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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节

      瑾俞努力挣脱了木子的禁锢,只看了那个人一眼,瑾俞的腿就软了,好在有木子扶着才没有瘫软在地。

    “大哥,大哥你要为我报仇啊!我伤的可是眼睛,以后需要给你们写写画画,都不行了啊!”

    那个眼睛里还插在两只筷子的男人被他的同伙扶着,朝着这边喊话,听了他说的话后,个个义愤填膺的瞪着瑾俞和木子,要是那眼刀可以杀人的话,那些人已经是大侠了。

    围观的人不少都是这街上的老商户,自然也有不少这些天来瑾俞面摊吃面的人,大家也只是在那里看着,没有要出来帮腔的意思。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更何况惹上这地痞,那是最不明智的做法。

    “大哥,少和她们废话,让她赔钱后再扭去官府!”

    “对!赔钱!没有十两银子,这事没商量……哎哟!”后面一个竹竿似得男人开口话没有说完,脚上就狠狠挨了一记。

    没出息的东西,这时候不狮子大开口,居然还往少了说。

    简直是丢份!

    豹哥凶了一眼那小弟,双手捏着拳发出噼里啪啦的关节活动声音。

    有勇有谋,他们什么都不占,在这柳镇混了这么多年的下九流,到现在还是下九流,今天若是把瑾俞他们两个制服了,那他们的名气不但可以在柳镇打响,那个人交代的事情,也能一并办妥了。

    一箭双雕的立威机会,豹哥自然不会放过。

    “银子自然要赔,但是我兄弟眼睛的仇,我也要报。”伸手朝木子勾勾手指,示意木子过去,“我看你挺横的,今天若是不教训教训你,恐怕你还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睛!”

    “眼睛我打的,既然你要讨回公道也和他人无关。想要怎么样,我奉陪就是!”

    几个乌合之众,木子还把放在眼里,把瑾俞往身后一推,自己挡在她面前。

    “木子,别和他们动粗……”瑾俞不放心的想要把木子拉回来,打伤人还能赔钱了事,闹出人命可就不好了。

    “哼!若是不想看着他被我们打残的话,姑娘就叫他跪下叫我爷爷,再给他两根筷子把眼睛戳瞎,我就放过你们!”

    豹哥一脚踹开那块当做桌子的木板,连带在地下做支架的独轮车也被他踢翻。

    木子冷冷的看着这个人的举动,眼里愤怒的火苗越来越旺,这些东西可都是瑾俞辛辛苦苦做卤菜买的,他们践踏的何止是东西,更多的是瑾俞的心血。

    “不可能!你们别强人所难!”

    瑾俞怎么能让这些人来侮辱木子,这时候她宁愿让木子去打的那些人满地找牙,让他们知道到底该谁叫谁爷爷。

    “你就在这里等着,半盏茶,我就能搞定。乖!”木子拉着瑾俞重新回到火炉边,顺手把那磨得雪亮的菜刀塞给她。

    那声音低沉又魅惑,瑾俞真的不想在这时候思想开小差,可耐不住木子先生魅力实在太大,大到让瑾俞忘记了那些虎视眈眈挑衅的人,只傻傻的看着木子带着浅笑的脸。

    “等我。很快。”

    木子转身之后,已经是满脸的冰霜,他的温柔只给了瑾俞。

    俯身细心的把独轮车扶好,车把手原本磨得光滑,这会儿被磕下来一块,还好的缺了一块木头,不好看了,瑾俞看了也会心疼。

    把独轮车放在一旁,刚好能把瑾俞护住,木子看了一眼地上破碎的陶碗,还有汤汁四溢的地上直皱眉。

    “你们来吃东西,我可以给你们做。但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做得最错的事情,就是毁了这些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吃食,惹了我要护着的人,又砸了我的摊子,我也不想一个一个的打你们。来吧!你们一起上!”

    众人不明就里的看着木子一通忙碌,地上那干净的筷子他都捡起来了,以为他要来服软,谁知道他就站在那场地,云淡风轻的说,来吧!你们一起上!

    好像不是打架,而是一起邀约上酒楼吃饭一样。

    豹哥明显的迟疑了一下,木子之前露的那一手,虽然看不出是否有武功,但现在在从容不迫的模样,根本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手下几个只懂得一些皮毛,逞逞匹夫之勇可以,但是面对面的打,豹哥没有把握。

    “来就来,谁怕谁!”

    满脸横肉的黑子已经卷着袖子站在他的身边,豹哥不安的心不由安了几分,纵然木子武功高强,他手下这些人不正面交锋,歪门邪道当然事情懂得不少。

    今天只要胜了木子就行,什么手段不在乎。

    回头朝几个跃跃欲试的手下扫了一眼,几人意会的点点头,用那样的方法几次都让对手吃了闷亏,相信这个大老粗也会是一员。

    黑子的手搭在腰上,一个暗黄的牛皮纸包露出一角,只等木子和豹哥出招,没有功夫注意这边的时候,他就给木子重重一击。

    还要一击致命!

