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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节

      “这不怪我!”柏少华哭笑不得,扶住她解释说,“是商家非要这个数讨好他爱人,大家是熟人他才给我这个价,换其他商家用这个数未必能够买到。”

    “是哦,人家懂得讨好妻子,就你不懂。”苏杏松开牙,沮丧地捶他几下,“别的女人在家就算不管钱,男人偶尔也会给她一点零花。你呢?连个250的红包都没给过我……”

    柏少华噗哧地笑出来,“二百五你都要?”

    “要啊!”苏杏眼睛一亮,摊开手掌,“你得给我呀!”

    不知为何,她对金钱就是这么的执着。

    可能是他对她在金钱方面特别看重,所以他对她越抠,她就越想要。

    他以往送的礼物不算,礼物和现金是两码事。

    金钱的多少,代表他对她的爱有多深;舍不得给她花钱,总觉得两人之间缺点什么。

    再说,她最想要的是按摩椅,他送她一堆玉石有什么用?

    “送礼是心意,你有需要可以找我,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柏少华伸手到她肩上稍微用力按揉,眸里含笑,“我跟谁都可以谈钱,唯独你不行……”

    “这是情趣又不是别的什么。”苏杏一见有望,立即展开撒娇模式,“你是不知道,朋友圈里天天晒她们管钱管钱的,我没钱管就算了,人家男人隔三差五就给她们发个红包,你连根毛都没给过我~”

    有意思么?只对她抠门。

    柏少华见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忍住笑,“谁说连根毛都没有?中午不是刚给你吗?”

    苏杏脸一红,拍开他的手一本正经道:“我不管,现在她们一谈钱我就不敢接话。还有人老追问我房子有没加名,要是她们知道我租你房子住肯定炸圈,你就不能为我想一想?”

    柏少华听罢,慎重考虑了一下,“听起来确实委屈你了。”

    “本来就是。”她的眼睛再一次亮起来。

    “其实我今年有一份特别的礼物要送给你,既然你这么说了,”柏少华搁在桌边的手支着额头,直视她的眼睛,左手一摊,含笑道,“你想要钱还是礼物?我不想送双份。”

    苏杏:“……对我大方一次会死?”

    “无规矩不成方圆,做人要有原则。凭良心说,我送给你的礼物是最多的,你见过我给其他人送过?”

    今晚的四张椅连他亲妈都没有,只给四位舅舅。为什么?因为他不确定亲妈肯不肯收,不想自讨没趣。

    他们的母子亲情就是这么的薄弱。

    苏杏挠挠下巴沉思几秒钟,他说的也对。而且貌似她从未送过礼物给他,要求不能太多。

    “你要送我什么?”值得她放弃现金么?

    “秘密。”

    她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找到窍门,她是很好哄的。

    他轻轻笑了一下,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垂眸掩下得逞的一点戏谑趣味的笑意。

    再抬眸,眼里一片清澄明朗,纯净无害。

    “今晚老表约我出去喝茶,除了柏家子弟还有其他邻居、朋友。人多嘴杂你就别去了,在家看着他们早点休息。”他过来亲她一下,而后看看孩子们。

    只见小野抱着小染,和小菱、小能乖乖地坐在床上,背靠墙,曲膝托腮,眨巴着大眼睛静静围观父母耍花枪。

    “今天太晚了,小菱的解酒剂改天再做,今晚直接回休闲居找少君叔叔要一些过来。小野带小染回房洗澡,小能看家。”

    大家长一声令下,原本担心父母吵架的孩子们和小能立即作鸟兽散。

    “别聊得太晚,少喝些酒。”苏杏不在乎他扔下自己。

    以她的运气,出去只会让他一事无成。但是,她有必要提醒他一下,“小心你的贞.操哦亲~”

    噗,柏少华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的眼睛,正想说什么,门外已经有人在喊。

    是柏少卿他们。

    柏少媛、丁瑶也来了,她们想让苏杏一块出去。但见她家中有一窝孩子排队洗澡澡,要睡觉,只好算了。

    等他们全都走了,苏杏笑嘻嘻地跑去围观儿子们脱.光光。

    女儿小菱很快就拿着药水回来了,按照柏少君的叮嘱,在明天参加寿宴之前喝下即可。

    等小染、小野洗完澡,穿上小睡衣,苏杏再和女儿一块洗。娘俩边洗边说着悄悄话,小能忽然来敲门。

    “夫人,柏女士来访。”

    第566章

    柏女士来得突然,苏杏不得不匆匆结束和女儿共浴的温馨时光,换上家常服。

    湿头发来不及吹干,用干毛巾吸少一些水分再随意束在脑后,尽量让自己不太失礼。

    待客的地方不在客房。

    通往厢房的走廊有一间小侧厅,那里有一个茶水间,最适合住在这边的人待客。

    柏女士对这里非常熟悉,在小管家传话期间已径自来到这里等。

    当苏杏进来时,她正站在格子窗旁看着外边的小池塘怔神。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柏女士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吗?少华出去了。”苏杏进来时微笑着说。

    听见声音,柏女士回头朝她嫣然一笑,优雅大方地指指旁边的椅子,示意大家坐下来谈,“我知道,来之前没事先跟你们打声招呼,我才是不好意思。”

    严格来说,在柏女士面前,苏杏一家才是客人,便欣然坐下。

    相当客套的一对非典型婆媳呵呵呵地说了一会客套话,柏女士进入主题,把一直放在桌面色泽深沉得仿佛很名贵的四方盒推到苏杏跟前。

    “我记得国内有个习俗,婆婆要给新见面的儿媳妇送首饰。刚才在外边人多眼杂不方便给,趁现在清静才拿给你,收下吧。”

    苏杏一听,那怎么行?

