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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小天赐和牛□□说再见,毛金兰将祖孙俩送到门口:“孩子能多休息一天也是好的。天黑,婶子慢点走啊。”

    “知道了,知道了,你回吧,就这两部路还稀得送。”

    “那也得送啊。”毛金兰看着她们回了家,这才关上大门回去。

    小天赐安静地躺在被窝里,毛金兰进来后脱了衣裳上了炕,她滚到毛金兰的怀里:“妈妈,奶奶说你去打老虎了,是不是啊?”

    毛金兰搂着天赐,柔声说道:“对,好大的一只老虎,有两个你这么高,长得跟你奶奶家的那只黄色的大花猫一样,都有胡子,叫声特别吓人,就像这样...吼~~~”

    天赐吓得尖叫一声,之后又忍不住好奇地道 :“那后来呢?妈妈妈妈,快说啊。”

    毛金兰就给小天赐讲起了武松打虎的典故,小天赐并不是很明白这个典故是什么意思,她只明白了一个问题:“妈妈,武松能打老虎,那我爸爸能吗?”

    在孩子的心中,自己的父亲无所不能。就像陈建邦在小天赐心中一样,也是个无所不能的超级英雄。

    毛金兰当然不能打破这一点,她点点小天赐的小鼻子:“爸爸肯定也能打死老虎,等爸爸回来了,让爸爸跟你讲好不好?”

    小天赐用力点头:“好,那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我想爸爸了。”

    毛金兰讲:“快了,很快就回来了。”

    小天赐非常好哄,毛金兰拍了她的后背两下她就睡着了,她能很快睡着,毛金兰却不行。

    外面的风呼呼地吹着,似乎又比白天大了,天气也越来越冷了,也不知道陈建邦他们在野外训练冷不冷饿不饿。

    ~~~~

    在野外训练的陈建邦此时正在帐篷里躺着,他的身边躺着牛兴国等一类指挥官。他将自己带来的褥子铺在地上,全身上下裹着被子,里面的衣服裤子穿的整整齐齐地,大衣盖在被子上。

    帐篷没扎得太严实,风将帐篷吹得呼呼作响,风也从帐篷脚的缝隙里钻了出来。

    牛兴国打着哆嗦道:“这该死的日子啥时候才能过完啊?大晚上的冷死了。”

    陈建邦也冷,他闭着眼睛,淡定地道:“安心安心,等明天再进行两次地雷使用训练和基础技术训练以后咱们就回去。这两样训练咱们场地扑不太开,这次出来到外面,可要训练个过瘾。”

    这年头的枪支弹药都很珍贵,哪怕像陈建邦他们这样的炮兵,在部队所能做的也就只是拿着假的地雷训练,好不容易碰上真家伙,咋也得过过瘾。

    牛兴国第一次接触到炮兵部队的大型训练,听说一年也就有两次这样的机会。在白天,他还是很兴奋的,但是到了晚上,冷风一吹,他就想念家里柔软地大炕了。

    在坐的众人想法都和牛兴国一样。最淡定的当属陈建邦了。

    陈建邦自认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再过两年,他们中国的第一枚卫星东方红将发射成功,届时中国的科技力量将正式进入了科技时代,之后的发展更是日新月异。

    再过个三五年的,地雷投掷训练和炮击训练再没有用过假的手榴弹了,都是用真东西。

    只不过真实性增加了,训练的危险性也随之增加了不少。

    想到这里,陈建邦睁开眼睛,沉着声音和属下们又说了一遍明天的任务安排已经动作要领。

    事关重大,官兵们听得很认真,陈建邦重复了两遍,大家方才睡去。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陈建邦就起来了,在被窝里迷瞪了一会儿,赶紧起床,在他起之后,帐篷里的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地起来了。大家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脚,拿着洗漱用品到外面河沟里打了点水刷了牙洗了脸,军号也响起来了。这一天的训练,又开始了。

    今天的训练一年有两回,一回是在春暖花开的五、六月份,大家按照营队集合起来,大家将军卡里拉来的弹药分配好,以营队为单位分下去拉到指定爆破区。

    震天的爆炸声响起,冬日枯黄安静地草原里顿时就热闹了起来,野鸡野兔纷飞,有几只兔子比较笨,一蹦一蹦地就闯进了陈建邦等人的包围圈,这送上门来的美味大家自然是不能放过的,大家抓兔子的抓兔子,抓野鸡的抓野鸡,等训练结束,大家也满载而归了。

    回到驻扎的地方,将野鸡野兔都给杀了,和土豆萝卜白菜一起做了一顿美味的大餐。

    炊事班的战士们手艺不太好,野兔野鸡做得不是很好吃,陈建邦大口大口的吃着,心里有些嫌弃。

    好在他自己刚刚昧下了一只兔子,特别肥,回到家让媳妇儿放点辣椒放点花椒做成麻辣兔肉,那滋味儿才好呢。

    还有那些战士们剥下来的兔子皮,硝一下,拿来给女儿缝在大红花棉袄的领口袖口,再给媳妇儿做一个兔毛帽子戴上,肯定美极了。

    陈建邦想的美滋滋地,可家属院里有女儿的人可不止他一个,大家想的都差不多,早就盯上了那一堆放在河边的兔子皮,饭一吃饱,大家便动了起来。

    陈建邦早就防着这群牲口了,在他们起来的瞬间,自己也像做了弹跳蛋一样地跳了起来,往怀里搂了好几块儿。

    兔子的腥膻味并不那么好闻,陈建邦好悬一口子没喘上来。

    三营长梁大伟后来了一步,什么都没抢找,他左看右看,觉得陈建邦最为好欺负,怀里地兔子皮也是最多的,于是便笑着道:“小陈啊,你看哥哥来晚了一步,啥也没抢到,要不你这兔子皮分我一点?”

