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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这么多年来,她不求有功,但只求无过!即便真的一时糊涂有个什么过错,爹爹好歹看在她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的份上放过姨娘吧!”

    二太太听到罗采薇的话,冷笑了一声,什么叫做兰姨娘辛辛苦苦?感情这么多年辛苦经营二房的不是她这个二太太,反而是兰晴那个贱人么?

    虽说房里众人对罗采薇的话都是嗤之以鼻的,但罗渚却不这样。好歹是被兰姨娘迷惑这么多年的糊涂蛋,被罗采薇这么一说,还真的就心软了起来。

    但事到如今,即便罗采薇再怎么说,兰姨娘依旧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最终靠着罗渚的心软,兰姨娘只是被休出了罗家,还是净身出户。最后连包袱都没有拿就被下人赶出了罗府。

    虽说罗采薇放心不下,必会偷偷的叫人去关照兰姨娘。

    但兰姨娘此次就这么被休出去,连半点钱也不带,罗采薇虽说想要照顾,但经济状况摆在那里,也是有心无力。

    最终兰姨娘只能回娘家,她那娘家说的难听些,本来就是靠着卖女儿升官发财的。

    如今她被休回去,名声不好听不说,又没有带去半点贴补,想来日后还有许多苦头要吃。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说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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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章 愿逐月华流照君

    深惜今年正月暖, 灯光酒色摇金盏。

    自从兰姨娘被赶出了罗府之后,罗蔓这几个月来过的分外惬意。

    罗采薇因为失去了兰姨娘的助力, 前些日子有些有些忧郁, 又不敢惹恼二太太, 就一直将自己闷在屋子里。

    但她最近似乎又开始活跃了起来,一扫之前的颓废, 状态又回到了兰姨娘在时一般。

    要说采薇这些日子来的唯一变化, 那就是对罗蔓的敌意再也不去掩藏了。

    有人的时候还好,将那兰姨娘逢场作戏的本事学的甚好,没有旁人在场时, 她若是半途碰到了罗蔓, 那双眼珠子瞪起来也怪吓人的。

    罗渚因是一副优柔寡断的心肠,在失去了兰姨娘之后, 反而有些想念起了她往日的贤惠来,但兰姨娘人已经离开,他就只能去补偿罗采薇了。

    罗渚与君简的交易似乎也没有因为兰姨娘的事情有所变化,因此罗采薇在罗家的地位并没有因为兰姨娘的过错而动摇。反而还更得罗渚宠爱了。

    时光一晃就到了中秋佳节,家人团聚赏月吃饼的日子。

    今日正餐点心都分外可口, 罗蔓也多吃了些。

    在家里姐妹们各自玩耍,老太太和几位太太还有罗蔓他们的嫂嫂们也在一旁玩的开心。

    宴会到了高潮, 老太太还叫了行令,姐妹们不拘束,自己想了个令玩。

    因是新令,大家都十分有兴致, 到宴会结束后都有些意犹未尽。

    散宴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罗蔓回了曲溪楼,洗漱完毕后,散着头发披了件小衫坐在榻上看书。

    她这里有两盏琉璃灯,点在室内分外亮堂,只看一会儿书倒是不打紧,对眼睛不会有太大的伤害。

    微风从半开的木窗里吹进来,罗蔓抬起了头,朝着窗户走了过去。

    将窗户架好,抬头就见一轮圆月当空,洁白无瑕。

    长发顺着她的肩膀,一溜如同溪水一般垂落到了腰间。

    几只燕雀飞过屋檐,从她的眼前掠过。在月下,燕雀那黑色的羽翼泛起了一层光泽,与曲溪楼前的湖水相伴,在这华灯点满的中秋之夜里分离出来,带着一股清寒。

    “丝竹。”罗蔓朝着房里正在整理床榻的丝竹唤道。

    “哎。”

