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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节

      “去盯着客厅。”曼妮剜她一眼,转身也去了书房。

    对她而言,保护主家的安全是最重要的,敌人留给某人慢慢处理。

    女佣懊恼地哦了声,快速而无声地跑向楼梯。

    当柏少华抱着苏杏出现在书房,正在给小弟讲故事的小菱和玩电脑的小野同时望来。

    “爸爸,妈咪怎么了?”小野好奇地问。

    “妈咪头疼,你们别吵她。”柏少华把孩子妈放在榻上,“小菱,给姨母打电话问她方不方便过来。小野,小能,注意四周,有人不请自来只管开枪。”

    “哦。”小野、小能同时应下,放下手中的事来到母亲身边。

    小菱正在打电话。

    书房有男佣在暗中盯着,又有曼妮在旁边守着,柏少华回眸凝望床上的女人。她眉头深锁,眼皮不断抖动睡得极不安稳,他伸手抹去她额上的冷汗,把小染抱到她身边。

    “妈,妈妈!”

    小奶娃软糯的声线让她安心,孩子妈努力睁开眼睛瞧瞧孩子,扯出一点笑容,“小染……”

    “妈咪。”小野也扑到一边握住她的手,“头很痛吗?”他忧心忡忡,心潮的起伏让那双浅棕色的眼眸微微闪烁。

    “不,不痛,有点困……”

    有孩子们在身边,她的情况逐渐平稳。

    楼下还有人等着他去解决,柏少华摸摸儿女们的小脑袋,叮嘱曼妮一件事然后离开了书房。

    回到一楼客厅,霍特悠然自得地喝着红茶,眼角余光瞄见他下来,微微一笑,“十分钟后警察就该来了,我格兰家的女儿死在你家里,不必等到今晚你就能坐上回y国的飞机。”

    见他不为所动,霍特挑了一下眉,赞道:“你倒是沉得住气,少华,不,或者我该叫你艾伯?我亲爱的天才弟弟。”

    “随便叫,不过二哥,我记得你前妻有个儿子叫……”柏少华似乎努力地回想,“叫杰里?抱歉,十年前见过一次差点忘了名字,挺聪明的一个孩子。”

    霍特毫不在意地牵牵嘴角,嘲讽的眼神落在柏少华身上。

    “他也救不了你。”

    柏少华温然一笑,“那是当然,他再聪明当年也只有十岁。况且一直沉迷在造飞船的工程里,连母亲再婚的日期都忘了,怎么可能记得我?说实话,我很喜欢他,可惜了。”

    边说边拿起手机,随手按了一个键,不紧不慢地吩咐:

    “十分钟后,给池塘里那些小可爱加菜,一块活蹦乱跳的聪明小鲜肉够它们回味几天。尽量把照片拍得漂亮些,我为二哥准备了十年的礼物,你们别给我搞砸了。”

    对面的霍特神色不变,搁在椅子扶手的手指微动。

    吩咐完毕,柏少华头也不抬,朝安静站在不远角落的女佣勾勾手指。年轻的姑娘匆匆赶过来,神色微惶。

    “那盆菊花开了吗?”

    女佣毕恭毕敬,“开过了,还拍了照留念。”

    “哦?别弄残了,留着在我大哥承爵那天让各大媒体现场直播助兴。”柏少华顿了顿,忽而眼眸抬起,凉薄的唇瓣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虽然刺激了些,相信大哥见了一定很高兴,对吗?父亲。”

    笑意清冷的眼神盯着二哥霍特的衣领,仿佛那里藏着他的父亲。

    “够了。”霍特缓声喝止,看他的眼神一贯冷漠,抬手向身后一挥,立即有人上前把一部电脑摆在两人中间的茶几上,利索地掀开屏幕面向柏少华。

    很快,屏幕里出现一位满头华发、五官深邃的老人。

    “父亲,好久不见。”柏少华淡定地向老人打招呼。

    老人漠然地盯着他,“你怎么知道是我?”这小子不是一向针对老大他们吗?

    能猜出这次是他在幕后,还不算太废。

    “虽然我在父亲眼里一直很废,但不至于废到白痴的程度。”柏少华笑了笑,“大哥承爵在即,哪敢让我二哥、四姐亲自来送死?”

    老人眸光微黯,缓缓说道:“你确实有几分小聪明,不愧是他兄弟。”可惜还是有差距。

    哪些差距?心软不够狠。

    “我就是他,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柏少华瞧一眼时间,“还有一分钟,二哥,你的礼物……”

    “父亲。”霍特忍耐地打断他的话,手按眉心。

    “好了,一切到此为止。”自认窥到真相的老人已然没了兴趣,“哈维已经废了,把小杰里放回来,你们几兄弟从此各不相干。少华,别以为你远在华夏我就奈何不了你,有些底线你最好别碰。”

    说罢,屏幕黑了,有人上前迅速把电脑收起来。

    柏少华抬脚踢踢茶几,淡然道:“找人上去收拾干净,我家人手不够。”

    那人迟疑地瞄瞄霍特,他点点头,对方马上在门口招来四个人直奔二楼。不一会儿,他们几个用一个黑袋抬人匆匆出门,一辆车就在外边等候。

    “我儿子在哪儿?”霍特端坐不动,语气冰冷。

    柏少华好笑了,“我怎么知道?当年我自身难保,你还指望我帮你养老婆儿子?话说二哥确实好眼光,你前妻很勇敢,和一群男人出海打鱼养家,小杰里天天守在海边盼着母亲平安归来……”

    他在这边说着,对面的霍特已然不耐地扯掉衣领上的扣子、袖扣,还有发间的微型小颗粒,全部放进一个盒子扔给身边的人让他马上滚出门口。

    做完这一切,他几步跨到柏少华面前一把揪住衣领将人提起来。

    “听着,当年那件事跟我没关系!你跟威尔之间的恩怨我决不插手。你若伤我儿子,楼上那四个一个都跑不掉!”

