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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既然如此,宋某也算是清者自清了,冯大人,宋某告辞了!”宋才说着起身要离开。

    冯毅张了张嘴,想要挽留,但是终究说不出话来,反倒是身边的小师爷十分机警,“军师说的对,我们大人之前就与小人说过,军师如此正直之人怎么会不清白。只是有些事情还需要按规程来。让小的送大人一程吧!”

    “不劳烦林师爷了,你们继续。”

    沿途宋才让韩刚去跟街坊打听了一番回春堂三个伙计的为人,说的差不多,最机灵的是栓子,好赌成性的马三儿,还有最老实的大壮。马三儿当初因赌博输光了所有家产,走投无路,饿昏在路边,被范有财捡回家。大壮因为是哑巴,被人嫌弃,到处驱赶,也是范有财收留了他。

    刚才他们没说的是,马三儿应该是本地人,而那个大壮似乎在之前没人见过他。

    “公子,我们现在去哪儿?”韩刚问。

    “出城,回营地。”宋才斜靠在马车里,有些疲累。

    本就受了伤,加上没有好好休息,硬撑了多半日,宋才不多时竟然烧了起来。

    大大咧咧的韩刚听到马车里没动静,以为宋才疲累睡着了,也不曾打扰,等回到营地,宋才还是没动静,韩刚才觉着不对劲。

    一把掀开车帘,看到宋才面色潮红,“公子,公子?”

    一连喊了好几声,宋才都没有反应。韩刚急坏了,跳上车抱起宋才,才发现他烧的厉害,已经昏睡过去了。

    韩刚一阵自责,都是自己粗心大意,连宋才高烧都没有察觉。

    听到动静的璇宇和小阿念奔了出来,“爹爹,爹爹,你醒醒啊!”

    宋才耳边传来阿念的喊声,费力地睁开眼,看到自家儿子焦急的小脸,扯了扯嘴角,“阿念,爹爹累了,想睡一会儿。”

    小阿念用力地点点头,“那爹爹好好睡,我陪着爹爹。”

    韩刚将宋才放到主账内,阿念就坐在宋才身边。璇宇皱着眉头给宋才诊了脉,又开了药方,吩咐人去城内抓药之后才一脸阴沉地瞪着韩刚。

    韩刚自知又犯了错,宋才为了救自己受伤,自己还如此不小心。

    默默跪在地上,“是属下疏忽,没有注意到公子高烧,请王爷责罚。”

    璇宇沉闷了片刻,揉了揉眉心,“罢了,你起吧,也是他自己太好强,什么都爱揽在自己身上。怕是那老郎中的死让他不舒坦了。”

    县衙内

    林师爷看了看要休息的冯毅,“大人,您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儿?”

    冯毅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师爷,显然不是很高兴,但又似乎不得不听,“什么事儿?”

    “大人今日见到了璇宇王爷,是不是应该邀王爷来县衙住,而不是继续在城外营帐中过夜?”

    冯毅一拍脑门,“你怎么不早说,我今天是晕头转向的,这么重要的事儿,怕是……”

    冯毅披上官服,“不行,我得自己去。”说着朝外面喊,“来人,都起来,陪本官出城。”

    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驻地进发。。。

    而营地主账里,喝了药,上了外用的药膏,吃了些东西的宋才精神还算不错,烧也退了。

    放下粥碗的宋才对上的就是阿念怨念的眼神,宋才心里有些打怵,这个白捡的儿子真的是自己的克星,想他堂堂特种兵怕过谁?可是这孩子的碎碎念和哭声简直就是最好的武器。

    ☆、第11章 练武

    宋才轻咳了一声,“那个,阿念,太晚了,你该休息了!”

    阿念正了正小身子,一板一眼地道,“爹爹,你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宋才有些晕,自己答应他什么了?似乎,好像,大概是自己以后不受伤了之类的。不过这次不算吧!

    “阿念,爹爹是答应阿念,以后不让自己受伤了,可是我这次没有受伤啊,只是有些累。”

    阿念低头想了想,爹爹说的好对啊,爹爹没有新伤,只是发烧也很吓人好不好。再次抬起头,“那……那爹爹以后不准生病。”

    宋才以为阿念会就此罢休,端起茶,刚喝了一口,就听见这句话,顿时一口茶喷了出来,呛了够呛,“咳咳,阿念,你兰姨有没有同你说过生病不是谁能说的算的?”

    阿念低头摆弄着手指,这话兰姨说过吗?好像没有,不过爹爹说的还是好对啊,怎么办?

    看到陷入纠结的阿念,宋才心中不忍,“爹爹答应你,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生病。怎么样?”

    阿念听到父亲的保证,咧来嘴角,甜甜地笑了,看上去软软糯糯的,宋才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终于搞定了阿念,让无声带着他去睡觉了。

    宋才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又对上了阴沉的璇宇。心里想着,都是冤孽啊!

    宋才用右手整理了一下衣摆,缓缓坐在桌边,还是说正事儿的好,端起刚才未喝完的茶,“不知王爷派出去的人可否看到了那翁老的真容?”

    “无争,把画像拿进来。”

    “是,王爷!”

    无争进来之后恭敬地将画像交到宋才手中,宋才展开画像,随即一惊,“将皇上传来的画像拿来。”

    璇宇瞥了他一眼,让无争递给他,宋才又对比了一番,“难道翁老就是林天河?”

    璇宇点点头,“目前来看就是他无疑,应该是有人发现了他的身份,杀人灭口!”

    宋才有些疑惑,“既然他是太医院院首,你难道没见过他?”

    “我的医术用得着见他?”

