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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

      这个时代的木板车可都是木头轮子的,要说在车轮子上裹上牛皮或猪皮减震倒也是可以的。

    但就这个时代的路况来说,一但下雨,裹了牛皮或猪皮的车轮子在路上跑上一圈就要报废,这就比较古逼了。

    书到用时方恨少,孟彤这时候就深恨自己前世不是学机械的,不然改装个木板车,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想来想去,孟彤也想不到办法,到是前世每天都睡的弹簧床,给了她一点灵感。

    在与车行的师傅沟通了之后,孟彤果断把大到夸张的两个木车轮改成了四个小号的,车轮上留了孔洞的铁轮子。

    而车子的底盘则被孟彤划分成了无数长长短短的铁条,螺丝钉和柳帽。

    花了一整天测量、计算和画图,孟彤分别找了镇上的几间铁匠铺,同时打造自己突发奇想的减镇马车。

    半个月后,孟彤从几家铁匠铺里拿到了打造好的东西,拉回家后,她立即就在院子里将之拼搭了起来。

    盯着这拼搭好的马车底坐,孟彤才把车厢和贴合在铁车轮外头的木轮子给画了出来,送去家柜铺子找木匠师傅定作。

    金弓铁匠铺的掌柜,祖上是为朝庭打造过武器的匠人,孟彤琢磨着金弓应该会懂得如何做锁子甲,想来请她打造些弯曲的粗铁丝应该也不成什么问题。

    于是她画了图纸送去金弓铁匠铺,又与金弓沟通了很久一段时间。

    可等到七天后取货时,拿到的铁丝粗细却极不均匀。

    东西差强人意,孟彤还不能抱怨,毕竟这是手工打造的,她要的时间又紧,金弓能打成这样,也已经是拼了老命了。

    孟彤没有办法,只能付了钱,将两大捆铁丝拉回家。

    现代的席梦丝就是用的铁丝拉网做成的,孟彤的原意就是用铁丝做出个简易的席梦丝,垫在铁架的马车底坐上,以达到减震减重的目的。

    将粗铁丝弯折出需要的弧度,原本也是件极为麻烦的事。

    只不过这一切在孟彤学武手劲变大之后,就变得简单的多了。

    她寻了个成人手腕粗的竹杆,拿着铁丝一圈圈的绕在上面,等两大卷铁丝全部被她绕出孤度之后,再绕着方形的铁条架子。

    穿过一个个特制的弹簧,来回缠绕编织,如此编织上下两层铁丝网,中间再用略粗的铁丝横向固定,弹簧床就做好了。

    孟彤做了整整两天,才把这用于减震的弹簧床垫做好,如此一来,整个马车就只等马车车厢到货了。

    可是等啊等,没等到订做的马车车厢,到是言掌柜说订做的瓷瓶、瓷盒到货了。

    孟彤一听,便想到自己订做的樟木百宝箱似乎也该取货,于是便把装组到一半的马车用油布一盖,赶着骡车先把百宝箱和瓷瓶、瓷盒拉回来,先忙活起了归类和封存药丸子的事情。

    因为之前忙活了大半个月,做出来的药丸子大部分都是补药,小部分是应急药品,致于柜子里的毒药和迷药则都是以前配制的丸剂、粉剂或是液剂。

    百宝箱就如现代的豪华化妆箱一般,顶部的锁扣打开之后,往两边拉开便是层层叠叠的格屉。

    孟彤把药丸分门别类的装入瓷瓶和瓷盒里,再用白腊密封之后,在瓶子和盒子的外头贴上药品名称,并标记上数量,这才按用途一一存放到百宝箱里。

    ☆、221邀请

    瓷盒都被放到百宝盒的最底层,而白玉般薄透的瓷瓶则被整齐划一的摆在上面的格屉里,方便孟彤自己平时取用。

    两个百宝箱,一个用于存放补药和应急药品,一个则用来专门存放毒药,划分的清清楚楚。

    把药品都收拾好之后,孟彤大大的松了口气。

    不过她也不敢再肆意的做药丸子玩了,否则再弄出一大堆药丸子,她都没地方放了。

    体会到了百宝箱的好用,孟彤隔天就去家俱铺子里又定制了几个小号的百宝箱。

    定制回来的瓷盒子、瓷瓶不少,家里的药材也不少,孟彤忙了几天就闲不下来了,于是就琢磨着用药草调弄些日常用的护肤品。