    陈建邦挑眉,不愿意给,三营长梁大伟能力不错,人品也还行,就是有一点,爱占小便宜,但陈建邦很欣赏他。

    他道:“老梁大哥,不是我不愿意让给你,可你看我家孩子还小呢,她这么大点三天两头的生病。有这兔毛啊,今天的冬天她能好过一点。”

    陈建邦这句话完全是瞎扯淡。小天赐身体倍儿棒,一年连拉肚子都少有。

    梁大伟家平日里和陈建邦家来往不多,梁大伟对陈建邦家的孩子并不熟悉。

    闻言也不再要了,毕竟他家也没女儿。要是他家有女儿,他还能最后一个起来?他问陈建邦也不过是想着小年轻面皮薄,他要没准儿就给了的想法问的。给了他有便宜占,没给他也没啥损失。

    “那行吧,你拿回去给小侄女多做两身保暖衣裳,有事儿到我家玩儿。”

    陈建邦欣然应允。要不怎么说他欣赏梁大伟呢,虽然爱占便宜,但有度,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行,等我媳妇把孩子衣服做好了,我叫天赐到你们家玩去。”陈建邦说完,抱着兔子皮回了帐篷。

    各位指挥官也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士兵们亲眼看见了长官们抢兔子皮的全过程,此时全都一脸懵逼。

    他们忽然觉得自家长官们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众士兵:这幻想破灭的感觉,真酸爽。

    台风来了,大家注意保暖啊,还没吹到的大家抓紧时间屯粮了哈。

    不跟大家说了,我要冒雨出去买菜了,昨天没买菜,今天我妈从老家回来把我一顿削。

    苦逼.....

    ☆、【第093章】

    第九十三章

    陈建邦回来之时已经是十一月下旬了, 暖气都供上了, 他走时好手好脚的,回来脚崴了不说,脸上也脱了一大块皮。

    是牛兴国扶着他回来的。毛金兰吓了一跳:“咋了,这是咋了?”

    牛兴国放开陈建邦的手:“昨天在训练的时候有个士兵训练不恰当,把地雷扔反了, 建邦力的最近,捡到地雷扔出去的时候踩到了石头, 地雷扔出去了, 他自己脚也受伤了。”

    牛兴国将陈建邦送到家自己就走了。毛金兰去拿了家里常年备着的医药箱来。

    医药箱里有酒精棉签白药等商用药,毛金兰用棉签沾了酒精小心翼翼地给陈建邦清理伤口:“昨天就受伤了, 怎么没好好清理上药?”

    陈建邦被酒精刺激地倒吸了一口凉气:“随行的医生是两个小姑娘,昨天一大早的就被团长叫人送回团里了, 谁能知道她们刚刚走我就受伤了?再把人叫回来也来不及了, 就随便处理了一下。反正是冬天,也发不炎。”

    毛金兰听他这话说的心里生气,手上地动作一重, 陈建邦疼得呲牙:“新兵不是还没来吗?老兵以前也不是没有参加过这个训练, 怎么这次就邮局这样的失误了?”

    说起这个陈建邦就来气:“他生病了, 病得还挺严重,投掷训练的时候他再发烧, 烧得还挺严重的,人都烧迷糊了。事后问他为什么生病不说,他说着样的训练少, 他想多练练。”

    “那就来怎么样了?”毛金兰追问。

    “没造成人员伤亡,他被记大过处分一次,关半个月禁闭。写一千字检讨。”作为他的直系指挥官,陈建邦被徐团长骂了个狗血淋头,这顿骂陈建邦觉得他是应该的,因为作为一个营长,营队里的士兵发烧那么严重,他没能发现,还让他去做那么危险的训练,什么处罚他都认。可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更加气恼,他没能发现,情有可原,可那个士兵的战友、班长、排长到连长,就没有一个人发现,这就说不过去了。

    毛金兰给陈建邦上了点白.药:“你这脸上不会留疤吧?”

    陈建邦对此浑不在意:“留疤就留疤呗,媳妇儿都娶了,又用不到这张脸去骗了。”

    毛金兰翻个白眼,把东西收拾收拾放在小箱子里放回原位:“所以你就连脸都不要了?”

    “不要了不要了。”陈建邦环顾四周:“兰兰,我闺女儿去哪儿了?”