    宋才一阵无语,转头看向无争,“可发现了死因?”

    “回公子,死者并无外伤,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属下还没有头绪。”

    “你先下去吧,好好守着阿念。”璇宇吩咐着。

    “是,王爷,属下告退。”

    宋才沉默了片刻,暗想,连无争都没察觉到死因么?那他是怎么死的,还什么都看不出来。宋才不相信能死的神不知鬼不觉。那被换掉的窗纸充分说明是有线索遗留的。想到这他站起身,对璇宇道,“我要自己去看看。”

    璇宇怒气横生,“不准!”

    “为什么?我们接了圣旨要查案子!”宋才没说的是,还有更重要的一层就是翁老给他的那方曼珠沙华的帕子,他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怎么样才能回去!

    “我也没说不查,查不出来他还能怪我不成?”璇宇声音依旧低沉,与他邪魅的脸庞不成正比。

    宋才知道他心里有气,从自己受伤他就没好气,发烧醒来后更甚了,还不如白日在县衙外。

    宋才有些败下阵来,这一路上也不能一直让璇宇没有好脸色,可是自己要怎么办?

    “翁老的死我心里不舒坦,我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真相?要知道真相就要用命去拼?三个字,不准去!”

    “我……”没等宋才说话,外面传来吵闹声。

    韩刚来报,“王爷,公子,冯毅来了!”

    璇宇冷哼一声,一脸厌恶,“他来做什么!”

    宋才想了想,“怕是来请你的!”

    没等璇宇吩咐,宋才就让冯毅进来了,如果入住县衙,就更方便接近仵作房了。

    璇宇知道宋才打的什么主意,气闷地坐在主位上,冯毅进来之后首先看见的就是一脸阴沉的璇宇,吓的直接跪在地上,“下官,下官冯毅,拜见王爷。”

    璇宇也没叫起,连声都没出,闭上眼睛假寐,宋才见状,这是压根不打算搭理人家。

    “冯大人此来何意?”还是宋才开口问道。

    “回王爷,回军师,下官来请二位到县衙居住,县衙内虽然简朴,但是总比军营要舒适一些。”冯毅回道。

    “有劳冯大人深夜来访,既然如此,冯大人带路吧!”宋才道。

    璇宇睁开眼,瞪着宋才,宋才假装没看到,吩咐韩刚收拾东西。

    冯毅没想到这么顺利,心里还暗自庆幸,好在刚刚师爷提醒自己,要不然即便有璇隐撑腰又如何,得罪了这位璇宇王爷,没有好果子吃。

    韩刚抱起了熟睡的阿念,加上护着阿念的无声和无争,另外带了璇宇亲近的十多名侍卫,其他人驻守原地。

    冯毅一路上小心翼翼,因为璇宇一直阴沉着脸,他也想不清楚自己又哪里得罪了这尊佛爷。

    冯毅将自己的房间收拾出来让给了璇宇,旁边最好的厢房让给了宋才,将一行人全部安顿好之后,已经快子时了。

    宋才看着这样折腾都没有醒来的阿念,轻轻地揉了揉阿念的头,吩咐无争和无声好好照顾他,自己踱步出了房门。

    不出所料地,璇宇在院子里等着他。

    “我已经退步了,今天无论如何你都要好好休息,否则别怪我将你打晕!”璇宇看到他脸上果然如此的表情,冷哼一声。

    宋才知道这已经是璇宇做的最大让步了,自己不能得寸进尺了,“我就是来告诉你,晚安!”

    宋才说完,转身进屋睡觉了。留下一脸莫名的璇宇,晚安是什么?

    宋才一夜好眠,一大早,韩刚就送来了汤药,宋才转了一圈,问道,“阿念呢?”

    “回公子,阿念在练功!”韩刚一边说着嘴角一边抽搐了一下。

    宋才有些惊讶,“练功?练什么功?”

    “公子您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宋才收拾妥当踱步出门,院子里就看到无心和阿念一大一小二人,一个认真教,一个学的有模有样。

    “阿念,你在做什么?”宋才问道。

    阿念听到自家爹爹的声音,连眼神都没有瞟一个。

    看到自家儿子不理自己,有些心塞,宋才摸了摸鼻子,转身去了饭厅。

    璇宇正襟危坐,依旧一身黑袍,头发束的干净利落,邪魅异常。

    宋才坐到他旁边,“阿念在做什么?”

    璇宇优雅地喝了一口茶,“你不是看见了?在练功!”

    “我问的是,他为什么会去练功,之前跟他提过,都被他否定了,说什么,兰姨说了,不要整天打打杀杀的,要做一个儒雅的男人之类的……”宋才难得一连气说了这么多话。

    璇宇听到他那句“兰姨说了”嘴角不可查的勾了勾,随即点点头,“他兰姨说的对。”

    宋才一阵无语,接着又听到璇宇掐着嗓子接着说道,“宇伯伯,你让无心姐姐教我练功好不好?作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我不能总是眼睁睁看着爹爹受伤,我要保护好爹爹。虽然兰姨说的对,但是爹爹对我也很重要呀。不过为了不让兰姨伤心,宇伯伯你要保证不能告诉兰姨我学功夫,而且在兰姨面前我还是要做个儒雅的男人!”

    宋才听的一愣一愣的,他觉着他曾经生活的二十多年的人生观在这两个月里已经颠覆的所剩无几了。轻咳了一声,“那为什么是无心教?为什么不是我,或者你?还有那么多隐卫?”

    璇宇挑了挑风目,探过身子,“我当时也是这么问的,你猜他怎么说?而且我还对他说,你我的功夫比无心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