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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节

      好马不吃回头草 103、死皮赖脸的

    软馥清甜,在吻上那两片唇瓣的瞬间,元极就彻底的被这感觉所俘虏,心甘情愿的缴械投降。

    捧住她的脸,他歪头,更深入的吻着她的唇,无师自通一般,探入她的唇舌之间。

    这感觉,比之想象的更打入身心,那一时刻,周遭的一切都远去了。

    睫毛颤动,在元极吻上来的时候,秦栀的大脑便死机了。

    直至感觉着他湿滑的舌头钻进了自己嘴里,她才回神儿,同时也确定了这一切并非是错觉,而是真的,他在吻她。

    抬手,抵在他胸膛,想要把他推开。但奈何,他如铜墙铁壁一般,根本推不动。

    被迫仰起头,他一只手还托着她的脸,另一只手却滑到了她后背,用力的揽向自己怀中,迫使她不由得踮起脚,她根本使不上力气,一丝丝都使不上。

    挣扎不过,秦栀便也不再挣扎了,任他吻着自己,她的脑子里也一团浆糊。不过,倒是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她根据见识过的诸多案例的经验,女性在面对这种情况时,若挣脱不了,为了避免自己受伤,最好的法子就是假意顺从。不然逼急了,对方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凶残的事情来。

    搂紧了她,元极的呼吸声变得很急促,纠缠着她的唇舌,好一阵儿,他才缓缓松开她。

    抵着她的额头,他浓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烘烤着她的脸,让她也不由得闭上眼睛。

    过快的心跳缓缓平息下来,秦栀睁开眼睛,他本捧着她脸的手转到了她的后颈。微微扣住,他又抬头在她额上吻了下,他的呼吸仍旧十分急促,安静的夜里,秦栀都能听得到他过快的心跳声。

    在她后颈抚了抚,元极才放开她,将罩在她身上的外袍提上来,他轻声道:“走吧。”

    看向他,秦栀面无表情,唯独唇瓣略红肿,几分娇艳。

    “等等。”她开口,声线平静。

    看着她,元极若有似无的深吸口气,漆黑的眸子比这黑夜更幽深。

    即便黑夜,但秦栀眼下看他却看得清楚。她微微扬起下颌,随后猛地抬手,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收回手,她最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绕过他离开了。

    后面还有甲字卫,想必他们也都看到听到了,只不过眼下秦栀也管不上那么许多,这一巴掌若是不赏给他,她实在难过自己心里这一关。

    不过,甩完那一巴掌,她也清醒了许多。其实若按元极的反应来说的话,他若想躲,她也打不着他。

    大概自知自己做了不合礼数之事,心甘情愿的受了那一巴掌。

    顺着茂密的树丛,秦栀返回了水潭上头,随后往山下走。山下亮了多个火把,好像将官道都照亮了似得。

    走下山,便瞧见了数个人被押着跪在官道上,旁边,还有数个大箱子。禁军凶神恶煞的,单是看着他们的脸,就足够吓人的。

    秦栀看了一眼,便径直的走向了马车,她连看安都世子这伙人的兴趣都没了。

    满身都是水,而且很冷,进了马车,她才觉得稍好些。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也不知哪一处破了,现在摸着还有些疼。

    这个该死的东西,像狗一样,而且他妈的居然还知道伸舌头!也不知跟谁学的,还是说天生就会,无师自通?

    深吸口气,可呼吸之间仍旧都是他的味道,灌满了鼻腔,好似怎么也消除不掉了。

    他的味道很好闻,薄唇也不似看到的那般冷硬无温。但转念一想,这个时候她居然在想这些,不由得骂了一句自己,脑子进水了。

    不过片刻,就听到了元极和姚清和说话的声音,他的声音很冷,就像刚刚那潭水似得,能冷到人的骨头里去。

    下令将抓到的人手筋挑了,然后捆绑起来,带回帝都。

    其实他完全没必要,抓到人就可以了,如此惩罚,实在过分。

    姚清和亦是如此认为,反倒元极冷冷的声音再起,“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没剁掉他们的手,已算仁慈。”

    接下来,便听到安都世子等人求饶的声音,杂乱带着哭腔,都能想象得到他们瑟瑟发抖的样子。

    知他是心情不佳,因为她给他那一巴掌,秦栀依靠着车壁,心下倒是不免的升腾起几分忐忑来。

    鬼知道这厮会不会忽然变脸,再冲进来把她的手剁掉。

    手上湿乎乎的,也不知是水还是冷汗,秦栀裹紧了身上的袍子,之后才发现这衣服是元极的。

    怪不得呼吸之间都是他的味道,这衣服是他的。

    很快的,就听到人马整队的声音,车辕一动,秦栀也随即低头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下一刻,有人走了进来,带着一股冷气,路过她,在主座上坐下。

    秦栀缓缓地将脸转向车门的方向,她现在拒绝和他说话,对视也拒绝。

    马车调转方向,朝着帝都返回,马车里气压很低,但同时又流淌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气流。

    两个人都不说话,反倒使得后面安都世子等人惨叫的声音特别清晰,大概是手筋被挑断了,眼下受不住疼痛了。

    元极是真的心狠手辣,那安都世子即便真的做了不可告人之事,可毕竟是皇亲国戚,如何惩罚还得由元卫定夺。

    但他根本不在意那些,因着自己心情不好,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肆无忌惮到一定的程度了。

    车轮轧轧,伴着惨叫连连,队伍很快的回了帝都。

    上了护城桥,又穿过幽长的城门,进了城。

    马车又前行了一段路,随后缓缓停下了。元极站起身,举步往车门的方向走。

    路过秦栀时,他停下,然后转头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