    此时又正逢六月,各种花卉草药生长正旺,正是做护肤品的最佳时期。

    为了做护肤品,孟彤干脆将那些常用的药品直接碾成了药粉存放。

    定制的车厢还需要好几天才能送来,孟彤每天除了上山溜马、采药采花之外,便把时间全都用在碾磨药粉上了。

    孟彤常要上山,也不好在护肤品上添加香味,因此除了调给春二娘用的人参面霜和护手霜有淡淡的人参味之外,她自己用的,倒只是带了点野苹果的果香味。

    不过在采集做护肤品的原料时,孟彤发现牛背山上带有浓香的植物其实并不多,既便有香味,大多还是带毒的。

    祝香伶留给她的巫门药经和毒经里所记载的药材,无不是生长在深山里,可遇不可求的珍稀之物。

    这也是孟彤在配制蜘蛛毒时,用上了牧靡草和灵芝,而钱掌柜解毒,用的却是水蛭、羊奶和番薯叶的原因。

    巫门给大周皇室做了千年供奉也被皇室供养了千年,在医术上,不管是用毒还是用药,实在太过财大气粗了,反而突略了生活中随处可见的那些东西。

    越是对医术了解的深入,孟彤越觉的巫门的医术虽然高深,因财大气粗而到的局限也太过具大了。

    若是再不求变,一旦万一没了皇室供给各种珍贵药材,就巫门医经和毒经上留下的那些药方,巫门的医术也就可以作废了。

    再说世上的植物千千万,任何东西都有两面性,是毒也可以是药。

    为了进一步弄清楚那些随处可见的植物的毒性和药效,孟彤在研读祝香伶留下的药经和毒经的同时,也让钱掌柜去府城时,顺便为她去书肆里购买几本常见专门介绍药材药性的医书。

    狼毒花长的漂亮,在北方几乎随处可见,却从花到根都带有剧毒,百姓通常叫它打碗花或闷头花,但它在医学上的学名却做断肠草。

    狼毒花的根、茎、叶均含大毒,却可制成药剂外敷,消积清血之效,根部的剧毒配以药物却有祛痰、止痛的作用。

    三色堇全草入药,可清热解毒,散瘀,止咳,利尿。

    能用于咳嗽,小儿瘰疬,无名肿毒,用来做护肤品却也可以达到杀菌除疮,治疗青春痘、粉刺和过敏问题。

    丁香无毒且有带有浓香,花蕾和果实入药,可治寒性胃痛、反胃呃逆、呕吐和口臭,还能补肾助阳。

    其花做护肤品有杀菌和拔毒生肌的功效,其香味淡时闻着没事,可一旦过浓时,久闻就会引起人气喘烦闷,选成高血压和心脏病患者头晕。

    孟彤越是学的用心刻苦,越是觉得自己渺小。

    跟着祝香伶苦学了一整年,她原本还对自己自信满满,觉得有了师傅留下的三本医书,自己就算不是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神医,也是能凌驾于一般医者之上,可谁知道,只是做了几瓶护肤品,她就把自己打回原形了。

    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厚厚的《神农本草经》,孟彤的心情是沉重的。

    原本以为拜得名师,得了秘籍,从此便是一飞冲天,现实却给了她重重的一击。

    巫门的医、药、毒三经确实是很不得了的医学籍,可惜这些秘籍却只是用来服务皇家的。

    想想祝香伶当初用来给她调制洗髓液的那滴五百年的龟血,巫门的药是神,可动不动就是非劳民伤财不可得的神物,要不是坐拥天下,谁能弄得来这些东西?

    如此有局限制的医术,孟彤觉得自己就是学了,以后也只会被困死。

    她要学就好好的学,彻底的学,舍弃掉财大气粗的毛病,摆脱掉皇室供养的困局。

    民间的大夫用路边的野草都能治病救人,她可不要做个只能用人参灵芝给人治病的大夫。

    打定了主意,坚定了决心,孟彤的日子又变得规律起来。

    六月二十七这天,孟彤照旧天才刚蒙蒙亮就驾车出了门,准备去镇上买订好的猪下水和每日要吃的新鲜菜蔬。

    车子才跑上山间的土路,远远的,孟彤就看到了村口似乎站了一大一小两个人。

    “彤彤姐!”一听到山地那头传来的骡车声,石头立即兴奋的冲急驰而来的孟彤猛挥手。

    孟彤在两人跟前拉停了车子,惊讶的看着两人,“陈大叔?石头?这一大早的,你们是在等我吗?”

