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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第98章报纸采访

    那个报道是当地都市报报社的记者联系的学校,也是在学校里进行的采访。

    其实记者采访的是两个人,市第一和第二,但最终照片里只有容心一个。

    本来嘛,第一和第二名恰好是同一所学校,分数又咬得那么紧,两个人的成绩还远超过了第三名,都采访一下才合适。

    接到学校联系后,于念不是很想去,父母倒是无所谓,但奶奶挺希望他能更活泼外向些,最后还是去了。

    前面的采访进行得蛮顺利的。

    当记者了解到他们两人三年来都是同班且同桌,平时的月考也一直并驱争先,互不相让时,忽然觉得自己这份中考新闻稿(还没写)估计能比同类稿件有意思一点。

    这个时候,报纸上中考新闻正扎堆出现。

    但一般稿件就说说市状元人什么样,班主任的评价,平时的学习方法,有没有啥兴趣爱好……之类的。

    一点有趣的地方都没有。

    戏剧的本质就是冲突,没有冲突便会无趣,吸引不了人们的目光。

    他们家报纸又是社会生活类,让老百姓们爱看才是宗旨和方针啦。

    想想看,在中考中以一分之差分别摘得第一与第二桂冠的两人,其实是一对互相竞争却又惺惺相惜的同桌。

    同桌俩还是一男一女,女状元男榜眼,而状元的外貌也尤其出色。

    真是想不吸引人都不行啊,记者在心里故作叹息,但其实开心得不行。

    哪个记者不想写有意思的报道呢,特别是在本身比较无趣的中考状元新闻里。

    采访时为了彰显两人的关系也为了方便,干脆是两个人一起的形式。

    “你们平时的月考是谁得第一比较多?”

    面对记者的这个问题,容心和于念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接着认真回忆,“应该差不多吧。”“月考次数太多记不清了。”

    一本正经的关于学习的提问结束后,又开始问些比较吸引眼球的问题,比如说“你们在学习上竞争得那么激烈,平时相处还好吗?会不会有矛盾?”“听班主任说你们各自参加作文大赛和应用物理知识竞赛,其实也带有对抗意识?”……

    参赛那个,容心大大方方承认了,反正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不如说读者们应该比较喜欢这样的回答。

    “对,他说要参加一个竞赛,我想着自己也得来个比赛才行,然后班主任建议我参加作文大赛,我就参加了。”

    “她带着一等奖的成绩回来时,我的复赛还没开始,那个时候我就想,一定也要拿第一。”

    于念也同样据实回答了。

    两个人回答问题时都忍不住笑着看了对方一眼,似乎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一天把这些小心思说出来。

    等到后来记者问的“佩服对方哪里”……

    于念稍微有点儿别扭,不过看到容心极其坦然地夸他,也不知不觉将真心话讲了出来。

    采访很顺利,可惜最后照相就难了。

    男生坚决拒绝出镜,说自己不是第一就不该照相。

    记者劝了半天,也拜托班主任和校长劝了,但都没用处。

    其实也对容心说让她去劝劝,但容心摇了摇头,认真地说:“我理解他的做法,不会去劝的。”

    “如果我们名次互置,我会和他做一样的事。”

    最终,这篇报道的图片上也没出现第二名的样子。

    不过,记者倒是把这件事情完完整整写下来了。

    包括于念的拒绝与容心的理解,以及两人的“战书”:“下次我不会输的。”“我也不会。”

    六月底的天气已经十分炎热了,大厦高层毫无遮蔽,炽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直直照射进来,满室灿烂。

    按理说这个办公室里应该挺热的,但感谢人类科技,空调的发明救了大家的狗命。

    强劲的制冷使得室内温度非常凉爽,而大片大片的阳光只为办公室的主人——那个懒懒散散的家伙提供了昏昏欲睡感。

    桌面上的报纸并非今天的日期,毕竟这种地方性的报纸一般也不在外地发行。

    贺嘉泓眯着眼半躺在皮质椅子中,西装裤包裹的一双长腿悠悠哉哉地翘到办公桌上,享受自己的午休时光。

    今天是周末,好不容易不用上课,却还得来公司学习。

    这对于一个二十一岁的大男孩来说似乎有些令人郁闷。

    不过,他并不包含在内。

    没办法啊,作为不久前才彻底把父亲的私生子——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彻底扫地出门的婚生子,及时掌握权力才是最重要的。

    98年夏天,他受伤回帝都后,那个女人和私生子就坐不住了。

    说实话,那时候他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父亲还有那么大的一个私生子。

    情人有多少都正常,贺嘉泓也理解,他妈妈早就去世了,父亲既然没再结婚,当然会有固定情人。

    哼,难不成还以为那个老东西会为妈妈守身如玉吗?

