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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节

      穆钰兰听完,立时松了口气,好在没人在宇文钊面前乱说话。“母后,这回我真的知道,父皇是爱我们的,小时候,不是父皇不关心我,只是父皇病了。”宇文钊很是后悔,“都是儿子不懂事,不该让父皇母后担心的,儿子保证,以后一定听父皇母后的话,一定好好照

    顾弟弟妹妹。”“……”这都是哪儿跟哪儿?

    正文 第459章 用心良苦

    “子淼,有些事你心里知道就好。”穆钰兰劝道,“不过,你父皇没有你想的那么软弱,知道么?”

    宇文钊想了一下,认真的点了点头,“儿子知道,父皇很坚强。”

    “……”怎么感觉越描越黑呢!

    至于宇文珲散布自己某方面不行的谣言,穆钰兰半点都不相信,他只是不想她再有孩子罢了,也不想别人的女人挤破头的进后宫。

    这一招虽然对自己名声不好,但还是很管用的。

    原本积极往后宫送贵女的朝臣们,犹豫了好一阵子,终究不敢再发声。

    一个不能有龙子龙女的后妃,没有任何意义,还不如找个门当户对的锦上添花。

    宇文珲回到昭慈殿,犹豫了一下还是先去看了孩子。

    到了门口,就听见宇文钊用着温柔的稚嫩声音道,“你们要乖乖的,父皇母后很忙,你们听话, 哥哥给你们念书听,等你们长大了,咱们一起帮父皇,父皇就能好好的养病了。”

    “……”宇文珲不由自主的抽了抽嘴角,周围众人更是低着头强 忍着不笑出来。

    宇文珲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走了,儿子太懂事,也有点心累,既然产生了美丽的误会 ,那就这样吧。

    穆钰兰早就知道宇文珲来了,对于那个消息,她本来只是感动,因为被宇文钊听到,反倒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但凡谎言,总是要有许多个谎言支撑,有时候是不是她太自私了?可是和别人分享他,她死也做不到。

    而且她周围的人都被家里逼成什么样儿了?有了杜雯和魏紫月在先,当年家里要她们近水楼台, 两人为表忠心,逼得她们自求嫁人,生了孩子后自请回来,做了宇文钊的教养嬷嬷。

    后来这几年,她身边的人,也出现过同样的情况,穆钰兰都费尽心思找了好婆家,待正妻之位坐稳,想回来再回来。

    宇文珲进来的时候,就见穆钰兰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别愁。”宇文珲才坐到自己身边,穆钰兰就回过神来,有点不满又有点难过的道,“怎么能不愁?我的名声我都不在乎了,你的名声不要了?后人在史书上写一笔,顺贤帝是凌国历史上唯一一个子嗣出了问题的皇帝

    ,我都替你难过。”

    “不然呢?”宇文珲笑出声,“前朝上又不是傻的,更何况,史书怎敢乱写?咱们都孩子,谁说我没子嗣?再者,就算是传到后世,我这‘毛病’可是早年战场上落下的,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相比说顺贤后是个善妒的,他这点事儿根本不是事儿。

    “行,你说的有理,反正你也不听我的。”穆钰兰看了眼外头,“大儿子自小你就不待见似的,瞧子淼现在小大人似的,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皇子做到宇文钊这样,也是史无前例了。

    现在就是穆钰兰想解释,宇文钊也只会以为她是在安慰他,那孩子,就是懂事得让人心疼。

    “乖乖不许哭,谁说我不心疼儿子?”宇文珲见穆钰兰扁嘴,立刻哄道,“以后这皇位都是他的,我怎么不心疼?那小子乐在其中,况且这样对他也不见得是坏事。”

    穆钰兰瞪了他一眼,“你虐待欺负你儿子,还是好事不成?”

    “难道你不觉得,他越惨,我对他越不好,就会有更多的人帮他么?”

    “……”要不要说的这么直白!穆钰兰伸出手指头戳他肩膀,“连自己儿子都算计,你太狠了!”

    犹记得前年宇文钊过生日的时候,因为宇文珲去体察民情,赶上暴雨当天没回来,结果去年宇文钊过生日,他的那群小伙伴早早的就来找他,说要好好给他过生日。

    当时那一个个敢怒不敢言的小眼神,看得宇文珲有苦难言。“这不叫算计,赶巧了。”宇文珲忽而严肃道,“谁都不能保证什么,我也是突然觉得,该给儿子铺路了,我们兄弟在宫里,像子淼这么大的时候,都会给别的兄弟使绊子了,老九的残疾,就是当时老八做的

    手脚,你不知道,老八和老六都是当时德贵妃的儿子,老九是嫡子,当时皇后怎么能咽下这口气?不然老八也不会那么早就病逝。”

    穆钰兰越发的沉默,很少听宇文珲提到这么沉重的话题。

    “所以,我会尽一切可能给孩子们正常的成长环境,但是也不能太顺利了。”宇文珲继续道,“早点让他接触些阴谋诡计,是为了他好。”

    “我明白你的良苦用心,可是子淼还小,他不一定能体会到。”穆钰兰轻声道,“等他再大一点,你可以好好和他说,别因为误会伤了你们的父子情分。”

    宇文珲安慰道,“放心,我知道分寸。”

    宇文钊会不会误会宇文珲,穆钰兰不知道,但是宇文钊对宇文珲的态度,从以前的崇拜渐渐演变成了心疼,这让穆钰兰很是无语,这其中的误会,是解释不清楚了。

    等到了第二年夏天的时候,宇文钊在御书房外求见了宇文珲。

    “钊主子,您见主子直接进去就行。”

    宇文钊坚持道,“帮我通报吧,御书房乃重地,我总随便出入不太好。”

    “……”洪英看看天,觉得哪里好奇怪,见宇文钊坚持只得先进去通报。

    “主子。”洪英进了御书房,此时只有宇文珲一个人批阅奏折,“钊主子在门外求见。”

    “嗯?”宇文珲也被说得一愣,“叫他进来。”

    宇文钊进了御书房,在御案前停下,并没有像小时候那样扑进宇文珲怀里。

    “儿子参见父皇!”

    宇文珲眼皮跟着跳了一下,招手,“过来,今儿这是怎么了?”

    “父皇,儿子来,是有件事请父皇准奏。”

    “这词儿都跟谁学来的?”宇文珲起身来到宇文钊身边,摸了摸他的头,“你这么说话,让你母后知道了该是心疼的。”

    宇文钊上来就是一句,“让父皇母后担心,是儿子的罪过。”“……”宇文珲浑身一僵,怎么感觉自己儿子今儿吃错药了呢?!于是,宇文珲似真似假的道,“欺瞒不报,这才是你最大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