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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

      “我听见你和他们吵架,爹不让我出来。”木子随即坐在瑾俞身边,小心翼翼的道。

    “我知道了,谢谢你木子。”瑾俞手上顿了顿,还是选择继续做事情。

    “姐姐,你别生气。要是心里不舒服,和我说。”

    “……”

    瑾俞这一刻真的忍不住眼眶发热了,明明是五大三粗的大男人,细腻的让人窝心。

    “谢谢你木子,姐姐一点不舒服都没有,听你的安慰,姐姐很开心。”

    “其实爹也想来的,看见大伯来了,他便回去了。”

    “我知道。他只是不好意思面对,觉得自己好心办坏事了。”

    说到底瑾家的男人还有一个共性,凡事总是想逃避,以为不正面冲突的话,这件事就算揭过了。

    “我们回家。”

    “好,回家。”

    看着前面男子宽厚的肩背,瑾俞凭空升起想要去依靠的冲动。

    没想到这些日子的相处,最了解自己的会是木子这个看似傻乎乎的男人。

    “瑾娘,我刚刚看见你大伯母她们来了。难为你了。”

    瑾昌明怅然若失的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见瑾俞可木子回来的动静,猛然醒悟过来。

    还是亲切的脸庞,刚刚的伤感已经收敛。

    哎!

    这是一个什么心思都藏进自己心底的男人,他不傻,只是孝顺过头了。

    “没事了,大伯父把她领走了。”瑾俞扯了个笑脸道。

    “我……那个,我就是看你留了不少的菜,想着你奶一辈子都没有吃过好吃的。所以就给她送了一些过去……”瑾昌明尴尬的解释着,没有和女儿商量一下,他觉得格外心虚。

    “爹,我知道您是一片孝心,但是她们不一定会接受。这些粗糙的东西也不是她们那些尊贵人吃的,以后还是别送了吧!”

    瑾俞暗自叹气,原谅她由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尽孝道给老宅送东西去,一想到当初连碗带水的清粥都喝不上的日子,瑾俞更加没有要去孝敬李氏的心了,把自己家人都舍不得吃的东西送去给人埋汰,她做不到。

    “欸……好。”

    瑾昌明艰难的点点头,这件事确实是他错了,不应该被母亲的几句奚落,今天就去送东西回去。

    中午是一锅加了荠菜的猪肝粥,瑾俞加了点盐进去,没有心思连菜都没有烧,把前两天焖的竹笋夹了一碗出来当菜。

    瑾天在粥上桌后回来的,挖了一篮子的野菜满头大汗的回来,脸上兴奋的样子,显然和朋友相处的不错。

    一家人喝得倒是心满意足,瑾俞想把卤菜煮上去山上挖些竹笋和草药回来,竹笋就这么几天能吃,季节过了都要变竹子了。

    可把猪头肉从骨头上取下来,骨头在外面石头打的简易灶上炖上,卤菜煮上后,一看做豆酱的霉黄豆已经晒好了,没有水分可以直接开始做酱了,瑾俞只能打消了上山的念头,下午就开始做豆酱了。

    虽然现在天气还不够热,晒出来的酱不算很好,但是没办法,黄豆泡了水也不能一口气全吃了。

    用新锅煮了一锅热水兑上盐和糖等着放凉,瑾俞把事先炒好的辣根,还有几味香料拌在霉黄豆里,装进胎最薄的那个坛子,再把兑了盐的水倒进去,干透的霉豆子有些还浮在水面上,用干净的竹勺搅拌了下,盖上给木子扯了做里衣的白布,扎进放在太阳底下晒几天就好了。

    “瑾俞,木子和瑾天进山挖竹笋去了,让我回来和你说一下。”

    “欸!来了!”

    瑾俞刚刚端了针线箩子出来在厨房坐下,门外不知道谁喊了一句,等她出来只看见一个挑柴的背影往村里的方向去了。

    这还是第一个来这边没有进来的人,瑾天和木子大概是怕回来被自己阻止自己偷偷跑去山上的,也不好去把人追回来,瑾俞只好返回厨房继续研究里衣该怎么缝了。

    女掌柜裁好的料子,现在拿在瑾俞手上全部都长一个样,她实在无从下手,偏偏父亲又去了菜地,她要找人来问问都没法。

    最后想起木子那套被刀砍的七零八落的里衣,之前她把那破口缝的像蜈蚣一样,木子抿着唇看了半晌,最后勉强的穿上,没有出一日,原来破的地方还是破了。

    木子和瑾天的衣服放在他们屋里,没有衣柜和箱子,就用了一个编得细密的竹筐装,瑾俞很快就找了出来。

    拿出来摊在竹编上,破口的地方还是没有缝好,瑾俞控制住自己不拿剪刀把那缝得乱七八糟的线剪下的冲动,按照大小长短把那几块女掌柜裁出来的布找的她们应该在的地方,还用彩线给做了记号。

    把木子原来那不知道好了多少的里衣收好,瑾俞在空中划拉实验了几次后,才斟酌着开始下针。

    虽然手艺不行,但瑾俞一向灵巧,有关手工活做的都不错,唯一遗憾的是,做衣服这样的大工程,她还是第一次。

    一口气缝了一只袖子后,等到最后一针她才发现中间一段的线没有拉直,现在那里有攒了一堆线,后面缝的地方都算白缝了,无奈只能拆掉重新来过。

    一下午围着灶台和两个灶里的火转,最后还要和手里的衣服斗争,忙得瑾俞连想别的都没法想了。

    等两锅卤菜做好,瑾俞就缝了两只袖子,套在自己手上试了试,感觉可以了便欢喜的放下来准备晚餐。

    木子和瑾天比瑾昌明晚了一步,前脚瑾昌明刚刚坐下喝水,嘴里还在喝瑾俞说洒了两垄菜籽,这天气十天半个月后就能移植了,门口瑾天兴奋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姐姐,我们回来了!木子哥哥好厉害,一下子扛了五根竹子。”

    瑾俞出来一看被吓了一跳,还真的是五根竹子,连枝叶的那种。

    好在他聪明的捆成两把穿在竹子上背回来,这会儿放在地上,就像两座山一样大。

    “你们这是把山搬回来了呢!赶紧来喝点水吧!”