    她连妈都不用叫,除了少华,她跟夫家任何人都没关系。别以为她没见过世面,这盒子一看就知道是首饰盒,她怎能收对方的贵重东西?

    忙给她推回去,“不用了,谢谢。咱家的相处模式和国内不太一样,不必按习俗来办。”

    “你这是怪我不参加你们的婚礼?”柏女士脸上的笑意渐淡。

    说变就变的态度,让苏杏心里一愣,“不,当然不是……”

    “那就收下,就当我给你的补偿。”带了准婆婆的命令色彩,柏女士语气冷淡道,“虽然我跟我儿子有些矛盾,却和你无关。除非你希望他继续跟我冷战,所以要跟我划清界线。”

    来者不善啊!苏杏默不作声。

    柏女士淡淡地回头瞥她一眼,不想和她闹僵,岔开话题,“对了,你们结婚多久了?”

    “七年。”苏杏回答。

    她性子沉静不毛毛躁躁,让婆婆十分满意。

    “七年了?真不容易。”柏女士的神情稍微有些恍惚,“当年我跟他爸刚过一年就离婚了,因为受不了他的专制。格兰是个传统家族,视女人为财物,这个你应该有所体会。”

    说到这里,柏女士瞧苏杏一眼,意思很明显。

    苏杏朝她微微一笑,不搭腔。

    柏女士认真打量这位儿媳妇一番,对儿子的眼光深感叹服。

    柏少华从小就跟她不亲,也难怪,他身上到底流着格兰家的血,天生自带大男人主义思想。

    尤其在看人方面,眼光独到,比他的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找的女人除了对他百分百的顺从,洗个澡出来就像一朵出水芙蓉站在跟前,哪个男人不心动?

    特别是西方男人,对拥有东方古国味道的小女人简直毫无抵抗力。碰到有些心机手段的,哪怕是格兰家的男人一样栽跟头。

    她儿子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说不定他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才坚决回国定居的。

    英雄难过美人关,如果今天这个是她的小儿子,哪里会吃这一套?早就把人弄出去了。唉,即便是双胞胎,智商、情商一个天一个地,极端得让父母头疼。

    “少华从小在外边长大,身上终究流着格兰家的血。他向往兄弟的生活环境,后来出了一点意外遭到父亲谴责,一气之下离开y国。”柏女士说,“可他们到底是亲父子,哪有隔夜仇的?”

    她看着苏杏,诚恳劝道:

    “苏苏,作为妻子,有些话他更愿意听你的,你得提醒他,父亲这把年纪还能活多久?相信你也不忍心看着他将来后悔。作为一个母亲,你更要为孩子的前途着想。

    你们是一家子回去,孩子们回到y国,无论是机会或者身份都比国内好得多。”

    言毕,她拎包起身,看着随之站起来的儿媳妇。

    “别的我不多说,免得你们年轻人嫌烦。他父亲不打算强迫任何人,你自己慢慢想一想我的话有没道理。如果改变主意随时告诉伊凡,他会转告的。我回去了,你们休息吧。”

    苏杏刚把她送出门口,对方忽然回头,像是刚刚想起,“对了,孩子们睡了没?我去看看他们。”

    苏杏眼皮跳了一下,没说什么,拿着首饰盒陪她一起回到孩子们的房间。

    小染睡着了,小野和小菱凑在一块盯着平板悄声嘀咕讨论着什么。

    俩孩子见她们进来,乖巧地唤了一声祖母。

    柏女士笑吟吟地摸摸俩孩子的头,连声称赞孩子们乖巧,随意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送走这位婆婆,苏杏随手把首饰盒递给小能扫描。

    “正常的首饰盒,没有监控没有多余物件,”小能认真扫了一遍,再加一句,“全是黄金首饰,按现代的审美看,夫人戴不合适。”

    苏杏哧地笑了,“还是小能有眼光。”

    “那当然。”小能摇头晃脑,嘚瑟着。

    “妈咪,祖母并不喜欢你,为什么还要送你礼物?”小菱不解道。

    “这是礼仪,”苏杏教她,“成年人的心里不管在想什么,都不想被人看出来。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言于表,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可厉害了!”

    小野听罢,眼睛眨了眨,“像爸爸那样?”

    苏杏再次笑了,“对对对,你们的爸爸是狐狸练成了精,你们要好好跟他学。”

    娘仨笑成一团,直到小能在旁提醒,“安静,吵醒小染今晚谁都甭想睡……”

    娘仨立时噤声。

    和孩子们说了一阵悄悄话,给俩孩子吹干头发,苏杏才回自己的房间。把首饰盒放在桌面,她坐在旁边盯了它一会儿,寻思着该怎么处理它最为恰当。

    柏少华对柏女士的态度,在华夏绝对称上孝子,但还有几分敬重在。如果她刚才强硬拒绝,这位准婆婆肯定和她明着翻脸。

    柏女士说少华和他父亲一样霸道专横,其实她自己也一样。

    一段婚姻之所以维持不下去,肯定不是一个人的错,现代女权和传统男权相遇注定是一场悲剧。

    不是说女权不好,苏杏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