    他智商正常。

    回到帝都,他一面养伤一面派人调查,结果不出意料,他之所以摔伤的确是私生子那边干的。

    动机强烈,证据也确凿,他虽有些怀疑,但仍然把那些东西摆在了父亲面前。

    谁知父亲竟开口说让他原谅弟弟一次,说那孩子只是听信谗言,行差踏错,做哥哥的既然也没大事就宽容一回。

    没大事?

    直升机把他接走就近去了合适的医院,医生做好处理后告诉他,幸好治疗得及时,如果时间晚了今后行走很可能会有些遗留问题。

    这不就是说,如果没有那个小姑娘发现他,他就会瘸了吗?

    这叫做没大事?

    即使贺嘉泓的态度有多坚决,那次的争吵又有多激烈,最后的结果还是没有任何改变。妈妈早就不在,外祖家也插不上手,而他本就依靠父亲的荫蔽生活至今。

    为什么,他想,因为自己手里什么都没有。

    仰人鼻息者,举夺由人。

    从那时起,他便从一个无所用心的蠢货成长为有点儿脑子的家伙了。

    之后?

    不过是韬晦待时,磨砺以须。

    彻底将私生子和那个女人扫地出门,当然,也愉快地把“没什么大事”回赠给了怒极的父亲。

    不过,生气就生气吧,反正老家伙也没办法。

    直到现在,贺嘉泓只要一想起父亲当时的脸色就觉得心情舒畅。

    垃圾打理干净后,他就能好好想想那个可爱的小姑娘了。

    ☆、第99章冲突再起

    两年了啊,贺嘉泓闭着眼想,时间过得还真快。

    当初的那个小姑娘,现在长大了,他回忆着报纸上的照片,嗯,长开之后果然更好看了。

    不过没想到她的学习成绩这么好,市状元,真厉害。

    看报道她和第二名的那小子——哦,还是同桌,关系好像不错,没早恋吧?

    要是早恋都能考出这个成绩,不受干扰一心向学的话,大概分数能更高?他想,见到小姑娘之后一定要问问情况,然后告诉她早恋不好。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万一她就是喜欢那小子,不听劝……算了,贺嘉泓睁开眼,幽幽地叹气,那就只好替小姑娘把把关了。

    午休结束后,小贺总叫来了齐秘书,向他询问工作进度,“在琼木省的开发怎么样了?”

    齐秘书迅速回忆相关文件,老成干练地回答,“拟开发区域涉及到的村子差不多要开始拆迁了,预计八月下旬就能拆迁完毕,九月初动工。”

    “拆迁安置补偿款不要吝啬,我们是去开发是为了赚钱,和气生财,闹出事来就不好看了。”贺嘉泓看起来很随意地吩咐道。

    接着又处理了些工作上的其他事情,齐秘书离开后,办公室再次只剩下一人。

    他异常娴熟地在手指间转动签字笔,眼睛看着那些不着急处理的文件堆,百无聊赖地自言自语:“这样,小姑娘就有钱了吧,高中穿些好看衣服……”

    麻烦事儿都处理干净,手里也握了不小的权力后,贺嘉泓便着手制定了这个开发计划。

    倒不是全为了那个小姑娘,毕竟是商人,获得利益才是根本目的。

    他只不过发现在那里开发比较有利可图。

    迭山虽然在全国范围内没什么名气,但景色着实不错。

    否则当初那部挺火的武侠剧也不会在那儿取景。

    所以,他不过是顺水推舟地圈定了小姑娘的村子罢了,互利互惠,合作共赢,反正县政府那边欢迎得不得了。

    等时间差不多……他就过去视察一下工作,顺便看看小姑娘。

    是叫容心来着,应该不会把他忘了吧?

    贺嘉泓摸着下巴不自觉地笑,不过,说不定是对方以为他忘记了“救命恩人”才是。

    毕竟足足两年没动静了。

    被远方之人惦记着的容心当然不可能忘记自己在初二特地去救的家伙。

    虽然过了两年都没什么后续。

    换了别人的话大概会觉得那个男的也太小气了。

    不说多贵重的谢礼,提点儿水果去学校感谢一下也够啊。

    整个无声无息了,还有钱人呢(竟然坐直升飞机),有钱人就是抠。

    不过,既然是容心,就不会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