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569节

      “就当全了我对兄弟的情意吧!”

    两个鸡蛋吃完,许林抹了把嘴,爬上窗户,笨拙的跳了出去。

    瑾俞呆坐了许久,直到窗外的冷风把她手脚吹得冰凉,她才想起来关上窗户睡觉。

    听到门内的动静没有了后,门外严阵以待的护卫,松了一口气,把手从刀柄上拿开。

    之所以没有闯进门去,也是不想让瑾俞难堪,总不能让大家都知道,曾经护国公府嫡出少爷的女人,半夜在房里私会男人吧!。

    这些瑾俞都不知道,一觉睡得迷迷糊糊,被楼下那些嘈杂的声音吵醒,发现自己感冒了。

    护卫提议给她找大夫,瑾俞只让人去向厨房要了一块老姜,她自己动手在泥炉子上熬了一碗姜汤便动身下楼让人启程。

    这么配合,那些护卫自然也开心,还怕瑾俞因为生病不走了呢!

    出了客栈就看见许林,和之前看见那个衣着妖娆,每次都粉粉的奶油小生不同,今天的许林有点狼狈,以花哨为主流的他,那身粉衣脏兮兮的都是泥点,脸上布满胡渣,人有点憔悴。

    “许公子!”

    护卫显然认出他来了,一下把他围住,怕他搞事。

    “起开起开!本公子也是来送嫂子回乡的,你们拦住我干嘛!”

    “许林,谢谢你的盛情。你回去吧!”

    瑾俞看了一眼,就踩着脚踏上了马车。

    “我这不也到了年纪了吗?该去历练了,正好和嫂子一路,正好正好。”

    几个护卫面面相觑,想要说什么,可偏偏人家许林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同道而行,他们也无话可说。

    瑾俞没有管许林,把自己包起来发汗,头昏昏沉沉的,鼻子也不通,现在还没有发烧,希望捂过之后发发汗就能好了。

    昨天崩塌的地段不大,一大早天没亮,地方的官员就派了人去清理,这是官道,堵了的话,可不好向上面交代。

    马车过了那段难走的路段后,速度又快了起来,瑾俞浑浑噩噩的窝在车里,完全放空自己,反正是一路赶路回去,她得早点适应才是。

    还好没有如瑾俞想到那样发烧,只是鼻塞难受还能挺住。

    夜晚那些人不打算停车,许林一路上想尽办法的让他们速度慢下来,天都黑了,在马背上颠了一天,晚上再赶路,他可不干。

    “停车停车!你们少奶奶都病了,这一路回去,你们还想好吗?”

    ☆、第九百一十九章道义

    夜晚那些人不打算停车,许林一路上想尽办法的让他们速度慢下来,天都黑了,在马背上颠了一天,晚上再赶路,他可不干。

    “停车停车!你们少奶奶都病了,这一路回去,你们还想好吗?”

    “许公子,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请您多谅解。”

    “谅解个屁!这一路颠下去,你们吃得消,让你们少奶奶也跟着受罪,确定这是完成任务,不是送你们少奶奶上黄泉吗?”

    瑾俞窝在车里听着许林的话,觉得好笑,这个人看似玩世不恭,但骨子里还是很讲道义的。

    让他一个万事不求人的公子哥,跟着几个奉命行事的护卫闹,也不怕丢份,这份心意,瑾俞领了。

    抬手敲敲车壁,朗声道,“找个地方落脚,我病了。”

    护卫们对视一眼,最后还是遵从了瑾俞的话。

    将近跑了三百里,就算早上端木青知道情况追来的话,也不能赶在今天到达,更何况明天就换水路了,也不差一夜。

    这么想着,便就近找了一个客栈落脚,地方偏了一些,和昨天那个客栈没得比,店小二态度自然也差了一些。

    八个人要了四间客房,瑾俞的在最中间,许林也在她隔壁,临进客房前,瑾俞让护卫给许林买一身常服,他身上那套粉色袍子已经脏的没有眼睛看了。

    一锅红薯粥,一个肥肉煮白菜,瑾俞让人把白菜撤走,那碗粥喝了半碗。

    期间许林过来了一趟,换了一身普通衣服的他,没有了脂粉气,看起来比之前瑾俞见的奶油小生清爽了许多,隐隐还带着一点书生气。

    “赶路辛苦,送我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明天天亮,你就回去吧!”

    瑾俞抱着店家那里拿来的一个竹笼,里面用陶碗装了炭火取暖,虽然比火炉差了许多,但比没有强。

    “你说回京都的话,我竭尽所能带你回表哥身边,谁也阻止不了。”

    就和瑾俞一样,许林几次看见的瑾俞都是优雅恬适的模样。

    但现在脸色苍白,萎缩着抱着一个火笼坐在这破破烂烂,寒酸到平常他看都懒得看一眼的客栈里,凄凄惨惨,冷冷清清的模样,也一样让许林接受不了。

    “不了。其实这样安安静静的离开挺好的,不惊动,不打扰任何人。”瑾俞云淡风轻地道。

    她和端木青的缘分,本就应该止步在上次他音信全无离开之时,现在就当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向老天偷来的吧!

    偷来的幸福,本就不属于自己的,悄无声息的失去,才是正确的结束方式。

    “我说你这个女人,这心也太狠了吧!你难道不知道,表哥为了你,做出过多少的努力,放弃过多少东西吗?”许林忍不住为端木青打抱不平。

    “嗯!我知道。”瑾俞笑着道,那是端木青爱她的方式,可代价太大了,瑾俞不想让端木青承受那些压力,“所以我现在安静地离开,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一句话都没有留,这就是你们的相处方式?”

