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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飞虎卫都被卫谏强硬控制住,成为了他的人。

    宋长春匆忙的跑去同赵承桓哭诉:“皇上,飞虎卫全都只听卫谏一人的,还将京城和皇宫控制住了!”

    听此,赵承桓的脸色更加难看。

    赫连南骏也在,听宋长春禀报此事,心中不安,道:“皇上,长公主不会是想趁乱谋反吧?”

    两国皇子在赵承玉手里,南朝太子又死在了北朝,赵承玉手上有精兵,又有卫谏帮忙,赵承玉若是此时为乱,是最好的时机。

    赵承桓摇头道:“不会……她是朕的皇姐,朕的皇位都是她帮朕争取来的,她不会这么做……”

    赫连南骏的脸色很严肃,拱手抱拳道:“臣和赫连府但凭皇上调遣!”

    赵承玉再次去了陈国使臣落脚处,见到愤怒的扬威将军和陈羲和,不等他们开口咒骂,赵承玉就先行行了个大礼,道:“本宫此来,是向三皇子及陈国使臣们赔罪。三皇子放心,只要陈国不参与南朝和北朝的事,本宫不会对三皇子以及陈国使臣所有人动手,只是需得暂且将你们留在这儿。”

    陈羲和脸上怒色消减,如以往一般温润如玉的模样。

    “长公主说清缘由,在下心里也有了底。长公主放心,陈国定不会参与此事。”陈羲和朗声道,风轻云淡的,并不将此放在心上。

    “三皇子,北朝这也太欺……”扬威将军焦急道。

    陈羲和怒声喝道:“扬威将军,不得无礼!此次使臣团的事,全由我做主!”

    “多谢!”赵承玉躬身道。

    她也看得出来,这个陈国三皇子性情清朗,不喜争权夺势。

    这两日,赵承桓召了几位心腹大臣以及赫连南骏南书房议事,这议事的内容,赵承玉大约知道些,只觉略有心寒,到底她这个弟弟并不信任她。

    她其实也害怕戳破了那层窗户纸,姐弟二人走到刀刃相见的那一步。

    想着都已经过去三日了,她便进宫同赵承桓说明白了她的安排。

    “南朝太子没死,真正的太子,我已派人将他送回南朝,不多日,南朝必定会有国书前来。先前未将这事告诉皇上,是以防万一,隔墙有耳,将这个消息听去,那我们的处境就危险了。”

    听此,赵承桓彻底的放下了心,道:“皇姐筹谋缜密,是朕多心了。”

    赵承玉叹了口气,道:“承桓,姐姐与你始终都是一家人,等你这江山坐稳了,学会了怎么当一个皇帝,姐姐就什么都不管了。”

    “皇姐,朕不该不信你。你放心,以后,朕再也不会怀疑皇姐了。”赵承桓道。

    虽说得肯定正色,可始终难掩他片刻隐晦狐疑的眸光。

    赵承玉不多说,皇家便是这样。

    跟至高无上的权利那么近,怎么可能会有百分百的信任?

    将两国使臣团软禁了五日之后,赵承玉让卫谏都将人放了。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南朝太子的尸首抬上殿前,与姜元昊问道:“大皇子,南朝太子身上可有什么确定他身份的标志?”

    “太子殿下的肩上有个月牙形状的胎记,右脚脚底有两颗痣。”姜元昊仍旧桀骜不驯道,这么长时间,赵承玉都没杀他,那必然是不敢杀。

    “很好。”赵承玉点头道,给卫谏使了个眼色。

    卫谏微弓着身子上前去,将那尸体面上的人皮面具揭下来,又将他肩膀上的月牙胎记和脚底的两颗痣都擦去,故意装作一副惶恐的面色道:“回皇上、长公主,这位不是南朝太子,他是安富!”

    说罢,他还特意将安富的裤子扒开:“看,他是阉割多年的小太监安富。”

    姜元昊顿时明白了所有,他掉入赵承玉的圈套里了,一时气愤,便将气全都撒在了奴才卫谏身上,一脚将他踢开:“狗奴才!”

    此时的卫谏,倒是一副奴才模样,倒在地上,爬起来跪着。

    赵承玉笑着道:“早几日前本宫就已经将南朝太子护送回南朝,太子殿下在我朝为质多年,是该回国了。没想到这个安富却敢故意装扮成太子殿下,也是他该死!”

    说罢,又面对着满朝文武和南朝、陈国的使臣,大声道:“如今北朝和南朝、陈国要结秦晋之好,日后三国都是一家人!”

    事已至此,姜元昊还能说什么。

    朝堂上,赵承桓封了凝霜郡主为凝霜公主,随南朝使臣团去南朝和亲,公主承萱随陈国使臣团去陈国和亲。

    两国使臣团在京城中已经滞留许久,而且姜元彻也已经回了南朝,他们自然也该返回各自国家。

    第二日,赵承玉和赵承桓领着满朝文武将两国使臣以及两位公主送出京城。

    浩浩荡荡的队伍尚未走远,赵承玉就忧心与赵承桓道:“南朝和陈国对我们虎视眈眈,在这期间,我们必须要加强操练士兵,招收新兵,为接下来的大战做好准备。”

    “朕知道。”赵承桓目光深远的应下。

    赫连南丞匆忙赶来城门口找赫连南骏,低声与他道:“大哥,府中出大事了!”

    第33章白新月小产

    赫连南骏一急,跟赵承桓禀了声,就匆忙和赫连南丞赶回府里。

    回府的路上,赫连南丞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赫连南骏说了一遍。

    前几日,他看白新月总是在喝药,脸色也不好,还一直住在佛堂里,也不让旁人看,问她身体是如何了?她也不说,他便去问大夫,大夫脸色晦暗,只说白新月身体虚。

    赫连南丞素来心细如发,总觉得白新月这病得古怪,莫不是让公主欺负了不敢说?

    于是,赫连南丞便暗中拿到了白新月喝药的药渣,拿去找别的大夫来认了一下,那大夫一看,便说这药是给小产女子调理身体的。

    白新月小产了?还瞒着所有人?

    赫连南丞只道是白新月善解人意,怕这事大哥知道了伤心,再加上大哥近来又忙着朝中的事,无暇分心。但是,他思来想去,觉得这事,还是应当让赫连南骏知道。

    当赫连南骏听到赫连南丞说白新月小产,他顿时脸色阴沉下来,但他什么都没有说,而是与赫连南丞快马赶回赫连府。

    他冷着脸色赶到佛堂,白新月躺在床榻上,正由丫鬟翠屏端着药过来给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