    把给父亲倒了还剩下一大半的凉白开拿出来,这里没有污染,哪怕是没有加工的溪水,煮开后也比现代的纯净水好喝。

    “我还要回去一趟,竹笋还没有背回来。”木子喝了一碗水,把碗递回来给瑾俞道。

    ☆、第一百零六章连对人好都这么傻

    “……”瑾俞特别无语,说是去挖笋,现在变成砍竹子,竹子到家了竹笋反而还在山上,“要不明天去吧!你……”

    “你在家等着就行,我很快就回来。”木子根本不给瑾俞把话说完的机会,转身大跨步的走了。

    瑾俞担心他一会儿若是犯迷糊,找不到路回家就麻烦了,只能解下围裙朝屋里喊了一声就去追他。

    “爹!木子一个人进山我不放心去看看,你看着锅里的粥啊!”

    “姐,我也去!”

    “不用了!现在太阳刚下山,我们很快就回来。”

    瑾天身上还拎着四五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竹鼠,但是他怕放手竹鼠就跑,只能站在那里无助的干瞪眼。

    “爹,这些怎么办?”

    “我拿个竹筐来。”

    瑾昌明担心的看着女儿已经跑远的背影,转身去拿了一个竹筐出来。

    这边瑾俞一路追着木子去,明明前后脚的路程,偏偏眨眼的功夫就找不到人了。

    好在竹林的路瑾俞还记得,或许是心里有事脚程快,上次三十多分钟到了竹林,这回估摸着也就二十分钟就到了。

    可哪怕瑾俞走的这么快,还是没有看见木子,急得她以为木子是记差了地方跑丢了。

    “木子~你在山上吗?”

    瑾俞本来就是一鼓作气才到了半山腰,现在被自己的想法吓得腿软,只能双手拢在嘴边喊。

    不想这山高,一阵的回音惊走了竹林里晚归的鸟儿,扑腾扑腾一阵乱飞,天色又只余一点模糊的光亮,瑾俞吓了一跳,不禁后背发凉。

    “木子~你在哪儿啊?”

    瑾俞几乎是带着哭腔喊的,一路追着过来,没想到现在在这半山腰只有她一个人,除了现代仅有的几次野营经验外,瑾俞从来没有在这样的时间待在山野过。

    “我在这里!”

    就在瑾俞无助的不知道往山上继续找木子,还是下山原路返回时,一串急切的脚步声从山顶直奔而下,还有木子焦急的声音。

    “我叫你,你为什么不说话啊?你吓死我了!”瑾俞委屈极了,看见黑乎乎的跑到跟前的木子,哑着声音质问道。

    “我在,不怕。”

    一把抓住瑾俞微凉的手,木子安慰道。

    “你个傻子!天都黑了,你还跑山上来干嘛?就不怕野狼来把你叼走!”瑾俞气急败坏的说着,往外抽自己的手,发现木子攥的紧紧的一点要松开的意思都没有。

    “我看得见,牵你下去。”木子也不恼瑾俞,拉着手心跳加速。

    “能的你!”

    瑾俞扭头掩饰似得,抬手擦去刚刚急出来的泪水,后知后觉的想起骂木子傻,那不等于也在骂自己了吗?

    知道天黑不安全,木子进山她还是义无反顾对我追了进来。

    “我真的可以看见,那边树上蹲着一只夜枭,还有几只蹦跳的松鼠,我都能看见。”木子一本正经的道。

    想走在前面怕瑾俞害怕,走在后面又担心瑾俞看不清路,干脆把装竹笋的两个背箩放在地上,蹲在瑾俞面前道“这路太难走了,我背你下去。”

    “谁要让你背了!自己走吧!我能行。”

    在木子温暖的手放开之际,瑾俞还有瞬间的失落,仿佛没有了依靠,现在见木子要背自己,顿时又被逗乐了,心里暖暖的。

    果然是傻子,连对人好都这么傻。

    “你不怕了?”

    “有你在我不怕。”

    “真的吗?”

    夜色里瑾俞看不见木子的表情,只知道木子的声音特别的温柔,连带她自己也变傻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点头还是摇头,只知道仰头看着夜色里模糊不清的木子时,那双有力的手紧紧地箍住了她的腰,鼻息间都是陌生的男人味,从未有过的悸动让瑾俞忘记了挣扎。

    “姐姐,从现在开始,有我来保护你。”

    男子好听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那一刻瑾俞知道这是木子在许诺,一声姐姐把她晕乎的思绪唤清醒了过来。

    木子的病在好转,他不是池中物,离开这小山村是早晚的事。

    “我已经不怕了,谢谢你的安慰木子。”

    木子猝不及防被瑾俞推开,不明白瑾俞为什么一下变得这么疏离,直到下山瑾俞都没有再开口。

    反而是平时闷葫芦似得木子,时不时的和她说上两句,两个人交握的手被汗湿了,却一直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