    “吃过饭就去她牛奶奶家玩儿去了,这会儿估摸着该回来了。”

    毛金兰的话音刚刚落,小天赐就回来了,就几步路的距离,也没叫人送,她在牛家和牛大妞牛□□跑着玩着,流了满头的大汗。

    “爸爸,你回来了?”小天赐打了个招呼,就找毛金兰去了。

    毛金兰给她擦了头上的汗,等她喝了一杯水了,才给她把外面的红棉袄脱了,小天赐得了轻松,跟着就到陈建邦面前说话去了,两人说得可起劲儿了。

    毛金兰趁着这会儿的时间,到厨房里舀了热水端到客厅洗衣裳。现在天赐开始不听话了,喜欢跟人唱反调,也喜欢帮人干活,毛金兰干啥她都想帮忙,就是帮的都是倒忙。

    等她洗了衣裳搭在客厅的暖气上面晒着后到了房间,小天赐已经累得睡了过去了。

    毛金兰脱了外面的衣裳穿着秋衣上床,躺在陈建邦的怀里,陈建邦伸手环住她:“老牛今天跟我说了,他准备元旦就去和方美媛领证了。他是二婚,方美媛以前出过那样会的事儿了两人也不准备办酒席,就说到时候叫上咱们一家和刘嫂子一家,到时候一起吃个饭就是了。”

    方美媛和牛兴国都是军人,他们的婚姻便没有陈建邦和毛金兰他们的那样复杂,两人决定结婚了,打个结婚报告,到当地的就婚姻办事处领个证就可以了、

    “那挺好,方美媛嫁进来了,婶子的负担就会减轻很多了,她现在的身子可是不如之前了,刚供上暖,她就又病了。”

    陈建邦在心里知道,牛老太太或者的时日不多了,在上一辈子,牛大妞姐弟三就是在这一年失去的奶奶,在那之后,对她们好的人就又少了一个,牛老头是他们爷爷,心思到底没有女人细,牛大妞的两个姑姑都被王梅花给得罪完了,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这辈子牛兴国老早就王梅花离了婚,大妞和安.邦也变得活泼开朗了起来,至于还没有出生的牛二妞,陈建邦的愧疚也只是一瞬间,但他在那过后还是觉得二妞那个孩子还是不要出生的好。相比起哥哥姐姐,她的日子就像是被黄连水泡过的一样,自小到大除了哥哥姐姐,便没谁关怀过了。

    原本嫁人是为了找一个能够遮风避雨的港湾,哪里知道结婚后的日子和结婚前也没什么两样。

    “这事儿我们刚刚回来的时候就知道了,兴国说他明天想带着婶子上趟市里,好好的检查检查身子。上回在县城里检查的,没那么细致。”

    毛金兰不住地点头说好。

    夫妻俩再话了一些家常,陈建邦便开始动手动脚了起来,毛金兰怕伤到他的脚,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臂上:“老实点,你的脚还受着伤呢。”

    陈建邦凑近毛金兰的耳边:“脚伤没事儿,你在上面。”

    对于这方面的事儿,毛金兰总是拒绝不了陈建邦的,上次两人亲热还是在市里的招待所里,虽然刺激,但到底没有尽兴,之后陈家□□便去带队出去训练了,这么久了才回来。毛金兰要说不想这事儿啊,那是骗人的。

    她在陈建邦的带领下,没少介绍新姿势,女上位更是经常的,只不过那都是一会儿便被陈建邦抱走了。这会儿陈建邦让她在上面,不知道怎么的,她有点兴奋。

    陈建邦伸手脱掉了她的衣裳,两人赤.条.条的拥抱在一起,陈建邦温柔地亲吻着毛金兰的嘴唇脸颊,一只手不安分地在毛金兰的身上四处点火。

    毛金兰被他弄得娇喘连连,待他的身体准备好以后,毛金兰翻身骑到了陈建邦的身上,两人同时闷哼了一声,这是小天赐说了个梦话翻了个身,毛金兰紧张地使劲一夹,陈建邦差点没爽到丢盔卸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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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牛兴国和方美媛清了一天假,要领牛老太太刀市里去检查,牛老太太嘴上说着不要,却还是去换了新衣裳喜滋滋地和他们出了门。牛.安. 邦和牛大妞今天不上课,便被牛老太太送到了毛金兰家。

    他有些闷闷不乐地,毛金兰便问牛大妞:“安.邦怎么不高兴了?”

    牛大妞回道:“他不喜欢方阿姨。”

    毛金兰一怔,有些诧异:“为什么不喜欢啊,我记得他以前不是挺爱和你方阿姨玩的吗?”

    牛.安.邦姐弟俩关系好,有啥小秘密牛.安.邦都爱跟牛大妞讲,牛大妞喜欢毛金兰,在毛金兰面前也藏不住秘密。她最新和毛金兰分享的秘密就是她喜欢上了她们班里的一个男孩子,因为那个男孩子特别安静,不像别的孩子那样淘气。

    牛大妞对毛金兰道:“隔壁的乔婶子和他说的,说我爸爸娶了方阿姨,我爸爸就不会疼我们了。”

    乔婶子去年造了谣让何嫂子和林科长离了婚,安静了半年多,之后又忘了上次的教训。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