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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节

      这让她的心越发失落。

    “王爷……你对妾身,就真的一点兴致都没有了吗?”明知不该问,可她就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凌国公府虽然没了,但她昔日好歹是京城极负盛名的美人,论才貌,她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京城倾慕她的男人数不胜数,她凌慕月从来不缺男人,可她放弃一切嫁给他苏衍,为的并不仅仅只是皇后的地位,还有这个男人的疼爱。

    狂妃在上 第542章 同为凌家女儿,你为何就是负累

    当初,她尚未出嫁之时,他待她是宠之入骨的,可为何现在,变成了这般模样?

    男人扫了她一眼,妖冶的眼尾不带半点温情。

    凌慕月见状,咬了咬牙,索性就豁出去了,往他怀里倒去,“王爷,妾身哪里做得不好,你说出来,我可以改的!”

    “起开!”男人的声音已经透了不耐烦。

    凌慕月脸色通红,但就是不放,甚至于还俯低身子,想要去亲吻他,男人见状忽然就一挥手。凌慕月只觉得肩上一重,整个人已经跌落到了床下。

    身子在地上重重一击,寒气顿时从皮肤钻入,游走在四肢百骸。

    凌慕月何曾受过这般委屈,顿时眼眶发红,哭了出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男人已经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睥睨着她,“同为凌家的女儿,为何凌若能成为苏宴的左膀右臂,而你,却只能是本王的负累!”

    凌慕月一怔,不可置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王爷……”她喃喃,“凌家为王爷付出全族性命,难道在王爷眼里只是负累吗?”

    苏衍的脸色越发冰寒了些,“但凡凌家有点用处,都不至于落得全族被灭的下场!你身为凌家长女,时至今日,除了当个花瓶,你还会什么,还懂什么?”

    “女人么?”他的目光从女人酮体上扫过,“本王从不缺女人!”

    话音落,他便跨过她的躯体,大步离去。

    身后,凌慕月苍白着脸跌在原地,听着大门传来的一声巨响,不可置信的脸这才出现碎裂的神情,随后不可抑制哭了出来!

    花瓶!

    他居然说她凌慕月是一只花瓶!

    *

    “殿下,皇上召您过去。”

    苏衍刚刚走出房门,便有侍卫来报。

    他目色一拧,看了看天,“什么事情?”

    侍卫停顿了一瞬,小心翼翼道,“好像是与丁宋两位大人有关。”

    “什么?”苏衍只觉得不可置信,“丁大人宋大人,一个是远在江东刺史,一个西云太守,怎么会牵扯到他们身上?”

    侍卫神色不安,“听说是吏部尚书拿了什么东西给皇上,皇上看后大发雷霆,紧急召您和太子、晋王前去。”

    “苏宴!”男人目色一凝,顷刻明白了过来。

    这是要赶尽杀绝的意思么?呵,当上了太子,果然手段非凡了,知晓打他痛处,不就是伤了一下他的女人,至于这么动怒么?

    行!他要玩,那就陪他玩到底!

    *

    康云殿,皇帝寝宫。

    一身单衣仅裹着一件外袍的皇帝,脸色阴沉地看向下方几人,“我东越万里疆土,竟然会出这样搜刮民脂民膏的败类!朕对他们寄予厚望,他们却以此来回报朕!简直罪无可赦!”

    晋王立在一旁,“难怪江东、西云两地这几年民怨沸腾,匪寇、造谣之人猖獗,却原来都是受了此二人搜刮,使得百姓肆意诋毁朝廷!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晋王说得有理,我东越泱泱大国,岂容这二人乱了朝纲社稷,父皇,儿臣请求将此二人严惩。”一边,宁王开口道。

    狂妃在上 第543章 你开心就好

    苏宴淡淡扫过他一眼,面目阴寒,“宁王此话有理,但父皇,这丁、宋二人不过一介地方父母官却敢如此胡作非为,若说京中没有人替他们撑着胆子,儿臣还真不信!”

    皇帝视线一眯,“你的意思是说,这二人在京中还有同党?”

    “启禀皇上,据臣所查,这二人俱是打着魏相旗号,因魏相在位期间把持朝政,无人敢加以弹劾。魏相被查之后,此二人虽有收敛,但难移本性,不过蛰伏了几个月,眼看着秋收,便又赶紧搜刮民脂民膏,至于现在京中是否还有同党就未可知了!”

    “查!这等败类还留着作甚!不止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这二人必须严惩!太子,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办!务必要查出潜伏在京中的魏相旧党!”

    “是!”苏宴连忙在一旁应下。

    那头,皇帝沉着脸扫过众人,落在宁王身上时,微顿了顿,随后阴沉着脸移开,分明是不想看他。

    宁王低垂着头立在那里,拢在袖中的手缓缓攥紧。

    即便这丁、宋二人的事情查不出他来,但是但凡与魏相相关之事,只怕皇上都会怪罪到他头上,这几个月,他养精蓄锐,努力在皇上面前谋得好印象,以洗心革面谋求一席之地,现在看来,全被毁了。

    目光掠过一旁的苏宴,他的眸底晦暗深沉。

    从康云殿出来,一行人各自散去。

    苏宴与晋王话别,一偏头,看见那边正沉着脸远去的宁王,忽然出声,“五哥,且慢走。”

    宁王顿下脚步,偏头看他,“怎么,太子殿下有事?”

    苏宴淡笑着看向他,“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今儿有只疯狗咬了若儿一下,我一气之下就命人将它杀了,眼下狗肉还在锅里炖着,想着你我兄弟,也许久不曾喝酒聊天了,想请五哥去喝一杯,怎么样?”

    宁王脸色一僵,笑容几乎要渗出血来,“那可真不凑巧,今天晚上我还有事,要不,改日再陪太子殿下喝一杯。”