    “可不就是在等你吗?”陈大叔笑道:“大妞和刘家二小子的婚事定下了,大叔跟你大娘也是忙晕头了,到今天才想起来没跟你们说。”

    “明儿六月二十八,刘家就要派媒人过来下定了,你大娘说了,要请你们一家做大妞的娘家人,过来一起坐席吃酒。”

    “真的啊?”孟彤看着石头和陈大叔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恭喜恭喜,这可真是件大喜事呢。”

    这可是第一次有人请孟大和春二娘上门做席呢,孟彤想着自己性格内向又有些自卑的父母,心里也不禁为他们感到高兴,“这样的大喜事,自然是要去沾沾喜气的,俺们一家明儿一早准到。”

    陈大叔顿时就笑咧了嘴。

    石头有些高兴的忘形了,在旁鬼头鬼脑的叫道:“彤彤姐,明儿你会给俺带好吃的不?”

    陈大叔一听,立即就沉了脸,回身做势要打他。

    ☆、222大妞订婚

    他虽然只是个庄稼人,但一辈子勤勤恳恳,靠自己的双手养活一家人。

    家里虽然不富裕,却也从没饿着石头一顿,这孩子竟然如此不懂事的开口向人讨食?

    这让陈大叔深觉丢了脸面。

    “大叔,大叔,石头跟俺亲才向俺讨吃的呢,您可不能打他。”

    孟彤极时出声叫住陈大叔,又转头对石头道:“俺最近倒是在山上采了不少野果子,味儿都挺酸的,原本是想今儿去买了糖,做成果酱,过几天去你家拿东西时给你和你姐带去的,既然明天你家有好事,俺今儿就把果酱做了。”

    陈大叔闻言,脸上的神色虽然没有刚才难看了,但也还是一脸阴沉沉的,目光极为严厉的瞪着石头,直瞪得石头头都不敢抬。

    看到这一幕,孟彤心里其实是高兴的。

    靠山村对她家有恩的,并不止陈大叔一家,她当初之所以只选择了让大妞和陈大娘参与到头花和荷包的生意里来,又何尝不是考虑到了陈大叔和陈大娘忠厚耿直的性格呢?

    也正是因为他们有这样美好的品质,懂得感恩且知足,孟彤才放心让大妞和陈大娘承包她一部分的头花和荷包制作。

    知道陈大叔正在隐忍着脾气,孟彤也不敢再多说了,深怕再多说几句,会让石头的屁股一会儿多受罪。

    无视了石头泪汪汪的求救目光,孟彤挥别了陈大叔,赶着车子逃也似的跑了。

    到了镇上,她先去早市上转了一圈,买了今日要吃的蔬果之后,又去吴镇户那里取了猪下水,最后才转到言掌柜的杂货铺,称了十斤糖,又买了两个小坛子。

    为了做护肤品,孟彤是真的没少摘野果子。

    野山梨结的果子闻着很香,却也很小很酸,用糖腌制了泡水喝,却有止渴生津的效果。

    回到家,孟彤先把大妞与刘康乐订亲的事跟孟大和春二娘说了,然后又说起了陈大叔请他们一家明儿去坐席的事。

    陈家与孟家以前是邻居,大妞与孟彤又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春二娘虽然整日被陈金枝拘在家里,对陈家的人却都不陌生,只不过听到陈家请他们去坐席时,她与孟大呆愣之后,就显得很是惊喜和激动。

    “那,那俺们可要穿齐整些去。”春二娘说着就站了起来,急急忙忙的去衣柜里翻找衣服。

    孟彤看着她的背景微微一笑,转头又对笑盈盈的孟大道:“爹,俺们明儿捡一篮子山鸡蛋随礼,娘再把前儿俺刚买的那几个花布尺头,挑两个适合大妞做衣裳的花色给稍上,这礼应该也很厚了。”

    随礼是水头镇附近十里八村约度俗成的习惯。

    走得近的人家之间,若有被办喜事的人家请去坐席的,一般都会送上一份礼物贺喜,这就叫随礼。

    当然,随的礼也不须多珍贵,一般送上几个鸡蛋,或是一个尺头的棉布,主人家就非常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