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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好箭法。”后面传来称赞声,白朗松开手退后了一步,看向身后,“多谢皇上。”

    拿着那把沉重的大弓,秦栀回身看过去,十几米开外,元卫和元极,白大将军以及元烁,还有一行禁军和营中将士都在那里。

    他们显然是刚刚看完练兵,一个个的看起来都心情不错的样子。

    “白朗,你真应该多教教小栀,她呀,对弓箭倒是感兴趣,就是技术不怎样。正好趁着眼下时机正好,你教教她,免得总是丢人现眼。”元烁双臂环胸,边说边笑,很是畅快。

    白朗低头,笑的略微腼腆。

    身材魁梧的白大将军面色几分复杂,因着元烁说这话,他稍稍转眼看了一下元极,谁都知道,他和秦栀刚刚解除婚约。

    元卫看着远处的秦栀和白朗,笑意不改,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秦栀抬手把手里的大弓递给了那个小兵,然后转身,刚迈了一步,她就一眼看到草地上蹦起一个灰不溜秋的小身影。

    她眼睛瞬间睁大,一下子蹦起老高,急速的窜到了白朗身后,“蟾蜍蟾蜍。”

    白朗一手护着她,一边看向那还在草地上蹦跶的蟾蜍,“没事没事,我把它弄走。”

    远处,元烁又笑了起来,秦栀这毛病他十分清楚,一个蛤蟆的确能把她吓成这样。

    “这是怎么了?”元卫和其他人自是不解,瞧着秦栀躲在白朗身后一个劲儿的后退,白朗也被她拽的不断向后挪,那俩人像跳舞似得。

    “没事儿,她害怕没毛的东西。什么蛇啊,蛤蟆呀,鱼啊,她都怕。”元烁代为解释,边说边在那儿乐。

    元卫点头,了然了,“快,过去给弄走。”话音落,后面的禁军站出来,快步的跑过去,将那还在蹦跶的蟾蜍一脚踢飞。

    “没事了没事了,别怕,已经走了。”白朗转过身,安抚着受惊的秦栀,可她还一直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吓得小脸儿煞白。

    看着他们俩,那边一些人倒是笑了起来。

    元极独站一处,面色清冷,看着那边的两个人,他眸子如冰。

    下一刻,他转身,“皇上,我先去处理一些事情,退下了。”话落,他便离开了,背影凉薄,孤高无双。

    接连深呼吸,秦栀才算平静了些,放开一直抓着他衣袖的手,那衣料都被她抓的皱起来了。关键时刻,她还是挺有力气的。

    “没事了,你别怕。这深山之地,总是会有一些这种东西,不过它们也怕人,不会咬你的。”白朗想着词句安抚,但没什么用。

    “我知道它们不咬人,就是害怕罢了。”抬手拍了拍脸,她这是心理上的恐惧,改不了了。

    “别怕,有我在,这些日子,我叫手底下的人都瞧着点儿,把这些东西都清走。”白朗觉得,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不用麻烦了,我不往这边走就是了。唉,这心还在扑腾扑腾的跳,我早晚得被吓出心脏病来。”摇摇头,她绕过白朗走开,离这儿远点儿为上策。

    瞧着秦栀走回来,元烁笑的很过分,“这有人保护,就没觉得开心么?作为朋友啊,还是挺为你高兴的。”

    “高兴?你高兴没看出来,倒是瞧出来你在幸灾乐祸了。我到时要是有胆子抓一个蟾蜍,就直接扔到你脸上。”她倒是真的想有这个胆子,但也只限于想想罢了。

    元烁笑的开心不已,秦栀这个牛吹得,他是一点儿都不信。

    “一大早的就起来去看练兵,心情如何啊?”那边,白大将军正在和元卫说着什么,他们朝着大帐的方向走,步子不快不慢。

    “的确是很不一样,场面壮大,而且练兵的方式也很特别。不过,你低估了我的自信,我没有被打击到,反而更有精神了。”元烁扬起下巴,这次他真没被打击。

    “不错,长大了。”秦栀弯起唇角,这抗打击能力越来越强了。

    “少跟我这么说话,这么多人呢。不过,要说这萧山大营距离西棠近也是有风险,这皇上要过来的事儿泄露了出去,就这几天内,抓了一大票的人。有一些好像是西棠大月宫的奸细,已经交到大哥的手里了。”压低了声音,元烁说道。

    “这个情况,我昨晚来时就观察到了。这附近的山上都是哨岗,若是按照往时,根本没必要。你呀,别总是东张西望的,跟在皇上身边多注意些。别的不说,最起码得表现好才成。这人呢,就是这样,只相信自己看到的,说的天花乱坠,也不如用行动表示。”秦栀低声说着,元烁也连连点头。

    “我明白,你放心吧。你无非就是担心我会乱说话,再惹得皇上不高兴。这点道理我是懂得,不管怎样,我代表的不是我自己。”是整个镇疆王府。

    笑看着他,秦栀倒是真的见证了他的成长。纵观这六年来他的变化,秦栀觉得自己都能写出一本性格与成长的书来了。

    白大将军带着元卫去看马厩,在这营地里,马厩也是个极为重要的地方,被层层保护着。

    秦栀没什么兴趣,而且马厩就在山边,她很担心会再看见什么蟾蜍蛇之类的东西,就没有跟着。

    想回大帐,结果还未走出多远,就被元极的护卫拦住了。

    “秦小姐,世子爷有请。”护卫极像元极,奴随主,冷冰冰的。

    “世子爷找我?不知有何贵干。”她和元极,貌似应该不会有交集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井水不犯河水。

    “请秦小姐过去。”护卫不多说,只是重复了一遍。

    无言,秦栀脚下一动,只能随着护卫走了。

    绕过几顶大帐,终于到了元极所在的帐篷,护卫在外面守着,摆明了闲人免进。

    护卫打开了帐门,请她进去。站在门口想了想,随后她举步进入,真是不知这厮想搞什么名堂。

    走进大帐,入眼的便是坐在对面书案后的元极。除了这书案和大椅之外,就是右侧摆着一张宽大的床,其余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此时此刻,元极正坐在书案后忙碌他面前的一堆信。这两日他陪着元卫,根本没时间处理,就堆积了这么大一堆。

    站在大帐中央,秦栀看着元极,说真的,他一向面无表情,心思藏得极深,想要在短时间内看穿他,很难。

    “世子爷,不知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情要做?”明知道她进来了也好像没看到一样,真不知在搞什么。

    片刻后,书案后的人才缓缓抬头,俊美的脸庞清冷逼人,其实不用刻意观察,就知道他心情不太好。

    不过,他何时心情好过呢?整天都好像谁欠了他几百吊。

    “看你闲来无事,还有心情去练箭,光天化日之下与人拉拉扯扯,所以派给你一件事。”元极淡淡开口,听起来凉飕飕。

    “要我做事可以,但你这要我做事的前缀,好像很莫名其妙。我去练箭,和人拉拉扯扯,与世子爷似乎也没什么关系。即便我现在就出去脱光了衣服跳舞,怕是世子爷也管不着才对。”不知他到底什么意思,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