    说到这里,他将柏少华扔回沙发。

    “今晚我要见到人。”

    说罢,这位身材魁梧的男人转身走出门口,大步离开。

    第597章

    不速之客离开了,柏少华再次返回书房一看,女儿回来了,而那位向来最紧张他妻子的女人居然不在。

    “小菱,你姨母没来?”他径自来到榻边坐下,边问边伸手探探妻子的额头。

    不再有冷汗渗出,体温亦恢复正常。

    “来过了,姨母说妈咪的体质和常人不同,受催眠影响导致头痛,好好睡一天就没事了。”母亲病了,小菱的语气没了往日的精神和机灵劲。

    小野看着沉睡中的母亲,黑眸深深,不知在想什么。

    纵然心中诸多疑问,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说出来。

    “今天不出去了,你们俩陪小染、小能玩。”柏少华摸摸小野的发顶,“你是男孩子,要保护姐姐和小弟弟。”

    小野点点头,“我知道了,爸爸。”

    好好安抚儿女一番,叮嘱小能感应屋子周围是否有异常,然后柏少华把沉睡中的女人抱回卧室。

    三个孩子眼巴巴地看着父亲把母亲带走,等父母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小菱忽然五官一皱,黑亮的眼睛活像盈满了水,瞬间涌了出来。

    唯恐父亲听见,她无声地哭着,想起母亲被抱进来时的痛苦模样,眼泪大滴大滴滑落。

    小野没哭,默默地过来抱抱小姐姐以示安慰,清明透澈的眼睛失去往日的纯真,如水一般沉静。

    坐在榻上的小染也没哭,小脑袋不时瞧瞧这个,瞧瞧那个,然后伸手每人打一下。没人理他,小奶娃无比失落,拧起小眉头望向小能,委屈的小眼神甚是让人心疼。

    “人类都是在痛苦中成长起来的,但你的年纪太小,不适合这种情绪。”人类的好朋友小能竖起一块屏幕,“来吧,看看动画片怎么样?三只小猪还是小红帽?葫芦娃适合吗?这是主人的珍藏版……”

    吧啦吧啦。

    没多久,三姐弟挤在一起看七兄弟各施神通打妖精,为妈妈报仇……

    主卧室里很安静,女主人安静地睡着。

    柏少华让她枕上自己的手臂,修长的手摩挲她光滑的额际,目光专注,一股轻微的精神力罩向她的头顶。

    催眠术有好有坏,有真有假。

    真实的是潜在记忆,假的是来自外界给予的种种心理暗示和精神暗示。心理暗示具有自愿听众的主观意识,精神暗示是强制性的,被催眠的人无法拒绝。

    今天来的那位特里夫人是一名高级催眠师,她想利用心理暗示套苏苏的话。本想深入精神领域,触碰到别人留在苏苏脑海里的一层精神暗示,两者冲突才导致她头痛。

    这是曼妮在客厅用唇语告诉他的,因为怀疑特里夫人身上有监控,不便明言。

    由于伤得不深,所以他先去解决那些人。

    果然,当他的精神力稍微加强时,女人的眉头速跳两下,他松开手不再继续。

    他以前在她身上用过一次心理暗示,那次趁她睡得迷迷糊糊的,不费吹灰力气,所以没发现她的精神层面被人动了手脚。

    精神领域分初、中、高级,还有最深层次的潜在意识。就像一道道门卡,越往里边走越接近真相,接受催眠的人的处境就越危险。

    给她施暗示的人水平不高,只达到初级阶段。

    会是谁呢?重生者?

    柏少华前思后想,然后推翻这个答案。

    为什么?重生者恨不得她死,如果对方懂得催眠术早就把她做了,能等到现在?

    反而有个人挺可疑的。

    那位妻姐一向惟恐天下不乱,每次逮到把柄总要在妻子面前说三道四,希望说服她远离他,或少放些心思在他身上。

    今天居然一反常态,知道苏苏被暗算也不恼,看完病就走人了。

    貌似对她关心不足,还对他毫无怨言,这不是正常现象。加上这小巫女好学,之前在安德那里强硬进入精神最深处冒险,又能自己跑出来,不能小觑。

    想到这里,某人的眼睛眯了一下。

    苏苏和他结婚前后,正是那小巫女初次尝试催眠术的时候。那多管闲事的姑娘明明很讨厌、很防备他,却又洒脱放手让好友和他过婚姻生活,自己则远走他乡游学。

    为啥呢?

    答案只有一个。

    那名女佣也是一位精神异能者,是他特意挑来伺候的。一旦发现她有异常马上就可以应付找到破解的方法,孩子妈根本不必受这份罪。

    难怪那女人溜得这么快,原来是心虚。

    柏少华让孩子妈安睡,自己悄然起身走出阳台,不顾时差给某人打电话,等了几秒对方才接。

    “你给她做过暗示?”他缓声问。

    身在云岭村的婷玉不打算替自己遮掩,“有何不妥?”

    很正常的好伐,不然她怎么放心让好友嫁给一头披着羊皮的狼?本来是用来防他的,没想到入侵她精神的人不是他,是另有其人,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男人和女人的想法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