    “今天厨房做的月饼可还有?”罗蔓问道。

    “有是有,不过姐儿方才吃的已经够多了,现在吃怕到时候积食。”丝竹铺好了床后就站到了床边,对罗蔓说道。

    “谁说是给我吃了?”罗蔓笑道。

    “那是给谁?”丝竹不解。

    “今日圆月,我要与燕雀同喜,你拿些月饼放到外边儿湖旁的石头上,叫它们这些院里的‘客人’也尝尝我们罗家的月饼。”

    虽说她们家小姐这一年来聪明了不少,但有时罗蔓那些任性又无厘头的要求也确实令人费解,丝竹想到。

    虽然奇怪罗蔓的话,但丝竹还是按照罗蔓的要求,拿了一小碟月饼,放到了院落对面的石头上。

    夜也渐深了,罗蔓看书看得有些困倦,放下书本,很快唤了外边儿的丫鬟来伺候,一会儿曲溪楼里,罗蔓的房间就熄了灯。

    窗外皓月皎洁,几片落叶飘下,树上的人向下跳跃,安安稳稳的站到了树下,君繁总算从一片阴影中显露出了真身来。

    只见往日高贵爽朗的少年,此时眉间带了些许初入俗事的忧愁。

    他独立在月下,低头盯着那碟月饼,手指在衣料上轻轻的摩挲了几下,没能下的去手。

    今年中秋,宫内晚宴尚未结束,君蘩就独自驾着马跑出来了。

    方才宫中华灯一片,烟火绚烂了天空,时光仿佛又退回了人间四月天。宫中喜宴,天下百姓和乐,本该是最美满的日子,他却突然觉得少些什么。

    那一刻,君蘩的心里乱糟糟的,出了宫只跟着自己的意识走着,不想竟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里。

    自从被罗蔓拒绝之后,君蘩还是第一次来到罗家。随心而动的后果,就是来到了罗蔓的窗前,坐在一棵树上看着,却因没有勇气见她,就只能这样隔着一扇窗户看她。

    人生十六年以来,君蘩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窝囊。

    天涯何处无芳草,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何时被罗蔓牵动心弦,从此就单恋一枝花了。

    几个月来罗蔓几乎是侵占了他的所有思绪,叫他因为她而做出了许多丑。偏偏这个罪魁祸首却半点都不知情!真是气煞他也!

    先前君蘩还以为是因为罗蔓拒绝了自己,所以他才会对罗蔓念念不忘,只觉得这一阵儿丢脸的感觉过去便好。却不想,越是想要忘却的,越是要在他的心里扎根。

    几个月前那埋藏心中的酸涩滋味逐渐发酵,直到今天,终于爆发出来。

    君蘩也总算意识到,世上因有了她罗蔓,从此君蘩便管不住自己了。

    君蘩蹲下身来,少年正要拔高的身体,在月下显得有些消瘦。他细长的手指点上了一块月饼,指腹轻轻的在饼上滑动。

    随后他将那块月饼拿了起来,樱粉的唇瓣贴近了月饼,之后唇齿间就灌进了一抹香甜。

    他拿着被咬了一口的月饼,望向罗蔓早已熄灯了的房间,鼻尖忽然感到酸涩。

    君蘩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待吃完了所有的月饼,他才飞身又上了那棵离罗蔓窗口最近的大树。

    他坐在树上,手枕着头,一只脚钩起,对着一扇窗户静静的出神。

    翌日一早,丫鬟们起来为罗蔓洗漱穿衣,杏雨走到罗蔓的桌旁,发现昨晚罗蔓动了笔墨。

    罗蔓待人和善,往常也愿意教丫鬟们认几个字。因此房里的丫鬟几乎都是识字的,但水平有限,那些诗词歌赋之类她们还是一概不了解。

    “愿逐月华流照君?”杏雨念道,不明其中意义。

    一旁洗漱好的罗蔓听到了杏雨的声音,转身笑道:“哦,那东西不打紧,是我闲来无事写的,一会儿烧了就是。”