    许林不敢相信,和他纠缠过的女人,哪个不是眼泪汪汪,哭诉加不舍留恋的话一大堆,没有见过走的这样干脆的人。

    “没有告别都没有话语,在彼此心里留下的都是好的一面,不是更好吗?”

    大张旗鼓的道别,通常都不会真的分开,悄无声息得离去,或许今生今世就这样了吧!再也不见了。

    瑾俞下意识的抱住自己,让还有余温的火笼离自己近一些,哪怕心里有千言万语,有很多的舍不得,她的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笑。

    丝毫不露出半点的脆弱示人,走的有点狼狈,但也不能没有骨气。

    许林脸色不好看,仿佛不认识瑾俞一样。

    看得出来瑾俞是在故作坚强,但这也是一种姿态,哪怕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她也有自己的骨气。

    许林气呼呼的甩袖离开,他还是第一次见这样冥顽不灵的女人,自己顶着刺骨寒风,赶了三夜两天的路护着她,为的是什么,这女人都不知道吗?

    出来看见四个护卫严阵以待的看着自己,大概刚刚他说的话被这些人听见了,这会儿是怕他真的出手把人带走,原来还挺和睦的几个人,这会儿是凶神恶煞扶着刀,要随时砍人一样。

    许林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亏他还为了瑾俞被这些人这样对待,一口气上来,觉得没面子,客房也不进去了,扭头直接往楼下跑去。

    瑾俞房门再次关上,许林也去了楼下,没有人再怂恿瑾俞回京,这下护卫们也不怕许林为难自己,把暗处的人变成明处,护卫的压力也小了许多。

    还是和昨天夜里一样,两个人守在瑾俞房间门口,另外四个回屋睡觉,一夜三轮换。

    但是今夜有点不平静,屋外的寒风肆虐,寒鸦呱呱叫得分外凄厉,硬生生把这夜晚叫得让人后背发凉。

    从护国公府出来的人,没有胆怯的时候,但今夜还是不一样,巡逻的两个打起了十万分精神,防备着。

    果然下半夜还是出事了,四个伸手一流的黑衣人从天而降,瑾俞是被兵器的撞击声惊醒的。

    从床上坐起来,看着镂空门上投射进来厮打的身影,浑身一凉,接着是浑身的血液往头上冲,反应过来,有人要杀她。

    飞快的爬起来,把靴子穿好,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说不害怕都是假的。

    不知道来的几个人,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机会逃跑,瑾俞推开窗户查看离地面的高度,自己跳下去的话,会不会有事。

    “跳下来!”

    就在她的窗户底下,有一匹马,马背上是之前被她气走的许林,亮白的月光把他的脸照得很清晰。

    那些人已经在破门了,瑾俞来不及考虑许多,在屋里坐以待毙,跳下去和许林一起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没有过多犹豫,瑾俞爬上了窗户,那扇门被踢开的同时,她跳了下去。

    凌冽的寒风吹在脸上生疼,却又带着逃出生天的感觉,身体在快速下降,头顶有什么在呼啸。

    眼前一黑,过腰的长发盖住了头脸,原来束发的簪子已经被那利锋削飞走了,就差一点点砍的就是头。

    ☆、第九百二十章救星

    身体终于停下坠落的速度,一只手把她扯上了马,几乎没有给瑾俞反应的机会,马儿就飞驰而去。

    “抱住我!别摔下去了!”

    仓皇的抱住许林,这会儿也不用忌讳男女大防了,瑾俞转身的瞬间,看见有几道身影从窗户一跃而下,显然是追来了。

    那些人能进屋里来杀她,分明是护卫们已经失利,或者说不是他们的对手,瑾俞不知道他们这会儿逃出去,能不能甩掉那些人。

    “你认识方向吗?”瑾俞问。

    大雪都没有化开,白茫茫的雪地在月华的照耀下根本看不清路,瑾俞担心许林这样没有章法的乱跑,一会儿若是进了山林,遇到猛兽的话两个人一样危险。

    “随缘吧!横竖都是要试一试的。”

    瑾俞一想也对,坐以待毙比,逃出来还有活命的一线希望。

    但她们想的还是太美好了,那些人有备而来的,不可能就此放弃。

    很快身后就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瑾俞觉得完了,这回是真的死定了。

    “到前面的拐角处,我们跳下去先找个地方躲躲再说。”

    许林马术不行,早晚要被那些人追上,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

    可惜想象的时候,总比现实美好,根本轮不到他们跳马,身后一根呼啸而来的绳子,一下套住了飞驰的马腿上,奔驰的马惊叫一声,扬起前蹄,瑾俞和许林就那样摔倒在地上了。

    来不及呼痛,跟着而来的是飞速而至的黑衣人,泛着寒光的大刀,带着杀气直逼脸面。

    瑾俞下意识推开许林往后一滚,躲开了那一刀,可那第二天是躲不开了。

    凌厉的刀锋就在眼前,比身下冰冷的雪地还要冷上几分,瑾俞不知道谁要杀她,居然还得动用这一流的杀手。

    “住手!”一只大手握住了那锋利的刀口,腥红的血液瞬间从那手背滑落,“要杀她的话,得问我同不同意!”

    是许林徒手接住了那把刀。

    原来这人本就刻意避开许林的,可许林在危难关头,还是奋不顾身的扑了过来。

    “许公子,这事与你无关,还是别掺和了。”嘶哑的声音,一听就是故意伪装的。

    “既然知道我姓许,难道不知道这是护国公府的嫡孙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