蔚敏知道她是想安慰自己,苦笑着抱抱她,“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可那是你儿子,你千辛万苦的生出来,我不能白捡漏啊,什么苦都不受,白得一儿子,这不明摆着占你便宜吗?”

    沉央佯装计较,“谁说让你白得一儿子了?你想得美我还不同意呢,以后给咱儿子换尿布的事儿就交给你了,还有半夜里哄儿子睡觉,也让你来,我这个当娘的累够了,现在也该你这个当妈的辛苦辛苦了。”

    第七百六十二章这么多年的兄弟能对你有想法

    梁无玥没想到自从他走后京城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还有冯夜白受伤的事,梁无玥听他说了原委,忍不住啧啧感叹,“打小除了你爹娘就没人能近得了你的身,没想到那个毛都没长齐的皇帝居然可以伤了你,看来皇帝人是小了点儿,可还是很有些本事的。”

    冯夜白瞟她他一眼,“江太医要是能救出来,那蔚敏就没事了,你们两口子也用不着躲躲藏藏的了。”

    “我只恨人不是我杀的。”

    “怪道你爹总说你没脑子。”他往小茶灶里添几块儿炭,舀一勺茶叶放进去,滚水咕嘟咕嘟煮开,茶香绵延,“杀人之前要动脑子,还得考虑后果,你当是杀阿猫阿狗的那样简单?”

    梁无玥捧着茶细细的品,半晌叹口气,茶也没心思喝了,愁云满面的看着冯夜白,“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真的跟宿王联手?”

    “你还与更好的办法?”

    办法没有,不过他总觉得这么做算自投罗网,“你说那圣旨上万一写的真的是你的名字怎么办?到时候宿王再给你来个卸磨杀驴,把你给杀了那不就得不偿失了?反正我觉得你这个法子不妥。”

    冯夜白抿唇看着他,“你真的相信高祖皇帝会把宇文家守了几百年的天下交给一个外姓人?还是因为一个女人下的决定,如果你是皇帝你会这么干?”

    那倒不会,宇文潞摇摇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万一呢?那你有没有想过到时候该怎么办?”

    冯夜白回答的倒也诚恳,“没想过。”

    梁无玥骤然瞪大了眼睛看他,“没有?你连后路都没想清楚,万一最后被人反将一军,我看你上哪儿去哭。”

    冯夜白照旧是一脸的不在乎,话意里多了那么点儿听天由命的意思,“走一步看一步吧,计划赶不上变化,没准儿计划好了,又赶上后头变卦,那还不如一早就没有打算,做起事来,反而没那么束手束脚。”

    梁无玥实在没法儿理解他,不过兄弟嘛,穿一条裤子,生死与共,甭管他心里是什么想法儿,他是始终跟他站在一头的,于是上去亲亲热热勾住冯夜白的肩,撞撞他胸口,“你放心,兄弟永远跟着你,生也好死也罢,绝不叫你单着。”

    冯夜白假作嫌弃的推开他,“这话我听着怎么那么不对劲儿呢?我可是有家室的人,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不喜欢男人,你要是对我有别的想法儿,趁早断了念想。”

    梁无玥被他说的心里直犯恶心,装模作样的干呕两下,嫌弃的离远了,“你可得了吧,我还担心你看上我呢,我也是有家有室的人,你也忒看得起你自己了吧,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我要是对你有想法儿还能轮得着蔚敏吗?“

    这句话说的太不应景,话音刚落,门上落下到阴影,两个人齐刷刷抬头看,一坐一右站了两个人,左边是沉央,右边是蔚敏,蔚敏脸色铁青,盯着梁无玥看了半天,最后咬着牙森森笑起来。

    第七百六十四章这就断袖了

    沉央知道他们兄弟感情好,也不是对这种感情有什么偏见,她就是想象不到冯夜白喜欢男人是什么样子,尤其那个男人还是梁无玥,她只要一想冯夜白向梁无玥撒娇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虽然知道是在开玩笑,可还是忍不住想笑,这两人在一起的样子,怎么想都跟看戏台子上唱戏的一样。

    冯夜白看自家媳妇儿的反应跟梁无玥家的一点儿都不一样,蔚敏眼里像要烧出火似的,可反观沉央一脸的乐不可支,表现得倒像是很乐见其成一样。

    这媳妇儿,怎么总和他想的不一样呢?冯夜白是越来越捉摸不透她了,拍拍身边的软座儿让她坐下,“你们怎么过来了?儿子睡着了?”

    梁无玥自觉说错了话,一脸狗腿的去牵蔚敏的手,把身边的软垫拍软乎了,扶她坐下,“我刚才就是跟冯夜白开玩笑呢,我可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怎么可能喜欢一个男人呢?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第一位的,谁都比不上。”

    沉央听他说话后槽牙直发酸,喝口茶淡淡嘴,再看冯夜白跟梁无玥的时候就又变成了一脸的讳莫如深,他们俩之间原本没什么,可她这一脸的难以言说,好像就坐实了他俩有一腿似的。

    冯夜白把桌上的一小碟点心推到她面前,不自然的咳了声,握握她的手,“吃点儿东西。”

    她说不想吃,不知道心里又在琢磨什么,脸上笑意愈发明显。

    蔚敏没搭理梁无玥,抬起下巴冲冯夜白点了点,“刚才沉央我嫂嫂可说了,以后小金鱼也是我的儿子,你那点儿破事儿我都听说了,你这爹当的可真好,哪有大半夜把儿子戳醒了给人家吃手指头的,你可真行。”

    冯夜白就知道,沉央心软,肯定见不得蔚敏承受丧子之痛,别说是让自己的儿子认她当干妈了,就算是把自己片下来一块儿给她她都愿意,她要是真的喜欢一个人,想对一个人好,那就是掏心掏肺的付出,绝不带半点儿藏着掖着的。

    他也不好说什么,唯一怕的一点就是,蔚敏生就不是那种安分守己的人,要是儿子认她当干妈,那完了,不等会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估计就学全乎了,可以喊她一声妈,也能长大了之后一块儿孝顺她,可教孩子这种事,他忧心的想,还是得自己来才放心。

    梁无玥对有没有孩子这件事并不是很在乎,不过蔚敏高兴了,他也跟着高兴,站起来拱手向沉央作揖,“多谢嫂嫂成全,那我以后也是儿子的人了,我也能当爹了,怎么样冯兄,我就说咱俩以后一定会有孩子的吧,你瞧瞧,还是同一个。”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沉央不觉又往歪了想,捂着嘴,一个人窃窃的笑出声,冯夜白狠狠抓了她一只手,尴尬低斥,“笑什么,不准笑了。”

    沉央嗔他一眼,“我笑我的关你什么事?不想听就出去。”

    在外人面前她会给他留面子,可眼下在的都是自家人,彼此什么脾性都清楚,她也用不着顾忌,张嘴就冲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