    随后便和一众丫鬟们下了楼,准备着要去二太太处了。

    “哎。”杏雨点点头,加快了收拾的速度。

    作者有话要说:  《春江花月夜》,好稀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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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 路漫漫

    君蘩昨日在树上坐了一夜, 天未亮时回了自己的府邸,躺在床上就睡了个昏天地暗。醒来已经到了用午饭的时间, 这才穿了衣准备用饭。

    没想他刚出了屏风, 正准备到桌前用膳, 就看到了君烈。

    “哥。你这几日不是说有事要忙吗?怎么有闲功夫找我玩了?”见到自家亲哥哥的君蘩又惊喜又疑惑的问道。

    君烈近日确实是有事要忙,不过再忙的事情也是有轻重缓急, 就目前看来显然是君蘩的事在他心中排的比较重, 比较急。

    “你昨日匆匆忙忙的出了宫,连宴会结束都等不及,是去的哪里?”君烈并不回答君蘩的问题, 反而带着一股质问的味道对君蘩问道。

    君蘩一听自家哥哥这语气, 心下不由得有些紧张了起来,却装作一副什么事儿没有的状态, 说道:“没去哪儿,宫里一年四季,一会儿这个节,一会儿又那个日的,我不耐烦那些热闹的东西, 觉得没什么好玩儿的就回来了。”

    “哦?是吗?”君烈用一种‘我一点儿也不信’的眼神看着君蘩,说道。

    君蘩见自家哥哥脸上表情生动, 笑着继续逞强道:“是呀。不过是一些小事,我不参加宴席,也没怎么着吧,哥你干嘛非得在这里摆着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 自己好像被媳妇儿抓奸的妻管严,想到这里,君蘩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然而君烈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笑不出来了,“你昨晚是不是去了勤忠伯府?”

    听到君烈的话后,君蘩本来脸上那一抹略带不正经的笑意顿时消了下去,眼神也开始认真了起来,“你派人跟着我了?”

    君烈难得见君蘩有认真的时候,此时看见君蘩脸上的神态,他觉得甚为不可思议。

    而君蘩现在的眼神,也第一次让君烈觉得,若是自己此时不解释的话,他和君蘩兄弟两个可能会迎来这辈子第一次的红脸。

    “若是派人跟着你,凭你发现不了吗?你这分明是被猜中心事,恼羞成怒了。”君烈到餐桌前坐下,说道。

    君蘩听了君烈的话后,面部表情平缓了下来,显然气焰消散了些,却还是摆着一副别扭脸,“你若不想叫我知道,自然有的是能人,可以骗过我的眼睛。”

    虽然他是在抱怨,但语气里可以听出君蘩的信任,可见君烈的话他还是听的进去的。

    “不是我要打击你,但还是要劝你一句,这孽缘你还是早断了的好,免得将来后悔。”君烈像是个过来人似的,对君蘩说道。

    “怎么就是孽缘了?难道和我在一起,她能还吃亏不成?”君蘩有些不满。

    君烈摇摇头,“吃不吃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按照那罗蔓的性格,若是进了你的门,便能将你的后宅折腾个天翻地覆。”

    君蘩皱眉,不解的看向君烈。

    “我们尚且不说不高兴的话。就先假定说她答应了你,愿意跟了你。

    但你有没有想过,凭她的身份,即便是配个出身低些的皇子都不能得个正宫的位份。

    何况是嫁给你一个身份高贵的皇子?你觉得,凭她能甘心屈居人下?”

    “再看她隐忍多年,十几年来一直装作天真无邪不受重视。但实际上心计却远超普通妇人,你想一想,即便是在宫中,又有多少人能如她一般,看得清皇家荣华之下的暗潮汹涌?

    只怕你真的娶了她当个侧室,那未来你娶了正妃,可不是要闹得鸡犬不宁?或许现今你与她还有些情分可言,将来她却未必能体会你的爱意了。

    也许今日你能成全自己的心,将来却要后悔今日的决定。你觉得我说的对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