    ☆、第二百八十八章不费吹灰之力

    几个人呈包围状把木子困在中间,两个瘦弱的男人从腰间抽出匕首,看着不是珍品,但在阳光下异常耀眼的光芒告诉别人,杀一个人足以。

    豹哥明白自己那几个手下的斤两,意在速战速决,几个人眼神交流一下,随即就一哄而散。

    木子一手背在身后,就那么站在几人的包围圈里,迎面扑来的是两个手拿匕首的男人,面容狰狞,狠厉的不顾一切。

    “木子,小心你左手边那个胖子手里有药粉。”

    瑾俞站在那里刚好可以看见黑子手里的读者,想着上一世影视剧里杀人用的毒药,不由自主的心揪。

    可她又不能过去帮忙,自己在弱鸡的样子只有添乱的份。

    “喂!小子!那小娘子担心你被我们打死呢!认输的话赶紧跪下喊爷……”

    那面色蜡黄,手里挥着匕首冲过来的男人,嘴里还不忘揶揄木子几句,不想话没有说完,膝盖处一麻,跑得好好的腿一软就那么跪了下去,手里的刀也随即飞了出去。

    木子只只微微侧身,那飞起的匕首就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样,直直的落进他的手里,反手一挥那匕首往左边飞去。

    那黑子见瑾俞说穿了自己的计谋,干脆把腰上的药粉拿出来,刚刚想抖开那纸包,抓着纸包的手一凉,那把手上还缠着布条的匕首已经贯穿了他的手掌。

    速度实在太快,从匕首扎进手里也不过是刹那间,黑子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

    “啊~我的手啊……”

    初初是没有流血的,也感觉不到痛感,等拿起来看了一眼,半握拳的手掌就那么被贯穿,尖叫出声的同时,猩红的血液涌出,和着钻心的痛让黑子顾不上别的,只能用右手握住自己手腕哀嚎。

    “你……”

    还没有开始打,木子实在都没有碰到他们的衣角,两个气势汹汹的就倒下了,五个人就剩下三个,豹哥心里的士气一下落进谷底,可眼下不打是不行了,只能硬着头皮上。

    不远处的街角,头上还围着布条的二赖子瑟瑟发抖,他认出来了。

    那个站在街头,一人打五人的男人就是当初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打晕自己的男人。

    那简直就是一个噩梦,当时木子浑身是血的模样还历历在目,豹哥今天要吃亏,二赖子转身就跑。

    分到手的银子已经花完,这件事是搞不定了,二赖子也不想着分银子,眼下是逃命要紧,一穷二白的家里也没有什么可带的,脚底抹油就逃。

    这边豹哥几个没有得什么好,木子看似一动不动,一出手专打他们要害,只不过几招,那些人就倒地哀嚎。

    气势最足的豹哥最惨,木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专打他的脸,一张本来就横着刀疤的脸这会儿是整个肿得像罗盘,淤青遍布,根本找不到一块好的地方。

    “带着你们的人马上滚!否则就不仅仅是受伤!”

    木子环顾四周,那几个已经没有了斗志,根本就不足为患。

    凌厉的眼神只扫了自己一眼,豹哥只觉得自己的脸更疼了,满口的酸疼,舌尖触到一个硬物,伸手拿出来一看,一颗带血的黄牙被拿了出来。

    “死小子!把老子的牙都打掉了……”

    说话间才发现嘴里还有,一口气吐出了四颗牙,说话已经漏风了,挣扎着想要起来就看见木子拿起之前当桌子的木板,豹哥立马装怂的倒了下去,要是再被打一下,估计自己今天要交代在这里了。

    “这些银子给你们拿去治伤,再有下回可没有这么简单让你们离开!”

    瑾俞也担心木子下杀手,这会儿见那些人倒下,除了那个眼睛戳瞎的外,别的只是一些皮肉伤,养养很快就能复原,便从独轮车后面出来,拿了一块银角丢给那满口血的男人,他是这伙人的头。

    “不能这样算了啊!我的眼睛仇还没有报呢!”

    眼睛上还插着筷子的男人,摸索着喊着,很不甘心。

    可另外几个哪里还顾得上给他报仇啊?

    敢情打的不是他自己,眼瞎也看不见别人挨打不知道痛,就会乱喊。

    黑子伤的是手掌,除了那一下他身上没有挨打,也最是灵活,听见瑾俞说给银子,他手也不痛了,开始过去把反应比他慢的豹哥挤到一旁,捡了银子找医馆治手去。

    “既然瑾娘心善给你们银子治伤,现在还不给我滚!”

    木子不大赞同瑾俞给银子,这些人来找事挑衅,技不如人挨打就是活该。

    可谁叫瑾俞心善呢!

    “你给我等着……我不会……”

    豹哥挣扎着起来,还想要逞口舌之快,可惜口齿不清说不清楚,能木子杀气腾腾的眼睛一瞟,顿时又蔫头耷脑了。

    看着那些人灰溜溜的走了,瑾俞的一颗心吊的老高,总感觉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木子,你没事吧?”

    满地的狼藉顾不上去收拾,瑾俞上去查看木子的身上是否有受伤。

    “我没事。”木子握住瑾俞的手安抚道,“你没有吓到吧?”

    “没有。”

    瑾俞老实的道,刚刚过于担心木子,根本忘记了害怕。

    “那就好,你坐会儿,我来收拾这些。”

    “不用休息,我们一起收拾。”

    瑾俞看着地上的陶碗碎片,还有混在泥泞汤水里的铜板,那些人今天这算是来收保护费失败吧!

    “瑾姑娘,你们这回惹上这些混混,恐怕以后要麻烦了。”

    卖胭脂水粉的老板,刚刚打架的时候躲的远远的,这会儿倒是贴上来了。

    “多谢关心。”瑾俞客气的道谢,转身看向还在围观的众人,“诸位都散了吧!别在这里耽误了手头上的事。”

    “瑾姑娘你可是心宽啊!这件事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就算了。”

    “官差来了!”

    好像预言一样,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接着就是人群分开,刚刚拥挤的场地,留出一条大道供几人通过。

    四个穿着衙役服侍,腰上挎着大刀的官差,威风凛凛的迎面而来,后面还跟着刚刚被木子打得鼻青脸肿的几人。

    ☆、第二百八十九章被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